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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衣服，我匆匆出了门。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易蓉，也不知道我的抱歉顶不顶用，但那句抱歉是发自肺腑的。
离开了那里，我回了家。
我突然想起了韩美美的话，她说我的梦想，说我的变化，说我怎样怎样，但在我的角度来看，她并非亲身经历过我的生活。兴许她放纵过，浪荡过。跟易康缠绵，为易康吃醋，但她当时并没顾及到小晨的存在。
等到后来，我发现我和她算是同道中人。我有徐璐，她有易康。易康爱着徐璐，而徐璐有着任旭东。那种所谓的幸福如梦幻泡影，说爆就爆。
我现在只想赚钱。
今天梁山东的话开始让我深思，我有种错觉，我觉得顾晨晨才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莆田的邂逅到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清她的为人了。
自然源的上任总监涉嫌洗钱，被任天开除了。现在的位置也有人顶上了。而这个人竟然是任巧巧。通过我教她的方法，自然源的新产品在市场已经站稳脚跟，销量十分可观。
我现在设想，如果那个joker盯上了自然源，那么顾晨晨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梁山东呢？
为了弄明白这一点，我约了任巧巧。
我在江边餐馆订了位置，早早去到了那边。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任巧巧来了。她今天的打扮挺性感的。蓝色牛仔紧身裤，漏腰装，扎着马尾。
“方大哥，怎么有空请我吃饭啊？”任巧巧坐到对面，笑着说。
“工作累了，你也升官了，给你庆祝庆祝。”我笑答。这算是一个合格的理由了。任巧巧轻笑，点点头，并没说话。我拿起菜单，递给她。
“想吃什么就点吧，别客气。”
任巧巧再次点头，接过菜单，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点了壶茶，干坐着好无奈。
“怎么不见小蓉呢？”任巧巧看着菜单，突然冒出那么一句。我一怔，看向她，没说话。
“小蓉每天不是都跟着方大哥吗？”任巧巧又说，把菜单放了下来，直视我的眼睛，“她可不会离开半步的。”
提及易蓉，我还是有点小尴尬。
“明天她要去上海出差，现在在收拾行李。”我淡笑道，尽量把我尴尬埋起来，“怎么了？突然问起她来了。”
“没有，只是好奇罢了。”任巧巧答，面带微笑的。给她倒了杯茶，我开始进入主题，“巧巧，当总监的滋味怎么样？”
“怎么说呢？”一说到这个，任巧巧就放开架子，手托香腮，小脸深思，“唉，反正就是麻烦。不过还是多亏方大哥的指导，不然我也不会当上这个位子。”
她的话让我有点小诧异，“你当上总监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怎么没有呢？要不是你教我那新产品后期的方案怎么弄，估计这会儿又得研发新产品了。”任巧巧纠正我的话，还有点小埋怨。这个样子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完全不一样。
见她这样，我不由暗叹，职场真的很容易改变人啊！
但我终是木讷人，不懂得浪漫与情趣。
“庆祝你升职，以茶代酒，干了。”我举起茶杯，笑着说。任巧巧一笑，同样举起被子与我一碰。喝完这杯“酒”，该说工作了。
“巧巧，你们公司和上海的元丰集团关系怎么样？”放下茶杯，我随口一问。
“不怎么样吧，我公司和他们没有交易往来，算不上什么合作伙伴。”任巧巧想了想，答。
“我听别人说，你们上一任总监涉嫌洗钱，洗的就是元丰集团的钱。我有点好奇，那个前任总监是怎么有本事做出这种事的？”我好奇道。算是找了一个话题吧。
“他都死好久了，你还提他干嘛？”任巧巧有点不耐烦，“有句话说得好，贼喊捉贼，混水摸鱼。这不是就小偷和骗子用的伎俩吗？他们元丰自己内部都不查，老是来外表捣乱，现在倒好，鸡飞狗跳，一事无成，官司一堆。”
见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我立马结束这个话题，笑着说：“明天小蓉去上海出差，去的就是元丰集团，所以我好奇问了问，没别的意思。”
任巧巧也给了我一个信息，和韩美美先前说的很吻合。那就是知道知道元丰案的人一旦被人发觉，会丢了性命。
“她去元丰做什么？”任巧巧不解的看着我，这时，服务员上菜了。
