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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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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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莺也不理他,自去烤衣服。

    过了一会儿方云棠自己撑着地回来,他显然是打理了一番,头发重新梳过,脸上和身上也干净了许多。

    他瞧见郭文莺穿着里衣抱着肩坐在火堆旁,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皱皱眉,“你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吧,你身子不好,仔细受了凉。”

    郭文莺摇摇头,她终究不是男人,不能跟皮小三似得扒光了。

    方云棠没说话,只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递给她,“前面还有个小洞,那儿没人,你去换了,水里太过寒凉,你穿湿衣服坐着会落下病的。”

    郭文莺也觉身上阴冷异常,似乎冻到骨髓里的凉,便点了点头,拿着他的衣服去了旁边小洞。

    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连着裹胸布一起解下来,虽然这样很有可能漏了陷,但她真的不能穿着这样的裹胸,奶娘曾经说过,女人的身子金贵,最怕凉,凉了容易体弱,月经不调,对子嗣也有害的。

    日光从洞口透进来,映着她美好的身子,那修长的双腿,平坦的腰腹,鼓鼓的双峰,都在诉说着身为一个女子的美丽。她是第一次在外面这般袒露身体,微微有些羞涩,拿着方云棠的外衫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因为两只胸长时间绑的太紧,勒出了很深的印迹,有些胀疼的难受。

    她用手轻轻揉着,听人说这样能舒筋活络,会觉舒服一点。当然封敬亭说的。他晚上爬上她床的时候,总喜欢揉她的胸,不仅用手揉,还抹上药膏子,一遍一遍的从头到尾的揉过去。

    他说这样可以缓解双胸所受的压力,可以让它们更加茁壮成长,小笼包变成大包子,再到发面大馒头指日可待。不过后来,他总是****着说:“让爷撮一撮,保证大得更快。”

    一想到这个,郭文莺就一阵咬牙,什么污秽的词到他嘴里都成了理所应当的了。

    不过或者真被他给说对了,在他长达一年的不懈努力下,真的好像比从前丰硕了许多,小笼包长成了大发糕,此刻那宛如两个沾着红枣的发糕,真是看着极为诱人。

    方云棠见她迟迟没出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便一点点扶着洞壁过去,刚一伸头,就见她站在阳光下,淡淡的阳光照在她光裸的身上,那莹白的身子映出一片莹柔之感。

    她一只手拿着他的衣衫在身上摸着,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胸,神情似很是认真。

    她头发微湿,半边粘在脸颊,有一些沾到她雪白的肌肤,营造出一种极致的美好景象。

    方云棠只看了一眼,慌忙闭上眼,但那一个身影却深深映到脑子里,让他永生无法忘怀。她拿着他的衣服擦拭身体,就好像他的手在轻轻抚摸一样,仿佛都能感觉那有如丝绸般的光滑柔腻的触感。

    皮小三看他慢腾腾过去,急速回来,因剧烈移动,一张脸胀的通红,腿上绑的木条也脱了位了。

    他不由怔怔,“我说方公子,你这是看见鬼了?”

    方云棠没说话,只觉一张脸热热烫烫的,刚才有那么一瞬似乎某个地方都起了反应,竟是肿胀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郭文莺才从小洞里出来,她已经打理好,头发也梳成了发髻,穿着他的衣服。

    那衣服有些大,穿在她身上有种晃晃的感觉,方云棠看了一眼,忽然意识到在那宽大的外衫下是她妙曼的身材,顿时觉得刚压下去燥热感更深了几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滋味儿

  
    郭文莺坐下来,把自己衣服放在火边烤着,洞里潮湿,火烧的不旺,费了很长时间才烤干了。

    她吁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宽袍换下来了,穿着别人的衣服,尤其是里面没穿里衣,面对着两个男人,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皮小三平时鬼机灵的,但对女人之事却格外粗线条,他倒也罢了,只是方云棠,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如果是封敬亭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一定知道这丫的又没想好事,可是对方云棠这样的温文儒雅的公子,还真不好意思把人家想得龌龊了。

    她回到小洞里,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顿时觉得一身轻松起来。被烘烤的暖暖的衣服,穿在身上,仿佛洞里的寒气都少多了。

    她抱着方云棠的衣服走出来,对两人道:“你们可觉得饿了吗?”

