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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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红楼梦-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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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侄孙女儿史湘云。贾环听出她话中有些烦恼之意,便安慰道:“不要紧,等我重裁个罩子来换了,也是一样的。”惜春道:“那怎么一样?这上面的画儿我是极喜欢的。就是再画,也没一样的了。”
  那周瑞家的见他姐儿俩说话,只在一旁问那智能儿:“你师父往哪里去了?十五的月例香供银子可曾得了没有?”智能儿只摇头道:“我不知道。”惜春听见了,问一声儿:“如今各庙月例银子是谁管着?”周瑞家的未及答话,贾环已截口道:“理他呢!横竖这些僧道的银子是一文也少不了的。有太太看着呢,看谁敢捣鬼儿。”惜春听他这么说,也就不问了。
  原来王夫人这一向崇佛,在院子里专辟了个小佛堂不说,闲来无事,常在里面念经,又定日子吃斋,不像大家掌事的夫人,倒活似个在家的居士。贾环也曾给那小佛堂抄了不少经。但他还记着,在他刚来的那两年,王夫人还是个十分风风火火的妇人,说话响亮,行事痛快,虽也敬僧崇佛,却绝少念经的,不过逢年过节给庙里布施些银米罢了。大概是从贾珠去了之后,她心里的痛苦无处排遣,才渐渐的变成如今这样。家里家外都说她越发像个菩萨样儿。可要贾环说,与其说她向佛,不如说她是求个心灵寄托。那些姑子们每每虚言哄她说布施出家人可积功德,惠及子孙,正说中了她的心病——既伤心贾珠早逝,又有一层隐忧,怕宝玉也养不大——引得她越发沉迷那些佛道功德之说了。
  王夫人这个中年妇女信信佛也还罢了,贾环也扭不了她,惜春一个小毛丫头,竟也关注起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贾环自身有奇遇,倒不敢再说世上一定没有神佛,只是还是深受社会主义唯物观点的影响,对“不可知”还是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只是也不好说惜春。她还是懵懂孩童时,就对神佛之说有些兴趣,这很难说不是因为她那个抛家修道的父亲。
  就因为这个,他从不对惜春的这一倾向发表意见,只是暗地里忧心而已。这时也是如此。他和惜春一块儿商量了走马灯的新罩子上的花样儿,又取小毫画了几笔简图。两人商议定了,又过去看一回探春和迎春下棋。探春不大自在,便吩咐他道:“你不忙,替我跑个腿儿。前日借了林姐姐一部书,如今看完了,你替我跑一趟,还了她去。”贾环忙应了,取了书往黛玉那里去。
  黛玉又不在自己房中,只一个丫头在家。贾环看那丫头懵懵懂懂的,不像个晓事的人,便不放心,问得黛玉在宝玉房中,便向那边去了。未及进门,就听黛玉在内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


第26章 
  贾环顿了一顿,就知道她又犯了那个毛病儿了,两步迈过去,叫道:“林姐姐在这里么?”
  那边黛玉听见他的声音,忙应着:“我在这里呢,这就请进来罢。”说着,侧身向宝玉手中取了花儿,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递给了紫鹃,口里问周瑞家的:“你过那边去,瞧着薛家姨妈和薛大姐姐怎么样呢?”
  周瑞家的巴不得这一声,忙道:“姨太太好得很,就是宝姑娘,身上有些不好。”宝玉听见了,就和丫头们道:“谁去瞧瞧呢?就说我和林姑娘打发了去请姨妈姐姐安的,听见说姐姐身上不好,问姐姐如今怎么样了,是什么病,现吃着什么药,本应亲身来看,就是也着了些凉,待好了,必要去看姐姐的。”底下一个名叫茜雪的应着去了。贾环前脚进来,续在后头加了一句:“也替我问薛大姐好。”茜雪一样应了一句,和周瑞家的一道去了。
  那黛玉见了他,脸上漾出个笑来,颊边的梨涡浅浅的,显得十分甜蜜。她拍了拍身侧,叫他道:“来,环儿,坐到我身边来。”
  贾环也不客气,过去一屁股坐下,一只手托腮,嘻嘻笑道:“我才在二姐姐那里,周瑞家的也是过去送花儿。我看见有两枝儿十分素雅,特意截下来留给你的。可惜她又先送去了二嫂子那里,倒把你落在头里。”
  黛玉不在意道:“多谢你想着。只是这有什么,她们奔波了半日,想偷个懒儿也是有的,况且我这里又远。一两枝花儿,戴不戴尚在两可之间,何必为了这个生气的。”贾环笑道:“这话才是,你每常‘刀子嘴,豆腐心’,我们知道的,自然知道你好,那些个不知道的,岂有不歪派你呢?”黛玉这才知道,他先时那样说,不过是怕自己生气,故意顺着她的意思接话,不禁有了一点羞意,便不言语了。
  宝玉坐在那里,感觉有点儿不自在,似乎他姐儿两个说话,自己完全不存在一般。心下不禁有些异样,只问贾环道:“你还在这里那里逛呢,老爷查你功课查得还不紧么?”
