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他从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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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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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干嘛了?”舒笙捂着头一脸痛苦,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他蹒跚着下了楼,就看到千叶迎面走过,眼尖的发现,她换衣服了,昨天他记得千叶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外衫,今天就成了素浅绿色了,猛的,他心里闪过一个想法。

    千叶目不斜视的走过,舒笙悄悄跟在后面,就看到千叶在厨房磨刀。

    “咔呲,咔呲!”这声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重要的是,她磨完一刀,还再磨一刀。

    “完了,完了……!”舒笙感觉自己死定了。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一个人影当头罩下,蹲在地上的舒笙愣愣的抬头,就看到千叶逆着光,脸上的表情模糊,唯有她手上举着的那把刀铮亮,从里到外散发着森森寒气。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几眼,然后舒笙猛的蹿起来,狼狈逃窜,嘴里还喊着,“女侠,有话好好说啊!”凄厉的让人牙酸。

    千叶僵着脸,看着他上蹿下跳,然后刺溜蹿上树,抱着树边哭边嚎“女侠,要不,凑合一下吧!”他一边哭一边哀悼自己的第一次没了,最主要的是,他啥感觉都没有,还挨了顿揍是不是太冤了!

    “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千叶斜眼瞅着他“不会是摔傻了吧!”

    嗯?舒笙眨眨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干了!”千叶干脆利落的点头。

    舒笙腿一抖,差点从树上滚下来,他带着哭腔喊道“女侠,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没必要非要动刀啊!”你不想嫁,那就我嫁好了!他抹了把辛酸泪。

    千叶被他气笑了,“你一大早的,是不是还没睡醒!”

    “还不赶紧滚下来,一会就要上路了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磨刀干什么?”舒笙眼泪汪汪的提着要求。

    千叶心力交瘁,无力的说道“驿丞说,菜刀太钝了,叫我帮忙磨一下。”

    “那我为什么浑身都疼,嘴角也肿了?”

    “你昨晚喝醉,拉着我非要吐我身上!”她给了你明白的眼神。

    舒笙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果然被揍了。

    “没了?”他有点可惜的问道。

    “没了!”千叶皱着眉打量他“赶紧下来收拾好,我们一炷香后就上路了。”说完转身进去。留着舒笙蹲在树上摸着嘴角嘀咕,“她还没说,这儿怎么肿了呢!”

    厨房里,千叶摸着胸口,忽然长叹气,把蒸好的收拾起来,“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驿站外面,驿丞还特意把驿站的老马拉出来,千叶见了问道“你要跟着一起去?”

    正套车的驿丞身形一顿,沉默一下,用一种很淡却极其压抑的口吻说道“五年了,我女儿丢了五年,这五年来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祈祷将来有一天会有人把她送到我的面前。”

    “没有孩子的人不会懂这种痛!”他重重的捶着胸口,闷闷作响。

    舒笙咬着走过来,闻言,仔细盯着他两眼,忽然开口“大叔,你多大了?”

    大叔,他竟然叫他大叔!!驿丞额冒青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我今年二十八!”他从牙缝里这句。

    看来无论男女,对于年龄总是有些忌讳。

    舒笙不怕死的又补了句“看着像四十又八!”他还特意上前去拽了下驿丞的,然后摸着自己光溜的下巴得意的扬眉。

    驿丞大怒,鞋子挥舞道“信不信我拍死你!”

    舒笙眼皮瞟了眼,然后挪动两步,站到千叶身后。千叶虽然没有看他们,却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半步,驿丞见状,只能干瞪眼,愤愤的放下鞋子。求收藏,求关注啊!

 第四十章

    黑瘦小贩跟粉面货郎两个架着驴车过来,小贩跳下车拱手道“多谢姑娘昨天的晚饭!”

    千叶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

    驿丞喝了口酒,眉眼一扬,随口道“你们俩怎么一起走!”昨天不是打的不可分交的吗?