“谈生意呗，不然能做什么？”我答，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任巧巧蹙眉，笑问：“方大哥你以前做律师的时候会不是很在乎这件事吗？现在有机会去元丰，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额……”任巧巧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要答什么。今天把易蓉给摁床上了，那种近在咫尺的鲜肉我并没有品尝，而是在心灵的指责放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但我敢肯定，她会有心里阴影。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哥会突然暴起，将自己摁在床上，把自己疯狂的亲吻着。如果我是易蓉，我都有点接受不了。
“我有个朋友在元丰工作，她拜托我帮帮她查一查。所以我就问你了。”我想了想，还是挤出了一个理由，反正上菜了，我也不想提太多，待会把和易蓉的尴尬事抖出来就不好了。
“吃东西吧。今天是庆祝你升职的。”我笑道，显得有些尴尬。任巧巧似乎觉察到我的不自在吧，清幽一叹，也不揭穿我，拿起碗筷，同我进食。
餐里我和她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刚吃不到五分钟，熟悉又埋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升职加薪，吃饭也不叫我吗？”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易蓉。看见她，我异常尴尬，不过为了掩藏我的情绪，我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易蓉的出现，任巧巧显得很高兴，“来啦，快来这边。”
听到这句话我算明白了，易蓉是她叫来的。
见她过来，我连忙叫服务员加碗筷。席间用餐，我变得更加沉闷，说白了就是愧疚。再看见易蓉，我真的意识到我变了。变得太不像样，不能自已无法自拔了。那一吻如同一把利刃正插在我的心口，疼得无法言语。
吃完东西，易蓉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自卑。从她侃侃而谈的模样，反而让我觉得我多虑了。
等人散了，任巧巧离开以后，她就安静的看着我。两两相看，你不言我不语。
沉默片刻，易蓉轻声问我，“决定接受我了吗？”
我眉毛一挑，有点诧异，并没说话。
她再说，“真的决定接受我了吗？”
看着她真挚的眼睛，我避开了。冲动果然不好，即便激情常在，你受我攻。
“抱歉。”我轻叹，低头着，言语里满是自责。
第169章 去上海
“干嘛说抱歉？”易蓉强颜欢笑，“我又不是非让你爱上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那样，但我想告诉你。别拿我爱你成为你要睡我的筹码。如果你真心要我，什么姿势都可以。”易蓉的话逐渐冰冷，如同我的内心，逐渐降温。
“抱歉…”我想说话，可肚子里的千言万语，吐出来却只有这两个字。我觉得我没脸解释，更没脸在她的面前炫耀什么。
“只有这两个字了吗？”易蓉很失望，眼眸逐渐失去色彩。她的瞳孔里散发着失望，就如同对我的期待，从鲜艳到黑白。
抬头看她，满是无奈。这样也好，让她对我死了心，然后她再次拾起她的架子，命令着我这个下属做事。那时候我就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我有点窘迫，但还是得问：“易总，明天我可以……”
话没说完，易蓉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必须去。”
见我疑惑，她解释道：“你去过元丰集团，也见过侯老板。销售这种事你比我优秀。这次你当我的助理，秋霞负责广州这边的工作。”
她站起身，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无奈一叹，“我先回去了。”
见她要走我连忙站起身，“我送你吧。”
……
送易蓉回租房，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易蓉听着歌，我看着前方。送她回去之后我也回去了。愧疚终是愧疚，但工作还是得负责到底的。
从梁山东给我那些信息，我觉得顾晨晨的话终不能相信。可那个joker为什么会选梁山东呢？而且梁山东工作的地方可在上海的千里之外！
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睡觉，等第二天。
