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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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妖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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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倩笑了一下,整个人消失。
  宁采臣又收回包袱,向燕赤霞提议,“燕生,要不我们试试挖个地洞离开?”
  燕赤霞收回小剑道:“可以一试。”虽然结果不一定如人意。
  随后几人吭哧吭哧开始挖洞,不过挖到半路就碰到障碍,几人一脸失望,“看来这东西连地下都没放过。我们这次不会是死定了吧?”
  燕赤霞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用过我会受伤,没有再战之力。”
  霍言立即道:“我们带你离开。”
  宁采臣也附和,商定妥当之后,燕赤霞便盘坐在罩子前,手中的飞剑抵在那罩子上,闭上眼开始念咒语,几人拉着马退后,就怕妨碍到他。
  随着燕赤霞念咒,外面的空间开始变的色,凭空中一道惊雷从虚空中落下来,直接打在剑尖之处,沈洛惊慌失色,整个狐寒毛直竖,她这一世才刚迈入修炼,自然很怕这些雷。
  雷与罩子起了反应,原本应呼唤而来,没想到会被拦截,这下就引得雷发怒了,一道又一道雷劈了过来,大有不与剑接触不罢休的姿态。
  罩子抵挡了一道又一道惊雷,防御能力直线下降,最终还是被劈开了一道口子,雷满意打在了剑上,燕赤霞蓦然口子喷出一道血来。
  他收起飞剑,朝其他人道:“快走,这个缺口很快就会恢复。”
  只见前方虚空中,一道白色如瓷器的墙缺了一个口,这个口如门大小,然而却在缓缓变小。
  众人也看出情况危机,连忙牵着马先出去,霍言和宁采臣又回来搀扶着燕赤霞往外走。
  几乎是刚迈出脚,那道缺口就变得如同成人大小,再下一瞬间又变得如孩童大小,很快又恢复到光滑,那白色的墙壁又慢慢变透明消失在众人眼前。
  霍瑾好奇的摸了过去,果然又摸到那面墙。
  “我用引雷术,暂时劈开了法宝的禁制,不过我的修为还抵挡不住雷这一下,暂时是无法使用修为了,你们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停留了。”燕赤霞勉力站稳道。
  “我们离开了,你怎么办?”霍言问。
  宁采臣也一脸担心的看过来。
  燕赤霞又看了一眼庙的方向,他的行李都在里面,如今也是拿不出来了,其他还没什么,就是师傅要让他送的一封信务必要交到龙虎山张天师的手中。
  “我去龙虎山求救,请山上的天师帮忙过来除妖。”
  众人一听,便问是否需要陪同。
  燕赤霞拒绝了,最后四人骑着两匹马到了城门口,霍言赠予了些盘缠并将马也送给了燕赤霞才离开。
  这一耽搁也不知道船走了没,霍言拿着行李带着自家少爷租了一辆马车往码头方向去。
  刚一到码头就见一艘大船停在码头正中央,一问才知船已经满员,若是想去京城还得下一班。
  那不是又得三日之后?
  霍言已经对这地方犯怵,不仅有鬼还有妖魔,再待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冒出来。
  又问能不能多带人,他愿意多出船资,这才被放上了船。
  不过因为船上的船房已经分配好,霍言就算出的钱多,也只分到一间原本属于水手的房间,这个房间很狭小,好在一应物品俱全,勉强睡下两个人。
  放好行李后,霍言打开门,就见隔壁的房门也打开,出来的是一老叟,看着五六十岁,弓着背,露出的皮肤泛着红黑色,手上的骨节大的异常,指甲也有一半是黑色。
  霍言想着接下来一个多月的行程都要与人作伴,便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老人家,你好,请问这热水在哪里打?”
