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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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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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桥嘴角微微地上扬。
      重重幔帐被放下,床头玉钩被清风吹碰得叮当作响。
      两人的身影慢慢的重叠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谢桥被他翻来覆去百般折腾,云雨方歇,眼皮子都不想睁开一下。
      迷糊间,听着他下床穿衣裳的悉索声。
      “桥桥,先别睡,我带你去洗簌。”秦蓦轻声唤着卷着被子,露出半张小脸的谢桥,她的睫毛又翘又长,面色晶莹红润,樱红饱满的红唇微微红肿,看得他心中柔软。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
      “唔……”谢桥脸颊磨蹭着被子,卷着被子翻身继续睡。
      秦蓦怜惜的抱着她起身去净室。
      待出来的时候,凌乱的床铺已经收拾干净,元帕被收起来放在床头的盒子里。
      两个人躺在床上,秦蓦搂着她的腰肢,紧紧的拥在怀中。他的胸膛一片滚烫,谢桥动了动,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秦蓦挑起她脸颊上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她香软的身子在怀,无比的餍足。
      ——
      谢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睁开眼,盯着大红的床帐,微微愣了愣神。
      双腿的酸痛感,让她知道经过昨日,已经嫁作人妇!
      眨了眨眼,仍旧有一丝困意,她许久不曾睡得这么香甜深沉。
      窗外已经艳阳高照——
      谢桥猛然坐起身,糟糕!她作为新妇,今日要去给长公主敬茶,而且还要进宫谢恩。
      “明秀,半夏!”谢桥身上穿着红色里衣,凌乱而松垮,随着她的动作,露出半边香肩。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布满点点斑痕,可见昨夜里有多激烈。
      明秀进来看着她皮肤上的痕迹,面色通红,又忍不住心疼:“姑爷太粗鲁了,也不知心疼您。”
      谢桥指着一个箱笼道:“里面有一瓶膏药,你拿来给我涂抹。”
      明秀拿出一瓶膏药道:“这是姑爷留下来的。”
      昨夜里她与半夏守在门外,昨夜里折腾到丑时,幸好郡王怜惜小姐,不曾让小姐早起去敬茶。
      “小姐,您别急,姑爷说他有事外出,等他回来带您去敬茶。”半夏似乎察觉到谢桥的心思,含笑的说道:“可见姑爷是疼小姐的。”随后将她来府里后,与秦蓦派来的人套话,郡王洁身自好,不曾有通房与妾侍,平日里就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丫鬟,只是前不久长公主塞了一个人进来:“百香被长公主指派过来伺候姑爷,这几日没有在身旁伺候,听说是跌一跤在休养。”
      谢桥记起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允诺不会纳妾。
      她并不怕他会听从长公主的话,将百香收入房中。
      眼底掠过一抹冷芒,莫怪百香不愿跟随她,原来是打秦蓦的主意了!
      明秀替她上好药,谢桥下床,站在地上,双腿打颤,软绵无力的险些跌倒在地上。
      “小姐!”半夏惊呼一声,赶忙搀扶住谢桥,取下挂在木架上的新妇装给她穿上。端着浓茶过来给她漱口,澡豆净面。
      梳妆好,谢桥抬头自铜镜里看见秦蓦一袭墨袍站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颊一红,羞赧的低垂着头。
      秦蓦捻动着手指指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袭大红色金丝纱裙,映着她的面容灿若朝霞,眉目含春,清亮的眸子波光粼粼,眼角眉梢处透着丝丝妩媚。
      目光错落在她的脖颈上,点点斑痕宛如雪里初绽的红梅,伸手将她的立领拉高,遮掩住暧昧的痕迹。
      “我来的还算及时。”秦蓦自然而然的拉着她柔嫩无骨的手,走到桌前用膳。
      两个人自从有肌肤之亲后,似乎更亲近一点。
      白芷将膳食一一摆在桌前,谢桥动了动被他紧握在手心的手,想要抽离出来,他握得更紧几分。
      “你不吃?”谢桥盯着眼前的一盅燕窝,不敢侧头看他,昨夜里事后她懒得动弹,累得只想要睡觉,是他抱着她去净室清理。
      “我吃过了。”秦蓦捏着她的手,一手支撑着头,盯着她的侧颜,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谢桥想要他不要用这种眼神,时刻盯着她,就像一只猪一样被喂饱后,然后供他享用。
      比成亲前,更过火了。
      碗里的燕窝吃完,秦蓦夹着水晶饺子放在她的碟子里,督促她吃完后,又夹两块糕点。
      谢桥已经被他喂了两碗燕窝,六只水晶饺子,早已经吃饱,哪里还吃得下去。
      “乖,多吃点,等会抗饿。”秦蓦左手夹着点心递到她的嘴边,见她皱眉不愿吃,含笑道:“如果你想要换个方式喂,我会很乐意效劳。”
      谢桥迫于他的淫威,一口将糕点吃掉。
      等白芷将碗碟收走,谢桥挺直背脊,已经撑得弯不下腰。
      “去给母亲请安。”
      秦蓦牵着她的手走出去,白芷立即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亲密相携离开的背影,咬紧唇瓣,昨日里郡王求亲的时候说绝不纳妾,简直给她当头一棒,敲碎她的幻想!
