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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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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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润道:“她被我教训了一场,如今见到我,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的行礼请安。”

    “活该!”常姨娘幸灾乐祸:“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

    冯润立为皇后,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但令冯夙窝心的是,他刚回到洛阳不久,他的北平王头衔就被元宏撤掉了,降爵为侯,——由王爷降为侯爷。显然,元宏削簿冯府的权势。

    冯熙和冯诞去世后,冯府的权贵之位已大不如从前。

    二公子冯修,和冯诞冯清同是博陵公主所生,娶尚司空穆亮女。先是官拜侍中,镇北大将军,尚书,后封为东平公,也像冯夙一样,守孝结束后回到洛阳,由东平公降为侯。

    他为人平庸,没有功利心,不能担当永保冯府富贵的大任。

    三公子冯聿也像冯夙一样是庶子,但比冯夙还不如。如今官黄门侍郎,封信都伯,是四兄弟中最没能耐的一个。

    就算冯润成为皇后,也改变不了冯府家道中落的情况。

    冯润压根儿就没有当年太皇太后那样的魄力和政治能力,更没有保持冯府权贵地位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在常姨娘翘首以待中,冯润册封皇后大典的黄道吉日终于来临了。

    册封皇后大典的前一天,元宏派遣礼部官员祭天地和太庙,而他则带着冯润并前往奉先殿行礼。

    翌日一大早,整个皇宫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冯润一身雍容华贵。

    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龙凤纹。头戴龙凤珠翠冠,配九尾凤簪以祥云修饰,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珠色熠熠。

    她在众人簇拥下,坐上了皇后仪驾,到了太和殿门前。

    满朝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身穿朝服,静静地迎候在大殿的正门外。众多的乐师,正在卖力倾情地演奏着乐曲,把热闹隆重喜庆的气氛,尽情地烘托起来。

    吉时到,冯润在节案,册案,玉案前跪拜行礼,聆听礼部官员诵读册文,收受金册、金宝。

    随后新皇后冯润接受册文和内外命妇的拜贺,百官上表称贺。

    冯清立在嫔妃的最末位,随着众人行三跪九叩大礼。

    心中的滋味,不可言说。

    此时的冯清,尽管涂了厚厚的脂粉,却掩饰不住枯萎的颜容。她望向春风得意的冯润,不是没有恨的,苍白而憔悴的一张脸,不觉溶成了一种绝望悲怆的颜色。

    冯润刚册封为皇后,元宏就马不停蹄准备大举南伐的事项。此时他已征发冀、定、瀛、相、济五州兵卒二十万,定在八月大举南伐。

    元宏更是忙碌了。

    元恪来给冯润请安。

    偷偷道:“母后,孩儿得来可靠消息,尚书仆射李冲指使人告发御史中丞李彪,说李彪告发废太子与左右谋反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造成冤假错案,让废太子含冤而死,要求父皇查明此事。”

    冯润赶紧问:“你父皇怎么说?”

    元恪道:“父皇说,废太子与左右谋反证据确实,没有冤枉。还说废太子的存在,将是一个祸害,既然他犯了滔天罪行,自是要惩罚。母后,尚书仆射李冲对李彪的积怨更深,如今更是闹了个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冯润冷笑:“那李冲,也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能够一手遮天?”

    李冲和李彪之间的矛盾,元宏不是不知道。

    不过他放任不管。

    这是帝王的驾驭之术和平衡之术。

    尽管元宏极信任李冲,也欣赏他的能力和才华,但他的权势太大,是五大族的代表,这是元宏所忌讳的。没有哪一位君王会喜欢自己被分权,五大族的势力存在本身,在元宏心中,是对皇权是存在威胁。

    作为李冲的政敌李彪,与李冲抗衡,对元宏而言,是不同的势力代表加以调节、制衡与掌控。

    八月到来。

    元宏御驾亲征,率六军从洛阳出发,大举进攻南齐。彭城王元勰为暂领中军大将军,另率三十六路兵马前后相继,分道攻齐。咸阳王元禧,赵郡王元干,广陵王元羽,高阳王元雍,也随军出战。

    任城王元澄,仆射李冲,御史中尉李彪等重臣留守洛阳,协助太子元恪辅政。

    元宏离开洛阳没多久,冯润病了。

    此病,来势汹汹。先是浑身酸疼,四肢无力,胸痛,食欲不振,盗汗,后到低热,伴着咳嗽,咳痰,咯血。

    太医馆的太医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一致得出诊断结果,冯润患了“传尸”病。

    “传尸”病?

