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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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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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犊子。”辜尨眉峰动都不动。
  韩擎忽而又迟疑起来:“不过按照你这种常年性冷淡的风格,似乎不大可能动心啊。是不是哪家姑娘又缠上你了?”
  说罢他自顾自嘿嘿嘿笑了起来:“需不需要我出面帮你解决掉麻烦的追求者?”
  辜尨吐出了一口烟圈:“怎么解决?你如今可还下得了床?”
  韩擎噎了噎。此番遭暗算受了重伤,伤筋动骨,一时半会儿还真下不了床。
  “你别急,等我伤好了,来一百个姑娘我帮你撵走一百个!”
  辜尨抖了抖烟灰,竟难得地将韩擎的浑话听进了耳。
  看来需要加快步伐啊,得赶在这混球伤好前把心里的姑娘追到手,否则被搅黄了怎么办?
  “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辜尨捻灭了烟,站起身来。
  韩擎敛了神色:“你近期又打算去赌刀场?”
  辜尨脚步一顿:“是。”
  韩擎欲言又止,一肚子话临到口了只剩了干巴巴的一句话:“你多小心。”
  辜尨笑了:“放心。”
  “我们都会好好活着,活给宗族里那群老家伙看一看。”
  让他们看看,他们舍弃的是怎样的苗子。
  ***
  嘉穗行色匆匆地从圣马丁疗养院的偏门走了出来。
  果然,她的猜测得到了验证——阎崶的父亲正在这间疗养院内。那日她挨个将阎崶的书籍抖了个底朝天,从不同的角落找到了二十来封信,皆是从圣马丁寄往南京。
  信的内容丰富多样,大多向阎崶汇报阎父的身体状况,还写了许多少女的见闻和心事。
  不难看出,j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
  她不知道阎崶的回信是怎样的,但她从阎崶对这些信笺的重视程度来看,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j有着很深的好感。
  j是谁呢?她并不在乎,她只知道那位身份成谜的j小姐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微微一笑,裹紧了大衣。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干什么?”嘉穗没好气地甩开那只手。
  她的目光在触到那人的刹那顿了顿。
  那是个打扮奇怪的老派绅士,浑身裹在筒状的黑呢长袍,一顶圆形的礼帽滑稽得仿佛中世纪的老古董。更叫人咂舌的是,那人戴着大大的口罩和一副黑眼镜,整张脸都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那黑衣怪人却偏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好奇的目光透过黑眼镜,令她不禁汗毛倒竖。
  “有趣。”他说,“竟能在异国他乡看到影子。”
  嘉穗的瞳孔骤然紧缩。
  “别紧张。”他的语气温和极了,“你是出逃的影子么?”
  嘉穗倒退几步,继而扭头就要走:“疯子。胡说八道什么!”她怎么会是影子,她是正主,只不过自愿磨了骨而已。
  他笑了:“你的下颔和颧骨磨得很厉害,且愈合得不是很好。看样子你接受磨骨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
  “我不是影子!磨了骨就非得是影子么?”她怒极。
  他耸了耸肩:“既然是正主,为何要磨骨呢?自古以来皆是影子迫于无奈磨骨成了影子,如果正主也到了迫不得已须磨骨的时候,与那些影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话句句戳中了嘉穗的痛脚。
  她冷哼一声,径直撞开那黑衣怪人,大步往前小跑而去。
  被撞了一个趔趄的男人摊了摊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孩离开的方向。


第215章 chapter10。 编号7988
  “说吧,是哪个男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玛丽大马金刀地杵在书玉面前。
  书玉抱着靠枕; 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揉着额头看着对面坐成一排的姑娘们。
  “我没有……”她微弱地吐出一声抗议。
  “没有什么?”阿加塔推了推鼻梁上的厚眼镜; “还没有和他上床吗?”
  书玉窘红了一张脸:“胡说什么; 我们才认识没几天……”
  简咯咯地笑:“谭,你的效率超高的。这才没认识几天,他就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
  “是啊。”安笑着说,“看上去是个不错的男人呢。他的节奏把握得张弛有度,不让你觉得唐突; 也不让你有机会逃避。”
  书玉叹了一口气。她和辜在院子门口话别不过须臾,甫一抬头便见窗口上码了一排偷窥小脑袋。
  所以; 什么细节都被她们看光了——包括辜那个深情而醉人的拥抱。
  玛丽兴致勃勃道:“应该是隔壁学院的青年才俊呀。简; 你认识吗?”
