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朝至元十一年设云南行中书省,“云南”正式作为滇域的名称确定下来,云南县的地域上曾设过云南郡、云南赕、云南州,“云南”两字一直沿用。”
郭文莺问道:“那现任的云南王又是什么人?”
“此人名叫段伟晨,乃是敬景四年先皇亲封的云南王。”
姓段?郭文莺忽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段正淳和段誉,在书中大理也是一国家,不过到了这个时代却也只是一方的藩主了。
云南虽是段家的地盘,但其实他这个王爷并不是那么好当,云南一声少数民族很多,各方势力划分特别复杂,各部族土司相互之间纷争不断,谁也不服谁,哪年都得比划比划。要么和朝廷打,要么部族之间开战,总之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郭文莺在宫里的时候偶尔听封敬亭念叨过这位云南王,她那时候不太关注,具体说什么不大记得了,似乎是说他本事不凡,这么混乱的场面也能稳得住。不仅能平衡纷争,还能让这些部族首领听命于他,也是不易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车队停了下来,有人从最前面打马飞奔而来,高声叫着:“前面有事故,前面有事故。”
那人嗓门很高,近一里长的车队都听得清清楚楚。
郭文莺掀起车帘往外看,封玉儿也好奇,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跟着她一起看外面,嘴里问着:“娘亲,这是怎么了?”
张明长跳下马车,想拉一个趟子手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趟子手道:“咱们押镖倒是也经常有突发情况,不过也不碍事,多半是某个部族拿树杈拦在路中间,不给钱就不让通过吧。”
郭文莺“哦”了一声,像现代这种事情也不少,坐长途车的时候偶尔也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在路上设个路障,不给钱就不让走。不过这种情况多数是因为村子里出钱修路了。
看这泥泞的路段也不像是刚修过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这儿静静等着,过了大约
云南虽是段家的地盘,但其实他这个王爷并不是那么好当,云南一声少数民族很多,各方势力划分特别复杂,各部族土司相互之间纷争不断,谁也不服谁,哪年都得比划比划。要么和朝廷打,要么部族之间开战,总之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郭文莺在宫里的时候偶尔听封敬亭念叨过这位云南王,她那时候不太关注,具体说什么不大记得了,似乎是说他本事不凡,这么混乱的场面也能稳得住。不仅能平衡纷争,还能让这些部族首领听命于他,也是不易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车队停了下来,有人从最前面打马飞奔而来,高声叫着:“前面有事故,前面有事故。”
那人嗓门很高,近一里长的车队都听得清清楚楚。
郭文莺掀起车帘往外看,封玉儿也好奇,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跟着她一起看外面,嘴里问着:“娘亲,这是怎么了?”
张明长跳下马车,想拉一个趟子手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趟子手道:“咱们押镖倒是也经常有突发情况,不过也不碍事,多半是某个部族拿树杈拦在路中间,不给钱就不让通过吧。”
郭文莺“哦”了一声,像现代这种事情也不少,坐长途车的时候偶尔也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在路上设个路障,不给钱就不让走。不过这种情况多数是因为村子里出钱修路了。
看这泥泞的路段也不像是刚修过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这儿静静等着,过了大约
第九百六十九章 路障
牡丹微笑,“我们也是无聊,来看看热闹。”
杜宾道:“那一起到前面去吧。”
有他们三人在前面开路,他们很容易挤进人群,到最前面一干官员所站的位置。
牡丹故意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刚刚站定,却见杜宾摇着把扇子也站在她身边。
他似乎故意挨的她特别近,能感觉到他唇齿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牡丹刚要恼怒,却听他低低地声音道:“小丫头,你安的什么心?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这可不是你看热闹的地方。”
牡丹睨他,“杜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杜宾摇着扇子笑得格外畅快,手中扇子扇出阵阵凉风,也不怕风大闪了他的舌头。
牡丹却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绝不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倒像是有意提点她的似得。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杜宾越发笑起来,笑容中还带着那么点子幸灾乐祸,“小丫头,你可知道金林峰那小子到均州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要是出点什么岔子,我可不好向金小子交代呢。”
牡丹哼一声,“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交代了?”
杜宾摇头,这伶牙利嘴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白倾城啊。
牡丹不愿搭理他,故意站得远了些,又等了一会儿,过了约是一炷香的功夫,钦差的车队终于到了。远远便看见旗帜飘展,庞大的队伍溅起的尘烟,腾腾升起,蔓延不觉,怕有数里之长。
渐渐离得近了,鲜衣怒马上千号人行进在平坦的宽阔的官道上,霎是惹眼。沿途路过的百姓瞧见这光景,纷纷避让,匍匐迎送。
前排开道的是皇上谕旨护送的护卫,一个银盔银甲的小将奔驰着在前面护旗,肩扛暗黄色的四方官旗,上书“御封皇命钦差”,迎着朔风猎猎作响。
嘚嘚的马蹄声震天,气势如山的排场碾压在土地上,直逼城门而来。
有人看见这气势,不禁咂舌,“这位钦差大人真是好大的排场。”
有人附和,“就是,上回金大将军和李公公做钦差,好像也没这排场大呢。”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这位钦差大人是皇上新宠呢。”
“嗯,听说还是丞相女婿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得了这天大富贵,还真是好运气。”
“啧啧,谁说不是呢。”
……
众人自是议论纷纷,所说的都是这位杜钦差的闲言闲语,看来他人刚到均州,闲话倒是传出不少,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马车在城门前停了下拉,也没人下车,前面护旗的小将高声道:“钦差大人说了,一路上路途劳累,今日就不见各位了,明日再请各位饮宴。”说完手一挥,车队直接从城门口进城去了。
那些跪地相迎的官员都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准备了接风宴为钦差接风洗尘,没想到连钦差大人的面都没见到。这架子都大得离了谱了?
