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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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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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桑桑心酸,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言言是最坚强的,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我为爸爸骄傲!”孟书言握了握小拳头,眼里放光:“我以后也要做个解放军!”
   “为什么?”田桑桑略微担心,不太赞同。
   “这样别人被压到腿的时候,我就能去救他们了。”孟书言软糯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
   田桑桑笑道:“像你关阿姨一样,做个医生也能治腿的,不一定要做军人的。”
   “不。”他摇头:“要先救人,才能治腿。”
   “救人这事交给别人,你治腿不就好啦?”
   “所以我才要先救人。”孟书言说。
   说到最后,田桑桑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算了,未来还远。她有的时间让儿子打消做军人的主意。太危险了。想想书里他的结局,她就怕得慌。
   人群中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田桑桑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这荒凉的灾区内,一个华丽打扮的女人正走在道中。她披了件大红的薄外套,穿着件黑色的长裤,脚踩小皮鞋,和这地方格格不入。她不瘦但也不胖,稍显丰腴,脸颊白皙,虽然一直端着脸,但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嫌弃加不耐。
   这般高调。目空一切啊。
   然后,田桑桑看到了陆迟,陆迟和她说了几句什么,脸一直没好神情。
   中午,田桑桑去看了陈英,陈英把孟书言留下了,于是田桑桑就又去厨房帮忙了。中午依旧做的是菜饭,小春师傅掌勺,大锅大锅的菜饭,没有肉,连菜都少得可怜。田桑桑看了看角落,菜都没了,那明天才要动身呢,晚难道只能喝粥?根本吃不饱的。
   不过要端饭出去了,她即便担心,也得先做好活。每碗饭里都只有稀疏几小片菜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要不是味道够咸,都会让人觉得这是稀粥。所以难免听到了大家的抱怨声。
   李琼儿高傲地接过田桑桑拿来的饭,嫌弃地撇撇嘴。她尝了一小口,脸色大变:“什么啊这是,这是给猪吃的吧。”真是气死她了。陆迟说这里只有这种饭,大家一视同仁,不可能给她搞特权。可她现在怀着身孕呢,还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居然得不到特殊对待?
   想想都气啊。
   这是之前和陆迟一起说话的那个女人。

 185 江景怀的怒火
   田桑桑暗暗地蹙了蹙浓眉,自然灾害面前,大家都吃这样的。她还嫌弃上了?这人真的是
   可能是怀孕了脾气暴躁,而且刚才陆迟还把她丢下了,说他要忙,让她自己找个地方。李琼儿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低眉顺眼的田桑桑,发现她的黑皮肤胖身材,她的心里升腾出恶趣味,甩手把碗抛向半空。
   不过是转身的空档,田桑桑感觉胳膊被落下来的什么东西碰到了,接着有水流出,水在灼伤她的肌肤。
   “你干嘛啊?”田桑桑“嘶”了下,转过身,胳膊热气腾腾的,滋滋滋地像被火烤。
   “对不起啊,我没看到。”李琼儿见状,心情大好,微笑问道:“你还好吗?”
   田桑桑可没从她的话中听出哪里有对不起的意味。
   李琼儿微微翘起的嘴角正昭示着得意。这个破地方,也只有这么点乐子了。而且这个女人面相老实,一看就是农村妇女,她就不信她敢怎么样。还不是憋着气一声不吭地走人。世界上软弱的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这要是对方真心道歉她还不会追究,可对方根本就不是真心。
   田桑桑忍着怒火,笑道:“没事,但你下回眼神好点。我是个粗人,被烫到没什么,然而这周围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那是自然。”李琼儿点头应是,笑盈盈地说:“我的饭没了,你能再给我一碗吗?”
   “一人只有一碗。”田桑桑强调。
   “哦。”李琼儿轻哼,扫了扫四周,“我说,你是厨房里的人吧?上面不见得没发派食物过来吧,你们为什么就给大家吃猪才要吃的东西?可你看起来比他们胖多了,不像是吃过猪食的。”
   明里暗里,都指向是不是被贪了?
