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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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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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知道杀手心性凶残以外,他是怎样隐藏的?录像里看不到,现实能不能?
    如果像其他厉鬼一样,它也有在现实中隐藏自己的办法,该怎么办?
    虽然从录像来看,姜声似乎可以看到杀手本鬼,但万一事有例外呢?
    关于隐藏自己的鬼术,在孟仁律教她的鬼术中倒是有这么一种。
    这种鬼术名叫“借气”,是利用别人的气息来隐藏自己。鬼魂能够在人类面前隐身,但是有些道术能够通过特殊手段锁定它们。在这种情况下,鬼魂可以利用“借气”的手段借走其他的气息掩盖自己的气息用以自我隐藏。每一个人的气息都是特殊的,如果利用得当,不但能够隐藏自己,甚至可以制造假象,让对方误会“自己”就是“别人”。
    这种借气术,鬼可以用,人也可以用。
    它会不会?
    温顽打算问问蒋叶希,无论她再怎么自信,他才是专业的。
    “蒋先,啊哈……”刚开了个头温顽就打了个哈欠。
    “什么?”蒋叶希小声问,睡眼惺忪。
    “有个问题。”温顽眨了眨眼,一阵困意袭来,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
    “等下再说吧。”蒋叶希揉了揉眼睛,慢慢往后倒在沙发上。
    温顽挠了挠脸,顺便看了看四周,张数和余文已经磕在沙发椅背上,白宇佝偻着身体微微前倾,身子一摇一晃的,看起来随时都要摔下去,但居然奇妙地撑住了。就剩下她和蒋叶希一脸呆滞地对视,但也强撑不了多久。好像有点奇怪?但具体怎么回事,她变得混乱的头脑实在无法思考……
    她和蒋叶希一脸茫然地对望着,相互看着打哈欠。
    “咚!”扩音器里突然传出撞击声。
    巨响像是锤子,狠狠砸在温顽的后脑勺上,她瞬间清醒——困!这是鬼术!
    “都给我醒过来!睡什么睡,它来了!”
    温顽拼命地推倒张数,然后去抓蒋叶希的头发。
    虽然很抱歉,她得动粗了。
    温顽抓住蒋叶希的头发,狠狠一提,力量却软绵绵的。
    她的右手猛然一抽,浑身都变得僵硬,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她的脑袋,温顽打了个哆嗦,抽搐了一下,不甘心地合拢双眼,失去了意识。
    ……
    当温顽恢复意识时,她首先感觉到一阵剧痛。
    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从头顶一路烧到脚底,从骨头到皮肤,都渗着发麻的痛。
    她应该是躺在地上。
    温顽疑惑地睁开眼睛。
    “啊!”
    一个头颅被堂堂正正地摆在她面前,距离她的脸只有五厘米的位置。
    温顽再胆大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刚醒来就见到人头实在太刺激了,她惊慌失措地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浑身的痛都不在意了,她翻身跳起来才想起那个人头有多眼熟。那张狰狞扭曲不甘心死的脸,不就是张数?
    昨晚相处不久,但她一直牢牢记住他的长相。
    她不会忘记,也不会弄错。
    又有人死了。
    这次在她面前,在她亲自保护中,死不瞑目。
    她身边的地板上还躺着三条“躺尸”,各自被放在沙发前。在房间中央空出来的地板上,鲜血潺潺,汇成一个偶尔会荡起波澜的小小血湖。紧闭的门缝里偶尔会吹进风,在血湖上荡起涟漪如同一首嘲讽的哀鸣曲。血湖中央,张数的身体也被切成无数块,拼凑出一个巨大的笑脸符号:^w^
    如同杀手无声的讥笑:你和蒋叶希都在又怎样呢?我依旧在你们眼前杀了我要的目标。
    无关人都活着,却要迎接仅次于死者的考验。
    警察们要想如何料理后事,温顽要想她该怎样面对自己?
    她答应保护姜声,结果离开,他死了;
    她答应要亲自保住张数,但就在眼前,他也死了。
    好像无论她在不在都无法改变结局,她似乎高看了自己太多。
    她并不是一个能改变结局的人。
    温顽扭着头发蹲下去,重新望向张数圆瞪的双眼,默默跪下去向他拜了拜。
    “对不起……”
    但道歉有什么用?