  简想了想,道:“我们系亚裔不多; 有这样姿容的大概是没有了。但是我听说生化系有个挺出名的亚裔学生,跟着白弗利教授做实验,据说是个低调而神秘的天才。你们说; 会不会是他?”
  几个姑娘兴奋得满脸通红。
  书玉听得一愣一愣。她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对辜的了解少得可怜; 竟连他隶属哪个系都不知道。她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坠入了爱河。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呀。”简赶紧补充; “毕竟我在进入皇家实验室组之前gap一年去圣马丁做义工了,其实对那一年招进来的大老爷们并不很了解。”
  “没事。”玛丽笑眯眯道; “简小甜心你不需要了解很多; 接下来谭会亲自去了解——深入地了解。”说罢发出了女巫般桀桀的笑声。
  姑娘们闹到了凌晨; 不敌睡意纷纷趴倒在了沙发上。
  壁炉里嗞嗞地燃着火,透过窗户边的枝桠可以看到天边吐出的鱼肚白。
  书玉披着厚披肩,轻手轻脚地给熟睡的姑娘们盖上毛毯。正盖到玛丽时,毯子下的姑娘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眸露精光道:“我琢磨过了,你们这哪像一次舞会的□□啊。那天傍晚我和马修下来了游轮以后,你是不是也入港了?”
  红晕一点一点在书玉的面颊上蔓延开来。
  玛丽吃吃地笑起来:“亲爱的,你缩在龟壳里过了二十年,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能把你从龟壳里拽出来了。”
  书玉翻了个白眼。说谁乌龟呢,哼。
  “不过,你也别被他吃得死死的呀。”玛丽眨了眨眼,“女士应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把他折腾一番实在便宜他了。”
  书玉蹲在沙发前,忍俊不禁。她戳了戳玛丽鼓鼓的腮帮子:“你舍得这么晾着你家马修?”
  玛丽瞪眼:“怎么不舍了,我现在正在考验他的真心!”
  书玉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怎么还不信我呢!”玛丽急了。
  “信啊,怎么不信。情场女王玛丽阁下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我明天起就筹备计划,把那位传说中的天才科学家虐得心肝肺俱疼,你看怎么样?”
  “……也不能作得太厉害,万一被你吓跑了呢?”
  “那就说明没经受住考验呗。”
  “姑娘,这不行啊,喂!喂!”
  ……
  同样在这片露了晨曦的土地上,辜尨所在的地方依旧昏暗得没有一丝光。
  伦敦地下赌刀场。
  这里满是噪杂的人声,湿热的空气,以及阻隔了阳光的厚厚石墙。
  “7988号,上场吗?”
  辜尨将墨色的方巾裹住口鼻,在脑后系了一个活结。
  “好了。”他答。
  他空手来到了赌刀场的台上,黑衣黑裤,俊挺而疏离。
  看台上沸腾了起来。谁都知道这位来自东方的刀者战绩斐然,手起刀落最是狠戾。
  每一位刀者都渴望与他试一试身手,却又惧怕与他正面交锋。
  试刀可获得宝贵的经验,但更有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
  真是又爱又恨。
  恰相反,7988是所有贵族看客的宠儿,只要往他身上押金,定能赚个衣钵满盘。
  然而今日,贵族老爷们却有些迟疑,因为7988对战的是另一个狠角——来自红海的不败战狼。
  他们二人皆是不败的神话,却从未同台出现过,到底该押哪一个呢?
  赢面有了摇摆,却更叫人激动,如果一个能杀掉另一个,那更是不枉今日此行。
  红海战狼已经在台上等了有一会,不耐地看向对面瘦削的亚裔男人。
  他抡了抡手中厚重如铁锤的长刀,却在看到对手两手空空时情绪起了波澜。
  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嘘声。明眼人都能看出,战狼被激怒了,他的宝贝长刀“铁锤”已蠢蠢欲动。
  很快,铁锤虎虎生风地向7988砸去,观众席上已有女人不忍地别开了目光。
  然而,这一击落了空。
  那个看似单薄的亚裔男人灵巧地避过了战狼的攻势,又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敌人的身后。
  “be careful, wolf。”男人笑得玩味又恶劣。
  战狼一锤子砸碎了台子,恼怒地转头,一个肘子向后袭去。倘被这雷霆万钧的后肘打到前胸,起码得断掉三根肋骨。一个不察,折断的肋骨便可能戳入心脏。
  辜尨已迅速在大脑中计算了速度和角度,陡然间跃起,双脚架住战狼的手肘用力一拧。
  咯啦啦。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嗷!”
