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薄心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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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薄心事长-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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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小小的愿望,在此后的周二、四下午我都没有点“揭发”她,我甚至开始鼓励她、帮助她,我帮她哄着皓晨睡觉,哼着催眠曲。
  我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在帮一个小女生实现她的童话梦,白马王子和公主的梦,一个小小的愿望。高二时她如愿以偿进了我们班,她终于可以近距离地靠近她的皓晨哥哥了,本以为她会很感激我呢,没想到她会如此冷淡地对我,或许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怕我说出去吧,可也不对耶!既然怕我说出去就应该恭维我才对呀,怎么还和白心雅一起来“欺负”?
  卡琪虽然进了我们班,可她似乎并不如愿,她主动地去和皓晨说话,送礼物给皓晨,皓晨都没有理她,只是“哦”的一声,按她的话说,皓晨就是一块木头、一个“闷油瓶”。
  皓晨也确实是一个木头人,傻傻呆呆的,是一个怪孩子。他因为中考落榜失意而自暴自弃,我和他同班一年多了,我从未看见他拿出过课本来,高一时他和我同桌就只会睡觉,高二时和卡琪同桌也是睡觉,记得有一次卡琪催他交作业,他特别生气地骂了卡琪:“老师都放弃我了、不管我了,你还管我干嘛呀?”
  这似乎吓到卡琪了,卡琪哽咽地对他说:“老师只是讨厌坏学生的,你交了作业、听老师的话就还是好学生呀!皓晨哥哥。”
  “可我已经放弃我自己了,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只能祈求你的原谅,你…会懂我吗?”
  “皓晨哥哥,我不懂耶!可你还是我的皓晨哥哥,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一直都是!”
  “琪,真的很谢谢你!可我不会永远是你的皓晨哥哥,因为你不懂我,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懂我的!”
  “皓晨哥哥,不是的!你会一直是我的皓晨哥哥!”
  皓晨相信会有人懂他的,他漠视了卡琪对他的关心,自私地伤害别人。有一次,卡琪买了皓晨最喜欢的漫画书送给皓晨,可皓晨不但不接受,还大骂了卡琪。他也许是想让卡琪恨他,不要为了他再做傻事了,他知道自己不值得卡琪为他这么做,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他也是想让卡琪也放弃他了。
  自己都把自己放弃了,别人还能帮你多少呢?我不想说对这个世界失望了,我是对自己失望了,我能理解皓晨的心,他并不是想逃避这个社会的现实,而是不敢面对,没有勇气去面对。
  我曾经问过皓晨,问他为什么这么忧郁,不像正常的男生们一样阳光开朗的?我问皓晨的这个问题,其实同样在问着我的心。皓晨笑了笑,说:“曾经…过去。”他的回答与我内心的答案竟会如此的相同,我们都能懂得彼此的心吗?我知道了,这个答案在别人看来或许有些不懂,“曾经”和“过去”这两个词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美好的回忆,已经逝去了的时光,就再也找不到了,它只藏在我们的心中。
  有人说:“只会缅怀曾经的人是不会有美好的将来,只会伤心于过去的人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这句话它也许是对的,我不敢否认,因为我现在确实也没让它改变过。或许我的未来真的是一片黑暗、空无一人,我也不怕,或许我真的永远也得不到那所谓的幸福,我也不怕,因为我怕我找不到未来。
  皓晨辍学了的这件事,给我的震憾真的很大,不过,我支持他,我相信他能找到自己内心所想要的。我支持他当然不是支持他辍学、放弃学业,我是支持他去追自己的梦,跟着自己的心任性地走吧!
  曾经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这条路,它又少了一个人,我们停住了步伐,不敢再走下去了,害怕再走下去,这条路上真的一个人都不剩了,变得空荡荡的。