   田桑桑从来没见过这般“清奇”的人物,刚想回一句来着,但是这个人的“清奇”已经被其他人看不下去了。
   “你啥子意思啊?说我们吃的是猪食?”
   “对啊,嘴巴忒儿毒了,心忒儿坏了。”
   “咋还能这样说话?”
   “就你吃的不是猪食,你能耐你走啊,你上我们这来干啥?”
   “大伙都不够吃了,你直接就给扔了。”
   “没见过这么浪费粮食的。”
   “”
   大家指指点点的,李琼儿被气笑了。这些没见识的人,居然敢这样说她?知不知道是她的丈夫陆迟在救他们?享受着解放军的搭救却这样对待解放军的家属。她是这些粗鄙村人可以用手指的吗?
   大概是被这边的动静惊到了,那边忙完了的陆迟、江景怀和关鲲凌等人都赶了过来。
   李琼儿见陆迟来了,腰杆不由挺直,嘟起嘴刚要撒娇,瞥见他身边那个挺拔英俊的人,他寒星般的眸子迸射出冷意,她要说出口的话顿住了,紧张地挽着陆迟的胳膊。
   “怎么回事?”江景怀口气有些不悦。闹什么事?
   有个妇人上前怒道:“解放军同志啊,这个女人实在忒恶毒了。人这姑娘好心给她送饭,她还抱怨饭是猪食,一甩手把饭都泼人姑娘的身上。那饭热的呐,姑娘肯定疼,这不脸都白了。你们和我们都吃一样的饭,咋的就成了猪食?这是搞阶级特权啊。”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示意,哪个是甩饭的人,哪个是被泼饭的人。
   江景怀冷冷地瞥了眼田桑桑,“你傻子吗?被人泼饭不会还手?”
   “啊?”确定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了,田桑桑呆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关鲲凌听完,走到田桑桑身边,俏脸紧绷着。
   “借用。”江景怀嗓音沉沉,他弯腰拿起地上那碗妇人的菜饭,看了下田桑桑受伤的左手,在众人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时候,对着李琼儿的左手就是把饭用力掷了出去。
   关鲲凌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好样的姑爷!
   “啊!”周围的人捂住嘴,伴随着他们的尖叫,还有李琼儿更加凄惨的尖叫声。
   李琼儿抱着手,眼泪瞬间就飚了下来。
   “琼儿。”陆迟看不下去了,皱眉看向江景怀:“差不多就可以了,她是孕妇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景怀你非要动手?”还有那个黑女人是谁?怎么关鲲凌关心她,连江景怀都关心她。听说江景怀平白得了一儿子,难道那是孩子他妈?江景怀眼瞎了吗!那样的女人也看得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江景怀薄唇微扬,冷笑一声,“孕妇怎么了?女人绝种了,只她是孕妇?”
   这话说的有理,民众尤为解气。会下蛋的母鸡遍地有,就她比他们高贵吗。他们这些灾民都这么受苦,凭什么那个不讲理的孕妇要被特殊对待。
   “连长这”底下的兵都惊呆了,连长这样太可怕了。
   方同舟知道,他这是真的发火了,景怀很少这样发火啊。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田桑桑,看来景怀对嫂子是真爱啊。不过是被饭给烫到了一下,虽然是少校夫人不对,可景怀太大胆也太护短了,还说这不是真爱!看来以后要对嫂子好点了毕竟是他们连长放在心尖尖的人物。
   陆迟脸色铁青,心里一阵邪火,咬咬牙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是怕江景怀的,就跟李琼儿一样,也怕他。
   “这碗算我的。”江景怀淡淡对田桑桑道:“你再去领一碗过来给她。”
   行,大哥,你牛,我去。田桑桑还能说什么,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腹诽了句便僵硬地走了,端了碗饭还给妇人。
   “江景怀。”李琼儿抹抹脸,委屈得直掉眼泪,她喃喃:“你凭什么这么粗鲁?你这是公报私仇。”
   江景怀不置可否:“我记得你十几年前吃得比猪食还不如,你说你就是吃那长大的。怎么,现在忘了?”
