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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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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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珍川道着:“祖父又能活多久呢?他全靠着千年人参吊着命了。”
  “正是如此他才要替太子肃清阻碍,包括苏府,珍川呐珍川,晴丹向佘笙求留你一命,可这命要留与不留全在你的手中。”
  “你怎知我无能守护苏府?”苏珍川问向顾延。
  顾延道着:“你如若不信我明日早朝时让你瞧瞧到底你在苏家党派之中能占得多少说话的份?”
  苏珍川隐隐觉得已不用试了。
  “一边是娶娇妻虽无锦绣前程但也可平安富贵一生,一边是如屡薄冰处处需谨慎行事,连心爱女子皆护不住认她受辱,如若你选前者本相必定不会亏待妻弟,如若选了后者纵使佘笙恨我一生我亦会亲手诛杀了你!”
  “川郎,我不需富贵荣华,我只想一处小院有你有寻荇,我教她音律你教习她诗词歌赋,不必再忧虑旁人眼色,平日里你我可做些小营生度日,可好?”晴丹哀求着苏珍川。
  苏珍川握紧了手道着:“不,此日子不会有的,我已深陷其中很难拔出来了,晴丹,对不住。”
  “你终究是不愿来本相这阵营是吗?任凭晴丹受人凌辱,对了,如若你选了后者晴丹日后有大印最年轻侍郎爷女人的名声,恩科必定会不断。
  晴丹姑娘保养得极好,如若在你死后再接个十年的恩客也是可接的吧,到时如若遇到个你曾经得罪过的官儿,不定怎得折磨晴丹姑娘吧?
  至于寻荇如今虽有公主之名也可只公主之名罢了,到时如若遇到个贪图她权势之男子嫁了,下场不知有如何悲惨?”
  顾延轻轻地道着,佘笙留下的一张底牌终于可用得着了,却不是用来对付苏家的。
  那鸿胪寺少卿来闹事也有他让人在其中煽风点火。
  晴丹下跪道着:“请相爷饶过寻荇,川郎我求你了,你要我如何都可以,只是我不忍寻荇受半点苦痛,川郎……”
  苏珍川看着顾延道着:“你可知与我交易的那头虎是何人?”
  “如若不知便不会来寻你了。”顾延道着,“可考虑得当了?”
  “一切单凭姐夫吩咐。”苏珍川终是低了头,晴丹这般苦苦哀求他受不住。
  方才见着鸿胪寺掐着晴丹的腰肢他便动了十足的杀心,他只想着跟前的康庄大道,做得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他死或被发落罢了。
  他却未曾思虑到她。
  “晴丹我会暂且送人道端阳王府之中,寻荇亦在那头。”顾延道着。
  苏珍川道着:“端阳王甚少过问朝堂之时,其小世子虽得陛下看重也没委以重任只是求世子解闷罢了,偶尔出宫命世子作陪。”
  “陛下可没少用世子呐!”那日景阳自苏家茶会之中救下佘笙他便晓得了景阳一直盯着太子呢。
  “可端阳王也未必能有您的一句话就认了晴丹为女儿。”

  ☆、第三百三十七章 植漠茶

  “端阳王妃不知为何对我夫人甚为看重,皆是有求必应的。”顾延道着,端阳王妃为何对佘笙如此好他亦不晓得,佘笙她也是纳闷着。
  “我晓得。”苏珍川道着,“此话本不应说也该忘了,可因当时多听太过于震惊,至此还记得,说来您定当不信,端阳王小世子之名还是三姐取得呢。”
  “此话何解?”顾延问着。
  “当年端阳王妃未及满月之时便抱着小世子来苏府之中做客,至于那时是办了哪个宴会且已忘了,当年我的年纪尚且小。
  只知当时有几个皇子贪玩,正巧着府中凤仙开的极艳,这些皇子王孙便在小世子的脚底玩着。端阳王妃定是不允的,打骂了他等。
  却也引来昌王妃不喜,当时端阳王在朝堂之中无权,而昌王方平定了西梁之乱,这昌王妃晓得了端阳王妃打骂了世子,一怒之下拿着簪子刺了端阳王世子脚底数针。
  祖母与母亲为了平息事端,自从中调停恐苏家后宅面上无光也恐得罪了两位王妃,昌王妃跋扈,可端阳王妃之祖父乃是开国功臣,都得罪不了。
  费了好些口舌因着太医所报这端阳世子虽不会伤及筋脉,可这些脚底的疤许会相随终身,端阳王妃更是不肯罢休。”
  苏珍川道着。
  晴丹恍然道着:“我记得了,那日三小姐巧得方听闻了太祖脚踩七星痣,恰巧遇到委屈落泪要去前院讨公道的端阳王妃,三小姐见着世子脚底的痣便言了一句。
  七星及地来日定与太祖一般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那日恰巧是三伏天,她还做了一句诗,晓得全被端阳王妃灭了口。”
  顾延道着:“端阳王妃并非如此飞扬跋扈之人,佘笙那句话恐是犯了要杀头的大忌讳吧!”
