《原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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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爱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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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龚熙诺检查一下被咬红的手指,指尖上残留着两个小小的牙印,甩甩手,像是要甩掉疼痛,小声嘀咕。“什为什么咬我啊?好疼。”
  耿鑫和夏乐凡还在客厅里争执,耿鑫执意要重新给原璟坤准备橙子,被夏乐凡拦住,撅着嘴不高兴:“你怎么回事啊,咱们把人家龚总给原先生准备的橙子吃了,本来就不对,你现在还不许我去再弄一盘,还有没有良心啊?”
  “你懂什么啊,他们俩玩的就是含蓄美,明白吗?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现在正是龚先生表现的大好时机,你跟着瞎搅合什么!”夏乐凡拍着他的脑袋提点他。“所以说,以后凡是原璟坤的事,你最好别管,全部交给龚先生。”
  耿鑫还是不明白:“含蓄美?那岂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讲出来,要用猜的?那多累呀,多麻烦呀!”
  “每个人和每个人处理感情问题的方法不一样,你觉得累,嫌麻烦,可人家呢,乐在其中呢!”夏乐凡翻翻白眼,和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还真的没法解释清楚含蓄美的意思。
  龚熙诺的爱好不多,除去读书、考试、弹琴,还有足球。以前会和大学时代的几个好友在周末回母校踢球,自打和原璟坤住在一起后,周末都用来陪着他,或考试,好久没去踢球。
  既然没时间去踢球,自然得找时间看球赛,过过眼瘾。
  四个人下午无事,一起在客厅里看球赛,耿鑫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夏乐凡坐在沙发扶手上,原璟坤和龚熙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原璟坤对足球的兴趣不大,完全是为了陪着龚熙诺,强撑困意,无聊地盯着电视机。
  龚熙诺精神十足,情绪激昂,一只手握着报纸,敲打着茶几,指点着里面满场奔跑的队员:“哎,哎,传球啊,真笨,赶紧着啊,快点,快点,哎,别守着球啊,赶紧传……”
  龚熙诺坐在沙发边缘,身体一动,整个沙发都颤抖,弄得原璟坤肚子里的孩子都跟着乱踢乱动,原璟坤一只手覆在圆隆的肚腹上,安抚着孩子,侧过头诧异地看着不同以往的龚熙诺。
  耿鑫和夏乐凡的目光都被失常的龚熙诺吸引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实在是无语。
  龚熙诺喜爱的球队最终输给对方,他不免失望地把报纸扔在茶几上,站起来关掉电视,回到卧室去复习功课。
  原璟坤深深地叹口气,堂堂一个总裁,原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撑腰站起来返回到卧室。
  夏乐凡从未见过龚熙诺这般姿态,惊愕地问耿鑫:“龚先生原来看球也这样?”
  “我哪知道?我也没和他看过球。”耿鑫一样的惊奇。
  龚熙诺的身体属于外强中干,表面瘦弱精干,而且出手不凡,力度十足,内里却脆弱不堪,尤其是他的胃。
  早年勤工俭学的时候,饱一顿饥一顿,把胃口摧残成慢性胃炎,饮食稍微不注意,准保犯胃病。
  龚熙诺一整天待在工地里,视察着工程进度,几个工程师轮番给他讲解工程进度,根本抽不出时间吃午饭。
  忙时还觉不出不舒服,下班后,龚熙诺才感到胃口隐隐作痛,吃了一片药,症状得到缓解,打起精神回到公寓。
  胃口不好受,晚饭没吃,龚熙诺一反常态地早早躺下,他灰白的脸色引起原璟坤的注意,见他盖着被子,蜷缩着身体,站在床边关切地问:“怎么了?哪儿难受?”
  “没事!”龚熙诺咬着嘴唇,忍着胃痛。
  原璟坤双手撑着床铺,探过头,见他额上布满汗水,手死死地按压着胃部,知道他肯定是又犯胃病了,语气有点着急:“又没吃饭?”
  “嗯,中午一忙,没顾上。”龚熙诺蜷起双腿,弓着脊背,跟个虾米似的。
  原璟坤站直身体,肚子悬在半空里太难受,孩子不安地扭动着小身体,忍不住嗔怪他:“你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吃药了吗?”