不过谁让人家是皇上的宠臣呢,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干官员都从地上爬起来,相互年兄年弟的告慰一遍,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不一刻,整个城门前便空荡荡的,原有的喧嚣半点不存了。
牡丹看着越来越寂静的城门,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是推了铺子里的事过来,就想看一眼那个仇人变成了什么样,没想到连官袍都没见着。或者真如秦郁所说,她多余来这一趟吗?
杜宾见她一张脸阴阴沉沉的,不由笑起来,“早跟你说别凑这热闹,你非得要来,钦差大人根本不在轿子里,怎么可能会出来见人了。”
牡丹也猜到杜俨多半不在的,刚才那轿子轻飘飘的,一点不像坐了人的。
她问:“那钦差大人在哪儿?”
杜宾摇着头故作神秘状,“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牡丹只想把他脑袋打爆了,这什么玩意,故意糊弄着她玩吗?
她往前走了两步,心里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现在连杜俨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仇还怎么报的下去啊?
转身要走,后面杜宾凉凉的说了句,“金林峰在净香楼,你要不要去看看?”
牡丹怔了怔,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应该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金林峰在净香楼?他什么时候去的净香楼尚且不说,难道还会有别的人在吗?
她打定主意去一趟净香楼,对杜宾拱手一礼,“多谢杜公子相告。”然后才拉着秦郁一起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杜宾眼微眯了眯,他现在真是越看这丫头越觉得琢磨不透了。一个乡下丫头懂得那么多也就罢了,现在所做的事也完全超出了她一个女人该做的范畴,而且她好像对杜俨很感兴趣呢。
杜俨?白牡丹?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他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丫头的身份了,想必在揭穿的那一刻,能让大多数人都瞪爆眼睛吧。怕是连金林峰都弄不清这丫头究竟是谁了。一个村里的乡下丫头,骗鬼鬼都不信啊。
牡丹和秦郁上了街边停着的驴车,最近他们出入的多,就定期租了一辆车,每日接送他们。天越来越冷,尤其是秦郁,每天上学,没有车实在不便。
这一路秦郁都是沉默的,待两人上了车,他才问道:“咱们要回去吗?”
牡丹摇摇头,“我要去一趟净香楼,你先回去,我让李全陪我去。”
秦郁道:“不行,我不能让你独自去见金林峰。”
牡丹知道刚才她和杜宾说话肯定被他听到了,他劝过她几次暂时不要招惹杜俨,只是她都听不进去。他对她无奈,便也只能顺着她了。
不过或者她也不算独自,这会儿金林峰身边肯定有别的人。
最好有别的人……吧。
※
净香楼不是均州最有名的酒楼,但却是最贵的酒楼,里面随便一道菜都要花上几十两银子,一桌酒菜吃下来少说也得上千两。
但你别看贵,生意却好得很,里面出入的达官贵人尤其多,经常需要提前一个月就要订座位。
否则你还吃不上这一口呢。
第九百七十章 黑神
杜总镖头嘿嘿一笑,“这是咱们镖队里的孙二愣,人家都叫他傻大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能吃,不过关键是个高。我也不知那黑天大神长啥样,就随便给打扮了一下。”
郭文莺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的,不过这会儿看这人还真有点意思。一般南方人个头都矮,云南人也是,基本男的也就一米六左右,像这样一米九以上的大高个,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有点神的感觉了。
她点了点头,又详细说了黑天大神的装扮。那黑天大神左手托着一条鱼,胸前挂着白玉海螺。木鱼和白玉海螺是没有现成的,不过郭文莺会雕刻,让人找了跟木块和玉料,现雕了一个。
杜总镖头看得惊奇无比,笑道:“没想到这位公子好本事啊,这手雕刻技术堪称名家了。”
郭文莺笑笑,这两年在宫里闲得没事干,光练手玩了,因着时间短,做的比较粗糙,不过像不像三分样罢了。
等都做好了,往那黑大个身上一摆,再弄成白族人的发型和装饰,黑灯瞎火的瞧不清楚,还真容易让人犯懵。
郭文莺想了想,光这样似乎也糊弄不了人,想神神叨叨的,就得有神神叨叨的工具才能。
后来琢磨了一会儿,让杜总镖头找了一辆小推车,把车头和车尾改造了一下,人站在车上,宽大衣袍一盖,也看不见车底下是什么,但一走起来效果却奇佳。
看不见腿动,轮子却自己转了起来,飘飘的飞跃过去,真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都做好了,天也黑了,一帮人匆匆吃了几口干粮,随后推着小车到了路障边上。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村长怕这些镖局的人硬闯过来,今夜值守的人不少,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火把,精神矍铄的注视着前方。
突然一声吧嗒的声响,冲破山边的寂静。两个看守路障的白族人探出头来,想瞧瞧到底是什么声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白族人古老的吟诵之声,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唱着一首战诗,声音仿佛能穿透云端,带着一种空灵之感,隐隐还有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这些白族人听到诗歌都崇敬地注目着,只见天幕之中忽然飘过一个黑影,那影子极为高大,脚下宛如踩着风火轮一般,从很远的地方就飘到了。
他左手托着一条鱼,胸前挂着白玉海螺,那黑袍和高大形象与传说中的黑天大神一般无二。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黑天大神驾到了。”
顿时所有的白族人都跪了下去,双手撑地,虔诚的磕头不止,嘴里还叨念着吟诵之词。
此时黑田大神发出一声狂吼,瓮声瓮气地声音道:“尔等还不让路,更待何时?”
有人叫起来,“快,搬开路障,给黑天大神让路。”
他们每年都过这个节日,却还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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