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如想到了顾子缘和向昊,若有所指的说:“长安,你真的很幸运,找到Carson这么一个好老公,而且还有一个”
叶长安见她欲言又止,便问:“一个什么?”
宋若如深深的瞄了她一眼,却还是没说开口:“没什么了。”她顿了一顿再说:“长安,希望你幸褔。”
叶长安倒没有感觉到宋若如的不同,一脸笑意的说:“谢谢。”
而叶长安还没向公司申请放婚假,还是继续担任微风的编辑,而她虽然比较慢热,不过这三个星期来也逐渐感觉到宋若如与她之间似乎多了层隔阂。宋若如对她没以前那样的随和,反而变成什么事都是公事公办的。叶长安心里有点惆怅于这段来去如风的友谊,但筹备婚礼的事也烦得她没空理会其他事情了。
另一方面凌灵收到电邮得知向昊跟叶长安要结婚也很惊讶,打了通电话给她:“长安,你真的要跟Carson结婚吗?”
“对呀,怎么呢?”
“那”长安结婚了,那顾子缘怎么办呢?
“什么吗?”
“可是”凌灵不知怎么说出口,最后也只能说:“算了,没什么,希望你幸褔。”
宋若如与凌灵倒是出奇的相似,竟然跟叶长安说了同一番的说话。她自然是觉得奇怪,却没有多加理会,因为婚礼的事已经烦得她要死。
向昊父母虽然早就移民去费城,但对于娶媳妇的事还是觉得要做足礼数的。虽然女方父母也早就不在了,不过向昊父母也一直很疼爱长安这个孩子,所以决定大搞这个婚礼。
男方的家人与朋友大部分也在费城,所以便决定婚礼在费城举行,然后才回来香城补办婚宴。
本来向昊跟叶长安也打算飞回去费城与父母讨论婚礼的事,不过向爸爸、向妈妈却说他们已经退休了飞来香城也很方便:“你们继续在香城工作吧,我们两老都退休了,婚礼的事就交给我跟你爸吧。”
他们还想着别让爸妈这么劳碌,一会飞香城一会飞回费城,正想说些婉转话时向爸爸、向妈妈却已经很有效率订了机票来香城了。
向爸爸、向妈妈到达香城后对于儿子媳妇都快结婚了竟然还不是一齐同居一事惊讶不已:“长安,你快搬过跟阿昊住啦,你们两人都快结婚了。”
向昊一直都想与叶长安同居,听到这便是乐见其成:“对呀,长安快搬来跟我住吧。”
“我”叶长安支支吾吾的。
她应该要搬去跟向昊一起住吧,他们都快要结婚了。
叶长安久久没回答,向昊便开玩笑的说:“长安这是婚前恐惧症。”
向爸爸、向妈妈都笑了:“你这孩子都快结婚了,还胡说什么?”
婚前恐惧症?
她可能真的有婚前恐惧症吧。可是她跟向昊都一齐快三年了,结婚本来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叶长安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快要嫁为人妇,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待嫁的心情——别人不是说很雀跃吗?怎么她一点兴奋的心情也没有?
向妈妈对儿子婚礼的事却相比之下显得十分热络,总是拉着两人说着酒席、度蜜月、礼服等等的事。向爸爸将一切看在眼内,跟儿子说:“长安她是怎么了吗?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妈妈要结婚了。你有空跟长安谈谈吧,她父母也不在了,怕是觉得很紧张吧。”
“长安她只是有点紧张而已,我也有呀。”
“还是谈谈吧,你们都快成为夫妻了,结婚跟拍拖不同,需要不只是两人间感情的基础,还是双方不停的磨合与包容。”
向昊没想过父亲会跟他这么说:“爸你放心吧,我跟长安会跟你与妈妈一样幸褔的。”
向爸爸一手放在儿肩膊上,说了一句:“儿子,婚姻之路不好走,一定要坚持。”
“谢谢你,爸。”
向昊虽然即将成为婚姻里的新手,但他心信他与叶长安一定能一齐携手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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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四人也是一同吃饭的,向妈妈在网上找了不同度蜜月的资料,拿来给儿子与未来媳妇选:“我觉得马尔代夫跟巴里岛也不错,你们怎么看?”
