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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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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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个周末,他再度钻入了那个密闭的小房间,百无聊赖地靠着隔板把玩着古铜色的十字架。
  啧。怎么这么久了,她还不来呢?看来她的信仰不够虔诚啊……
  正腹诽间,突然隔板后头有了动静。他陡然一惊,连忙屏住呼吸,斜着眼往小窗口的缝隙向对面看去。
  入目的正是那个姑娘带笑的眉眼。
  唉,这次她不哭了呀,他揣着干净喷香的帕子干等好几天了。
  姑娘对着小窗口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软软糯糯的嗓音仿佛一根羽毛,在韩擎的心脏上拂过来又拂过去。
  这次她显然心情不错,似乎与情人的矛盾得了和解。但她又生了新的愁绪,她的爱人要去往柏林长达一周之久,偏巧那一周还是情人节。
  韩擎登时来了兴致。走得好!是时候他韩三来撬墙脚了。
  情人节是么?他最拿手了,到时候他悄悄去到她身边,给她一个充满浪漫的惊喜,保管让她忘了那个惹她流泪的负心汉。


第232章 Chapter27。 阴差阳错
  不知不觉中; 情人节到了。
  小楼里的姑娘们早就为这一天准备了许久; 纷纷梳妆打扮; 预备出门与心上人幽会。连空窗了许久的简也答应了实验搭档的邀约; 急急换上新的裙装赶赴约会。
  唯书玉孤零零地留在小楼里,对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玛丽今夜穿了一身酒红贴身礼服; 将火辣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她蹬着六英寸的黑色亮面高跟; 气势逼人地向书玉走来。
  “谭,今夜有约吗?”
  书玉托腮看着性感的室友:“辜去柏林了; 你说呢?”明知故问。
  玛丽挑眉笑了笑,继而将几张字条拍在了书玉手边的窗台上。
  “情人节礼物。”玛丽眨了眨眼,婀娜而去。
  书玉拿起字条看了看,不禁哑然失笑。
  字条上是一行漂亮的意大利花体字。
  大意是:谭; 今夜有幸与你在伦敦桥相会吗?巴德。
  看来玛丽对辜尨那夜爽约的事记恨得很呐,直到现在都不忘往她身边塞男人。
  她随手将那几张字条放在窗台上,整个人倒向柔软的床。
  没有辜尨的情人节,于她而言已失去了意义。
  所以今夜该做些什么呢?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枕头中,不如睡上一觉吧。睡醒了,也许他就回来了呢?
  哪怕她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认——她想他,疯狂地想念他; 想念他温暖干燥的怀抱; 想念他使坏时微挑的眉角,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肩膀; 想念与他有关的一切。
  情深入骨,相思难解,小别离最是难耐。
  半梦半醒间,她蓦地被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响吵醒。她半撑起身子,凝神细听。寂静的夜色里传来枝桠折断的轻响,以及衣料摩擦墙壁的窸窣声。
  深夜,伦敦深巷的小公寓,独身女子。
  她脑海中残留的睡意陡然散了个一干二净。
  此刻走过去关窗已经来不及,很有可能和窗外的歹人撞个正着,跑下楼也来不及了,她一个转身很可能就会将背部的空门暴露在歹人面前。
  脑中迅速作出了判断,她一个翻身滚下床,以床为掩体避开破窗而入的歹人。
  啪嗒。脚步落地的声响。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道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向她的床走来,最后停在了她的对面。此刻她与那深夜光临的不速之客只隔着一张床,只要那人再往这里走几步,就能发现躲在床脚的她。
  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僵直的脊背沁出了一丝冷汗。
  恰在她濒临崩溃的关头,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流水般的钢琴声。
  她猛地一愣。玛丽等人早已去了狂欢夜,这栋小楼里只剩了她一个人,是谁在弹琴?
