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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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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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你头一回,谁信?长公主哪里会不给你安排一个侍寝的丫头。”佘笙轻声笑着,觉得顾延定是诳她的。
  顾延在佘笙额头上应下一吻,言着:“你又并非未见过我那时,重病缠身得哪里好做这事。”
  “那后头呢?”
  “后头我便想着与你的誓言。”顾延的吻渐渐地到了佘笙的鼻尖处。
  “那只是玩笑言。”
  “如今以后便是誓言。”顾延攫住了佘笙的红唇,轻启了她紧闭的皓齿,大舌卷入了里搅动着蜜液。
  红烛摇曳,床幔里头锦被浮动。
  顾延待佘笙温柔得很,将其霞帔褪下之时佘笙闪过一时地犹豫,却在这旖旎风光里头她终究还是应承了下来。
  “啊……”疼痛传来,佘笙不由地惊呼出声。
  顾延见着她咬唇喊着,他便心疼得道着:“乖,笙儿,忍下,等会便不会再疼了。”
  此刻的她好似没有了以往的凉薄和冷情,是那春江里的暖水,顾延觉得自个儿定会溺死在其中的。
  疼意渐消,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温柔,似登了仙山入了花海一般美妙绝伦。
  二人喘息交织,还未到初夏时的日子里皆香汗淋漓,帐内春风脉脉春波滟,只让香魂散。
  “笙儿,日后有你,我便不会无趣了。”顾延在佘笙耳边说道。
  ……
  王燕云在佘笙门外头听着里头之声,又是羞又是急,也不知该不该前去打扰将佘笙唤起来?
  杭州城中好的山泉井水皆尽数便黑,只他们一壶茶坊用的虎跑泉水无碍,若是不抓紧解决了,旁的人家知晓佘笙在此定会派人围了这铭园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莫要贪欢

  王慧云脸色红的不行附耳听着,听得里头未有声音,正欲禀报,可里头又传来一声娇吟声。
  她直到子时才硬着头皮敲了房门,二人的身子皆不好,哪里能如此贪欢呢。
  “东家,东家。”
  轻纱帐里头,佘笙正喘息之际,听得外头有声响。
  回神眨着流离之眸子对着顾延道着:“王燕云在喊我。”
  顾延道着:“理她作甚?此事你都不专心。”
  不由得他的动作微微重了一些。
  “啊……湛郎,轻些。”
  佘笙从不知晓云雨之事是这么让人沉沦之事,怪不得醉吟先生有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是有此等滋味,有万里江山也不如与心上人共赴巫山快活些。
  “东家,您的身子不好,莫要贪欢呐,还有城中出了大事,好些山上的泉水皆变了黑。”
  佘笙听着王燕云之话,连将顾延推开,不顾他那难忍的神情将外衣匆忙披上道着:“怎得会有这等事情?”
  这声音一出口连她自个儿的惊讶,她从不知自己的声音可如此柔媚。
  顾延哪里会让她离去,脸色不好地说着:“张大妞与佘锦有品水之本事,让其二人过来便好,水质变差自有官府在,与你何干?”
  佘笙也是觉得自己心急了些,便道:“七嫂子,劳烦你去与县令大人言下绍兴知府之女张大妞有品水之奇本事,寻她来许有法子,其余得等我明日起来再言。”
  她怕这会儿离去,看顾延这脸上的愤意该是日后都不会再理会她了。
  “是,东家,只不过您的身子您要注意些才是。”王燕云言着。
  佘笙面色一红,只不过还未红多久便被顾延放在了床上,他也含着愧疚之心地说着:“对不住,一时忍不住忘了你的身子不好。”
  “既是如此便睡了吧。”
  “再来一回,今夜最后一回!”顾延好不容易开了荤,哪里愿意这般快就放过她。
  一室旖旎风光,端的是让人心醉神迷。
  ……
  清晨之时,佘笙醒来觉得纤腰处酸疼得紧,欲起身,却被顾延又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唇道着:“天还只有刚亮,再来一回可好?”
  佘笙抿了抿唇道着:“知道的你是大印左相,不知晓的定会以为你是浪迹青楼之中的公子哥儿呢,哪里有新婚之夜就如此放浪的?我且还有正事要干呢。”
  顾延看她一本正经地言着:“逗你的,昨夜里你可不是如此的。”
  佘笙眼眸之中有了羞涩之意地道着:“湛郎莫要取笑我。”
  “为夫怎舍得取笑你呢?”顾延见她羞涩一面只觉美的很,幸而这副面孔只有他一人所能见到。
  “还不叫取笑呢?得了,让我起来,洗漱一番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我呢!”
