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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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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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怀王从怀里取出一颗药,“这是今日儿子去问芳儿要的,藏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母妃,你就在汤里下毒,你和她一同喝,但是你事先服下解药,五天之后,她就会暴毙而亡。”
  “这是毒药?”贵太妃拿过,倒出来看了一下,“芳儿不是擅长用蛊毒吗?这是什么毒药?”
  “这是蛊毒,里面裹着都是虫卵,服下去之后,若没有解药,虫卵便会长大,五天后,可夺人性命。”
  贵太妃大喜,“好,你马上去问芳儿拿解药,哀家先行服下解药,解决掉那陈老太婆。”
  南怀王举起杯子,眸色深沉,“母妃,陈家以老太君马首是瞻,她死了,陈家就散了,以后,我们又少一个敌人了。”
  “你说得对,”贵太妃笑容满面,“阿福,来啊,把哀家的陈年好酒拿上来,难得王爷今日得空,我们母子要好好地喝一杯。”
  “母妃,还藏着好酒?”南怀王嗔怒,“早该拿出来了。”
  贵太妃叹息一声,“这本来是早年藏下的,原先是给你哥哥准备的,当时哀家和先帝都觉得他大有出息,没想到,他这么反叛,也罢,如今哀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这酒,便与你一同喝吧。”
  阿福拿来陈年竹叶青,打开黄泥封口,便闻到一阵阵的酒香扑鼻,香气横溢叫人闻一下便沉醉了。
  “好酒,好酒啊!”南怀王大喜,他也好美酒,且非美酒不喝。
  像慕容桀那样,虽说也好酒,但是,他是什么狗屁垃圾都能放入口中,就这一点,一直都让他很看不上。
  贵太妃亲自为他倒酒,问道:“你那边想出留在京中的办法没有?”
  南怀王道:“如今皇上虽说没下明旨让儿子回南国,但是有这样的意思了,且老九也在殿上说过,儿子是怎么也得走一走的,借着守孝的名誉留在京中,这段日子儿子也笼络了不少人,所以,这一次的任务便算达成了,回去也不打紧。”
  “嗯,你暂时回去也可以,回去之后,你也该招兵买马,好好地筹备一番了。”
  “儿子知道。”南怀王应道。
  “来,母妃敬你一杯,祝愿我们的大事早日可成。”贵太妃再举杯,南怀王与她碰杯一口喝尽。
  他放下杯子,道:“母妃,这五日毒虫,还是得赶紧给陈太君喝下去,此人十分精明,您下药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但凡她有警惕之心,您都不要冒险而为。”
  “放心吧,有心人装无心人,她怎么都不是哀家对手。”贵太妃自信满满地道,“你确定给哀家的五日毒虫是有解药的吗?”
  “当然有,不信您传召芳儿入宫问问便知道。”南怀王笃定地道。
  “倒是不必的,你只管把解药给哀家就是,哀家伺机下手。”
  “好,儿子明日入宫交给您。”南怀王说。
  翌日,他果然便拿了解药入宫给贵太妃,“母妃,您要记住,必须先服用解药,再饮毒酒,前后顺序不可错乱,否则,解药无效。”
  “嗯,哀家记住了。”贵太妃手里拿着那颗解药,手竟有些颤抖,脸色也很不自然。
  “母妃,您怎么了?”南怀王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道。
  贵太妃吸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起来便觉得头重脚轻,回头得传个御医过来看看。”
  “是冻着了吧?以后儿子不在您的身边,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贵太妃望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哀家命苦啊,生了两个儿子,却像没有一样。”
  “母妃别说傻话,儿子不过是暂时离开,终究会回来的。”
  “是的,”贵太妃看着他,“你会回来的。”
  “明日儿子就要离京了,母妃好好保重身体。”南怀王说着便起身,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母妃身子不好,儿子没能陪伴在旁,儿子心中有愧。”
  贵太妃端坐在椅子上,坦然接受了他三个响头,然后才伸手拉他起来,“哀家总觉得,你这一次走不了。”
  “母妃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南怀王心头暗暗吃惊,脸上却是不兴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这个直觉,觉得你这一次走不了。”贵太妃笑着,笑容十分冰冷。
  南怀王看着她,心里头竟觉得毛毛的,她不会知道什么吧?芳儿应该不会乱说的。
  不过,为谨慎起见,他离开慈安宫的时候,还是问了一下宫卫,“孙芳儿昨晚和今天有没有入宫?”