  不得不承认,那琴音实在是美妙极了。
  美丽却不浮华,朴实却不单薄,像一缕从山间吹向原野的小风,带着玫瑰的清香。
  正在她充愣间,一道有力的臂膀突然从她背后伸出,将她牢牢地桎梏在了一个怀抱中。
  “床头的柜子里有现金,请拿去!”她忙不迭地喊道。但愿这歹人拿了钱就走,不要伤害她。
  忽而,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谁说我是来劫财的?”那人落了一吻在她的脖颈,“我是来劫色的。”
  她一愣,继而猛地回头,便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她的床上。
  “你不是在柏林吗?”她惊愕非常。
  他稍一用力,将她带入了怀抱,两个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他伸臂圈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所以你瞒着教授自己跑回来了?”她惊呆了。
  他笑了:“白弗利教授催我快些回来,别再让你等了。”
  她只觉得开心,伸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楼下的曲子是你的杰作?”
  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我作的曲,亲自弹奏刻录下来的,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喜欢吗?”
  她轻轻地笑了:“原来你还会弹钢琴。”
  他大言不惭:“我的才艺可多了,以后你可以慢慢挖掘。”
  “这首曲子叫什么?”她好奇。
  “《帕斯那的原野》。”他说,“柏林郊外的一处小原野,很漂亮。灵感就来自那里。”
  “我很喜欢。”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面颊。
  “既然喜欢,那我们来聊一聊这个事吧。”他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叠小纸片,正是玛丽特意为书玉准备的情人节“礼物”。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告白邀约函,“大晚上的约你去伦敦桥?你还收下了?”
  她只觉得冤枉,正要解释,却发现身畔的男人根本不准备听她解释。
  “我很难过。”他叹了一口气,“你要补偿我。”
  她呆了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来势汹汹地落了下来。
  因为独自待在公寓小憩,她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衬裙。他的大掌游移在她的脊背,几番搓揉下,薄薄的衣物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遮挡不住内里的旖旎春光。
  她双颊红透,勉力回应他的深吻,又要分神将衬裙拽回来,羞窘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去。
  他品尝够了她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细细地往下吻,大掌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地缓缓往上移动。
  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却情不自禁将他揽得更紧。像飞蛾见了火,哪怕知道万劫不复也不自觉地要靠近。
  她微微垂下眼睫,清晰地看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她却无暇去管那薄薄的衬裙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书玉。”他的嗓子带了几分沙哑。
  “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他沉吟。
  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在我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离。
  ***
  情人节这天恰逢礼拜日,韩擎决定去西郊的教堂堵那位姑娘。
  他特意换上了一身休闲小西装,难得地将一头乱发梳得整整齐齐,最后将那古铜色的十字架串成链子挂在了胸前。
  头一次这样正式,他不禁有些紧张。该怎么跟她说呢?他头一次深恨自己嘴笨。
  罢了罢了,瞎磨叽什么呢?他顺手抓起一瓶威士忌猛灌了几口,这才壮着胆子出了门。
  港口的风有些大,他乍从温暖的房间走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真特么冷啊,衣服穿少了。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向外走。今天是特殊情况,为了帅,忍了!
  还没走几步,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码头边迎风站着一个手提行李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他脑海中记挂着的那一位。
  ***
  嘉穗裹紧了大衣,瑟瑟发抖地站在伦敦码头边。她预约的黑船快要到了,但她心里却泛上一股难言的不舍。
  好不容易盼来了新的生活,却被阎崶无意间的那句“陪我去见一见我的父亲”给粉碎了。
  她不能去见阎父,因为她根本就不是J。见了阎父,她的谎言就要被戳穿,她目前所获得的安稳生活便如梦幻泡影,不复存在。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阎崶的反应。如果阎崶知道了她不是J,那么他一定会放弃她。
  她不想在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弃。她宁愿抛弃现在安定的生活,只为阎崶依然将她当作他心底里的J。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眼眶发涩。
  阎崶啊,可能后会无期了。她竟生出了不舍。
  毒荆棘里摸爬打滚的嘉穗,竟也明白了何为不舍。
  正当她兀自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喂!”