“两个地方都很好呀,要不我们两地都去吧。你说呢,长安?”向昊侧过身想要问叶长安的意见。
而叶长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这时被向昊一叫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向昊见她这个模样,也道女友这阵子也是这样的:“怎么呢?在想些什么呀?”
叶长安也只是恍神,根本没想什么,此刻向家三口一齐瞪着她,只好胡说:“就突然想起爸爸而已。”
向昊听她说起过世的伯父,还以为勾起女友的伤心回忆,便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了,我们都快结婚了,找天我们一起去拜访他,让在天之灵的伯父知道你快要嫁给我有多幸褔。”
叶长安也觉得他说得对,她要结婚了,竟然还没跟爸爸说:“好,我们找天一起去探爸爸。”
四人之后也谈了酒席桌数,而她也没有插嘴,让向妈妈跟向昊决定了所有婚礼的事情。四人吃完饭后,向昊先送叶长安回林婉彤家,然后再驾回家。
叶长安下车的时候,向妈妈也重新提起问她什么时候搬过来跟向昊住,长辈这么问着,叶长安也只好说:“我会的,让我跟室友说一下就会搬了。”
向昊一直都很想与女友同居,在驾驶座自然听到很愉悦,三人别过叶长安后向昊便驾着车扬长而去了。
林婉彤的寓所在对面大街,马路上的指示灯闪着红光,不过晚上车也不多,叶长安见没什么车便越过马路。
夜幕低垂,路上只有街灯射出微弱澄黄色的光线,叶长安走到了对面街后才看到路旁泊了一架高级轿车,林婉彤住的这一区也算是聚集了中产之流,私家车是不少,倒很少见到名牌车的。
叶长安心里觉得奇怪倒没多放在心上,迈步向了进去屋苑。
而此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长安。”
这声音很熟悉,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叫她的是谁了。
顾子缘——叶长安已经有三个星期都没见到他,几乎以为他已经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而这人却又毫无预警的在她的人生中出现了。
“长安、长安。”顾子缘继续叫了她几声。
叶长安还是没移过头,而是加快了脚步向前方跑着。而顾子缘也没想要放过她,也跟着她后方:“长安!你停下来,我们谈谈。”
可是她跑得多快也好,也始终不够顾子缘跑得快,他跑几步就已经追过她了,从后抓住她的肩膊,然后将叶长安整个人移过来面向他:“长安!你别走、你别去跟向昊结婚!”
叶长安颦着眉,神情惊愕,半晌间才反应过来说:“你疯了,顾子缘。”
顾子缘用力攥紧她的肩膊,让她吃痛,然后贴紧她对着她大吼:“对!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你会回来!”
因为两人戛然靠得太近了,顾子缘冒头的胡须有点刺人,叶长安几乎碰到顾子缘的鼻翼以及嗅到他身上浓浓的烟酒味,这味她受不了,侧过头问:“你刚才喝了酒跟吃了烟吗?”
顾子缘没有回答她,而还是自说自话:“长安,别嫁给他。”他这话贴在她耳畔说,引起她一阵战栗,叶长安屏住了呼吸,然后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顾子缘。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有点意识,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挣扎,便把她拥得更紧,不留下一丝空隙。
叶长安被他勒得很紧,快呼吸不了,闷着说:“放开我,顾子缘。快放开我!你勒到我啦!”
而顾子缘不但没放手,反而把她得勒得更紧:“我不会放手!我不会再放手了!”
到了这个时候,顾子缘还是不想放过她。
叶长安努力挣开他的手、推开他的桎梏:“顾子缘!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你妄想!我不会放开你的!”
顾子缘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猛地刺进她的胸口,让她这些年来所有委屈都破土而出:“那你到底想我怎样?顾子缘,你说,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你们顾家,所以你今世才要害得我这么惨!”
