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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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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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桥险些被他无耻的行径给口水呛到,只是方才他一直戳着她,起身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一眼……
      秦蓦脸上笑开了,仿佛在询问她可否满意。
      “臭流氓!”谢桥耍流氓向来没天分,哪里敌得过肖想她已久的一头饿狼?
      草草收拾一番,带着东西走人。
      ——
      福宁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宁姑姑替她梳头,太后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今日里比往日里要热上许多,可要放一盆冰?”
      “也好。”太后的病治好之后,格外的怕热。“蓦儿求懿旨多日,今日让人禀了哀家,将懿旨赐下去。”
      宁姑姑没有接话,太后提起这话,显然后面还有话要说。
      “皇帝的那番话有道理,容华身份低了,如今虽然封了县主,但是也掩盖不了她在乡野长大,品德上亏了。”比起太子与极为王爷,她更心疼秦蓦,从小没了母亲,有爹不如没有个爹,他娶妻之事是太后心头的大事。可架不住秦蓦不愿娶,如今都二十四五,再不能耽搁。
      他来求懿旨,她心里着实吃惊,心里欢喜,想知道是哪家的贵女让他动凡心,哪知千挑万选,竟选中谢桥!
      对象虽不如人意,也抵不住秦蓦喜欢。
      不是谢桥,他不娶。
      “娘娘,您操心了。容小姐她也是神农后裔,这重身份足以弥补她的不足。”宁姑姑劝慰道。
      太后叹了一声:“这也是我心急的一处,娶妻娶贤,她这个身份,如何能沉下心,稳住性子操持家业?哀家听闻她开医馆,种药山。太医院里头的人,惊叹她开膛破肚治病的法子,想要她授业。”提起这个她头痛,若非她先闻到风声压制下来,早就瞎操办起来!
      “娘娘,凡事有利有弊,容小姐在不用担心郡王病发。”宁姑姑知道太后的症结,秦蓦是她最疼爱的小辈,自然是希望他什么都是好的,处处都紧着秦蓦为先。
      太后感叹秦蓦是个命苦的,这媳妇他自己求来,她能说什么?
      打从她见谢桥的第一眼,就知晓她不是安于家室,相夫教子的人。
      提及医术,她眼里有光,那种光叫野心。
      太后这一点的确没有错看谢桥,她的确想将医术发扬光大。
      “儿孙自有儿孙福。”宁姑姑梳好发,搀扶着太后起来坐在桌前,服侍她用膳。
      太后说是说,也没有打算使绊子,就是心疼秦蓦。推开宁姑姑端来的清粥:“皇帝今日与哀家一同用膳。”
      这时,宫婢进来通报道:“太后,郡主求见。”
      太后眉开眼笑:“快带她进来,这孩子记起来看哀家。”
      秦玉进来,福身请安。
      “快坐在哀家身边。”太后拉着秦玉的手,上下打量她一眼,她脸色苍白,眼底敷着细粉,也不曾掩盖住眼睑下的青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太后怜爱的说道:“孩子,你有心事?”
      秦玉扑通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皇外祖母,您救救玉儿!”昨日从郡王府回去之后,她一直心里想着如何化解去边关,唯一能够帮忙的人就只有太后了!夜里李旭回到府中,待她不再亲厚,问十句一句不回,她便猜到肯定是被秦蓦盘问得门儿清,所以才有白日里那番话。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这个念头,险些吓飞她的魂儿。
      太后被她这架势,吓得不轻。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他将李旭调至边关,让我随同。我知哥哥心疼我,所以他让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没有半句怨言,即便京中贵女笑话我!我也不曾怨怪过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我也知晓。只是还是忍不住生怨,心中惶恐,哥哥是不是对我不喜,所以我归京不久,他迫不及待将我又送离京城。”
      “以往在南陵,我想念皇外祖母来一趟都困难,何况远在边关,只怕这辈子再难相见。我舍不得皇外祖母,也舍不得哥哥,我只有你们这两个亲人,不想和你们分开!”
