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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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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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把她扔了,槿二哥几乎是平均每天都要废一身衣裳的节奏,见天脑门上顶着炸毛的雷,不知道该冲谁发。

    偏偏宝妹就爱粘着他,每回干完了坏事就冲他笑,喜笑颜开的模样让人心里暖融融,每当这时候,她槿二哥就不好意思跟她计较,自觉跟个只会拉屎撒尿的娃娃计较什么呢,显得多没风度。

    可转眼家大人们过来后,宝妹就开始哭,就趴在她槿二哥身上哭,这就让盛槿感到十分被动,以及无比窝火,搞的跟他怎么欺负她了似的。

    全家一看宝贝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纷纷职责盛槿不靠谱,槿二哥通常都要遭受一番痛骂以及暴揍,这种事发生的多了,盛槿就回过味来,这熊丫头哪里是只会拉屎撒尿,分明就是个人精,还是个专门克他的人精。

    每当他发誓再也不抱她的时候,宝妹就伸着胳膊找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好像被爹娘抛弃的苦命娃娃,谁见了都得怀疑盛槿的良心被狗啃了。

    有次盛槿忍无可忍,指着宝妹鼻子说道:“你是拉屎撒尿记地盘是不,不上我这不拉是不,你二哥我现在都不敢跟姑娘近身,一天洗八回澡都遮不住这一身的尿臊味,我娶不上媳妇你负责吗?能负责吗!”

    宝妹咬着手指头,无辜的瞪着他。

    顾莞不干了,回说道:“盛老二你至于吗,没宝妹的时候,你一天换八身衣裳的时候怎么不说呐!尿臊味怎么了,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仨拉扯大,我还不见人了吗,你那些莺莺燕燕们闻不惯就趁早滚蛋!”

    盛槿认命的再次接住宝妹,生怕她娘让他一并滚了,这种时候盛楦跟顾知鱼基本憋不住笑,盛槿脸越黑,他们笑的越凶。

    “二哥啊,找不着媳妇不能怨宝妹啊,全广东城的姑娘心都让你伤透了,谁还敢嫁你啊,张家姑娘就挺好的嘛,我看你就认了吧。”

    “认你个头!”

    盛家老大成婚后,盛槿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张家那位姑娘不是个一般人,除了长的大方得体,为人处事也十分老道,最关键的是身上功夫好,属于说一不二又有注意的类型,也是全广东城除了顾知鱼意外,唯一没着他道的姑娘。

    盛槿开始想用自己的拿手老把戏,把人姑娘撩拨完了后,伤心欲绝的自己主动离开,不料张家姑娘油盐不进,人没撩拨成,盛槿差点把自己撩哭了,这姑娘跟宝妹一样,是专门来克他的妖精。

    偏偏两家人都看对了眼,张家觉的盛老二是他家准快婿,盛家也早把张家姑娘看作准儿媳,就等着过府下聘成其好事,张姑娘自己并没有什么意见,就只盛槿殊死反抗,然反抗一如既往的无效。

    盛槿觉的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接着一场悲剧,每天怀里抱着拉屎撒尿的宝妹,还时不时的瞧着大哥大嫂腻歪,脑门上顶着一个专克自己的未婚妻,这日子还有甚可过的,死了算了。

    不过盛槿到底是不舍得死的,将就过吧。

    于是一年之后,张家姑娘如期进了盛家门,盛槿也在军中谋了职,从此告别他跟媳妇们的风流史,夹起尾巴做好人。

    解决了盛家最麻烦的老二,顾莞跟盛鸾有种功德圆满之感,哪有爹娘嫌弃自家崽子的呢,都是爱而已。

    俩人难得闲适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顾莞歪在盛鸾身上说道:“咱这四个小崽子里头,就数老二最像我,想想我自己当年,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京城纨绔,真是自惭行愧啊。”

    “你还知道自惭行愧呢,知道你那会多么欠揍吗,还不是因为遇上我,从此人生平坦幸福万年长,你得感谢我。”

    “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不过说真的,咱这二媳妇的确不错啊,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关键能拿得住老二,瞧见没有,俩人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盛槿那头犟驴,终于找着能牵住他的人了,我这心里都圆满了,真的。”

    “我告你啊媳妇,越是能蹦达的蚂蚱,越容易被人克制,不制服帖了不算完。”

    顾莞噗哧一笑,两口子又傻乐了半天,顾莞又道:“我瞧着咱家阿鱼像是有了。”

    “有了?那你不早说,找个太夫来瞧瞧啊!”