    对,道歉有个鬼用啊!
    温顽重新爬起来,先踹醒白宇,再摇醒蒋叶希,“录像呢?我现在要看!”
    “艹!”白宇迷迷糊糊醒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顿时大骂。
    余文被噪音吵醒,等他看到张数的头颅立刻爆发出女高音:“啊!!!”虽然他是男人。
    数秒前还安安静静的房间,陷入一团乱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杀手身患强迫症(二十五)
    “白宇, 管住他!”温顽作为第一个醒来的人,头脑清醒地下达命令。
    “哦!”白宇正迷糊着, 谁下命令他都会本能听从,立刻开始劝服余文。
    虽然,他也不断偷看着头颅和尸块拼凑的笑脸, 表情凝重。
    “蒋先生!”温顽努力摇醒蒋叶希, “张数死了,带我去看录像, 就现在!”
    “录像在……监控室。”
    “监控室在哪?”
    “那里有秦警官, 他……”蒋叶希说着说着也慢慢清醒了, “秦飞那里怎么没声音?”
    温顽索性拎着蒋叶希开锁出门, “监控室在哪, 我们去找他!”
    她也想问, 昨晚秦飞为什么没有叫醒他们所有人?
    冲出房间, 从走廊的光线可以看出已经天亮。
    走廊上有钟, 当温顽冲出房间时是准七点。
    “监控室在哪?”温顽不断追问。
    “朝前走, 过了楼梯右边第三间, 不用下楼。”蒋叶希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他轻轻甩开温顽,摇摇头说,“没关系,不用抓着我, 我已经醒了。”
    温顽放开他冲刺跑到监控室, 门被反锁。
    “我这里有备用钥匙, 可以打开所有门!”蒋叶希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把监控室打开。
    监控里有几十块巨大的显示屏,像是那种高科技电影的布置。
    不过温顽无心去看,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更加显眼。
    温顽尽量温和地把秦飞拽起来,“你也睡着了?”
    秦飞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看她,嗓音发干,“什吗?”两个字都有点走调。
    “张数死了。”温顽说。
    蒋叶希拽她一下,“你每次说话都要这么直白吗?”
    “ok,我更正。”温顽扭头问秦飞,“你醒了吗?”
    秦飞还沉浸在“张数死了”四个字里,迷迷糊糊地点头。
    “张数在这里,你要去看看他吗?”温顽指了一下屏幕。
    第三排第六个镜头里,监控的就是凌晨时她们待的房间,在实时监控里,张数凄惨的样子映在屏幕中,白宇还在努力安抚余文。但显然没什么效果,毕竟张数的下场就在旁边给余文做现场直播。而他绝不会忘记,所有人都告诉他,姜声之后是张数,张数的下一个就是他。
    他已经见过姜声的照片,又亲眼见到了张数的下场。
    “他真的死了?”秦飞难以置信地指着屏幕。
    “不要明知故问。”温顽问,“昨晚你怎么没叫醒我们?”
    “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你又不在房间里,为什么会睡着?”
    “我不知道!我……”秦飞推开椅子站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地困了!”
    “我的感觉跟他一样。”蒋叶希插嘴,眉头紧紧皱起,“这次的对手真是麻烦。”
    “也真是变态。”温顽指着屏幕里那个尸块拼凑的笑脸:^w^
    “嘲讽满满啊。”温顽打量着两人,又想想自己,嘲讽地笑了笑。
    她自己也够可笑了。
    “放凌晨的监控给我看。”温顽对秦飞说。
    “现在?”
    “立刻。”
    “好,好吧,你要不要凳子?”秦飞一边操作一边扭头问她。
    温顽摇摇头,目光紧盯着屏幕,沉默下来。
    屏幕开始飞速倒转,倒回了凌晨十二点后不久。
    “停,开始正常播放。”温顽提醒他,这次不需要二倍速。
    她要仔细看看,在她昏迷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屏幕中,她开始放下手机,发了会儿呆。从镜头拍摄到的画面来看,是发呆,但是当时她其实正在思考,思考结束以后,便决定和蒋叶希谈谈,就在这个时候,她动了,同时也打了个哈欠。蒋叶希也一样,她伸手去抓蒋叶希的头发打算把他强制叫醒,但已经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你抓我头发?”蒋叶希瞪大眼睛。
    “之前约定好是要抽耳光,但我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够尊重还换了这个。”温顽问,“难道您觉得打耳光更好吗?”
