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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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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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温顽感激地拆开包装按照说明书拆了一定数量的药片和胶囊出来,就着温水咽下。
    “蒋科长今天去总公司做报告,没来,我先去点菜,回来再跟你说。”
    虽然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但离开座位并不限制。
    孙小乔是去楼下公司食堂拿饭,不算离开公司。
    “好。”温顽摇摇手,目送她出门。
    她转身打开电脑,打算查查最近的单子,定期要跟客户联络感情嘛。
    温顽的客户单都是按照既定顺序排好的,备注写得尤为详细,虽然她现在脑子有点糊涂,但是有备注,就不会说错话,她拖过旁边的电话开始拨打,一连打出七通电话都很顺利。正要打第八通的时候,号码按到中途却被截断——有人打电话进来。她瞄了一眼熟悉有点眼熟,迅速打开客户资料做精确查找。
    来电号码属于朝阳集团,是上次王昭阳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第十六章 秘密的纠缠者(十六)
    之前她曾经跟那位王秘书约好一旦王昭阳有空要提前通知她,她要约时间。
    这么快就有?
    偏偏是她宿醉的时候……
    温顽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喂?”
    那头仍是那个甜美的声音:“温小姐您好,我是王茵茵,我是朝阳集团王经理的秘书。”
    温顽调整好情绪,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即使电话那头看不见:“王小姐您好,我记得您。”
    “对,您还记得那天我们约好的话吗?一旦王经理有空,我就打电话给您,约时间见面。”
    “没错……”温顽的语气有些迟疑,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有没有精力去做销售。
    谁知王茵茵说:“抱歉,这个重新见面的时间,可能要继续推迟了。”
    “啊?”
    如果在她清醒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生气,但她现在特别高兴。
    “是吗?咳咳。”她意识到自己开心得太外放,赶紧收收,重新调整好情绪后才愉快地问,“如果一定要调时间,那也没办法。王经理每天有那么多工作,肯定很忙,最近是不是谈了一桩大生意呀?”
    “不是,温小姐,您不要误会,如果王经理要谈生意,一定会按照之前的行程重新排。”
    王茵茵突然很紧张地解释。
    她压低声音,非常小心地说:“温小姐,我上司另有苦衷,他……出事了。”
    “出事?”温顽愣住,她本来只庆幸自己得到一个喘息之机,没想到还意外赚了个八卦。
    “没错。”王茵茵说,“昨晚王经理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暂时不能工作了。”
    “真不幸。”温顽同情地说,“请替我转告他祝他早日平安出院。”
    “等手术成功,我会说的。”王茵茵挂断电话。
    明明才见过的人,突然就进了医院,温顽有些恍惚。这段时间,怎么跟她接触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连那位王经理都……这算什么,倒霉还能传染吗?看来王锵当初对她的判断一点没错,她真是阴气缠身,倒霉透顶。
    “发什么呆?”孙小乔拍了拍肩膀。
    “你先别碰到我。”温顽立刻说。
    孙小乔把餐盘放下:“你怎么啦?”
    “我最近太倒霉了,你别碰我,小心也一起倒霉。”温顽说,“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上次那个朝阳集团的秘书,她上司王经理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这还没算王元千,杨蔷,卡车司机和那个变态呢。她认真地观察孙小乔,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真奇怪!这阴气到底要怎么看?她除了有点憔悴,脸上好像没多出什么东西来呀。
    “这关你什么事呢!”孙小乔震惊地说,“你是不是还醉酒没醒?”
    “唉……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好多苦恼。”温顽苦笑着说。
    “什么事?”
    温顽犹豫一下,看了她一眼,她相信孙小乔会保守秘密,但是,孙小乔会信吗?
    “你一定要知道?”
    “既然你觉得苦恼,我想试试能不能帮你。”
    “……等下班再说吧。”温顽摇摇头,“先回我家,我们再慢慢说。”
    “行!”孙小乔没再逼她,接下来一直没再问。
    不过下班路上孙小乔还是顺道买了半打啤酒。
    “你是不是来瘾啦?”温顽无语地看着她。
    “讲心事怎么能没酒配呢?”孙小乔却很有她的一番道理。
    “歪理。”温顽说,“我先说好,我不陪你喝,昨晚喝那一杯,我到现在还头痛!”