    皮小三立刻抱着肚子叫:“头儿,早就饿得不行了,去弄点吃的给咱们吧。”

    郭文莺笑起来,这小子就知道吃,虫子也能下肚,真不知有什么是他不敢吃的?

    她出了洞外,在外面走了一圈,还真没找到什么吃的,这里植物不多,也没什么可吃的野果,或者唯一的优势就是靠着水了。

    而有水必然有鱼!

    她走了几步,忽看到水洼里有一洼小鱼,便拿了皮小三的衣服,往里面一兜,竟抓了许多。这里可能长久没人来,这些鱼都是傻的,她的手伸进去也不知道避人。倒白白牺牲了,给他们祭一祭五脏庙了。

    一会儿功夫她就抓了许多,都是手指长的鱼,也不用怎么处理,就放进瓦罐里,挂到火架煮。这会儿要是有油,弄个油炸小鱼绝对美味,可惜这里没油也没盐,只能凑合吃了。

    她手艺不好,鱼煮的并不怎么好吃,好在野生的鱼自有一股鲜味儿,勉强还能入口。

    三人也都饿了,倒是吃了不少。没勺子也没碗,折了几根木枝做筷子,一人几口轮流吃,郭文莺和皮小三都是军旅生活惯了的,没那么多讲究,倒是方云棠对这种吃法很不习惯,不时的皱紧眉头。

    郭文莺也不管他,只管大口吃自己的,不一会儿一罐鱼就没了,皮小三更是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后,把瓦罐在水里刷了刷,郭文莺又从外面找了几个粗木条和木板回来,给方云棠重新固定腿。

    这里没什么高大树木,有一些船上掉落的木板和木条飘到这里的,勉强也能合用。

    郭文莺一边给他绑着腿,一边道:“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木条都开给动开了?”

    一想到方才瞧见的那美丽身体,方云棠就一阵面红耳赤,他也久经欢场的人,身边有过的女人不少,更不知看过多少女人身体,但像今天这般觉得害臊的,还是第一次。

    被她一问,更是浑身都热烫烫的,他眼睑扑了几下,垂首道:“就是动了一下,绑的不紧才脱开了。”

    郭文莺不疑有他,轻手轻脚的给他把木条固定上,又打了个结在上面,随后柔柔一笑,“下次动的时候小心点。”

    方云棠只觉心中一荡,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文莺,咱们不要退亲了好不好?还像从前一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郭文莺怔了怔,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那时他坚决的想退亲,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沉了片刻,看皮小三躺在树叶上正睡觉呢,才转过头来低声道:“云棠,你何必如此?”

    她挣了两下,方云棠紧紧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只道:“文莺,我想娶你,是真的。”

    郭文莺叹口气,半垂着头,“你不介意我和封敬亭吗?”

    方云棠愣了一下,随后握紧拳头,“你一定是被他逼得,他那样的痞子,瞧着就不是好人。”

    他这话说得没错,封敬亭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满肚子全是坏水。他多次反复的欺负她,无非就是想让她身上烙下他的烙印,再也不能有别的男人,顺便把她的婚事也搅合黄了。毕竟方家是豪门大户,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失节的女人进门?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因为有他的存在,她和方云棠之间嫌隙早生,两人永远是镜中月,水中花,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低声道:“云棠,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既已经向郭家退了亲,便不要再提了。”

    方云棠急切道:“退亲文书还没寄出去,父亲说要退,我不许,还是可以反悔的。”

    郭文莺拉开他的手,无奈地摇摇头,“是我不想嫁你,你不要让我为难了。”

    方云棠愣了愣,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坚决,他一直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她舍不得离开他,是因为被封敬亭夺了清白,才会迫不得已跟他退亲的。

    他颤声问:“你拒绝我……还是因为……封敬亭?”

