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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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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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嫣看着众人神色怪异,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果然,辅国公发话道:“容晋残害手足,罪不容恕。”脸色冷沉的说道:“容家素来子嗣单薄,生哥儿仍有一线生机。柳氏,你说要如何处理?”
      柳氏心寒,辅国公这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好好的儿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就这样轻易饶了容晋,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恶气?
      目光微闪,柳氏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搁在桌子上:“要我不计较也罢。老太爷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太过计较。生哥儿还没断气,我也断不能让晋哥儿偿命。吃了这粒药,就此揭过今后再也不提!”
      大夫人怔愣的看着辅国公:“父亲,这……”
      “晋哥儿亲口承认了。”辅国公整个人仿佛苍老许多,叹了一口气。
      “怎……怎么可能?”大夫人见容晋失魂般的坐在地上,一阵心疼,指着那药丸道:“我怎知有没有毒?”
      “你大可替他吃了!”柳氏冷声道。
      “你……”大夫人气得胸口起伏,到底不敢吃。心想柳氏在辅国公面前,断然是不敢害她儿的性命,便也没有再阻止。
      可容嫣却紧紧的攥紧袖中的手,死死的盯着那粒药丸。那是她动过手脚,让绿吟吃了得失心疯的药!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是想借着记忆里的事,让柳氏和谢桥狗咬狗。
      却没有想到,会将她弟弟揪扯出来!
      心里后悔不迭!
      倘若她没有陷害谢桥,那么容生定会如前世一般淹死,也不牵扯到他们大房。
      心思快速翻转,看着秋嬷嬷将药塞进容晋的嘴里,急声道:“慢着!”
      众人看向容嫣。
      容嫣眸光微微闪烁,紧了紧手心,镇定的说道:“药有三分毒,谁知吃下去会出什么意外?还是请府医过目后再说。”
      谢桥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这粒药她认出来是她给容生的药丸,闻着药丸的香味,断是加了料。容嫣这个时候阻止,她怕是知道这个药有问题。
      想起绿吟吃这药得失心疯,谢桥心里渐渐明朗。要杀容生的是容晋,而陷害她所做这一切的人是——容嫣!
      谢桥道:“这药并无问题。”含笑的看着辅国公:“老太爷应当知晓我略懂岐黄之术。”
      容嫣骤然看向谢桥,谢桥面带微笑望过去。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几乎冒出火星,一阵刀光剑影。
      柳氏讽刺的说道:“论起算计,无人能比得过你们大房。嫣姐儿怕这药有问题,难道是信不过我?”
      “不是……”容嫣反驳,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柳氏抢先道:“喂下去!”
      秋嬷嬷捏着容晋的下颔,将药丸塞进去。
      “不要!”容嫣失去了冷静,容晋是大房的希望,他不能出事!再也顾忌不了其他,冲过去伸手从容晋嘴里将药丸抠出来:“晋哥儿快,快吐出来!”
      柳氏看着容嫣的背影,目光幽幽似有火焰跳动。手指紧紧的扣着红漆柱子,因大力而显得手背上的青筋狰狞交错。
      大夫人知道容嫣素来镇定,她此刻慌神,定是这药有问题。连忙唤道:“杵着作甚?还不快端水给少爷漱口!”
      辅国公精明的眸子里陇上阴霾,寒光凛然。来不及开口,便听柳氏嘲讽的说道:“真真是金贵的人,我的生哥儿如今这般模样,要怪也只怪我这做母亲的没有殷实的娘家撑腰……”
      “嘭——”
      辅国公震怒的将茶杯掷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叱道:“够了!”
      众人吓得心头一颤。
      “生哥儿若能安然无恙,今后这辅国公府的爵位由他继承!”辅国公深思熟虑后,做出这个决定安抚柳氏。
      “父亲!”
      “祖父!”
      大夫人、容嫣齐齐变色。
      辅国公冷冽的说道:“卫氏这些年掌管庶务,未能教导好子女。今后这庶务交由柳氏打点,容华协助!”

      第二十九章 纵火烧府

      柳氏是个聪明且明白的人,她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辅国公断不会为了给他们二房公道而要容晋抵命。既然不能偿命,那么她也要从卫氏身上撕下一块肉!