  “吃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龚熙诺有气无力的声音展现出胃疼的剧烈程度。
  原璟坤见不得他生扛着疼痛,提议:“去医院吧。”
  一提到医院,龚熙诺赶紧用被子蒙住脑袋,瓮声瓮气地拒绝:“不去!”
  原璟坤皱眉,抖动着被子:“去吧,打一针估计好的快些,你这是做什么,闷不闷?”
  “不闷。”龚熙诺紧紧地拽着被子。“不去就不去!”
  原璟坤黑着脸,堂堂一个公司总裁,居然害怕去医院打针,传出去都得成为全公司的笑柄。“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你留个缝儿好不好?别闷坏了。”
  龚熙诺松懈下来,不过还用被子蒙住整个身体和脑袋,从里面传出来沉闷的声音:“别管我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吃饭吧。”
  原璟坤哪里放心,吩咐耿鑫煮一锅白粥,坐在他身边,守着他。
  药效起作用后,疼痛渐弱,龚熙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原璟坤还坐在他身边,什么都没做,一直注视着他。
  “好些了吗?”原璟坤站到他身后,打算扶着他坐起来。
  龚熙诺浑身无力,拽着原璟坤的胳膊,强撑着坐起来,倚在原璟坤放好的枕头上。“好多了。”
  “那吃点东西吧。你下次能不能按时吃饭?我就不相信了,你会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你不吃,别人也不吃啊!”原璟坤边数落他,边喂他吃粥。
  龚熙诺终于明白,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找任何借口和理由去辩解,越解释,罪过越大,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乖乖地听着,别说话。
  龚熙诺大口大口地喝粥,视线落到原璟坤高耸的肚子上,孩子不知是伸出小手还是小脚,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小包,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孩子没反应,再次拍了拍,小包还在。
  “好玩吗?”原璟坤沉声问。
  “嗯。”龚熙诺认真地研究孩子为什么不动,一抬头,对上原璟坤有点不悦的神情,立即转口。“疼吗?”
  “你是不疼了啊,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原璟坤倒不是介意他的动作,而是生气他的心不在焉。
  “听见了。”龚熙诺可算是了解到,原来他的脾气还真不是太好。
  原璟坤把空碗放在一边,给他盖好被子:“一会儿再吃一片药,早点睡觉吧。”
  龚熙诺点头:“好。”
  原璟坤夜里睡不踏实,观察着龚熙诺的情况,好在他是老毛病,又是慢性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夜无事。
  转天从早到晚,原璟坤一直挂念着龚熙诺的身体,又不好给他打电话,坐卧难安,食不知味。
  直到龚熙诺下班回来,原璟坤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他进来时把一包东西撂到餐桌上。
  原璟坤翻出来一看,是他想吃的云片糕,可是,他并没有告诉龚熙诺,他是怎么知道的?难免诧异:“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你梦里说想吃。”龚熙诺换好衣服出来,回答他。
  原璟坤脸红,天哪,居然想吃到做梦都会说出来,真丢人。
  龚熙诺拆开包装,撕下一片递给他:“你下次想吃什么,最好直接和我说,要不我还得不睡觉,竖起耳朵听着。”
  原璟坤嚼着云片糕,面红耳赤,都不敢看他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25章 Chapter 25
  龚熙诺站在监护病房门外,透过百叶窗的空隙盯着里面医生忙碌的身影,神色紧张,眉峰耸起,环抱双臂,静静地等待。
  下午正在工地解决问题的龚熙诺接到夏乐凡的电话,原璟坤父亲的病情出现恶化,始终提不上来一口气,情况不妙,怕是凶多吉少。
  龚熙诺挂掉电话,把工地的事务全部交给章甫,特别交代他,没大事不要随便打搅他。
  龚熙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夏乐凡一直在病房里对病人进行抢救,另外一个副主治医生大致地向他讲述一遍病人的情况,说来说去,那意思无非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副主治医生滔滔不绝地讲,龚熙诺一言不发地听,最后,医生留下一句:“做好准备吧,估计希望不大。”
  龚熙诺从来没想过原璟坤的父亲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每个月来看他两次,每次夏乐凡都会告诉他令人振奋的消息:病情有起色或者治疗见成效。哪知道,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夏乐凡双手举着起搏器,护士和其他医生后退几步,起搏器把病人的身体震得弹起又落下,反复几次,他扫了一眼床头的仪器,冲一个年长的医生摇摇头,把起搏器放回原位。
  年长的医生又为病人做了几下人工心脏按压,停下手后,查看着病人的瞳孔,关闭手电筒,吩咐护士撤掉所有仪器,还有病人身上的各种插管。
  龚熙诺目睹着里面的一切,手按在玻璃上,不必人说,他从医生护士的表情还有动作中轻而易举地猜到结果。
  夏乐凡走出监护病房,无奈地摇头:“对不起,龚先生,我们尽力了。病人突发脑出血,实在是无力回天。”
  龚熙诺闭上眼睛,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再次睁开眼,夏乐凡还站在他面前,好像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原先生知道,我希望你能暂时保守秘密。”
  夏乐凡明白其中厉害,原璟坤有孕在身,受不得半点刺激,情绪上必须保持稳定,不然对他对他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利。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也不会告诉耿鑫。”
  耿鑫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要是被他知道,万一说漏嘴,到时候一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风波。
  遗体被安排送往太平间,一切手续都是龚熙诺代为办理,在填写与死者关系那栏项目时,他握着笔犹豫半天,最后落下两个字:女婿。
  工作人员检查着登记表,抬头看他:“噢,是岳父啊!”