      秦玉跪走到太后的身边,涕泪俱下:“求求皇外祖母让玉儿留下来。”
      太后也可怜秦玉,不知秦蓦为何将秦玉嫁给一个区区副将,怕兄妹俩生间隙。如今听闻秦玉并不曾怨过秦蓦,只觉得她识大体,更是对她心生怜惜:“快起来,哀家唤你哥哥进宫,好好说说他。”
      秦玉心凉半截,请秦蓦进宫,他只怕立马将她踢出京城:“不,皇外祖母不要请哥哥进宫。他心疼您,会怪玉儿不懂事,这点小事情来叨扰您。玉儿……玉儿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来叨扰您清静。”
      “只要是您说的话,哥哥他会言听计从!”秦玉哀求道。
      太后并没有老糊涂,秦蓦对秦玉的在意与呵护,她看在眼中。若非是有重要的事,定不会舍得将秦玉送到边关吃苦。
      而秦玉话说的好听没有任何的破绽,可太后也是踏着白骨坐上这个位置,如何是轻易能够糊弄?从她阻扰不许秦蓦进宫,便觉察出端倪。
      秦蓦做事乖张,可正事上从未任性、马虎。太后很放心,所以秦蓦的决定定是事出有因:“你听你哥哥的话,暂时先去边关,过不了多久,哀家便命令他让你回京。”
      相比秦玉,太后的心更偏向秦蓦。
      “皇外祖母!”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后,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她去了当真再也回不来。
      “你放心,蓦儿做事向来稳妥,他这么做定有用意,你别急。”太后见挑选的时辰差不多,唤内侍进来,将一卷懿旨交给他,让她去辅国公府去传旨。
      秦玉心知是劝说不住太后,盘算着另辟他路。目光落在懿旨上,开口道:“皇外祖母,那是什么?”
      “给你哥哥娶媳妇。”太后满面慈祥笑意。
      秦玉心一沉,这是赐婚谢桥给秦蓦?想起昨日里腻腻歪歪的二人,内心阴暗。他凭什么娶如意的妻子,而偏让她嫁给一个粗人?
      “我就知道哥哥快给我娶嫂嫂了。昨日里我回府,看见哥哥和容妹妹搂搂抱抱呢……哎呀,瞧我,一高兴就管不住嘴儿,幸好是皇外祖母听见,否则旁人定会说哥哥不规矩。还未成亲便迫不及待的将人带到府上去住……”秦玉说的是大实话,可这些话却是不能为外人道。
      她没有说谢桥的半点不是,可太后听见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方才说她会不规矩,如今还未下聘,还未定亲,住在男子府中,像话么?
      太后心里面不得劲,语气淡了下来:“先放着吧。”
      内侍将懿旨搁下,退出去。
      秦玉眼里藏不住笑意,扳弄着手指头:“容妹妹人很好,对谁都有说有笑。安远侯府里的秦二爷一对双胎儿子很喜欢她,还要秦二爷娶她做母亲,秦二爷好像是愿意,只是容妹妹没有答应。
      前儿些时日,给姜家的老夫人治病,茶楼里与姜公子会面,讨论老夫人的病情呢,还将一块价值万两的石头送给她,许是作为谢礼。只是,我听说容妹妹与人议亲,她二婶婶娘家侄儿,说是满意的,怎知她更中意哥哥。”
      玉倾阑,秦玉便没有提。
      太后越听脸色越阴沉,秦玉所说的都是谢桥与男子牵扯不清。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谢桥与人议亲,明明满意,为何又与秦蓦纠缠?
      顿时觉得她水性杨花,寡义廉耻。
      秦玉很聪明的没有再说话,多说反而适得其反。
      这时,看见一道明黄的一脚出现在入殿内的转角处。秦玉旧事重提的说道:“皇外祖母,您说哥哥是不是怕我不喜,所以远远的将我支走?玉儿觉得皇帝舅舅宠信他,他便越要收敛。”
      太后见她还是惦记这一桩事,心里委屈着,不由得劝道:“你多想了,他最是疼你,许是有什么难处。”
      秦玉满腹怨气的说道:“难处?哥哥他现在可威风了,哪里有什么难处?将我丢哪里不好,偏偏送到边关,不顾惜我这个妹妹的死活。军营里的事,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一句话的事儿,就将人调到边关。知晓的是皇帝舅舅疼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姓秦了呢!”
      “玉儿!”太后脸一沉,呵斥道:“你越来越不知轻重!莫怪蓦儿将你送走,你这张嘴,迟早给你招祸!这话哀家只当没听见,若给有心人听去,如何编排你哥哥?”
      秦玉呆楞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泪光闪闪。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皇外祖母,玉儿知道错了,只是这心里太委屈!”