  战狼的嘶嚎惊得看台上的老爷们脊背一凉,押了战狼的客人们有些后悔自己鲁莽的决定。
  任谁都能看出,哪一位刀者占了绝对优势——
  战狼已抡出了他的“铁锤”,7988却还未出刀。
  接下来的战局恍若儿戏,瘦削的亚裔刀者如猫戏老鼠,将那大块头的战狼耍得团团转。
  战狼虽有一身碾压旁人的蛮力,却抵不过7988诡谲的攻势——他太快了。
  7988每一次攻击,战狼身上都要碎一处骨头。到了最后,这头勇猛的红海战狼双膝骨骼碎裂,支撑不住倒在了台上。
  看台上有不忍的嘘声传出,7988实在是太狠了。
  谁也没有看到,那位亚裔刀者是何时出刀的。等他们回过神,战狼已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7988擦了擦袖间刀,一言不发地走下了台。
  只有在台上抽搐的战狼才知道,这位亚裔刀者并非沉默地下了台。当锋利的袖间刀抵住他的颈动脉时,他的耳边响起了7988冷漠的声音。
  “你的雇主派你伤了我的兄弟,如今这七十一道伤痕我原样奉还。我本欲割断你的喉咙,但一想,总得留你一条命给你的主人通一通口气。”
  “不要动韩,否则下一次我的刀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刀客,最是亡命之徒。”
  平素嚣张跋扈的战狼竟忍不住颤栗起来。
  与前边看台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不同,赌刀场的后台安静得有些沉闷。
  辜尨看了看那箱赢来的黄金,照例打算将它们全部留给韩擎。
  忽而转念一想,自己还是留一些吧,毕竟现在他要追求一位可爱的姑娘,总得有资本投入不是么?
  至于韩擎,少拿一点不碍事。嗯。
  ***
  新生酒会的最后两日,书玉都没能在礼堂里见到辜,心内不免有些怅然。
  她的足腕上戴了他送的链子。小巧的链子轻盈又有质感,蕴着内敛的锋芒。
  倘若这真是一柄刀熔后铸就的,那么那一定是一柄好刀。
  可是那个愿意为她熔刀造链子的人,此刻又在哪里呢?
  他既然不愿来找她,那么她也不要去想他了。
  然而鬼使神差的,她却寻了个借口与简一同来到了皇家实验室。
  “喏,那就是生化系的专用实验室。”简眨了眨眼,“你去吧,我在前面的图书馆等你。”
  书玉忽而有些紧张,好端端的,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的理由呢?
  然而当她推开那扇实验室大门时,忐忑的心却忽然静了下来。
  大实验里分了几个单独的实验隔间,唯有一间亮了灯。她轻悄悄地走了过去,推开了隔间的门。
  入眼的是两排试管架,再往后是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桌子后有个修长的人影躺倒在椅子上闭目小憩。
  那人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下巴上冒了淡青色的胡渣。
  她觉得自己无意间见到了另一面的辜。
  沉稳的,安宁的,与这个充满学究气息的实验室相融相契的辜。
  她走到他身边,跪蹲在他的椅子旁,安静地看他的睡颜。
  毫无预兆的,沉睡的男人睁开了眼:“你来了。”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到来。
  她刚刚准备好的一肚子理由竟没有了用武之地。
  “实验很忙吗?”她软软的嗓子里不自觉地透着关切,“你很累?”
  他笑了:“最近实验正到关键的时候,确实有点累。”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接连几夜都混迹在赌刀场,攒下了不少老婆本。
  忽然他伸出手探向了她的足踝,准确无误地握住了系着脚链的那一只。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大小估量得正好。”
  干燥灼热的掌握着她冰凉的足踝,感官的刺激令她腾地红了耳根。
  所幸他很快松了手。她正要暗自松一口气,却不料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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