    孙小乔摇摇头:“这说明你跟它们没缘分,行,我一个人也能喝。”
    “喝六罐?”
    “你就不用替我操心啦!”孙小乔笑着说,“我酒量比你好。”
    温顽也没法再劝。
    买啤酒的时候孙小乔顺便买了点垫肚子的熟食,按她的说法,晚餐不用太讲究。温顽无奈地说:“明明是这种熟食最下酒。”“我还想正经炒些下酒菜呢,看你不吃,就随便买点。”孙小乔还挺有道理,一手拎着啤酒一手拎着熟食,跟她回到家。温顽回头看她一眼又忍不住唠叨,孙小乔赶紧说:“快开门,我要换拖鞋!”强行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每回都爱对我啰嗦啊?”孙小乔将熟食装到碗里,一边抱怨。
    温顽默默地把啤酒倒大杯里。
    两罐正好倒满一杯。
    “也就三杯了,真可惜。”孙小乔举杯,“来点?”
    “饶了我吧。”温顽摇头。
    ……
    如果温顽早知道孙小乔喝酒之后后果会那么糟糕,也许她会更坚定地阻拦孙小乔去买酒。
    ……
    并不是说孙小乔酒品差,其实她的酒量也很好。可是每次她喝得晕乎乎的时候,总是提出一些奇思妙想,往常的奇思妙想最多是将路边的垃圾桶拆下来搬到对面街,当她喝酒时位于温顽的家,便开始琢磨着要拆温顽的家具。当时,温顽正琢磨要从什么问题说起才不会让孙小乔更惊讶,于是她说起了床。
    这是王锵唯一判断为“安全”的物品。
    “这张床里总是有怪味,那天我看了床底下却什么都没有。被子掀开,床单掀开……”温顽摇摇头,“我甚至把床垫都拖到了客厅。”她和孙小乔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立起的床垫,她指着它继续说,“明明怪味是从床里来的,可是它上面下面我全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我差点以为床底有一窝蟑螂。”
    “哈哈,蟑螂。”孙小乔把第三杯啤酒干了,“你看过床里面吗?”
    “床里面?”温顽没喝一滴酒,却被熏得也一样晕乎,“你说哪里?”
    “床,里面。”孙小乔做了个劈砍的手势,“说不定里面藏着东西。”
    “啊?”温顽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这是正常思路。”孙小乔自信地说,“既然下面没有,上面没有,怪味还在……那就……嗝。我想,那一定在里面,顽顽,要不我们把这张床拆开来看看吧?”
    “得了吧。”温顽摆摆手,“我就这一张床。”
    “如果坏掉,我帮你重新买个更好的。”她坚持说,“拆开看看,你不是嫌这味道奇怪吗?”
    她认真地抽抽鼻子:“对,我也闻到了。”
    “你清醒的时候都没感觉,现在倒是能闻到?骗我吧?”温顽不信。
    孙小乔已经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让我看看……”
    她突然钻进厨房。
    “小乔?”温顽担心地追过去,却被吓在厨房门口。
    孙小乔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右手抓着一把菜刀。
    “喂!把刀放下!”温顽惊吓地说。
    孙小乔咳嗽两声,沙哑地笑了:“你以为我打算干嘛?”
    “我不知道你打算干嘛,但不管你想干嘛,都别!”温顽抓住她的右手。孙小乔并没有挣扎,自然地放开手,让温顽能够从她的手里夺走那把菜刀。温顽将菜刀抢回到自己手里才真的放心,她惊讶地看着孙小乔,问:“你怎么突然拿一把刀出来?”
    孙小乔一字一顿地说:“拆,床。”
    “……你真的醉了。”温顽决定把她送到房间里休息。呃,房间里的被子,床单,床垫全被扔开。她扭头看了一眼,如果想把床垫重新搬回到床板上,她可没那种力气。还是把床垫直接水平放下,随便垫个被子,随便躺一晚吧?温顽低头想要把菜刀扔到旁边,但孙小乔却又开始移动到她的卧室里。
    光看背影,孙小乔已经能完美演绎《行尸走肉》里的行尸。
    她飘到卧室的床边,回头:“顽顽,过来!”