  “是,三小姐当时是一句无心之失,她许早已忘了,那时她自认通古博今最喜拿典故作诗,做了不少无用的诗词呢。”晴丹说道。
  苏珍川想着道:“我记得好似是初阳高照印七星,楚河汉界又何妨。小儿啼哭声声烈,似天赐恩紫微生!还说如若这小孩儿取名为阳必定能福耀一生。”
  “她之胆大自小便生了,此诗得亏是端阳王妃听得,换了旁人她恐那时便没命了。”顾延不禁后怕,到底是一个爹娘不管的小孩,会作此等反诗也不奇怪。
  晴丹道着:“当时三小姐身旁就我一人,我言我不晓得此事是何意端阳王妃才饶我一命,端阳王妃当时便查了小世子脚底正是成了北斗星的形。
  后头我问了兄长紫微乃是帝王之意才晓得为何端阳王妃要灭口了,也是因了三小姐这一句诗端阳王妃也便就未去寻公道,而后头也听闻端阳王世子不顾名讳还是取了个阳字。”
  “当时恐怕佘笙并未晓得她所作诗之人乃是端阳王世子罢?”顾延猜测着,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皇家人说这番话。
  “府中宴席,她乃是灾星除了大喜事皆是不得去招待的,不识得端阳王妃也是情有可原。”苏珍川道着,“嫡母当时奇为何端阳王妃息事宁人,又见着端阳王妃要走了两个府内丫鬟,细细一查才知她作了此诗,也务必让府中人不得多言。”
  顾延道着:“怪不得每每端阳王妃一派感激昌王妃之意,又对佘笙如此敬重,此诗你二人晓得就好,不得在与外人说。”
  “是。”晴丹应着。
  顾延叫着苏珍川到了边上的屋内,与他轻声地说着一番话。
  ……
  佘笙在牢内甚觉得无聊的很,本来应当下下棋亦不会烦闷,可偏偏长公主不许她伤脑,好吃好喝得待着,如若她说闲的发闷。
  长公主便拿来针线,在见着她扎了手指数针之后,长公主连连将针线换做了纸笔,要其描绣花样子。
  佘笙描着绣花样子觉得甚是无趣地很,索性便将藏在荷包里头漠茶种子取了出来在墙根处种栽着,日日浇水,已五日的功夫而去她实在是觉得无趣得很,亦不晓得外头的局势如何。
  “陛下已查明梁王殿下下毒之事与太子侧妃无关,太子侧妃你可以出狱了。”
  佘笙笔一停,好个查明了,左右现在她已身犯重罪随便再往她身上加着罪名便好,他等也不想想她可会在那上边画押。
  “笙儿,昨儿个要你描的花样如何了?”景语端着药碗进了里边道着。
  佘笙从一道烫金宣纸之中取出一张来道着:“已描好了。”
  “怎得还有这些纸张皆画了?”景语取来一看道着,“这些画皆是你所画的?”
  “此乃我铭园望出去的西湖景色,净慧师太应当是在此处山上。”佘笙指着画上的山峰道着。
  景语讶异道着:“你这画功可有学过?”
  “略懂些水墨不敢与名家争锋,闲来无趣便只得提笔涂几笔以图打发时间罢了。”佘笙道着。
  景语见着此山水道着:“你可多画几幅,盖上延儿的印章定当可卖个高价替你赎回一壶茶坊来。”
  佘笙笑笑道着:“娘亲,一壶茶坊重的是人而非个壳子,只消着那帮人愿意追随,便是换了一处地方换了一处茶山有心育茶有心养茶有心沏茶定亦能成就一壶茶坊第二。
  五娘丧事要大操大办一月定是不够的,需要停灵三月,各茶坊管事茶农皆与五娘有交道,莫说三月便是三年孝期他等也定会守得,待这三月一过想必湛郎也能走完他布下的一局棋了吧。”
  “你就不怨娘亲与爹爹为何不用兵权救你出狱?”