  “笙儿,一切有为夫呢,为夫知晓你怕被人再度抛弃,可为夫寻了你十年怎能轻易弃你不顾?万事有我可依靠。”顾延摸着佘笙如瀑般的黑发。
  他胸前的玉佩一直在佘笙面前荡着。
  佘笙见着玉佩上头还有自己的发丝,道着:“怎得不把发丝理个干净?”
  “说正事呢。”顾延轻刮了下佘笙的鼻子。
  “我从不喜依靠他人,若是要靠一开始知晓你心意之时我便可依附于你,苏小小可劝我好几回。”佘笙说完才捂住了嘴。
  “笙儿,苏小小是何人?”顾延将佘笙的手移开问着。
  佘笙轻咳了声道:“咳咳,才与我成亲便想着别的女子,还说可依靠你呢!”
  “你啊,不愿说便好,可别如此诬赖为夫。”顾延终于放开了佘笙起了身。
  佘笙半撑起身子才知道自个儿腰酸的很,根本就起不了身子,“湛郎,都是你害得,抱我去轮椅之上。”
  “要不歇息一日可好?为夫去请个大夫来,对不住昨夜太没了节制些。”顾延也着急地说着。
  明知她身子还未好全,可依旧忍不住要她。
  “不必了,此事被大夫知晓我这脸还要不要了?许吃些东西便有力气了。”佘笙道着,“我要喝湛郎所熬的粥。”
  “恩,等着,我这便就去灶房。”顾延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就离去了。
  佘笙又睡了一会儿,是被外头传来的声音给吵醒的。
  王燕云匆匆进来道着:“东家,大事不好了,外头那些茶馆的掌柜的带着底下的工人提着农具皆在门口,要我等给个说话,已派人去告了官,可知县那里并无人理会我等。”
  “那便去知府衙门。”佘笙冷声道着。
  “已派人去了,怕只怕府衙的捕快未到,他等就要冲进铭园里头来了。”王燕云急忙说着。
  “你扶我起身穿衣,我出去与他们谈谈去。”佘笙艰难地从床上起身着。
  王燕云连连上前去搀扶,道着:“东家,房事还是节制些的好,伤了您二人的身子可不好了。”
  佘笙饶是最淡然,在房事被年纪要比自个儿小的人当面教训,她面色也是羞的很。
  顾延端着粥进来道着:“先喝口粥吧。”
  “恩。”佘笙接过粥来。
  王燕云道着:“今儿膳房未熬粥吧?”
  “此是湛郎所熬的。”佘笙接过喝着,里头他加了不少补气血之药。
  王燕云面色含喜,能让当朝一品又是贵气十足的顾延躬身下厨的,真正是佘笙的福分。
  也怪不得以往旁人的求亲佘笙都不应,却在这个年岁了还应下了与顾延的婚事。
  佘笙只出了院门,便听清了那些嘈杂之音。
  “无良一壶茶坊,损人利己,该遭天谴。”
  “无良佘笙,断人财路,若要垄断该早说才是,这个当下毁我等生意如同是断人性命!”
  佘笙见了眼身后的顾延道着:“你还是不要出去为好,此事我可解决。”
  顾延不理会旁边还有王燕云在,便在佘笙唇角印下一吻道着,“有小剑与萦儿在你身旁,若是有人要对你不轨的,尽管喊他们。”
  “好。”
  ……
  佘笙派小厮打开了正门,清冷嗓音不复昨夜柔媚道着:“怎得我铭园以往是门口罗雀的,今日里倒是门庭若市了,谁人喊得如此大声,日后在生意上本坊主定得多照料照料。
  本气势汹汹喊着的众人瞬间皆禁了声。
  佘笙靠在轮椅之上,涂着大红丹蔻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着,冷眸扫向众人,“方才不是吵的厉害吗?怎得把本坊主喊出来了又无人敢说话了。”
  有年轻人欲要喊话,却被旁边长了人给劝拉住了,佘笙话中威胁之意已是如此明显了,他等也并非是真来与佘笙为敌的,不过是着急来讨要个说法而已,真得罪了不好。

  ☆、第一百七十章 佘锦劝捐

  “咱们这是来恭祝佘坊主大喜来的。”有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穿着员外服顶着大肚出来笑呵呵道着。
  佘笙道着:“可不敢要李员外这恭喜。”
  这李员外名叫李知,本是武夷人后来江南专做武夷茶,知礼茶行也是城中有名的一处茶坊,前年里头花了银子买了一个员外之位,将茶行生意交给了小舅子来打理。
  若非大事他是绝不会出来,今日想必是他带得头。
  往日里佘笙与他也有交集,一壶茶坊在武夷的茶山也要多亏这李知为她穿针引线。
  只不过她亦给了李知不少的好处,她在武夷那边的茶园里有一半的茶皆是低价卖于李知的。
  另一半她制成精茶或送人或高价在一壶茶坊里头卖出。
  “佘坊主只怕是舍不得那芙蓉帐暖度春宵,恼我等了吧?”李知打趣着说道。
  佘笙冷着脸道:“李员外不如说说有何事吧?”
