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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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乾坤-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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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在一旁也将话听得仔细,默默斟茶。

    「此次吐鲁番之役,先生可有指导一、二?」让李全呈上奏章。

    承乾看了眼与吴王联名上奏的折子,便道:「先生说了,春围御箭未寻获,正是贼人秋猎可用之际,边塞关防已有大将,皇宫城内也有晋王与吴王,适用其才,方可事半功倍。」

    李世民思忖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笑道:「朕瞅着,是你这个主子想偷懒,都说上晋王与吴王了,单单漏了自己。」

    承乾笑道:「请父皇降罪。」

    「当然得降罪,你得说说如何适用其才?如何事半功倍?」啜了口茶,看了眼李全,这碧螺春,总是泡得巧妙,总在这时机上。

    「我大唐为吐鲁番之役,已削去十万大兵,皇城内连同禁卫尚有五千精兵,杂兵尚有三千余,此次收回御箭,儿臣揣着大典初始之际,便会有所突击。」拿出一张皇宫图志。

    李世民看着图志,在看左下方题字,手指画上字迹,便说:「这也是先生所画?」

    「是。」答得乾脆。

    一旁李全也凑上前看,见了题字,了然地吩咐一旁下人准备些东西。

    「先生倒是有这闲情雅致,还能作画。」故意说着。

    承乾又拿起一旁黑白棋,说着禁军配置。

    「太子。」李世民忽感疲惫,微微一叹:「倘若真抓着猎物,朕该如何处置。」

    承乾跪地作揖:「那猎物本是山中兽物,放回野树山丛之中,让其自食其力,儿臣以为物有所归,如此甚好。」说着留齐王一条活路。

    李世民盯着承乾,又是一叹,不语。

    若非应了姻姻与九风,他是真想让承乾稳坐东宫,继承大唐之业。

    两人指着图志又是一阵讨议。

    「李全。」

    「奴才在。」

    「去,让人拿上一盒上好碧螺春给太子。」也是说地不经意。

    李承乾笑着谢恩。

    「早给备好了。」笑着呈上。

    反倒是让皇上和承乾一愣,随後大笑。

    承乾笑着,这话得说清楚,却不能直说,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

    「九风,二哥便是要打造一片乐土。」李世民站在山顶,居高临下。

    「乐土?」九风随意坐在地上。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盛世之下,谋士无用之乐土。」说得豪气。

    「这好。」九风乾脆躺下,枕在手上:「二哥,那你可要在市集为我留个摊子。」

    「摊子?」坐在一旁。

    「谋士无用,卖卖字画也好,总能喂饱自己。」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给你座庄园都行。」