      当年她嫁进辅国公府,李氏和善,二人一同打点府中庶务。自从李氏暴毙后,卫氏嫁进来将管家权尽揽手中,府里大多都是她安插的人。这些都是她在府里地位超然的倚仗,那么她就剥夺她赖以生存的东西,她还能如此气焰嚣张?
      达到目的,柳氏匆匆回听风阁。
      谢桥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皱了皱眉。柳氏善于隐忍,断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怕是慢慢斩断卫氏的左臂右膀,等待时机替容生报仇?
      淡淡扫过祠堂上的牌位,果真没有李氏。
      谢桥走出祠堂,容嫣紧跟着出来。
      “这下你满意了!”
      谢桥咂摸着这句话,颇觉得好笑。微微侧头看着一袭嫩黄纱裙的容嫣,此刻失去往日的端庄矜贵。勾唇一笑:“容小姐浑说什么,拿我在取笑了?”
      容嫣眼中闪过冷光,便听她沉沉笑出声,近乎诡谲的说道:“容小姐并不知凶手是容晋,却似乎对容生溺水了如指掌。不,应该说是熟知许多旁人不知的事?只是有的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费尽心思都是一场空。”顿了顿,劝阻道:“芙蓉居里的景致有几分妙处,花好水好极养人,虽然没有合心意之物,住着也不错。”
      容嫣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顿时脸色惨白,咬紧唇瓣。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何听不明白?”
      谢桥讳莫如深的睨她一眼,自己能从现代穿越到架空的古代,保不齐透着古怪的容嫣是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
      伸手替容嫣扶好倾斜的金簪,浅笑道:“容小姐聪慧过人,慢慢想定会明白我说什么。”目光落在她修长尖利的指甲上,趁她不注意摊开她的手掌,上面几道月牙伤痕。好心提醒道:“这指甲该修剪了,伤着旁人不妨事,扎着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容嫣双目冷瞪,谢桥的话一语双关。
      暗指她手伸太长,害人害己!
      “你到底是谁?”容嫣目光锐利的打量谢桥,她并不像是乡野长大的人!
      谢桥挑眉,气定神闲的说道:“你看你又犯糊涂,我是你嫡长姐容华啊!”说罢,悠然从容的离开。
      容嫣立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底布满阴鸷。
      嫡长姐?
      她也配!
      走远了,谢桥长吁一口气,和这些人打交道真个是累。
      不好好应对,一不小心便掉入对付挖好的陷阱,还不如动几台手术!
      回到院子里,管家正在等着她:“谢姑娘,燮郡王府来人传话,让您去一趟。”
      谢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她忘了给秦玉治病。
      匆匆提着药箱出府,管家已经备好马车,直奔燮郡王府。
      看着紧闭的庄严肃穆地朱漆大门,明秀上前握着铜环敲门。门仆打开门:“玉牌。”
      “没有。”
      “嘭——”
      大门关上。
      明秀碰一鼻子灰,继续敲门道:“喂!我家小姐是郡王请来给郡主治病……”
      紧闭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谢桥望空长叹,她今日是流年不利!
      才想着那破玉牌没用,转眼因为玉牌被关在门外。她很想扭头就走,只是想到那变态……谢桥泄气了,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不近人情啊!
      谢桥心气儿也不顺了,难不成等一晚上?大为光火的说道:“真想放一把火,看不把你们给逼出来!”
      明秀突然眼前一亮:“小姐你等着啊,我想到法子了!”话未落音,人一溜烟的跑了。
      四周顿时一片沉寂,如霜月光下树影婆娑。
      一枚火球抛掷在空中落在屋脊上骨碌碌的滚下,燃物即着,火势登时蔓延开来。
      观星楼上,正在喝酒对弈的二人,齐齐望向不远处的泛着幽蓝光芒的火焰。
      蓝星不等秦蓦发话,闪身而去。
      玉倾阑放下一枚棋子,浅酌一口酒水道:“不知何人如此胆大,竟敢纵火烧你的府邸。光是这份胆识,便令人敬佩。”
      秦蓦面无表情,一双雾霭沉沉的眸子酝酿着风暴。
      玉倾阑一拂垂地如云絮的广袖,正欲借机奚落秦蓦几句。便听他冷冽的说道:“又是你!”