    “去,你别吱声啊,咱老大是个什么精你不知道吗,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没准两口子早就知道了,故意瞒着不说呢。”

    “这是好事啊,作甚要瞒着啊?”盛鸾表示十分疑惑。

    顾莞翻了个白眼,“你这就不知道缘故了吧,想想是什么重要日子到了啊?”

    重要日子?盛鸾眼珠子一动,恍然大悟,是顾昀忌日要到了,小两口肯定要回淮南的,这是生怕家里知道她有孕后拦着不让去。

    盛桐这小白眼狼,到底还是向着媳妇,居然跟家里一个字都不透。

    “可是这长途跋涉的,又是行船又是马车颠簸,能行吗?”

    顾莞道:“不行也得行啊,这俩小的都到了要瞒着咱的地步了,你觉的拦得住吗,再说了,能拦吗?”

    那还真不能拦,想起顾昀来,盛鸾这心里就堵得慌,转眼都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释怀,唉,那可是他这辈子最难得的兄弟。

    提起他来,两口子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这是俩人心里的痛,顾昀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俩人关起门来哭了许久。

    顾莞扑在盛鸾身上哭的都要背过气,“盛鸾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就偏偏是我大哥呢,我真的真的……”

    顾莞泣不成声,盛鸾这个大男人都没能忍住,更没有多余的力气劝慰她,嘴里语无伦次的不停重复着跟顾昀相识的点滴,顾莞听到入神的时候,会暂时止住哭,他说完了一段便又继续哭。

    顾莞从来不知道自己大哥受过那样多的苦,她只后悔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再对他好点呢,然而再后悔都无法回到过去,越是不能挽回就越伤心。

    “景翕怎么办呢,阿鱼这么小就没了爹,咱得对他们娘俩好点。”这是顾莞当时说的话,可是后来证明,做什么样的弥补,都不能缓解失去顾昀的痛。

    所以盛家人对顾知鱼的纵容跟疼惜,已经超出了一切,哪怕她因为长途跋涉没了娃娃,他们都不能说什么,都无法拦着她回去。

    盛鸾叹了一声,“我就是怕她伤了身子,回去见了她爹,难免会伤心,月份浅的时候最容易出事的,回头嘱咐盛桐两句,票号的事能不忙就暂时撂了。”

    “这样吧,我跟他们一道过去,路上我也能照顾她,再者好几年没瞧瞧大哥了,我也想看看他,阿鱼这孩子懂事,知道咱们的用心,不会多想,怎么说也是个天大的好事,大哥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说的在理,就这么定了吧,你回去可克制着点,别招惹她们娘俩伤心,可以的话多待一段时间,你也去陪陪景翕,她一个人怪不容易的。”

    “我知道。”顾莞又要抹眼泪,盛鸾没拦着,任由她哭了个够。

    第二天的时候,顾莞便去找盛桐两口子,说明自己想跟他们一道回去的事,一家人不用挑明就知道各自的用意,盛桐当然求之不得,家里人跟他一样用心,这比什么都好。

    于是顺理成章的,顾莞跟着小两口去往淮南,前路虽然遥远又充满未知,但因为有彼此相知的爱人,有互相疼爱理解的家人,一切都变的明朗与无所畏惧,即便无法弥补以前的伤痛,却可以最大程度上慰藉受伤的心。

    不管是顾莞盛鸾,还是盛桐顾知鱼,在面对顾昀的时候,都可以由衷的说一句,我们真的很好。

第315章 沈涣之(一)

    沈涣之对于自己人生中几场大的起伏皆记忆犹新,他的整个人生,便在这一场场的变故中走向一个他完全不能预想的极端中去。

    他犹记得自己从小的志向,便是读书中举,而后入朝拜相,当然这个志向比较宽泛,是个读书人大概都做梦能有这么一天,但沈涣之还有些许不一样,他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读一辈子书,即便不能入朝败相亦无妨。

    让他励志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契机,其实是源于一个姑娘,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谢家阿翕。

    沈家祖上世代经商,这在浙杭一带其实较为普遍,商业达通的江南,每天都会涌现暴富的商贾,不过更多的则是像沈家一般普通的小资产商贾,营营汲汲,不贫不富,几代人就这么经营着,沈家的家业直到沈涣之父亲这一辈才开始壮大,其父是个难得的经商之才,沈家生活富足安定,其父功不可没。