    「那可免了,九风可是男子,庄园九风自己挣,倒是二哥…」

    「嗯?」吹着风。

    「为我庄园题个字,挂个匾额罢。」起身侧头。

    「哈哈哈…那有什麽问题。」

    两人并肩,看着整个长安城。

    ☆、第八章 左臂麒麟 8…4

    秋日扬州依旧风光明媚,吴王第一次坐上如此华贵的马车,外有精雕,内有缎垫,车帘还是上好的蜀川绣布。

    「这马车就让你满足?」一脸不屑。

    「嗯。」他确实不曾坐过。

    月霓语塞,没想到这木头这般老实。

    「爷让你待在姬月楼,那里更华贵,有你受的。」凉凉地说。

    「酒楼?」长安也有古香楼,不就那一般。

    「青楼。」月霓等着看他的反应。

    「青楼?」李恪愣了会儿。

    月霓别过脸,不语。

    李恪微显愧色,这才明白月霓的身份。

    见她倔强的神情,李恪看着窗外,轻道:「汝见我为官上君,锦掩罪臣贵盖刑,尔见汝为湖上莲,纱罗将心洁如玉。」

    说他虽为皇子,只因为前朝公主所出,被批得污秽不堪,而她一介青楼女子,心气正凛,坚持自己的真性情,比他这皇子强得多,总好过他敢怒不敢言的活着。

    低头拭泪,带上哭腔:「谁让你多嘴。」

    「我见你喜爱,特地带上,就当是赔罪。」拿出一包小糕。

    「拿来,我全都要。」捻上一块。

    「你喜爱,我下次多带些给你。」说得平常。

    月霓含着小糕,看了李恪一眼,眼里有几分不信与怯步。

    「我吴王说到做到,不说做不到之事。」笑着。

    「自吹自擂。」弯起嘴角,又捻了块糕。

    「你!」指着她,随後又是一笑。

    马车缓缓走进姬月楼内,楼内车夫起帘,搬凳。

    月霓微撩轻纱,低头白颈微露,便要下车。

    李恪单手拉上月霓,为她盖上斗篷,便说:「这立秋将至,虽无冷风刺骨,只着轻纱萝裙,未免太过单薄。」

    月霓一愣,手里还攥着那一小包花糕,别过脸:「我走几步便进了姬月楼,能病着吗?」

    看着月霓手攥紧小糕袋,红晕染上双颊,对她总算有几分了解,笑着:「我看你身子单薄,武功定不比我,你还是盖着罢! 」

    月霓瞪了他一眼,嘟起红唇:「你就得意罢!到时我俩比划一场,输的人…输的人就在寒冬之际,青桐湖中游上一回。」

    弯起嘴角:「这不好。」

    「你不敢?」挑臖。

    「不是,我怎麽能让一名女子跳湖呢?」自信满满。

    「我未必会输。」拉上斗篷,起步入楼。

    「要不,这样。」李恪哥们样的靠在她肩上:「谁输了,谁就帮谁付帐,那出游的帐就记在输的人身上。」

    月霓认真思索一会儿,爽快地说:「好! 」弯起嘴角,心情甚好。

    路盛正巧走出偏门,见了月霓脸上的笑容,又见她披着男子的斗篷,微微一愣,偏过头隐身於另一侧。

    「月霓姑娘,这可是爷所有的?」吴王看着眼前霸气华贵的大厅。

    「这楼是郑家所有。」说得含糊。

    「郑风?」那便是与父皇熟识。

    「是。」月霓答得简单,领他入月映房。

    「那我可能见上郑风一面?」武林盟主郑风,能见上一面,说上几句,也於有荣焉。

    「近日,掌门不在扬州。」心里白了他几眼。

    心里有几分可惜,又说:「明日你可能与我同寻?」

    月霓一愣,微微点头。

    两人约好时辰,月霓才离开月映房。

    她靠在门上,眼里有几分复杂。

    路盛忽然在一旁道:「你们要找木然?」

    月霓点头,咬着红唇。

    「掌门可真给你出了个难题。」路盛轻叹,转身离去。

    「哥。」拉上他的衣角,便说:「能否和他说说。」

    「我虽与他一同长大,却无法左右他。」

    月霓低下头,倘若连路盛都说不动,她又有什麽办法。

    「我尽力。」无奈地叹口气。

    「谢谢。」月霓放开他,看着路盛离去

    ——

    坐在奉茶楼二楼厢房内,列青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看着远方的黑瓦庄园,想着褚风之事,心里又是一阵懊悔。

    知道是场误会,他心里有几分想働哭的悲伤,竟也有几分不愿见着褚风的羞愧之情,趁着黄斐南下,他爽快地答应。

    「列青! 」黄斐踢开门,端上一只烤鸡:「这儿的鸡可好吃了。」

    伸手便拔了只鸡腿给列青。

    「可问了?」就着他手咬上一口,好吃。

    「问…问什…」怎麽能连吃只鸡腿也恁帅气!他有些呆愣。

    「不是问你哥是否有留信息给你?」他也拔了只腿放在黄斐碗里。

    「对对对!」恍然大悟,拿起手上鸡腿,就着列青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满嘴油腻地说:「说到这儿,我就委屈。」

    「嗯?」列青斟了杯茶,放在黄斐前。

    「那大非,只说了句,经过洛州买瓮陈记冰梅。」又嘟嘴说:「还说骑马就买大瓮的,用走的就买小瓮,让我感谢他的贴心。」

    列青一笑,这两兄弟还真逗。

    「我可是被你给绑了,还喂了毒。」说到这还噗差一笑,又说:「虽然你喂错毒了。」

    列青也不解释,这样的黄斐挺有趣的,二愣二愣的。

    黄斐开心地咬着鸡肉,现在不用死,又有着鸡吃,又有列青伴着,真是幸福极了!