    郭文莺叹息,她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她真的不是因为封敬亭,其实就算她和封敬亭真的做了夫妻之事,她也不会为了他,而选择嫁不嫁人的。

    封敬亭看错了她,方云棠也看错了她,她不是普通女人,不会把女子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从她本心来说,她拒绝方云棠,是真觉得和他不合适。如果让她选,她希望那是一个更普通的人,能让她有安全感的,或者她才会义无反顾的想要嫁给他。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罢了。

    所以,不管是封敬亭还是方云棠,她都不想嫁,她只想嫁给自己想嫁的人。

    怕他想多了,轻声劝道:“行了,你也劳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外面看看,天快黑了,小心江太平的人会找到这儿来。”

    方云棠一把没抓住她,郭文莺已经走出洞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抓空的手,不禁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平生第一次终于体会到,原来“求而不得”是这般的心痛滋味儿。

    封敬亭啊,封敬亭,我在此立誓,今生与你势不两立。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一腿

  
    郭文莺这会儿正坐在洞外,吹着峡谷里潮湿的冷风,只想让脑子清醒清醒。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有许多事还来不及深思,比如封敬亭在京城的情况,比如东南的战事接下来怎么打,比如方云棠是不是三皇子的人?

    还有他跟三皇子有什么谋划,还有将来有一天若是封敬亭得了皇位,方家怎么办?或者将来三皇子得了皇位,封敬亭怎么办?她怎么办?

    这些事越想越多,越想越头痛,思绪就像被什么缠住,便是一刻清明也没有了。别人倒也罢了了,尤其让她担心的是方云棠,他若不能从这场纷争里出去,接下来怕是会影响到整个方家。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却是皮小三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头儿,你别坐这儿,这儿凉。”他这么说着,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郭文莺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皮小三嘿嘿一笑,“睡不着,出来坐坐。”

    郭文莺微怔,他刚才没睡吗?

    她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

    皮小三点点头,随后很够哥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头儿,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王爷,你和方公子有一腿的。”

    郭文莺气得想骂人,他都听成什么了?

    其实皮小三离得远,他们说话又轻,并没听得太清楚,只约莫听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提到了王爷的名。便私心以为,肯定是郭文莺和方云棠好上了,背着王爷,怕王爷知道。

    郭文莺是封敬亭的禁脔,这是军营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军营里人也都清楚她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所以背地里那些骂她“小白脸”,“兔爷”的,也不是平白来的。

    那帮军营老爷们,其中也有不少真稀罕她一身细白嫩肉的,却也没人敢对她动歪心思,王爷的手段,谁都知道出了名的狠。跟他抢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刚才见郭文莺和方云棠凑那么近,嘀嘀咕咕的,便往那方面想去了,想着可能王爷不在,他们头儿肯定甚觉寂寞,便和方云棠勾一块去了。又怕被王爷发现,才这么百般纠结,心情抑郁。

    郭文莺被他莫名其妙的思想,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皮小三脸皮厚,你骂他,他也不生气。只瞅着她傻乐,笑道:“头儿,都是男人,咱们也没藏私的,你给我说说,你跟王爷那个啥,究竟是什么滋味儿?王爷是真把你压在身子底下了不?”

    郭文莺直接给了他一脚,这个死猴子还真是什么都敢问,她平时对他们说话和气,真叫他以为自己是个没脾气的吗?

    别说她是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能跟他讨论这个吗?

    “滚,滚一边去。你要想试,去找横三,他保证能伺候的了你。”

    皮小三笑得咧嘴,“横三那小子眼高,哪能看得上我?”

    你娘的,合着他还真有过这心思?

    郭文莺无语了,摊上这样的亲卫,她还能说什么?横三那货就别提了,就连陈七和张强那样还算正经的,就当着她的面讨论过女人紧不紧的问题,让她着尴尬的只想撞墙,却还得被迫抿着嘴跟着傻乐。

    想到曾经的遭遇,真是何等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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