    但就是在这样安稳富足,以及经商的烙印世代深刻的家族环境中,出了沈涣之这么个只会读书,也只愿读书的人。

    沈父虽然不反对,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能为家族尽点心力,其实能够中举入朝,对家族亦是另一种助力,但一切皆在起点的时候,没有人会真的毫无顾忌的鼎立支持。好在幸运的是,沈家长子东亭,自小便跟随父亲走南闯北,颇有经商天分,如此,沈父便由他去了。

    沈家祖宅在余杭,沈涣之偶然回去小住的时候,遇上了谢家的小公子景昱。

    彼时沈涣之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谢家景昱也就是四五岁,小皮猴一个,糟蹋了沈家的庄家,还要他阿姐来收拾烂摊子。

    初见谢家阿翕,沈涣之觉的她是个非常文静的姑娘,跟她那皮闹的弟弟比起来,实在是讨人欢喜,话不多,却十分机灵,黑亮的眼睛,很能看懂别人的眼色。如此并无甚特别的相遇,却让沈涣之记住了这个姑娘。

    沈涣之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性情,守礼自持,话亦很少,所以格外愿意结交话不多的朋友,但谢家阿翕却实实在在是他看走了眼。

    阿翕姑娘长的的确文静讨喜,对着外人话也确实非常少,但其实,骨子里玩闹的性子跟他弟弟却是一脉相承,只不过她玩闹的很有分寸罢了。

    比如日后俩人熟悉了之后,阿翕姑娘会经常到他家来玩,他读书的时候她便在一旁安静的自娱自乐,隔上那么一个时辰后,便会拉他起来出去走走,美其名曰张弛有度,其实是找邻近的几个小野娃娃玩。

    沈涣之并没有瞧不上他们的意思,只是从来不爱跟闹腾又不读书的娃娃们浪费时间,自然也不懂如何融入,所以格外拘谨,皆是谢家姐弟强拉硬拽,他才勉强跟他们一处厮混。

    起初他略微反感,后来不知不觉中,却玩出了些意思出来,当然这点意思有一多半都是源自阿翕,她虽然时不时也会捉弄他,但在他沮丧或者受欺负的时候,她通常都会站出来帮她。

    皆言习惯成自然,她在跟前晃悠的时候不觉得,沈涣之回到城里家中的时候,便体味出了一丝落寞,他读书的人生经历中,从不知落寞为何,往老宅走了一遭回来,却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心无旁骛,也回不去看一整天书都不嫌烦累的状态。

    坐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发的起身,却又不知道去哪,便只能呆在院子里发呆,如此几日过后,他便再次回了老宅,理由便是老宅清静,更有助读书上进。

    沈涣之便一直在老宅中住了几载,除了年节之外,几乎都是在老宅中度过,跟谢家姐弟熟的像是一家人。

    阿翕的祖母是个慈蔼里带着严厉的人,对他非常不错,几乎每天都会喊他去家里吃饭,沈家当然不缺膳食,可缺少与家人在一块的惬意温馨,是人都会眷恋这种感觉,沈涣之自小不与家里人在一块,格外缺少这种体验,所以谢家成了他第二个家,一到饭点就自己拎着米菜去蹭饭。

    谢家并不是一般的家族,祖上曾经十分显赫,在江南一带都很有名气,就只是近几代不大繁旺,才显落魄,阿翕的祖母年轻时候吃了许多苦,二儿子如今在朝中任官,官途甚为畅顺,家里的日子又渐渐好了起来,但老夫人却坚持住在乡里,毫无奢侈享乐之态。

    这也是沈涣之愿意与他们亲近的很大原因,不过没几年后,谢家景昱被谢老爷接到京城中生活,家里就只剩了阿翕跟祖母二人,沈涣之自觉是家中一份子,经常默默相助于祖孙二人。

    谢家景昱走后,阿翕有一段时间经常沉默,沈涣之知道她心里定是有芥蒂的,姐弟俩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却只接走了一个,换做是谁大概都不会舒服,却也没有办法,自来男女有分高低,女娃娃通常都是受委屈的。

    沈涣之潜意识里倒是庆幸她留下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她去京城,有一次沈涣之漏了嘴,问她是不是很难过,阿翕却道:“比起去京城,我还是更想跟祖母在一块,她一个人会孤单的。”

    想留下,并不代表愿意被留下,这是两种概念,沈涣之就是那时候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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