  “回王爷,不曾见过。”宫卫道。
  南怀王这才放心,孙芳儿没有入宫,母妃也没有出宫,她们两人不曾碰过面,想来此事是十拿九稳了。
  翌日离宫,他便先来拜别贵太妃。
  刚好,陈太君也一大早就来了。
  “陈太君也在啊?”南怀王微笑。
  “老身听闻王爷要离京,怕贵太妃伤心,便特意来陪伴。”
  “太君有心了。”南怀王道。
  “王爷客气了,此去南国,路途遥远,王爷路上保重。”
  “是路途遥远,但是习惯了,这来来往往,便当时游历了。”
  陈太君轻笑,“王爷这种心态难能可贵,老身敬佩。”
  她起身,“老身先出去吧,免得妨碍贵太妃与王爷母子话别。”
  说完,便走出去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酒中之话

  南怀王见她出去,压低声音对贵太妃道:“母妃,今日是好时机。您得抓住机会。”
  贵太妃看着他,“放心吧。你先离京,但是别走远,就在附近住下。两天之后,哀家会让人接你回来。”
  南怀王微怔,“母妃有法子让儿子留下?”
  “是的。自然有法子。”贵太妃笑容自得,“你且去吧。”
  “那……”南怀王上前一步。“母妃不如说说,是什么法子?”
  “着急什么啊?你只管去等消息便是,记得不要走远。免得回来还得花费时候。”
  南怀王心里头有些忐忑,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
  为了谨慎起见,他离宫之后,马上吩咐死士。若贵太妃没有服下五日毒虫。将不惜一切杀了她。
  孙芳儿没有跟随南怀王离开,因为,他的离开只是一个幌子。过两天就得回来。孙芳儿跟着他走,那些侍卫肯定会先跟着两天,还不如不带她去。
  孙芳儿自打给了五日毒虫南怀王,心里头便总觉得厌烦,心绪不宁。
  这日她在街上闲逛,路过鼎丰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胡欢喜听得孙芳儿来了,有些诧异,着人请她进来。
  孙芳儿坐下之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胡欢喜是忙得两头生烟,着实没时间陪她静坐,便打破僵默,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孙芳儿茫然地摇头,“没有,我只是路过。”
  “路过?”胡欢喜端起茶,也请她喝,“那就先喝口茶吧,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孙芳儿又摇头,“没有。”
  “今天南怀王离京,你不跟着走?”
  孙芳儿拿起杯子闻了一下,才喝了一口,“你巴不得我跟他走吗?”
  胡欢喜一怔,这话从和说起啊?
  “你倒是没必要这么尖锐的,我只是随口问问。”胡欢喜道,心里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赶走她又不至于得罪她。
  她是真忙啊。
  孙芳儿放下茶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
  “不打紧。”胡欢喜说。
  孙芳儿搜肠刮肚,想跟胡欢喜说些话,但是,又想不到可以说什么,或许,她是真的不适合和人交流,便道:“我走了,我知道你忙着,不好意思妨碍你。”
  胡欢喜本来是巴不得她走的,听她这样说,倒觉得奇怪,“孙姑娘,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要不,你跟我说说。”
  孙芳儿想了一下,“也没什么事。”
  “真没?”
  “我想找人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找谁,找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孙芳儿老实地道。
  胡欢喜干脆站起来拿起披风,“走,陪我出去吃点东西,我饿了。”
  孙芳儿哦了一声,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竟有几分小媳妇模样。
  出到外面,冷风嗖嗖,胡欢喜见她一个劲地颤抖,便皱起眉头道:“今日这么冷,你连棉衣披风都不穿一件?真是要美不要命了啊?”
  她把自己的披风给她,且亲手帮她系上,“这披风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你穿着吧。”
  孙芳儿有些无措,“这……你不冷吗?”