  老人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霍言这才发现这老人一只眼中空荡荡的,另一只眼中眼球带着黄浊,他被这一张脸猛然的冲击吓得心跳漏拍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问,又重复问了一下。
  “直走,第一间。”老叟指了位置。
  霍言道了谢,这才边走边拍拍胸口吐了口气。
  船没多久就开始行驶了,霍言打了热水和霍瑾凑合着吃了饼。潦草的吃了这顿迟来的午饭,两人简单的铺了床休息了起来,早上发生的事,实在太离奇,心神太累,不休息不行,或许是他们这一生中都难以忘怀的事。
  好在这些随着船远离了金华而远去,接下来又是一段新的旅程。
  在船上过了两日,这日船岸上停留一会儿便上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手拿着大刀一上来就找起了船主。
  船主出来,那领头的人站出来,“薛船主,兄弟们可是在此等了你两天了。”
  薛船主面带谦卑的笑容走到领头人面前,“容王大家过来等小人,小人已经把过路费准备好。”
  那王大家脸一摆,“什么过路费?老子是水匪吗?这是保护费,行了,看你这次还乖觉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别拖了。迟一天可是得付利钱。”说完接过薛船主递过来的银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霍言站在人群中看着薛船主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很是同情,然后从其他人谈论中听出只要往来这一道水路的人都得给这过路费,而且是强要,这些人背后有漕运的影子,谁不给谁就别想再跑这条水路。
  霍言又听了一会儿,然后便往房间走,恰好碰见隔壁那老叟,老叟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别同情别人,该同情的是你自己。”
  乍听之下,霍言还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再一转头看那老叟,老叟已经恢复到原来面无表情的样子,往自己屋里走去。
  霍言若有所思,回到屋里后留了个心眼将财物等藏了起来。
  霍瑾一直想逗沈洛起来玩,不过沈洛吞下了一粒树籽正努力消化呢,哪里肯理会他,若不是怕她失去意识,这小子会闹,沈洛早就不管不顾闭关了。
  又是一天过去,这一日中午行驶到长江之上,江上风平浪静,只见两岸青山连绵不绝,霍言正在房间里整理着衣服,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
  他看到霍瑾还在歇午觉,睡在小白身边,便将衣服整理好放在床头,然后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就听见一个妇人大吵声,“……凭什么要我们加船资,船资当初不是已经交齐了吗?”
  一旁还有不少与妇人站在一起的人,霍言认出,这些都是船上的船客。
  而船客对面正站着的是薛船主,他身后站着几个光着膀子一身肌肉的水手,此时薛船主完全没了昨日的谦卑样,他一脸戾气,十分嚣张道:“昨日老子付的那些过路费没道理只能由老子贴,告诉你们,今日这船资老子是涨定了,若是谁不服气就给老子滚下船。”
  有人气结,“我付了船资凭什么要我下船?”
  薛船主颠了颠脚,闲闲道:“不加钱老子让人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他身后的几名水手上前一步。
  那开口说话的人顿时缩了缩脖子,躲在人群后面。
  “老子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再付一半的船资老子平安的把你们送到京城,若是谁不听话,这水下的水鬼可是多着呢!”薛船主有恃无恐道。
  听到这句威胁话,船客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没了声,不少人自认倒霉认命回船房取船资,薛船主这才高兴道:“这才对嘛,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待着,老子会挨个的去取,别想着浑水摸鱼,这船上有多少人老子可是有数。”
  船客们唉声叹气的散去,原本这船资就高,如今还要加取一半,简直是割他们肉啊。
  还有那手头真无余钱的人跑过去围着薛船主讲情,希望能少付一点,或是拿东西来抵。
  霍言没再看下去,回到自己房,霍瑾已经醒过来显然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问霍言,“阿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说着他把沈洛抱在怀里,沈洛被他这一打扰,差点运岔了气,气得给了他一爪子。
  霍言道:“无事,少爷你好好的待在房里别出去,等会儿可能会出事。”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往外掏钱,等下必然会有事情发生。
  霍瑾乖巧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去捏沈洛的爪子,沈洛再次将他的手拍走,不停在心里发誓等能化形了,她一定要离这个熊孩子远远的!
  沈洛发下宏愿后就闭上眼,努力消化体内的灵气,霍瑾见小白再次睡着,他有些失望,唉,最近小白好像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难道是又生病了?