☆、第二十八章:那颗心⑴

  林徽因曾经说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幸福,便是终点;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你若流泪,先湿我心。”堕落的人生还有这些吗?我一点都不好,生活中再也没有一点晴天;我不幸福不快乐,更谈不上终点;我是一朵枯萎的花,盛开不了,清风也不自来;我流泪湿了谁的心呢?
  时光未央,却已城毁;赤子回眸,却已成殇。我流泪哭泣,再也不会有人来安慰我了,我受伤我痛苦,也不会有人来治愈,我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那颗心太过脆弱了,受不了一点一滴的伤害。
  走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街道,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我不属于这个星球,我像是来自外星球失踪的孩子。这个星球的城市街道,处处充斥着野蛮的进化文明,耀眼的霓虹灯装扮着整个城市街道,寻不到一点人情味。
  我不知道我在外面流浪了多少天,我已数不清我有多少个日夜在外面度过,像三毛一般浪迹天涯。在街上,我偶然看到了文婷的奶奶,她好像在找什么,我走了过去。
  “奶奶,您好!你在找什么呀?”
  “你是?”
  “奶奶,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文婷的同学季银呀!我们见过面的呀,上次文婷不来学校,班主任叫我和苏华去你家看看来着…”
  “哦!奶奶想起来了,你是文婷她们班的班长季银!”
  “奶奶,我不是了。”我很失落,伤心地对奶奶说。
  “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听话,所以被撤职了。”
  “是这样啊!季银,奶奶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嗯!”
  原来,奶奶讲的是文婷的故事。奶奶说,文婷以前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经常被老师表扬,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文婷十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
  在文婷十岁的那年,她父母离婚了,因为吵架、家暴离婚了。在文婷童年的记忆里,她完全没有看到父母坐在一起吃过饭,每次都是她和她母亲孤单地在吃饭,吃着饭她父亲突然回来了,醉醺醺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她父亲是一个好赌的酒鬼,他回来不是吃饭,而是回来又拿文婷母亲辛辛苦苦工作赚的钱,又拿去赌博了,文婷的母亲当然反抗不给她父亲,可她父亲太狠了,不给就打得她母亲一身伤,最后也不得不妥协了。
  文婷真的特别恨她的父亲,她渴望一夜长大成人,希望能保护母亲,于是她开始武装自己,收起自己怯懦弱气的一面,变得“冷血”起来。由于还是小小的身体,文婷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她真的特别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的没用。
  终于,文婷的母亲再也受不了了,她母亲和她父亲在她十岁的那年离婚了,文婷被判给了她父亲,文婷痛苦了起来,她苦苦哀求着法官,求法官把她判给她母亲,可法官却以她母亲没有工作的理由不予答应。那一刻,文婷小小的心灵被蒙上了一片昏暗,那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
  她父亲把她丢给了她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倒是很照顾她、关爱着她,她母亲也会迟不迟地来看她,她才慢慢地好转起来,她发誓自己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让母亲不再受到伤害。她努力地学习,认真地听课,成绩又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每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她都拿奖,还拿了许多“三好学生”奖,这让她母亲很骄傲。
  这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她的梦想在前进,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誓言的,她一定能让母亲过上幸福生活的,她们会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的,她坚信着自己,可命运却故意要“欺负”她,不让她梦想成真。