  众人都知,宝玉往日里怕他父亲怕得如同鼠见猫一样,躲亦躲不及,不想听他主动提起,一时都是大奇。贾环还在措词,黛玉已是以袖掩口笑道:“你们兄弟两个,真是大哥别说二哥,一般的都怕舅舅考你们。二哥哥,你忘了前儿在舅舅面前作诗,是谁汗流了一脖子了?”
  宝玉装傻道:“这个我不知道,环儿,是你吗?”贾环已经把自己舒舒服服的窝进了搭了锦袱的椅子里,半阖着眼道:“大概是我罢。”黛玉听了,越发发一大笑。
  当学渣面对学霸的无情嘲笑时,该做出什么反应呢?宝玉贾环兄弟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发现实在拿这个学霸没办法,只得由她笑去。
  三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贾环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外头,眼见得日上正午,该吃饭了,便跳下椅子要告辞回去。黛玉宝玉都留道:“在我们这里吃了饭再回去不迟。”贾环摆手道:“我们霁月等我呢。”说毕一径去了。
  回了房,却见蕊书迎上来笑道:“真真儿是从没有过的事儿,适才侍书妹子送了一双家常穿的鞋来,是三姑娘的针线。我不敢擅自做主,就收在那里等着你回来呢。”
  她的话说得不好听,却实在得很。贾环也是惊奇,过去看了一眼,是双房里穿的睡鞋,缠了两层缎子,绣了精致的花。有心说一句太过奢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这是探春头一回给他做东西,于情于理,也不该这样寒人的心。
  他这样想着,立即就换上了,穿着在房内来回走了一圈,嘱咐蕊书道:“先时在金陵买的玩意儿还剩些,你开了箱子,不拘什么挑两样儿,权作给三姐姐的回礼。只说我谢谢三姐姐了,鞋子穿着很好,只是这样精致,做着太费事了些,倒叫我心里不安的。她有暇时,倒不妨也替老爷做上几双,也不必绣什么花,只要针脚整齐些,穿着舒服些。老爷也只有高兴的。”
  蕊书应了,果然取了钥匙开箱子,略捡了几样儿物品,用托盘盛着,便往探春那里去了。一会儿空着手回来,只说:“三姑娘知道了。”贾环正手里正磨着墨呢,便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听说凤姐儿应宁府贾珍之妻尤氏所请过去游玩,宝玉正巧在贾母那里听见了,闹着也要去,凤姐儿便带他去了。贾环自在房内温书,并不在意。
  至晚间,过贾母处定省,凤姐和宝玉已回来了,正在前头和贾母说话。贾环自向惜春身边坐了,竖起耳朵细听,却只听得凤姐说“过日他还来拜老祖宗”等等,贾母瞧着就喜欢起来。他不明所以,悄声问惜春:“这是说的什么呢,好生热闹。”惜春亦悄声回他道:“还不是宝玉,他今儿过去顽,认识了一个叫什么秦钟的,说是蓉儿媳妇的兄弟,不知怎么喜欢得不得了,要和他一处上学里读书呢。”
  贾环听了,骇笑道:“这是个什么人物,竟能叫宝玉说去上学?真是不得了了!”惜春就抿嘴儿笑,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亏你还是个上学的呢,连我都知道,他们去上学,不过就是约着一处淘气,哪里真的是上学。”贾环恍然,真是好学生当久了,都变得“单纯”了。他笑道:“我都忘了,不错,这才是咱们家的宝玉呢。”
  探春伸手过来,一人打了一下,示意他们注意听上头说话。两人忙收敛了,就听凤姐说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贾母答应了,又叫王夫人宝玉黛玉等都去,又说贾环“可怜见的,日日埋头在书堆里不得闲儿,也过去好散淡散淡”。贾环忙站起来,垂手应是。
  至后日,贾环起了一个大早,先临了两张大字,吃了一碗粳米粥,便往贾母那里去。大家才说了几句话,又有尤氏来请。贾母遂携了众人过去看戏。宝玉自然跟在贾母身边,与众姊妹坐在一处,贾环却禀了贾母,出去与贾珍等坐去了。
  外间男人们也开了小席,小僮流窜席间,筛上热酒来,流水样一道道菜上去又下来。戏台子上还没开唱,席上一行人已是径自吃喝起来。