    「那褚风可是在扬州?」他该怎麽面对他,有几分愧色。

    「没有。」喝了口茶又说:「他与掌门在长安。」刚刚掌柜的同他说了,要他到长安镖局传话去。

    「你们掌门可真是四海通达。」心里有几分安慰,这掌门看来也是个人物。

    「那当然,我们掌门可是郑风。」骄傲极了,又说:「待会儿,我们就得上路了。」

    「好。」列青吃了口肉,又说:「你也别备马了。」

    「咦?为什麽?」满嘴油。

    「不是说赶时辰?」拿了帕巾,为他擦嘴。

    「是啊! 」靠近列青些,让他擦乾净点。

    「你骑马有我快吗?」他药勿葛族可是自小就与马共存。

    「没有。」摸了摸脸,乾净了。

    「我俩共乘一骑,也好过等着你慢步骑乘好。」

    「你说的对! 」笑得天真。

    直到两人骑上马匹,黄斐才有些纳闷。

    「列青。」

    「嗯?」

    「我坐在你前面,对吗?」脸上微红。

    「对。」说得肯定。

    「可,我怎地觉得有些害羞?」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我可不想被人吐得一背。」说的自然。

    「也是,那你快骑罢!赶路呢! 」安心地靠上列青。

    列青眼尾弯起,驾一声,快马奔行

    ——

    常王府内,李暻这几日晚上都闹着,苏璟儿每日都抱着他在那紫槿花园散步,看着那些花,又是一笑,笑得甜蜜。

    绕过假山,经过褚风厢房,见了熄灯,心想着太子爷应该已经回房,想着见太子爷一面。

    她抱着李暻,便往太子厢房走去。

    「太子妃。」小翠喘着,终於赶上。

    「小翠,还没歇息?」都已经半夜了。

    「起身,没见着太子妃,便想着太子妃定是一人抱着王子漫步,小翠来陪陪太子妃。」还好,她未收起耳音。

    「我见先生已睡下,来看看太子爷…」脸上羞红。

    「原来是想着太子爷了。」小翠逗着苏璟儿,见她脸更红,便说:「刚刚小翠遇上了李康,他端了盆水给殿下梳洗,殿下恐怕已经睡下了。」

    「是吗…」有些失望,又说:「也罢,太子爷日理万机,我也不好搅扰,小翠,可能伴我走会儿?」

    「是,小翠便是来陪陪太子妃的。」笑得单纯。

    苏璟儿也笑着,看着小翠的笑,将自己内心的疑虑挥去,她怎能怀疑小翠。

    翌日,苏璟儿起了大早,做了小点,便走向承乾厢房,她自窗外见着承乾起身更衣,脸上微微羞红,又多走了两步。

    往窗内瞧去,却顿下步伐,呆愣地看着房内。

    承乾笑得温柔,衣襟尚未束紧,单脚半跪在床榻上,只见一条白皙有着赤红色的麒麟纹手臂,环上他的颈项,与承乾拥吻。

    她紧抓手上托盘,颤着,欲转身离去。

    「九儿。」温柔至极。

    那九儿并未回话,只听衣物摩擦之声,伴着亲吻唇沫相濡之音,苏璟儿单手紧握,指甲扣入掌心,逼自己回头,看清是哪位…哪位贱婢。

    承乾依旧挡着九儿,赤红色的麒麟纹抚上承乾的背,退去他的外衣,刚穿上的外衣,又半挂於身,耳边响起两人的喘息声,苏璟儿再也无法待着,无声落泪,跑回自己房中。

    她趴在床榻之上,紧抓被褥,觉得自己傻,真的傻,太子爷再怎麽淡情,也不可能多年来都不与她行周公之礼。

    眼泪又滑了下来,她委屈,心碎,耳边似乎还响着太子温柔喊着那九儿的名,都是那贱婢,竟在常王府内做出这般苟且之事,眼里的不甘与恨意,让她又红了眼眶。

    「小…小翠!」她整理自己,眼眶还红着。

    「是。太…太子妃,怎麽了?」拧了帕巾,为她拭泪。

    苏璟儿悲从中来,又哭诉了好一会儿。

    小翠安慰着她,心里有几分明了,暗想着自己坏了事,没跟好太子妃,一边哄着苏璟儿,一边想着提醒太子殿下。

    「为何…我们遍寻不着的久儿,会出现在爷房里?」哭得无力,苏璟儿靠在床边。

    小翠伴着,不作声。

    「小翠…那久儿臂上还有一道赤红色的麒麟纹,如此明显,为何我们就是找不着…」默默落泪。

    「小翠真找过,确实没有久儿,也未有人有那纹身。」连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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