  再说另一边,霍言取了些银子怕吵到霍瑾睡觉就等在了门外,不过当看见一旁的老叟的房间后他改变了主意,他敲响了老叟的房门。
  老叟打开门,又露出那张吓人的面孔,声音暗哑的问,“有何事?”
  霍言扯了个笑容道:“多谢昨日老人家是提点,在下有些事想问问老人家。”
  老叟退后一步,打开门道,“进来吧。”
  霍言笑了笑道:“回头还有人来收船资,在下就在门口待着就行。”
  老叟也没有继续邀请,继续用他那暗哑的声音问,“有什么想问的?”
  霍言想到漕运这么猖狂,以及朝廷上的混乱,他眼眸暗了暗道:“敢问老叟人家,这漕运收过路费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老叟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是京城里的人吧?”
  霍言点头。
  老叟继续道:“我行走在这条船上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往来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识过,你这口音一听就是京城那块的,不过老头劝你一句不能关的就别管。”
  霍言义正言辞道:“老人家,小子虽然不才,可也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既然知道了这种事,必然是要管上一管。”
  老叟上下看了他一眼,那仅剩的一颗黄浊的眼珠显得分外渗人,他干枯的手指了指天,问,“那,你也敢管?”
  霍言倒抽一口气,“难道皇上也知道这个事?”
  老叟阴森森的笑了,“自然,这漕运原本就是有皇帝老爷做靠山,每年的大半银子可是入了皇帝的口袋。小子,老头子告诫你一句话,有些事是注定的,不是靠你一腔热血就能改变。”比如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霍言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老皇帝昏庸无能,可没想到会昏庸到这个地步,连这种银子也能丝毫不介意的纳入口袋。
  霍言一脸严肃的看着老叟,“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老叟回了一句,“老头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通道。”说完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在这时,那薛船主带着手下过来,霍言恍恍惚惚的交了银子。
  傍晚时,船停靠在一个小岛上,霍言刚与霍瑾吃了晚饭,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霍言交代霍瑾不要出去,转身自己便出去了,他没看见,就在他离开后,沈洛突然睁开了眼。
  好浓的妖气!
  霍言走到甲板上,这时夕阳西下,天边霞光给云朵染上了红边。
  甲板上许多人家出来,打算上陆地上活动活动。
  就在这时岸上来了一个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很喜庆的衣服,一脸俊雅和气的朝着船上的人挥手。
  船客们见了便擅自将人请上了船,那人一上来便道:“我乃白家庄人,一日我家老爷乘船路过,很喜爱这座小岛,便购置作为我家小姐嫁妆。今日是我家小姐成婚之日,诸位来得巧,我家小姐便派我来请诸位下船去吃酒。”
  时下有些豪客便爱请无关人去吃喜酒,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大方,所以船客们都很信服。
  有那爱凑热闹的还有爱占小便宜的都围在那人身边,还有些可惜自己晚膳吃早了,只能推拒了。
  霍言想着自家少爷这几日在房中想必闷的慌,便打算带着他一起去松松气,刚走到房门前,就见一旁老叟突然打开门,他就像是知道霍言在门外似的,对着他说了一句话,“老头子我在这条江上往来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江上哪来的岛。”说完他门就关上了。
  霍言瞪大眼,一股冷意从脊梁骨冲上来,让他不寒而栗。
  再一转头,他看着那甲板上只剩下船客,无论是船主还是水手都不见了身影。
  还有那发现不对劲的人也避开往回走,只有那一心想要去占便宜的船客一步一步下了船。
  霍言再看那岛,哪还是岛,分明是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嗜人的凶兽。
  他想去拦住那些人,可不知怎的,他全身动也不能动,舌根僵硬连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欢天喜地的上了岸。
  等那些人上了岛,突然起了一层诡异的浓雾,那原先失踪的水手都跑出来,连忙开着船走人。
  霍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他回头看看那老叟的房门,却又是一愣,只见那原来是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整块木板。
  有水手过来,让他赶紧回房,忘了今晚的事。
  霍言连忙拉着他,“你知不知道我隔壁住着的老叟去哪了?”
  水手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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