  “是这般的,这山上的泉水井水尽数变了黑,如今也就你一壶茶坊的泉水无事,尽管本员外信坊主不会做出此事来,可旁人信不得,正巧着您说去年年节时这明光茶庄的茶园可也是您去了被火烧了的。”
  佘笙冷声说着:“李员外这话本坊主就不爱听了,我这身子如此差隔三差五地去烧香拜佛哪会做这等子恶事。此处也不是说话之地,劳烦各位管事得进铭园来一叙。”
  “好,好,是该里头说话,里头说话。”李员外毫无官员架子地说着。
  进了堂屋里头,佘笙推着轮椅到了主位之上,接过茶水丫头递上来的茶盏,说着:“刚巧着月初在绍兴沈老爷府上也遇到过些杭州茶商,这本身梅知府就以疫情一说封了泉水,逼我等捐银,此事你们与其来怨我不如想想会否是官府所为?”
  “官府好好地让泉水变黑作甚?虽我等不愿捐作战的银子,可往日给官府的孝敬银子也不再少数。”李员外说着。
  佘笙道着:“你等想想此事与我可有益?一壶茶坊的茶叶统共就这些,新茶未采摘除了顶好的茶叶我有贮存着,其余的怕是都不够了。即便是我要抢你等生意也该是新茶上市时,这会儿我自己还供不应求呢,岂不是要得罪原先的老主顾?我怎会如此干?”
  “坊主你这倒说的有理,可真要捐银吗?这您乃首富都未捐银子,若我等捐了,日后……”李员外的话未曾说了下去。
  行商者最重的是周转的银子,此一捐银子加之茶款皆要拖欠两季才能收回,到时出些事他等就会挨不住。
  更别说此关节是御茶竞选之时,事事都得用银子打点。
  佘笙都未捐,他等捐了,如今的一壶茶坊他等许还能望其项背,日后怕是要望尘莫及了。
  佘笙哪里会不明白李知的心思,道着:“此事你等可别来怨我。”
  “还是不对呐,佘坊主,若是官府所为那武林县令大人也不必在夜里如此操劳,杭州知府梅大人也不是这样会耍心机之人。”有一茶商言着。
  佘笙说着:“可此事还有其余人能干的了吗?你等也莫急,我已去寻张知府的千金前来。”
  “有您管这泉水了,我等就放心了,先告辞了。”李员外拱手笑眯眯地说道。
  佘笙点头应着。
  王燕云等旁人走尽后,言着:“这李员外最后是给您下了一个套呐,这泉水之事您大可不必应承下来的。”
  佘笙言道:“古往今来有多少商户因惹上官司而钱财尽失的,此事若我不应承下来还有谁来管?若正让官府来管头一个便是疑我的,为了息事宁人我不得花费大银子。
  还不如应承下来可寻出凶手是哪个,也省的凶手在暗处我等还要提心吊胆的。”
  “可是方才东家所言那让泉水变黑之人不是官府吗?”王燕云好奇道着。
  “怎得会是官府呢?只不过是让他们安心之言罢了,省得他们疑我又或者有别的怪力乱神之说出来,咳咳。”佘笙有气无力地说着。
  仅余下的力气方才便已花费完了。
  “坊主还是快去歇息歇息。”王燕云劝着。
  佘笙轻点了头回了自个儿的房内。
  顾延在她的书案前本在写着奏折,见佘笙来了匆匆将奏折放下将她抱起。
  “湛郎,到外头的小榻上去,阳光正好。”佘笙轻柔地说着。
  顾延抱着她行到外头,自个儿先坐在小榻之上才让她轻躺在他的身上道着:“此处的风光不错。”
  “铭园便也是这阁楼深得我心了。”佘笙一点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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