      玉倾阑侧首望去,瞧见蓝星带来的两个人,狭长的凤目里闪过诧异,倒是有些失语。
      他这个小师妹,百无禁忌。
      这火的确像她会做的事。
      谢桥看着他眼中冷霜与炽焰交织,已是处于暴怒,尴尬的笑了笑:“我将玉牌弄丢了,进不了府门。这不怕耽搁郡主的病情,才出此下策。”
      不过效果是超乎想象。
      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哪知明秀这丫头竟当真了!
      秦蓦冷硬的面庞浮现一抹怒意:“人人都如你,郡王府岂不烧成废墟?”
      “他们哪里敢?”谢桥嘀咕一句。
      秦蓦脸色愈发铁青。
      玉倾阑低低笑出声,美如冠玉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清雅的笑。低垂着头的明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起头,喜出望外的喊道:“大师兄!”
      谢桥眨了眨眼,没有想到玉倾阑会与秦蓦是旧识。想起自己干的蠢事,脸上浮现一抹似胭脂般的薄红:“大师兄,你也在。”
      玉倾阑颔首,温声道:“还是如此莽撞。”转而对秦蓦道:“好了,不就是一个屋顶,明日我寻人修缮好。”
      秦蓦冷眼睨向玉倾阑,视线落在谢桥身上。
      冰冷而倨傲。
      “区区瓦砾本郡王不曾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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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怕死了?

      几日的调理秦玉的病情有所好转,能够承受谢桥配置的药浴。泡完药浴面色苍白,精神头却十足。
      “谢姑娘,我觉得身体好许多了,药浴还需泡多久?”秦玉倚坐在床头,询问给她把脉的谢桥。
      “十日。”谢桥摸着秦玉的脉象,只觉得奇怪:“药有按时吃?”
      秦玉微微浅笑道:“都有按时吃。”端详着谢桥的面色,舒展的眉头紧皱,不安的问道:“是我的身体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谢桥摇摇头,若按时吃药不该是这种脉象。叮嘱秦玉好生休养,告辞离开。
      秦玉却突然道:“谢姑娘,我哥哥对你似有不同。”
      纵火烧郡王府都没有任何要惩罚她的动静,着实令人吃惊!
      谢桥有苦难言,他不过是看在师兄的情面上罢了。
      秦玉又道:“哥哥这年纪该成亲了。”
      谢桥惊恐万分的看着秦玉,连连摆手:“郡主误会了,郡王只是看在我还有几分用处,这才高抬贵手。”
      秦蓦,她敬谢不敏!
      秦玉微抿着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目光如炬,探究地打量谢桥,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透。良久,方道:“哥哥很好,只是不知如何表达、与人相处。若你与他有误会,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郡主过誉了。”
      谢桥走出玲珑阁,蓝月在后面相送,谢桥斟酌的说道:“郡主的药每日都按时送服?”
      蓝月眉头一紧:“柳嬷嬷负责。”
      谢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玲珑阁。
      难道她给的药不对症?
      而玲珑阁内,柳嬷嬷从窗外看着蓝月将谢桥送走,端着蓝月煎熬好的药,倒进盆栽里。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秦玉,随后倒杯水服侍她吃下去。
      “郡主,您自从服用卫小姐的药之后,身子渐好,不愧是替太后娘娘治好顽疾的人。只是可惜荣亲王府的世子病死,本就没有几日活头的人,硬是将罪名按在卫小姐的头上。好好一个权贵大小姐,如今声誉算是尽毁了。”柳嬷嬷觑眼见秦玉并无愠色,担忧的说道:“这药没有几粒,您要不要给卫小姐求情?请她来府上给您治病?”
      秦玉皱起眉头,视线落在枕畔的大红邀请帖,一张精美的信笺滑落在锦被上,字迹娟秀。纤纤手指抚摸信笺上的月季,隐约可见落款处‘容嫣’二字。
      “郡主……”
      “雪儿妹妹是姑母的女儿,子宁也是舅舅的儿子。于我来说,两边都是亲近之人。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表妹作为女子也受到极重的惩罚。”秦玉语带怜惜,隐含悲切,长叹一声道:“你与哥哥说一声,我回京已久,身体大好。想宴请雪儿妹妹和嫣儿妹妹过府,说说体己话,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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