他垂头抿嘴凝视着眼泛泪光的叶长安,想到眼前的人就快要结婚、嫁为人妇,不再是属于他的叶长安了。顾子缘连忙闭着双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又睁大双眸。
他修长的指尖覆住她的脸,整个头挂在她的耳畔,薄唇轻轻在她耳边说:“长安,别嫁、别嫁给向昊,回来我的身边。”
叶长安脑中轰然作响,继续推开顾子缘的胸膛:“你醉了,顾子缘你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头霍地被他一手抬起,然后在刹那间坠入了一双认真而执拗的眼眸,叶长安感觉到他喷出来属于他的独有气息说:“我没有,我没有醉,我很清醒。”
他很清醒,他比谁都清醒——顾子缘爱着叶长安,比谁都爱着她。
☆、放过
叶长安怔忪的看着眼前的顾子缘,一时反应不过来结巴着只能吐出一、两个字:“你”
而他却还是一昧低喃着:“回来,长安。回来我的身边。”
“你快放开我!”
“不放!我不会放开你!我不会再放开你!”
“顾子缘!你”
他突然的松开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他的另一只手却顺住她的脸颊缓缓探下去,扣在她的脖子上。而他另一只手托高了她的头,然后他终于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叶长安睁大双眸,本能反应就是立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顾子缘,而他也很快一手抓紧她不安分的双手,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让叶长安紧紧禁锢在他怀里。
顾子缘火热的吻像一条蛇一样缠着她不放,她不停的挣扎,可是却还是被他的炙热紧紧笼罩住、逃脱不了。
叶长安浑身像筛糖一样颤抖着,嘴里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吻堵住了。顾子缘像是龙卷风,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蜂拥而至,不停的卷起她整个人,把她往窒息里推着。
“你”她想嚷着叫他放开她,却被人用吻封住了嘴,哼哼唧唧的。
顾子缘用唇舌厮磨着她的下嘴唇,见她不停的反抗,便更加放肆的舔咬着她的嘴唇。
怎么推也推不开他,这时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叶长安已经忍不住了,委屈、不愤一切一切都猛地涌了出来,泪水从眼眶簌簌而流在嘴侧,正在吻着的两人也尝到眼泪那苦涩的滋味。
顾子缘见她哭了终于放开了她,看着怀里的叶长安泪流满脸,用指尖帮她抹去眼泪,他的唇抵在她的额头,轻声道:“长安,回来我身边好吗?”
叶长安的泪水像是瀑布一样潸潸流个不停、双眼通红,两手抵在他胸前:“顾子缘,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顾子缘却只是执拗的说:“我不放。”他死瞪着她,很坚定的说:“我不会再放开你的。”
她倒是不懂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
他却大喊着:“是你!是你不放过我!是你一直都不放过我!”就算五年前叶长安离开了香城,她确实还是一直没放过顾子缘——他心里脑里全都是她、全都是叶长安。
“我不放过你?我怎么不放过你!我已经避你避到去费城了!”
“长安。”顾子缘轻念着她的名字,却把她抱得更紧了,而且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愿,他头紧贴她的脖颈旁:“长安,你赢了。”
叶长安懵住了瞧着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手抓没那么紧,然后头伸后,垂头瞄着她,此时顾子缘的双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叶长安听到他说:“我输了,我认输了。这五年来,我输得彻底。”
她目瞪口呆的瞄着他,以为他是喝醉酒了:“顾子缘,你你喝醉了,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他双手攥住她的双肩,似乎要把她摇晃不停,对着她大吼:“我没有醉,我很清醒。”
叶长安从没见过顾子缘如此慌乱的一面:“你疯了!”
顾子缘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是承认了,歇斯底里的喊着:“对,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等了你五年!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你一定会回来香城!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你”叶长安哑口无言,只觉得眼前的顾子缘很陌生。
顾子缘抓紧她,难得的低声下气:“长安,你别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的。”
叶长安听他提起了这件事,蓦然想起以前年少时自己曾经许下的可笑承诺,不禁啧笑着:“那是我以前年少无知才会作出那样的承诺而已。”
顾子缘听到她这样回应,怒气倏地往上涌,他扼住她的双肩:“你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