  “我内里穿了羽绒,能抗寒,而且我壮啊,瞧你弱不禁风的样子。”胡欢喜招呼马车过来,扶着她上去。
  孙芳儿似乎是十分享受这种被人照顾的温暖,低着头没说话,但是脸上的弧度十分柔和。
  胡欢喜直接带她到胡家开设的聚福楼,找了花园里的一个雅间坐下来。
  屋中点着炭火,十分温暖,胡欢喜道:“你把披风脱了吧,这里暖和,回头吃了酒,会热的。”
  孙芳儿伸手拉紧披风,摇头,“我不吃酒,我也不热。”
  胡欢喜笑了,“好吧,你喜欢就好。”
  胡欢喜着博士过来点菜,问孙芳儿,“你喜欢吃什么?”
  孙芳儿道:“随便就好。”
  胡欢喜微笑,“你真随和。”
  心头却腹诽,最烦人家说什么随便就好。
  她点了三个招牌菜,又让人暖了一壶酒,她自己先喝了一杯,暖和暖和冷僵的身子,见孙芳儿一直瞧着她,便给她倒了一杯,“你喝点吧。”
  “喝点。”孙芳儿拿起杯子,就真的只是喝了丁点儿,是用嘴唇沾了一下下。
  胡欢喜不禁失笑,“你是怕我下毒吗?”
  孙芳儿摇头,“不是,喝酒会让人丧失理智,我要保持清醒。”
  胡欢喜听了这话,心底有些异样,她曾经也过过这种日子。
  “和我在一起,你没必要防备太多。”胡欢喜这话是真心的,只要不是害人,她真不会管那么多。
  孙芳儿听了这话,怔然地看着她,冲口而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好?”胡欢喜觉得莫名其妙,“我也没有特别对你好啊。”
  “可我没见过对我这么好的人。”
  “你师傅和你母亲呢?”胡欢喜知道她的往事,知道她害了自己的师傅,害了柔瑶的生母也就是她的母亲。
  孙芳儿摇头,“师傅对我不好,他总是打我,至于母亲……”
  孙芳儿沉默了一下,“她对我好,可和柔瑶是不一样的,她很少骂我,但是她会骂柔瑶,她看柔瑶的眼神是宠爱,看我的眼神是客气。”
  胡欢喜看着她,没想说什么去安慰她,她的师傅对她好不好,这点无从知道,但是,孙夫人对她是好的。
  不过,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胡欢喜没打算过问。
  胡欢喜只是说:“有时候,我们想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东西,人和人的交往也是这样,你想别人对你真心,你就得首先交出真心,这个世界除了父母,无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这番话,其实真的很幼稚了,许多人都懂得,跟孙芳儿说这些显浅的道理,胡欢喜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但是,她是真的无话可说,高估了自己承受木头的能力。
  但是,孙芳儿听了她说的这番话,神色却深思起来,仿佛,她从不知道这个道理。
  博士又暖了一壶酒进来,笑眯眯地道:“掌柜,这是小人自己酿制的米酒,给您尝尝。”
  “你酿制的?那我真要试试。”胡欢喜笑道。
  “给点意见,若不好,回头小人再改良一下。”他给胡欢喜倒酒。
  胡欢喜喝了一口,咂了一下舌头,“香,不错,起码是三蒸了吧?”
  博士笑着说:“不,是双蒸。”
  “双蒸?”胡欢喜点头,“真不错,这酒可以挂牌了。”
  “真的?”博士大喜,“那回头小人跟李掌柜说一声。”
  “嗯,去吧。”胡欢喜微笑道。
  博士欢天喜地地出去。
  这一幕,孙芳儿看得怔了,问胡欢喜,“他做博士的,你为什么许他酿酒?”


第四百九十章 有戏

  胡欢喜道:“人都有力争上游的心,他不甘心只做博士,学会酿酒。便可加工钱,且他也喜欢。人都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吗?”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孙芳儿反驳道。
  “是啊,”胡欢喜轻声叹息。“我们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但是,总有一两样是我们可以做的。例如我,我忙得很。但是我喜欢和朋友聊天,所以,我会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去找朋友说话。一如今天和你聊天。”
  孙芳儿心头有些触动,“我一直认为,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哪里有这么多目的呢?人活一辈子,总得图个自己高兴。”
  孙芳儿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胡欢喜。我跟你说一件事情,说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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