第二天，易蓉叫我去接她，然后再去公司交代事情。这次出差的规模还挺大的，销售部不仅有我，还有李齐，策划部就一个李丹晓。
这次李丹晓是给何总当助理，而李齐给我当助理。这一时之间，关系全乱了。
带好东西。何总特地交代，这一次是元丰集团的要主动请求和我们公司合作，做的是一个网络销售，元丰家大业大，从事的行业就有很多种，但销售仍是一个大企业的发展重点。
我有点纳闷，广州离上海那么远，而且蓝天只能算二线偏一线的设计公司，元丰竟然会看上蓝天？越长越不靠谱，难道是因为梁山东这些事？
这么一想，我这心里还算有了答案。
备好东西，直奔机场，下午三点，我们五个人已经在上海的酒店了。
对于顾晨晨，我始终摸不透，但到了上海，我也没什么工作，和易蓉打了声招呼，我就约顾晨晨。
还是去之前她约我的地方，音乐温情，故人不在。
今天顾晨晨穿着一身职业装，她的模样挺憔悴的，今天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周天。周天？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见了面，纷纷打招呼。
“唉，明哥，你现在在销售界可是出了名的律师啊！”周天一走近我身边，连忙开我玩笑，笑容满面。听他的评价我不由苦笑，“什么销售界出了名的律师，你这不是再挖苦我吗？”
顾晨晨笑着，连忙纠正我的话，“没有，周天这话是真的。你这次来上海不就是和元丰合作一个项目吗？”
我一怔，“项目？”
“你不知道？”周天见我疑惑，倒问起我。我摇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领导让我跟来出差罢了。”
“不可能吧，我家老板亲自点你的名字，让你主要来负责这一次的项目。”顾晨晨认真道。她这么一说我开始诧异了。这不对啊，何总并没有和我提起这些东西，来的时候她只告诉我，这次是来和元丰合作项目的，没别的意思。按照何总的为人，她肯定是会和我说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上海的陌生号码。我示意他们安静，哦接电话。
“喂，您好，请问哪位？”我接起电话，问。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那女孩仿佛是做客服的：方先生您好，我是元丰集团的总裁助理侯玉婷，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元丰集团总裁助理？我有点讶异，可看到周天和顾晨晨，我委婉一笑，歉意说：“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走不开，明天吧。”
“好的，那您能告诉我你具体在哪里呢？”那女孩又问。我想了想，就把饭馆的名字告诉了她。挂掉电话，开始点菜。
真是奇怪，刚到上海，就给我打电话？不过也是莫名其妙的，只问了我地址，却不说什么原因。
“谁啊？”顾晨晨见我挂掉电话，不由出声问。
“你们公司的，说是总裁助理。”我答。一时之间想不起她的名字，哦索性就不说话了。
“侯玉婷？”周天愕然道。
“对，是叫这个名字。”我点点头，“对，是叫这个名字。”
见我点头，她俩都愕然了，感觉跟见了鬼一样。他们这样我都尴尬，问道：“干嘛这表情？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事？”两人十分默契，纷纷摇摇头。
见他们这样子，我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一样。
但关于梁山东说的话，我还得试探一下顾晨晨。
“学委，你要求我做的事我做了，现在这个人在监狱，但他并没有把事情跟我说，全程只告诉我不知道。”我有点懊恼的说。我说的话让顾晨晨一怔，她蹙眉道：“不对啊，如果梁山东没份那还会有谁呢？”
周天接过话，“确实，在所有嫌疑人当中，就他目前是活着的。”
“不可能吧，死了那么多人，那那个主犯还能逃得了吗？”我有点不相信他们的话。我没记错的话，能判出嫌疑人的至少有十个人，现在他们跟我说这十个人当中就梁山东还活着。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兴许他在监狱，那人无从下手吧。'”周天若有所思道。
“管他呢？我们聊点别的吧。”我赶忙叉开话题，无奈道：“好久不见，刚见面就聊工作？”
这么一说，顾晨晨和周天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对了，周天现在的工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