  “兵权相逼已形同谋反了,与我而言还是在此天牢之中守卫森严来得安稳。”佘笙道着,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景语点头道着:“你不怨便好。”
  佘笙抬眼望着外边的窗口飘着雪对着景语道着:“娘,我有一问望您真心作答。”
  “但问无妨。”
  “平心而论,哪怕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也难以不信端午灾星一说,您怎得会对我端午日出生丝毫不顾及?”佘笙问着。
  身份也罢,左右她虽是商户却也是苏布之女,可灾星一说甚少有爹娘能应承下来。
  景语放下手中宣纸道着:“当年有个吐蕃高僧给延儿测过命,头一回要见着一个灾星才能活着,二回要娶了灾星才能逃脱大劫。
  且延儿认定了你,本宫打都打了,他自个儿也晓得来个先斩后奏本宫也无法,且净慧师太都不顾及有她做主本宫也不敢多说。”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本王不许

  城门外,南翼军队驻营处,雪已有三寸厚,佘锦已在此地与苏布等朝廷官员等了三日。
  佘锦所来便是想要劝南翼交出兵权虎符换阿姐一命,可三日三夜也不见南翼出来半步。
  “南翼,南翼。”佘锦穿着盔甲下马到士兵拦着的营帐前大声地呼喊着。
  南翼慵懒地从营帐里头出来,手中捧着铜手炉对着佘锦道着:“郡主请回吧,朕等雪停了自会回西梁。”
  “放屁!”佘锦小脸气愤地道着,“你交出兵权来陛下能饶你前边的过错!”
  “你才放屁呢!”
  “你放屁!”
  ……
  小两口在众人面前高声用着粗鄙话语骂着。
  气的佘锦恨不得那把刀来砍了南翼,南翼更是不愿,可顾延定要让他兵行险招他又有何法子呢?
  “南翼,你骂谁放屁呢?”南王与南王妃同乘马车而来,后头还有一马车上边是太子与苏相二人。
  “父王,在西梁时,兄长差些丧命皆因顾延让兄长赴沙场,如今兄长已命在旦夕间我失了兄长又拿顾延无法报仇,我也不求报仇了,只求在西梁为王称帝与大印结交便好,如若大印陛下同意两全其美,如若陛下不同意左右我手中有大军虎符也不惧你等!”
  “南小郡王,且听老夫一言,大印本无要吞并西梁之心,如今您要在西梁称王陛下难以对西梁百姓做个交代,且您一中原人去西梁称帝想必也不容易,如若大印资助西梁各部落造反,打个十年八年伤亡重大,又是何必呢?”苏通戴着银狐毛所制帽子下马车道着。
  南翼看着众人说着:“苏老相爷也来了,失敬失敬,可我兄长一条人命需大印给个交代,既给不了交代就必定得拿西梁来补偿朕!”
  “你这个不孝子,胆敢自称为朕,看本王今日不杀了你!”南王拔剑就朝着南翼而去。
  南翼负手而立,便有一群蒙面黑衣人自两边而来围上了南王,鹅毛大雪纷飞,刀剑相碰也扬起了地上的积雪,落下在南翼盔甲上边。
  南王妃看着担惊得很,连道着:“南翼,本妃自认待你向来不薄,你又为何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母妃,世子兄长死的冤枉,您就不想帮他报仇吗?”南翼喊道。
  “翔儿若为大印基业而死,那也是死得其所何来的仇可报?”
  “如若并非顾家贪图军饷银子,行贪污之事又岂会军粮不足,又岂会被东瀛人占了先机?大哥也不该英年早逝!”南翼愤恨地道着。
  苏通眼神一眯地说道:“南翼,南翔世子为了大印基业牺牲,老夫会上奏陛下查明军队贪污一事,陛下必定不会轻饶,至于什么西梁之王还请你莫说了。”
  “那便请苏老相爷先上奏了再说,南王爷宝刀老了还请回府颐养天年去吧!”
  “你,你!”南王爷不敌这群黑衣人,气的直发抖。
  佘锦落着泪从一边小厮处要来墨汁,在一张纸上写了休书二字便扔给了南翼道着:“从今以后,你我夫妻情分断,形同陌路。”
  她本想着南翼能将兵权献给她的,让她拿着虎符去换取阿姐一命。
  她哪怕已不是人人嘲笑的商户,可却还护不住阿姐。
  连她以为能托付终身之人亦是如此。
  南翼狠心地接过说着:“本来娶你也是顾延报复我罢了,朕乃是西梁帝王可坐拥天下美女,还缺你一人不成,这大印朝堂之中你与你姐夫的传闻早已传遍了,朕才不屑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
  佘锦落泪道着:“那么本官也势必要替陛下诛杀乱臣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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