    十一年前,冯润病得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太医也说,她得的是“传尸”病,之后被太皇太后遣出宫,赶到冯府宗庙。

    但高菩萨说,冯润得的不是真正的传尸病,而是中了传尸病的毒。真正的传尸病,是由呼吸道进入人体,然后到五脏六腑,而中毒,则是由五脏六腑散发到皮肤表面。而眉心发黑,嘴唇干裂,整张脸庞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中毒的症状。

    冯润这样一想,赶紧让落依取为镜子。

    镜子中的她,眉心发黑,嘴唇干裂,整张脸庞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显然,她是中了传尸病的毒。

    高菩萨说过,传尸病毒是用传尸病人的血液制作成粉末,服用之后症状跟传尸病完全是一样。每天服用少许,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但慢慢积下来,两三个月之后,五脏六腑俱损。

    下毒之人,是要将冯润置于死地。

    对冯润深恶痛绝的,除了冯清,还会有谁?想必,当年的太皇太后也想到,她去世后,元宏定会把冯润接回宫中,想必,回宫后的冯润会跟冯清势不两立,因此太皇太后便把传尸病毒粉给了冯清。

    冯润猜对了,对她下毒的人正是冯清。

    冯润宫中有一位叫梅琳的侍婢,是冯清暗中插到冯润身边的人,她在冯润茶水中暗中放了少许的传尸病毒粉,冯润连续吃了三天,就病倒了。

    双蒙将冯清带到懿祥宫。

    冯清被废后之后,被迫移居到了偏僻冷清的冷雪宫。而金碧辉煌的懿祥宫,则成了冯润的宫殿。

    看到冯润一张蜡黄没有血色的脸,心中一阵畅快。

    冯清倒也没否认,是她下的毒。

    她扬声笑着:“太皇太后去世前,亲手交给我一小指甲的传尸病毒粉。太皇太后说,尽管毒粉剩下不多,但足够杀死一个人。皇后娘娘,你真不好运,这一小指甲的传尸病毒粉你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第174章你家主子运气好

    双蒙和落依脸上变了色。

    寒香到冯润身边伺候比较迟,不知道传尸病毒,但听到“足够杀死一个人”这几个字,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时急怒攻心,瞪了冯清,也不等冯润下令,就冲上前,狠狠地甩了冯清两记耳光。

    未了还不解气,又再踢了她一脚。嘴里骂:“让你下毒害我家主子!让你下毒害我家主子!”骂着骂着,声音哽咽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冯清踢翻在地。

    但很快站了起来昂首挺胸。

    到底是当了好几年皇后,自有她的威严。当下朝寒香冷冷的看过去,厉声道:“大胆狗奴才,我再不济,也是当令陛下的嫔妃,岂能让你侮辱?”

    寒香脖子一梗,红着眼眶子道:“如果我家主子有什么事儿,我才不管你是谁,不但要侮辱你,还要将你杀死,为我主子偿命。”

    冯清冷笑:“要杀死我,你这个狗奴才可没有这个资格!”

    冯润精神不济,但强撑着。看了冯清一眼,冷笑一声道:“她没有这个资格杀死你,但我这个皇后,总有资格杀死你罢?”

    冯清冷哼:“就是陛下,也不能杀死我!”

    冯润的出了弦外之音,一愣:“难道你有赦免金牌不成?”