      “你怎么将她带到郡王府?”秦蓦如何不知白芷心思不单纯?
      谢桥戏谑道:“她是用来考验你。”
      秦蓦一脸无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桥不安的说道:“长公主……”见秦蓦盯着她,怔愣片刻,改口道:“我这么迟去给她敬茶,母亲会不会心中不悦?”
      “不妨事,我今晨给她打招呼,她身子欠安,得多休息,我们晌午再给她请安,顺道一同用膳。”秦蓦宽慰谢桥几句,带着她已经来到长公主的院落里。
      瑾姨手里拿着药碗碎片,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见到秦蓦的一瞬,脸上闪过惊慌,将手藏在身后。请安道:“郡王,您来了。”目光落在谢桥的身上,不再如往常一般带着笑,拧紧眉头。
      谢桥也觉察到瑾姨的转变,略微思索,跟着秦蓦进去。
      瑾姨挡在门前,忐忑不安的说道:“郡王,公主她听到一些言论,若是言词犀利,请您多担待。”看着谢桥的时候,欲言又止。
      “什么言论?”秦蓦冷声道。
      瑾姨嘴角翕动,摇了摇头,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二人走进屋子,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药味,长公主咳嗽声断断续续的自内室传到堂屋。
      原本活不过三个月的长公主,在谢桥的调理中,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情况与之前一样稳定。
      “母亲,我带桥桥给您敬茶。”秦蓦示意瑾姨端两杯茶。
      “慢着!”长公主心口憋着一股子郁气,苍老病态的面容透着阴冷,语气稍显凌厉。
      秦蓦蹙眉。
      长公主淡扫谢桥一眼,视线落在秦蓦的身上:“玉儿呢?你作为大哥,她如何能不参加婚宴?今儿个,又怎么不来见一见她的大嫂?”
      谢桥心一沉,她突然问起秦玉,难道是有所觉察?
      还是,只因没有见到秦玉,而问起?
      “母亲令我莫要派人跟着她,也不要插手她的事情,如何知晓她的行踪。”秦蓦淡淡的陈述着,心里对长公主并非没有失望,她如今只是寻常普通在病重中失去理智头脑的长公主,而非当年的那个智谋无双的长公主。
      脾性执拗而古怪,不再是豁达宽广之人!
      长公主被秦蓦的话堵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可他所言是事实!
      “我听到传言,玉儿已经不在了。”长公主喘着粗气道。
      “既然是传言,便不是事实。母亲难道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对方想方设法将消息传到您的耳中,不早不晚,我成亲的时候,他是何用心?”秦蓦眼底透着淡淡的讥诮,却刺激得长公主勃然大怒。
      喉间呼哧呼哧作响,深陷的双目紧紧瞪着秦蓦。
      “母亲自从回来后,脾性越来越古怪,是因为这阖府的富贵、权势让你唾手可得,只因身体的缘故,心有不甘。还是因为报复失败而变得阴厉尖刻?”秦蓦一字一顿,直戳长公主心头最隐秘的心事。
      她的面目有一瞬间的狰狞,她的确不甘!
      她以为她就要默默无闻的死去,可上天让她遇见一个转折,不但没有死,反而再延续几个月的性命。重新回到京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勾起她当年掌权时的风光无限。
      当她以为能够成功扳倒明帝的时候,只因太后的一句话,功败垂成。
      “如果是前者,只能怨怪做儿子的不孝,将您送到原来之处。”秦蓦不想她变得心理扭曲,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若是后者呢!”