      太后看着她这双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想起嘉善来,一阵神伤:“好了好了,你不愿去也罢,哀家与蓦儿说说。”
      秦玉欣喜若狂,面上不显半分,抹掉眼泪说道:“玉儿这些话也就敢和您说说,哥哥他该知树大招风,舅舅给他莫大的权利,他也该替舅舅解忧,而非持宠而娇。卫尚书是国之栋梁,舅舅的心腹大臣,他毫无顾忌的射杀了卫尚书的爱女,让卫尚书如何想?他替舅舅替大周卖命,连女儿都保不住。
      还有,带着精兵围了将军府,大门都砸了。那可是将军府,保家卫国的定国大将军,哥哥都如此不给脸。明面上旁人说他狂妄,私下里指不定以为是得舅舅的命令,不然如何敢不将这些重臣、功臣放进眼里?”
      太后陷入沉思,良久,叹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
      秦玉瞧见那一抹明黄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嘴角微微上扬,东拉西扯一些旁的话,方才起身告辞。
      宁姑姑盯着秦玉的背影,眉头紧蹙。
      太后面色凝重,半晌,回过神来,看一眼天色,询问道:“皇帝没来?”
      宁姑姑问外头的宫婢,宫婢回道:“皇上来了,见有客人在,又走了。”
      太后听闻后,吩咐摆膳,看着一桌吃食,毫无胃口。
      “将懿旨赐下去。”太后缓缓地说道。
      宁姑姑一怔:“太后,您方才……”因为秦玉的话,显然打消心思了。
      “秦玉后面的话倒是提醒哀家,哀家希望他样样好,可他那样的身份……的确树大招风,本就不是收敛的性子,行事张扬。若是再挑挑拣拣出身良好的世家贵女,只怕更惹人多想。”太后长叹一声,头上的白发如霜似雪:“容华出身不好,倒在这时显出她的好处来。”
      宁姑姑是旁观者清,听出秦玉闲说谢桥的话,分明不安好心。她再如何得太后信任,这些话也说不得。
      恐怕秦玉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反而是她的花花肠子,促成了这一桩姻缘。
      太后分明不喜欢谢桥,因她后面的话,倒是接受了。
      一道懿旨紧随着秦玉出宫,送到辅国公府。
      ——
      话说明帝听闻秦玉的话,面色阴沉的回到兴乐宫。
      秦蓦砸将军府的门,他震怒之后,并未做其他想。他行事素来乖张,经秦玉这么一说,他也不禁怀疑秦蓦的用意。他是真性情不惧,还是借由这脾性掩盖他的真实动机?
      这天下姓秦?
      明帝心中冷笑,浑身散发出森冷之气。
      他敢么?
      可明帝心底响起另一个声音,他敢!他真的敢!
      坐下的龙椅仿佛长出利刺,扎得明帝坐立不安。不断的猜想秦蓦是否已经开始觊觎皇位了?
      他的母亲一个女人,也有如此野心,想要执政!
      他也是如此,也并不意外,身上到底留着嘉善的血!
      明帝抚摸着太子进献的洮砚,夜明珠下,砚台绿如蓝,润如玉,似如何都看不够,来回的把玩。
      淑妃送着膳食进来,温柔体贴的说道:“皇上,臣妾听说您还未用膳,给您送来。”
      明帝放下砚台,接过淑妃递来的一杯清水,浅饮一口:“爱妃对燮郡王如何看?”
      淑妃柳眉一皱,轻哼一声:“目中无人,太过乖戾狂妄。只是,倒是真性情。做的一些事,全凭喜好。他这样的人,幸好不玩诡计,否则啊,几个玩得转他?”
      “哦?为何?”明帝似乎来了兴趣,换一个姿势看着淑妃。
      “皇上,您想啊,他杀个人都不给人解释。想要算计谁,算计到了还好,算计不到怕反过来算计他,直接杀了便是。”顿了顿,淑妃靠着明帝道:“臣妾说句不当说的话,您如此庇护他,他有谁不敢杀?杀了旁人也怕被报复,不敢有怨言。您的毒可还记得?便是燮郡王给您求来的解药,直接给太医,并不曾邀功。”
      燕王正在势头上,淑妃在宫中的地位也见涨。
      前头发生什么事,后脚便有人告诉她。
      太后宫里的事,早已传到她的耳中。
      她是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的人。
      将军府一句话交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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