☆、第二十九章:那颗心⑵

  在文婷十五岁的那年,文婷的母亲跟一个男人走了,去美国了,丢下她走了。那天正是文婷中考结束后的第一天,她母亲带她去游乐园里玩,庆祝她中考结束了,来到摩天轮前,她母亲骗她说去给她买饮料,让她先自己坐上摩天轮,她傻傻的相信了。坐上摩天轮她还笑了呢,笑得很开心,却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母亲和那个男人走了,拿着行李箱坐上出租车走了,文婷她从摩天轮上远远的看到,她不敢相信,从摩天轮上下来后,文婷去追那辆出租车,拼命地去追,不顾生命危险的闯红灯,尽管文婷很努力去追了,却怎么也追不上。
  回到家,文婷把这一切告诉给了她奶奶,她没有哭,和平常一样说给奶奶,奶奶听后很生气同时也很替文婷伤心,可怜文婷这个孩子了,奶奶知道这件事对文婷的打击很大,连最疼爱她的母亲都抛弃她了,她的痛苦已经不能用眼泪来表示了。奶奶问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孙女?
  母亲对她的抛弃让她雪上加霜,曾经的旧伤疤还未痊愈,又被无情地方扒开,鞭上一道道新的伤痕。她的梦想和誓言她再也不敢相信了,她觉得自己就算做得再好也没有用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她了,她开始颓废、堕落了起来,沦为老师厌恶的坏学生。
  我真还没想到文婷的曾经会是这样的,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为她的过去感到伤心,我对她的恨意突然之间好像没有了,更多的是想安慰她,她是个好女孩,只不过是父母给她的伤害太大了,她才把自己武装起来,身上长满了刺,生怕任何人伤害到她。
  如果文婷不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她或许不会这样,她会过得更好。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更多的是困境挫折,遇到它们,我们要做的是勇敢面对,而不是怨天尤人。
  文婷的奶奶给我讲这个故事想告诉我什么呢?是想告诉我要当一个好学生,听老师、父母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会笑了,很痛苦地笑着。“好学生”这个词还真是够可笑的呢,什么是好学生呀?真是够了!!!
  “奶奶,原来文婷她…”
  “对呀!婷婷她真的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童年里缺失了父爱,少年时缺失了母爱,父母都把她给抛弃了,把她丢给我们,奶奶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笑过。”
  是啊!奶奶说得对,我也没有看过文婷她笑过,和她同班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她笑过,因为伤害,她或许已经忘了怎么笑了,不会笑了。不会笑、没有微笑的人生是很痛苦的,可笑是发自内心的,不会笑是否是因为那颗心呢?
  “奶奶给你讲婷婷的故事是想告诉你,婷婷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伤害你她也很自责、痛苦,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奶奶,你怎么知道的呀?”
  “奶奶先问你一个问题再回答你,好吗?”
  “嗯!”
  “你可以原谅婷婷吗?”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原谅文婷,我是很想原谅她的,可每当想起她害我失去这一切、沦落成这样,我就特别怨恨她,我知道这一切不能全怪她,可我的心就想着推卸责任,把一切都归咎于文婷,一味地责怪文婷,自己不加反省。
  我愣住了一会儿,说:“嗯!”
  “奶奶很高兴你能原谅婷婷,奶奶是从婷婷的日记上看到的,她真的很自责很后悔伤害你。”
  “嗯!没关系,奶奶,我已经原谅她了。对了,奶奶,你在找什么呀?我看到你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哦!是这样的,婷婷她这几天都不回家,晚上也不回来睡觉,奶奶很担心她,所以出来找找她。”
  “奶奶,我帮你找她。”
  “嗯!”

☆、第三十章:那颗心⑶

  在杜鹃花下许过的诺言,你都忘了吗?在流星雨来临时许过的愿望,你也忘了吗?我们曾经一起说好的约定,你全部都忘记了吗?说好要一起走的路,你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走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吗?我不敢相信,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她是多么地纯真,她是不会骗人的。
  我和奶奶兵分两路去找文婷,奶奶往网吧那边走去,我往酒吧那边走去,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酒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那儿。我很快地跑到酒吧里,把酒吧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她也许不在这儿了吧,她知道我会找来这儿了吧,所以故意躲着我。
  找不到文婷,我失望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本来想离开了,可我偶然在酒吧对面的夜店看到了文婷的身影,我跑了进去。我的心一直是跳动着、颤抖着的,因为我一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背影就是文婷,我宁愿相信我看错了,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她让我失望了,这确实是真的,确实是她,她在陪别人把酒寻欢呢!
  我冲过去把文婷手上的酒杯抢了过去,把里面的酒给倒掉了,文婷陪酒的那个男人不开心了,生气大骂:“这是哪来的小屁孩呀,给我滚开!”文婷也不开心了,她似乎在责怪我干扰到她的“工作”了,她把我拉到一旁。
  “季银,你在干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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