    “……算了你还是抓我头发吧。”蒋叶希更改话题,“看出什么了没?”
    “倒回去。”温顽吩咐秦飞。
    秦飞将视频倒回到她打哈欠时,重新播放。
    温顽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开口,“他是醒的。”
    当时她以为张数和自己一样昏昏欲睡,但是从视频上重新看昨晚的画面,张数显然是清醒的。反倒是他疑惑着房间里的人都出了什么事。当时余文已经睡着了,白宇低着头不知道,但也应该差不多。温顽和蒋叶希都是强撑着,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显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张数,他十分清醒,毫无困意,不受影响。
    在他疑惑地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被温顽推倒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以为他也打着瞌睡呢。
    过后,温顽和蒋叶希一起昏睡过去,张数疑惑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再一次看向了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露出惊慌的表情。他飞快地爬起来,想要叫醒其他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动,温顽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她”紧闭着眼睛,不像是睡着,倒像是死了。
    张数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惶恐,然后……
    “够了。”温顽让秦飞关掉录像。
    余下那些受折磨的画面不需要再看。
    “他没睡着?”蒋叶希想了想,点点头,“对,那时候姜声也没睡着,是醒着的!”
    “你看看我们的状况像是睡着吗?”温顽看向他,“我们是昏过去了。”
    “但是,因为事后可以叫醒,所以我们都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地睡着。”
    “所有人都会昏迷……”温顽轻声自语。
    “包括我。”秦飞插嘴,“我那时候也困得莫名其妙。”
    “包括你,所有看到这个画面的无关人士都会昏迷。”温顽点点头,“姑且这样想吧,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秦飞很热衷于这个,“是不是只有被杀的人在当时能够保持清醒?”
    “有可能!”蒋叶希也附和这个观点。
    温顽想了想,根据已知线索确实无法反驳,便也点头同意。
    “被这个杀手所选中的当天目标可以清醒。”温顽稍微更正了一下。
    没错,只有清醒着被折磨,那些尸块才会散发出那么浓烈的怨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设定……多半是这么回事了。”秦飞小声说。
    温顽提醒他,“你别忘记这个案件的杀手很有可能是个……”她轻轻拿指头戳戳太阳穴。
    “脑残?”
    “有没有好听点的说法?鉴于它现在病入膏肓,我们还是少刺激它吧?”
    “神经病?”
    “……是好听了一点。”温顽放弃跟这个危险人物说下去,转头问蒋叶希,“蒋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这个杀手实在太强,最重要的是我们对它的了解实在太少,如果一直坐以待毙,很可能等洪城的人死完了我们也没法抓住他。”
    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局。
    这个杀手制造了一个“游戏”,至少它是这样想的。它给这个游戏制造了一个规则,比如,定时杀人,定量杀人。昨晚突然袭来的困意,就是束缚她和蒋叶希的桎梏,至少至今温顽也没办法对抗那种困意,这就是局变成死局的原因。唯一有可能的突破口,是事件中能够短暂拥有清醒状态的受害者。
    蒋叶希的苦恼与温顽相同,他们思路一致。
    他无奈地自言自语:“如果余文也会道术就好了,我们不能帮他,但他可以自己还击啊……”
    温顽瞪大眼睛,猛然抓住他。
    “怎么了?”
    “还击?”
    “对,如果余文会道术当然可以还击,可他不会呀。”
    “我会!”
    “……你凭什么让杀手选中你?”
    “我有办法!”温顽坚决地说完,又自己怂了,“不过,我之前也没试过……”
    “你有办法让杀手后天选你?”蒋叶希没提周日。
    谁都知道周日已经有祭品了。
    温顽摇头,“不用等后天,如果成功的话……明天就可以!让余文过来一下……不,等等,我自己去找他!”她兴奋地说出这句话,就立刻从房间里面跑了出去,蒋叶希愣了一下,连忙去追,冲出监控室时只能看到她跑回凌晨所在禁闭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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