  她一愣,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向她走来。
  “嗨,又见面了啊。”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嘉穗心下茫然。这是谁,她见过吗?
  “谢谢你那日在码头救了我的命。”男人说,“我叫韩擎,能问一问你的名字吗?”
  嘉穗确定自己没有救过别人,于是她心念一转,微笑道:“原来是你呀,我叫谭书玉。”
  “你这是要……”男人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行李。
  “我要回国了。”嘉穗道,“这里不适合我。”
  正说话间,黑船开进了港口,船员打着灯向嘉穗这边张望。嘉穗提着行李就要往黑船走去,却听那男人不可置信道:“你打算偷渡回国?”
  嘉穗看了男人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只匆匆点了点头算作告别。
  “书玉!”男人喊道,“你会记得我吗?”
  嘉穗回头,不期然间瞥见男人眼底的失落。
  她一时有些心软。
  “会。”她说,“我会记得你。韩擎,有缘再会。”说罢,她头也不回地钻入黑船。
  船声呜呜,黑船很快驶离了海港。
  烈烈的海风中,那个戴着金属十字架的男人站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与此同时,阎崶坐在圣马丁疗养院的急救室外,疲惫地将脸埋入了掌心。
  一天一夜的抢救依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老人走得突然,阎崶只来得及在重症监护外见了他最后一面。
  “阎先生,节哀。”医师拍了拍阎崶的肩膀。
  阎崶点了点头。他已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样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带着J来见一见老人。
  实在是遗憾。
  公墓早已


第233章 Chapter28。 意外来客
  辜尨到底没忍心把熟透了的小羊羔吃干抹净。他将她揽进怀里; 蓦地长叹了一口气:“嫁给我吧; 书玉。”他忍得辛苦; 渴盼速速将她的名分定下来; 也好让他光明正大地为所欲为。
  书玉正因他放缓了攻势而悄悄松了一口气,却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
  “嫁给我。”他说; “如果你在国内真有一位家族内定的未婚夫; 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掳了你私奔。”
  她下意识开口:“没有未婚夫……当时诓你的。”
  他微一挑眉; 惩罚性地在她的后腰上一掐,惊得她身子一软,水似的眸子里漾起了潋滟的波光。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抬了头,他无奈地埋首于她的脖颈间; 咬牙切齿道:“你当真是我的克星。”
  她只觉得无辜,轻哼一声:“你连求个婚也这么凶巴巴……”
  他忽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行。等我安排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到时候你可得答应我啊。”
  她耳根泛红:“我有说一定会答应你的求婚么?”
  “你忍心见我孤独终老?”他语气萧索。
  她呆了呆,头一次见他这副无助又服软的模样,登时便有些心软。
  正当她准备安抚两句,却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原来午夜已过,姑娘们陆续回来了; 正叽叽喳喳在楼下的大厅里说个不停。
  简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这首曲子真好听; 是谁放的呀?”
  “家里只有谭,肯定是她放的。”阿加塔答。
  玛丽仰头对着天花板喊:“谭?你在吗?”
  书玉一个激灵,当即推开身边的男人:“快走!她们回来了!”千万不能让玛丽她们看见她衣衫不整地与辜尨滚作一团。
  辜尨忍俊不禁; 却偏要使坏:“紧张什么?迟早她们都得知道,有区别吗?”
  她急红了脸:“我们清清白白,当然不能落了人口实!”无奈她怎么也推不开他,于是自己一骨碌滚下床,赤足蹦到窗边,指着窗户道,“来不及走楼梯了,你从这里下去!”既然他有本事从窗外攀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爬下去。
  他半撑起身子,懒懒地看她焦急得跳脚:“你说……我们清清白白?”
  她似乎听到了玛丽上楼的脚步声:“她们要上来了,你快些呀!”尾音带了几分哭腔。
  他不禁失笑,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将她一把抱起:“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她紧张得要发疯,他却还在关注些不相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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