  贾蓉引了贾环过去坐,这一席却有一个半生人,一个是个身穿蓝袍的圆脸少年,半个是贾家老仆赖家的孙子赖尚荣。这赖尚荣名义上是奴仆之后,一落地就脱了奴籍,也请先生读书,和贾家的爷们儿无异。他家世代为贾家效力,贾家也自高看他家的人一眼。贾环却和这赖尚荣没有多少交往,往日里只是认得罢了。只那圆脸少年却不知是何人了。
  他正寻思着,贾蓉已为他两个引见起来,先向贾环道:“这位是薛家大爷,姓薛名蟠,你们太太的外甥,”又向那少年道,“这是西府里我三叔,宝二叔的亲兄弟。”
  贾环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个为争丫头打死人的薛蟠,心里鄙视非常,只是碍于王夫人和贾政的情面,只得与他厮见过了。
  一时贾蓉事忙,抽身去了。女眷那边点了一出《双官诰》,上面热热闹闹的扮了唱起来。贾环与赖尚荣敷衍了几句话,就叫小厮斟酒,闷头饮了几杯。一时心里燥热上来,又有那薛蟠不时自以为隐蔽的瞟过来一眼,便起身欲离席。赖尚荣又忙问他做什么去,他只说寻地方更衣,便向宁府花园子里去。
  只见这一路上: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备添韵致。
  他一行走来,一行在心里暗赞,转过假山石子,视野陡然开阔,就见一处轩馆的窗子下有个人,红色衣裳,梳双鬟,是个丫头。
  贾环看着这丫头的样子很有些不对,心下起疑,蹑手蹑脚的过去,向开着的窗子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几乎把他骇死!
  屋子里还设着竹榻竹帘,在这个季节已经有些冷了,原是没人过来的。里面的两人不管不顾,就在那榻上纠缠起来。
  女人曼妙的身子被男人压住,鬓发散乱,金钗横脱,挣扎间已露出了半个滑腻腻的膀子。只是她虽挣扎得厉害,却并不出声呼救,屋子里只有衣裳摩擦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沉闷的哼声。
  而让贾环惊骇欲绝的,绝不是这对野鸳鸯的行为,而是这二人的身份:正用一双淫手肆意的在女人雪白的身子上游走的男人,是他年近不惑的族兄,贾家的族长贾珍,而被他压在身下轻薄的女人,则是他自己的儿媳妇,贾蓉之妻秦氏!
  这时,那小丫头终于也发觉了贾环的到来。她身子轻轻一晃,一声短促的尖叫就要冲出喉咙!


第27章 
  说时迟那时快,贾环一把捂了她嘴,也不敢出声,只伸手指了指远处。那丫头身子一僵,居然也不挣扎,只连连点头。
  当下贾环放开她,两人小心翼翼的弯着腰沿着墙根儿离开。那丫头神思恍惚,险些踩到一根枯枝。贾环忙轻轻一脚把树枝踢开。两人对视一眼,都呼出一口气,心还提在嗓子眼儿里。
  好在有惊无险,两人离了那排屋子,一路转过假山,贾环才回头细看那丫头,一张白白的脸儿,薄嘴唇,削肩膀,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胡乱想了一想,似乎是在秦氏身边见过她,福至心灵想起一个名字,问道:“你是瑞珠不是?”
  那丫头失魂落魄的,低声道:“奴婢正是瑞珠。”一语未了,掩着脸哭了起来。
  贾环点了点头,也不知自己听没听见。至方才亲眼见着贾珍秦氏二人的□□起,他的脑子里就轰的一声炸裂,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听在耳中都模糊了。此时心里一团火腾得窜上来,几乎要把血管里的血液炙干。
  他甚至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假山石,嘴里骂着:“混账!禽兽!无耻之尤……”原地转了两圈,又骂道:“禽兽!禽兽!他!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不怕千夫所指吗?!”
  那瑞珠听见他骂出声,好像一下子清明了过来,猛的跪下,满面泪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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