    温顽想,不用你说我也要过去把你抓回到床垫躺下。
    但她刚走出一步,孙小乔立刻做了个站住的手势:“不止你!那把刀也带过来!”
    温顽呆在原地,然后立刻摇头。
    “拆,床。”孙小乔趴在床边,双手用力地抓住床柱,“拆,床!”
    她像是中了邪一样翻来覆去只会说这句话。
    这场面又一次变得可怕了。
    温顽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好吧。”
    论力气,如果孙小乔抵死不配合,她是绝不可能拗得过她的。如果孙小乔坚持要拆床,那就拆开这张床给她看看,等她满意了,应该就肯睡了。反正大不了明天再买一张床,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这怪味跟着床走,她早就想让搬家公司把这张床搬走了,明天有孙小乔帮忙,联系搬家公司一定更方便。
    “你真是欠我一张床。”温顽拎着菜刀走过去,挥挥手,“别站在这。”
    孙小乔乖乖地走在墙角站着,高兴地拍手:“拆!”
    “你个败家仔,我要被你气死。”温顽无可奈何地扭头,她可从没做过这种事。
    也算积累一次拆床经验了。
    做就做吧。
    她小声嘀咕,一狠心,朝着床板用力劈下去。“夸拉!”木头碎裂的声音。
    温顽劈床的时候突然觉得手感奇怪,忍不住收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床板,“空空!”“咦?”她惊讶地低下头,原本温顽一直以为自己这张床是实心基地,但刚才随意一劈就劈开一条缝,再敲击尝试更加能确定那个想法——这张床的中间竟然是中空的?
    

第十七章 秘密的纠缠者(十七)
    有夹层?
    她再敲了一次。
    “空空!”
    这夹层体积还挺大。
    这下,不用孙小乔鼓励,温顽自己也要拆开这张床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夸拉!夸拉!”她低头看看手中的刀,是书房里最大最锋利的一把,她马上接着往下劈。菜刀砍在木板上当然不如砍瓜切菜那么流畅,但也十分轻松。温顽停不下来,顿时,卧室里只剩下单调且刺耳的响声,连孙小乔也很久没再说话。“夸拉!夸拉!”
    温顽没什么经验,但也不会傻乎乎地照着同一个位置不断砍,她不是跟这张床有什么私人仇恨,而是要拆开这张床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她绕着床板的四面下刀,慢慢将其中一个角砍得翘起,撬起这个角后,她立刻将砍成碎片碎屑的边角料用菜刀刀刃刮开。这把菜刀并不是专门用来干这个的,已经有了许多凹伤,甚至开始卷刃,好在这床板已经被砍得跟床基座本身分开。
    她将菜刀扔到角落,抓住被她砍下的木板一角,开始往外拖。
    等她拖车模板扔到了角落里,回头看去,她终于看到了床芯里的东西。
    这张曾一直被她认为是实心床的木床,是空心,不仅如此,有一个深深的夹层,这夹层的体积足以让三个人同时躺进去——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它并非空的,本该空空荡荡的大洞中,静静地躺着一具骸骨。她无法分辨这骸骨的骨龄,总之,看起来很像是随时要风化的模样。
    “它”一定很老了。
    这是人类的骸骨。
    温顽呆呆地和骸骨空洞的双眼对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一丁点恐惧。
    对,跟含着蛆的王元千和脑浆流了满地的变态比起来,一具骸骨,真是不算什么。
    但这具骸骨怎么会在她床下?
    它什么时候来的,从一开始就在?总不会是制造这张床的厂家塞了个等身骨头人偶?她竟然一直枕着一具骸骨入睡?温顽第二个反应是立刻走上前去查看,认真闻了闻骨头的味道,她终于确信,长久以来一直疑心的怪味,果然是从“它”这里传出的。它显然死去很久,所以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但又因为没有挂肉,所以不会有皮肉腐烂的腥臭味,不然她早就察觉到问题严峻了。
    当然,即使是现在才察觉,这问题照样很严峻。
    ——好朋友,背靠背,虽然不是好朋友,也没有背靠背,但,哈哈哈……
    不,这并不好笑啊。
    温顽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却忘记自己的手刚刚拖过一块沾满碎木屑的木板。于是报应来了,碎木屑一齐滚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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