   李琼儿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桑桑,姑爷真照顾你。”关鲲凌悄悄拉过田桑桑,悄悄地说。
   “不能看什么就是什么啊。”田桑桑无奈地摇摇头。她可不认为江景怀会为了一个曾经强过他的女人出头,除非他脑子抽了。

 186 天上掉下来的大包小包(二合一)
   关鲲凌却是道:“我相信我看到的。桑桑,你稍等,我去找东西替你清理伤口。”说完,她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大家散的散,就江景怀还沉默地站在原地。
   田桑桑看了眼他刚毅冷峻的侧脸,没走太近,而是咳了声:“打女人不好吧。”
   江景怀转过深黑的眸子,“我不是君子。”
   “我觉得你有暴力倾向。”田桑桑被他的眼神冻到了,揣着小心,鼓起勇气:“你会不会家暴?”
   如果有,说什么都不能婚。这军婚得考虑考虑了。。。
   这时候但凡有其他人在,都会被田桑桑的想法气死。正常人不是该感动得梨花带雨吗,人这是在帮你出气啊。你却怀疑人家暴?注孤生啊,这就是个注孤生的命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会注孤生。
   江景怀的眼角抽搐了下,“我也不是小人。”
   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啊…谁说只有小人才家暴…“我听说正常人家暴的情况也是蛮高的。”
   “你可以再无聊点。”
   田桑桑撇撇嘴:“我就是图个心安嘛。”
   江景怀挑眉,呵了声,“既然像你所问,会不会家暴?我要是现在回答不会,可是婚后却突然家暴了,你还会心安么?”所以问和不问有何区别?这女人果然不行,真怕她把儿子教傻了。还好他们相逢得不晚,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有回答总比没回答好啊。”田桑桑期待地眨了眨眼,重复:“所以你到底会不会家暴?”
   “不会。”江景怀这回倒是直截了当。
   “那我就放心了。”
   江景怀罕见的多话了,沉声道:“李琼儿这人欺软怕硬,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用怕她。她欺你一分,你还她一尺,懂?”
   田桑桑咦了声,“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吗?”
   江景怀的脸色蓦地暗了下来。
   田桑桑暗自懊恼自己捕捉错重点了。
   “你还有事不?我要去小春师傅那里帮忙。言言在医务室里,和陈英在一起。你要想看可以去看。”
   “嗯。”
   快到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没有一点儿风,空气沉闷得让人差点透不过气。
   外头的灾民压抑异常,个个汗流浃背;军帐里也是局势紧张,大家想着心事。
   “已经收到空军的消息,物资最晚明天早上才能送到这儿。我去厨房了解了情况,只剩下了大米。”江景怀淡淡地对其他几个开会的人道。
   也就是说,在明早之前,灾民以及他们这些人只能吃大米了。
   陆迟抬了抬眼:“有大米吃已经不错了,将就一餐吧,也没有办法了。”
   “关键是外头的人开始哀声怨气了。”另一个军官说道,“我们吃大米没什么,也不是没吃过苦。但百姓们现在不好情绪激动,只有填饱他们的肚子,他们才暂时不会多想别的,才能缓解下他们才心理创伤。”本来地震就够让人难受的了,现在可怜见的,菜叶子都没有,只有米饭。
   “我看是吃得太饱了才会多想,饿一饿注意力就全在肚子上了,哪里会多想。”陆迟有些不耐,“心理创伤是一辈子也无法缓解的。”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既然食品供应不足,那就在让炊事班的人多多在米饭上下点功夫,谁说米只能是米饭了。”
   “好吧。”陆迟附和:“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指望天上掉下馅饼。”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天上还真就掉下馅饼了。而他们这次的谈话,更是成为了历史性的一刻。天上的馅饼,以及将来馅饼形成的另外一种特殊形式,是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遥远的未来里,部队的“未解之谜”之一。
   早在中午,田桑桑就看到了厨房里只剩下米。这是件很不好的事情。想来今天晚上要是只吃米的话,大家可能连觉都睡不安稳。田桑桑不可能是多么大公无私的人,做很多的事情她做不到,但是力所能及的她一定会去做。
   就比如,她帮不上所有这次在地震中受灾的人们,然而她可以帮助这个小镇、这些村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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