    冯清神情傲然:“我有免死牌,恕九死!比起你的赦免金牌,还多了恕八死,是我进宫那年,主上赐给我的。”她从怀里取出一块牌,自冯润跟前一晃:“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免死牌。”

    双蒙接过,恭恭敬敬递到冯润手上。

    冯润仔细看了,原来是免死牌。

    铁质铸成,形如覆瓦状,上面嵌金字,清清楚楚写着赐的日期,冯清的名字,还有“恕九死”这三个字,意思是说,可以免九次死罪。

    这免死牌,跟冯润的赦免金牌不同。

    冯润的赦免金牌是赦免各种刑罚,但若是犯了死罪,只能赦免一次,再犯仍然是被处死。冯清的免死牌,是赦免九次死罪。

    冯清道:“主上对你不忘情,日后自会将你接回宫,但深知你的品性,会持宠而娇,对我百般陷害,因此特别赐了我免死牌。主上可谓是神机妙算,你耍些什么心计,都瞒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双蒙不安,望向冯润。

    冯润没有大智慧,可小聪明还是有的。她可不上冯清的当,当下笑了起来:“神机妙算的,是太皇太后吧?太皇太后临终前,逼主上给你发免死牌吧?主上不忍拂太皇太后的意,才给你发的吧?”

    冯清不吭声了。

    显然,冯润猜测对了。

    冯润嘻嘻笑:“五妹,太皇太后对你真是厚爱,竟然赦免你九次不死。不知她老人家在九泉下,看到你皇后之位保不住不算,还断了她老人家想保持我们冯府权贵地位和冯府政权连续性的愿望,她老人家会不会痛恨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嘿嘿,本来太皇太后的愿意,你无法实现,我可以代替你实现。可惜,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一心将我毒死,五妹,我死了,你以为你能够重新坐上皇后之位?那也是痴心妄想了,我们也不外是落下了两败俱伤的场面。然后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冯府落败,整日活在悔恨中,生不如死。”

    冯清脸色惨白,颓然坐到地上。

    冯润说得对,因为她们姐妹间内讧,最后结果,只能是落得了两败俱伤,自取其亡的下场。

    造成今天的局面,也不单单是冯润的错,冯清何尝没有责任?只因当初,被嫉妒仇恨冲昏了头脑,冯清想,如果理智一点,就不会如此吧?

    可惜,没有如果。

    冯润的病情,跟十一年前一样。

    一张蜡黄的脸毫无神气,额头周围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不停的咳嗽,直咳得口腔里有股热辣辣如烈火般的味道蔓延四散,咳着咳着,不但呕吐,还咯血。

    众太医手足无措。

    来了去,去了又来。

    冯润的病丝毫不见好转。眼看冯润的病越来越严重,落依和寒香急得直掉眼泪,手足无措。

    “这怎么办才是好?”寒香哭着道:“主子的病除了高公子,无人能医。可是高公子,他在哪儿?”

    “高公子?”双蒙问:“谁?”

    落依抹着眼泪道:“你也见过他一面。几年前主上南征,当时还是皇后娘娘的冯嫔带着众人到报恩寺上香祈福,后来冯嫔和废太子陷害主子,找了一个男子来调戏主子,后来有人走出来相救,那人就是高公子。”

    双蒙想起来了:“他身形高大,皮肤有些黝黑,当时主子叫他高菩萨的那位奇人?”

    落依道:“嗯。”

    双蒙问:“高公子如今在哪儿?他人不在洛阳?”

    落依摇头:“不知道。”

    双蒙不甘心,又再道:“冯侯爷可认识高公子?也许冯侯爷知道高公子的下落呢。”——他嘴里的“冯侯爷”,是指冯夙。

    寒香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眼泪也顾不上擦,冲到他跟前抓了他的衣袖:“对对对,双蒙你快出宫去找冯侯爷!冯侯爷一定知道高公子在哪儿。只要找到高公子,主子的病就有救了。”

    双蒙拿了冯润的皇后令牌出宫去了。

    黄昏时刻,他带了内监打扮的高菩萨回来了。

    高菩萨见到躺在床上神色憔悴,两眼无神的冯润,话也没说,就冲上前为她把脉。

    好一会儿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笑道:“还好,病情比我想像中的要轻许多。毒的份量比上次少得多,重要是下毒时间短,再者因为上次医治,身体对这病毒已产生了许些的抗体,病情比上次要轻得多。要完全痊愈,也不必要像上次那样需要三五年光景调理,只需三五个月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他给冯润医治,用了十一年前法子——先给她服用一颗十珍保命丹,然后用一把风尖利的小刀子,轻轻割破冯润的手腕,给她放血解毒。

    冯润的血,比十一年前清澈许多。

    吃了药,昏昏沉沉晕去。翌日,气色好了不少,可以吃得下半碗小米粥,双眼渐渐回复了神采。

    双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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