  龚熙诺不否认:“啊,是。”
  “那他女儿呢?得有个直系亲属吧。”工作人员严格按照程序办事。
  龚熙诺解释:“那个,他现在不太方便出门,要生孩子了,所以,这事我没敢告诉他。”
  工作人员面露同情:“哟,那是不能说,万一伤心过度,对大人孩子都不好。那,这样吧,你到时候带着他的户口本身份证工作单位证明这些东西,我说的是你岳父的啊,不是你老婆的。嗯,你们是打算火葬还是土葬?”
  “火葬。”龚熙诺用一张纸记下需要准备的各种证件。
  “你也节哀顺变。嗯,骨灰盒和墓碑墓地的事儿,准备了吗?要是没来得及,你拐弯去那间小屋,里面有卖的。”工作人员还不忘借机推销殡葬用品。
  “好。谢谢您。”龚熙诺和工作人员道谢后,在另外一间屋里选购一款比较昂贵的骨灰盒,墓地墓碑不需要考虑,原璟坤的父母是要合葬的。
  龚熙诺马不停蹄地搜集各种证件资料,在最短的时间里办理好一切需要的事宜,过程比他想象得顺利,原父的单位和派出所街道都没难为他,揣着张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谁会不信?
  龚熙诺的车子久久地停在楼栋前面,迟迟不肯下车,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原璟坤开口,把突如其来的噩耗告诉他,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可是,这种事,根本瞒不住,等孩子出生后,他一定也会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怨恨他早不说?
  但是,假如现在告诉他的话,那么,后果将不能想象,搞不好会引起早产,也许还会一尸两命。
  龚熙诺越想越烦恼,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气闷于胸,拉下车窗,一眼瞥到亮着灯光的公寓,原璟坤此时大概正等着他回家吃饭。
  龚熙诺吐出口气,额前的头发飘起又落下,整理好情绪,恢复以往的表情,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
  龚熙诺的演技还真不错,原璟坤没从他一贯清淡的面相上发现任何不对劲,照旧吃饭,听音乐,到点回卧室看书。
  不过,龚熙诺反常地没复习功课,而是和原璟坤一起倚着床背看书。原璟坤虽说奇怪,但也没问他。
  “爸,爸爸……爸,爸爸……”
  深夜,龚熙诺隐约听到原璟坤的梦中呓语,语态焦灼,声音急促,连连叫了几声,忽高忽低。
  龚熙诺支起身体,拿过眼镜戴上,轻轻地推了推扭动不安的原璟坤,呼唤他:“醒醒,醒醒,是不是做梦了?”
  原璟坤被他摇醒,睁开迷茫的双眼,周围一片漆黑,梦境里的景象再次出现在脑中。
  父亲的大手牵着他的小手,父子俩在公园里散步,突然,父亲不知为何放开他的手,独自大步地往前走,他着急地叫着爸爸,父亲却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他拼命地大声呼喊,无人理他,竟站在原地大哭起来。
  龚熙诺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柔声地安慰他:“怎么了?做恶梦了?”
  原璟坤撑着身体坐起来,龚熙诺见他还是一脸的惊恐表情,顺着他的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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