      “假以时日,定会让母亲得偿所愿。”秦蓦郑重其事的说道。
      长公主紧紧的盯着他半晌,想要笑出声,可身体并不允许她情绪激动,听闻秦蓦的话后,心里的一口郁气消散,昏厥过去。
      “公主,公主!”瑾姨焦急的迭声唤道。
      谢桥上前替她诊脉,不容乐观的蹙眉。方才关她面相,还能撑一段时日,可如今她底子全都被掏空,也就这几日的事。
      许是她自己也有所感受,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她怕死了。
      瑾姨看着谢桥脸色凝重,心里一沉,便知是不好了。
      “郡王妃,您能不能再给公主续命。”瑾姨扑通跪在地上哀求。
      “母亲本就油尽灯枯,我已经尽力。如果早一年半载遇上她,那么还有把握延续她几年的寿命。”谢桥爱莫能助的摇头。
      秦蓦紧了紧拳头,他早已接受长公主将死的事实,命人好生伺候她,事事顺从她,便是让她宽心,了无牵挂的走过这为数不多的日子。
      “走吧。”秦蓦不忍看她如今的模样,带着谢桥离开。
      谢桥站着不动:“还未敬茶。”
      “不必了。”秦蓦睨一眼枯瘦的长公主,淡声道:“母亲收到你的心意,我认可的人,她必定也认可。”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刻意说给谁听。
      瑾姨的头垂得更低。
      谢桥跟着秦蓦走出屋子,心里也有些不快,婚后第一日便出这样的事情。
      这屋子里秦蓦把控严谨,除瑾姨、百香与秦玉之外,其余之人进不去。
      而长公主能够得知秦玉的消息,怕只有瑾姨与百香了!
      而瑾姨方才的神情,并不像是她。
      谢桥眼底闪过冷芒,捏紧手里的锦帕。
      秦蓦扳开她的手,细嫩的手心有几道月牙印子,目光骤然一冷,控制住体内的戾气道:“你放心,无人能够伤害你。”
      “母亲忧思过重,致使她的生命力快速的耗尽。”谢桥缓缓地说道,心里却是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将消息透露给百香。除了秦蓦、南宫萧知道以外,似乎并无其他人知道。
      秦蓦阴沉着脸,缄默不语。
      谢桥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道:“我忧心的并不是谁会伤害我,而是有人会继续利用这件事作梗!”
      秦蓦苦笑的说道:“这件事因我疏漏而起,今日你我大喜的第一日,出现这样的事,着实晦气。”
      他处处避讳在亲事上的不顺出现,可到底是没有防住。
      谢桥心中也膈应,“回宫谢恩么?”
      秦蓦点了点头,带着谢桥一同进宫。
      太后早已在福宁宫等候他们,见到他们携手而来,慈祥和蔼的笑道:“你这孩子,都快太阳落山才进宫,哀家以为你不舍得带媳妇给哀家看。”嘴里抱怨着秦蓦,目光却是打量着谢桥。
      以前她并未仔细看过谢桥,如今细细端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有福的人。”看向身旁的宁姑姑,宁姑姑将备好的茶水递给谢桥。
      谢桥端着茶杯跪在垫子上,给太后敬茶。
      太后结果品一口,身旁的宁姑姑把准备的见面礼递给谢桥。
      谢桥谢恩。
      秦蓦将她搀扶起来,笑道:“今晨我有事要处理,耽搁到现在。”
      太后斜睨他一眼:“你是心疼媳妇。”她一早派出宫婢去取元帕,谢桥还未起身,秦蓦打过招呼,不许吵醒她。
      秦蓦但笑不语。
      谢桥低垂着头,心里头发暖。
      太后留下他们用膳,吩咐宁姑姑带着谢桥出去给皇后请安。
      秦蓦心知太后有话与他说,便吩咐宁姑姑带着人快去快回。
      宁姑姑的态度随太后,太后认可谢桥,对她的态度自然恭敬:“郡王妃身体不适,可以去御花园小坐片刻,皇后娘娘身体还未大好,您不去请安,娘娘也不会怪罪。”
      谢桥心中通明,太后只怕有事与秦蓦相商,特地将她支开。顺着宁姑姑的话说:“也好,劳烦姑姑带路。”
      宁姑姑带着谢桥去往御花园,途径一座荒芜的宫殿,位置极佳,左边紧邻太后的宫殿,右边便靠近勤政殿。思索得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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