    “哈哈,这不,路途遥远,有人作伴也好!”小贩脸色一僵干笑。

    货郎撇撇嘴,有些嫌弃又有些小得意的说道“他是怕东西被偷,所以叫我给他押路。”反正,他货郎就是走四方的。

    金老太太慢悠悠的走过来,语重心长的道“遇着就是缘分,别糟蹋了老天的一番心意!”

    见到她,小贩还有些尴尬,歉意的说“老太太,真对不起!”

    “又不是你偷我银子,道啥歉!”她倒是看的很开。

    小贩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着几朵清淡的花草,“给老太太留个纪念,祝您老伴跟孙子早日康复!”他递过去。

    “诶诶,这话我爱听!”金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几分,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递过去“拿着吃吧!”

    “真是太谢谢了,您真是太体贴了!”货郎笑的满面红光,嘴甜溜溜的“今天,您这精神劲真是好,看着年轻了十岁不止!他把一支绢花插在老太太耳边,大赞“真俊!””

    金老太太脸上浮出两朵红云,笑的合不拢嘴,装作佯怒的笑骂道“我都多大岁数了,还俊呢!”

    “留着这手去哄媳妇去!”话虽如此,她伸手摸着耳旁的那支绢花,到底没舍得摘下来。

    “没影呢!”货郎眉头一皱,想起什么,口气淡如白水。

    “几位,昨天见笑了,就此别过,望诸位心想事成,一帆风顺!”黑瘦的小贩对着众人一点头,然后驾车而去,货郎抱着一包馒头干粮趴在窗户上使劲挥手,离得远了,还听到货郎抱怨,车里太挤了,都快把他压扁了,不如丢点吧。

    远远的,小贩好像回了句,宁可把你丢了,也不能丢货,气的货郎抬手就要揍他。

    “走吧,想必他家里着急了!”驿丞目光!”

    “你只知道,随便谁到你跟前哭两声,你就心软,心疼了!”她哽咽着说,拍着胸口“你最该心疼的是我啊!”

    “那么好的米,你可以说送就送,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半个月的口粮,我省下的衣料给你,变着法的寻摸些银子给你,你呢!谁都能借!”定安悲哀的看着她,凄凄的道“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她也希望可以在明镜师太面前撒娇讨好,她也想跟千叶一样明亮而坦荡。可她心虚啊!她不是不感恩,而是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怕她们失望!

    “小妹!”潘冬冬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犹豫的拍向她的肩膀,却最终又缩了回去,“别怪她,大姐她也没办法!”

    “她没办法就能逼我们吗?”

    “她明明知道你没多少时间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旁人来逼我们?”

    定安一抹脸,神情由先前的愤恨变成冷漠坚定“你走吧,回去吧!”

    “小妹,不,不行,我回去求求村长跟族老?跪下都行!”

    “姐,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潘冬冬惨笑。你就是跪倒在他们面前,又有谁会多看一眼。

    定安没再说话,只是站在高处,眺望远处的村子,这个她小时候一心想逃离,大了即不舍又厌恶的地方,终于要了离开了,但她一点欢喜都没有。

    看着她们相互搀扶着走远的背影,潘大春怔怔看了许久,直到孩子哇的一声啼哭惊醒了她。

    潘大春不知道是对是错,或者说她不知道怎样是对是错,她只能盲目的去听身边人的建议。

    她想,小妹这次不会回来了,她的二妹也不会回来了,以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不由的开始有些绝望……。

 第四十一章

    一辆驴马并架的车缓缓向檀香县驶去。

    车子一晃一晃,老迈的马跟身强力壮的驴速度差不多,两相之下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驿丞跟舒笙坐在外面驾车,车厢里被捆的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在箱子里,因为舒笙说这样一有动静千叶都听的见,被救的小孩子已经不发烧了,但精神不济,听到千叶要带他回家,只是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不是绑架他的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里。

    “你为什么要偷我银子!”始终耿耿于怀的金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她,气愤不已。

    女人双手一阵比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叶看了看她在看看就救回来的小孩,迟疑的问道“你是为了救你的孩子?”

    女人点头,她啊啊乱叫,手里不断的比划着,千叶盯了好久也没看懂,不由有点烦躁,“看不懂啊!”

    女人指指被捆的男人,然后指着自己,然后做了个撕的动作。千叶还是看的一头雾水。

    金老太太看了一会,明白了,“你是说你是被他强迫,生下孩子的?”

    “呃额额……!”女人点头,然后指着男人扇自己耳光,指指自己嘴,做了个剪的动作。

    她来回比划几遍,千叶才明白“你是说他拿孩子威胁你,后来因为你说错话了,就被剪了舌头?”

    “嗯嗯!”女人继续比划。

    “你孩子病了,但他不管,所以,你才会偷银子?”

    “呜呜!“女人哭的绝望而悲痛。

    沉默蔓延在每个人都周边,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保持沉默。

    金老太太抹了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

    千叶眉毛轻扬,困惑道“你没跑过吗?”

    “傻孩子!”金老太太叹气,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那男人大可以说,她是逃妻,谁会相信她呢,旁人见了,只会说她不安于室,不守妇道!”

    “再说,坏了身子又能去哪儿呢?”老人眉头的皱纹挤成了沟壑,“后来有了孩子,她又能跑哪去呢?”

    “这孩子啊,就是女人的根!”

    “姑娘,这个世道。”她语重心长的对千叶说“其实不管什么世道,姑娘家,女人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这话似乎是说给千叶,又似乎是说给天下的女子听。

    檀香县。

    城门口,舒笙望着城门口一堆衙役,还有城墙外面一溜的告示,不由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全城通缉?”他诧异的问道。驿丞上前仔细看了两眼,回来掀开车帘看着里面昏睡的儿童,“应该是为这个孩子!”

    “他怎么一直在昏睡,真的不要紧吗!”他皱着眉打量着孩童,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千叶。

    千叶闭目养神,眼睛都没睁开“我给他喂了一点可以安神的药!”

    “这么小的孩子……,不要紧吗?”

    “应该死不了?”千叶不是很确定大人用的药对孩子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驿丞瞪她,“能不能靠点谱!”

    千叶怒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确定你就敢给这么小的孩子用药?”驿丞气的吼道。

    舒笙不干了,直接上前把他用屁股一撞挤到旁边冷讽道“要不,就看着他烧成傻子?”

    驿丞沉默,冷静了一会,“抱歉,我态度过激了,看到他就想到我女儿……。”他苦笑两声,“我……,她,明姑娘对不起……。”他摸了把脸,下颚紧绷。

    “药性都是温和的,而且已经减半了!”千叶淡淡的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吗?”舒笙望望不远处城门的告示,摸了摸手腕,暗自沉思。

    驿丞“听说县令家公子丢了!”

    “哦,又不是我们偷的,有什么好紧张!”千叶不明白驿丞怎么一脸严肃。

    “大叔应该是担心,我们被怀疑是一伙的?”舒笙觉得他想多了。

    驿丞轻笑,继而哈哈大笑,惊的打瞌睡的金老太太捂着胸口错愕的瞪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来,淡淡的说道“自从我女儿丢了,我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知道为什么吗?”他自问自答“因为我女儿是被人拐走的,还是被我所谓的至交好友!”

    “那天,他用一块糖哄着我女儿跟他走了!”驿丞眼眶泛红“你说我这双眼睛长了干嘛的?”

    千叶迟疑“好看?”

    舒笙里面反驳“死鱼眼有什么好看的!”

    “你,够了!”驿丞被他左一个大叔,右一个死鱼眼气的青筋直跳。

    驿丞,因为家境富裕,父母又未过多约束。使得他生性花钱大手大脚,为人仗义豪爽,经常呼朋唤友来家中喝酒。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我经常请他来家中喝酒,想必女儿也不会因为认识他而放心的跟他走。”

    “就为了五十两,他可以卖了我的女儿!”驿丞怒吼,他吼的不甘心,吼得撕心裂肺的疼!

    “那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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