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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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与你有关-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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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冉心里突了一下,手上用力,折断了一截铅:“就知道不能用铅笔。”她嘀咕了声,去翻笔袋。
  “章浩铭今天没来上课,他是不是受伤挺严重的?”商楚往教室后排方向望了望,问。
  “他呀,好像脑袋上起了个包,没有流血,他是不好意思来学校吧,毕竟他的人设是一高校霸,自此以后,一高再无校霸。”安冉从笔袋里挑了个猫头的圆珠笔,转在手上扭头对商楚笑了下,“周六那天他爸妈找到我家兴师问罪,最后反被我家威武的母上大人给轰了出去。”
  “他爸妈去你家了?”想来也不惊讶,谁家的孩子不是爸妈手心的宝。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觉得内疚什么的,怪别扭的。”安冉继续说,“是他一直骚扰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嘿嘿,我也是这么对我爸妈说的,我家母上大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犊子,她身为教育局副处长,最憎恶的就是学生早恋,所以,嗯哼,你懂的。”
  “但是……”
  “但是我和你谈恋爱,可以先瞒着她,等我们上大学了再带你见家长。”
  商楚:……
  ******
  放学后,商楚从车棚里推出单车,虽然他说过不让安冉再去找丢失的那两颗黑子,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心理,他隐隐希望她会去找。
  他踩着单车去教学楼后面的垃圾池,远远,看见安冉手里拿着根木棍蹲在垃圾堆上。如同心尖上被浇了一勺暖化了的冰激凌,商楚看着她,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他深呼吸吐出几口气,踩单车到垃圾池前,单腿撑地在她旁边停下:“说了,不用找。”
  安冉抬起脸看了他一眼,再慌忙低下头,拿着木棍朝着一个地方使劲儿捣了下,用力太猛,非但没把该捣的东西捣进去,反而带了出来。
  一个用过的套套。
  四目相对,慌乱错开。
  长达三分钟的沉默。
  “走了。”商楚把单车掉头,压着嗓子说。
  “……哦。”安冉像被马蜂蛰住了手,一下丢掉木棍蹭地从垃圾堆上站起来,双手在校服上来回擦,“没找到棋子。”
  忽然一股强劲的北风刮过,卷着垃圾堆上的碎纸屑和那只套套在半空中打旋,安冉愣了一瞬,撒腿就跑。商楚硬是踩了两分钟的单车,才追上了她。
  这位美少女战士,你也有怂的时候。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快到校门口时,安冉把手放在他车把上,问:“这位商同学,你能换辆单车吗?不求有横梁,就上次那辆有后座的就行。”
  “不能。”商楚咽了口唾液,看着她说,“那辆我卖了。”
  安冉:……
  “不过,我昨天看上了一辆单车,”商楚垂下眼帘,眼睛看地,“有横梁。”
  安冉眼睛亮了亮,双手撑在车把上,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朵:“商同学,快来认真地喜欢我,我不会让你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在作话里散播负能量,但是因为我明天不更新,所以觉得还是说一下。
  昨晚有读者小天使微博私信我,说晋江一篇正在连载的文和我的完结文《没关系,是你呀》情节大量雷同。我几乎不看同频文,码字期间,更是不会看同频以及同期文,一直以来,我都是圈地自萌,一个人闷头默默码字,没有过多关注过别的作者。向来厌恶抄袭借梗融梗之人,自认我是个渣渣,写的文冷烂渣,引不起有心之人的关注,从没想过这种一言难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有小天使戳我,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文的存在。
  晋江关于抄袭的判定是只看是否有千字以上的大段文字重复,至今尚未判过借梗融梗构成抄袭的先例,因此会有个别“聪明”的作者只管从别的文里借梗融梗用自己的文字揉进自己文里,而不再是最低级的文字复制粘贴来抄袭。
  那篇连载文我去慕名看了前十章,客观来讲:文字内容没有重复,甚至故事也不同,女主职业和性格不同,男主虽都是总裁设定,但是性格不尽相同。但是她文案里所写关于她那篇文的设定和《没关系》几乎一模一样,框架大纲一样,情节设定一样,走向一样,核心梗一样。写文的都能看出来,这位作者拿着《没关系》给她那篇文做了个大纲。
  不吐不快:宋遇失眠,她的男主也失眠;宋遇只能在AUV面前能睡着,她的男主也只能在女主面前睡着;宋遇心情不好时喜欢去打。黑拳,她的男主心情不好时也去打。黑拳;宋遇因AUV缺钱的原因半强迫她和他同居,她的男主因为女主父母缺钱半强迫女主和他同居;宋遇一秒解开AUV的内衣带,她的女主一秒解开各种人的内衣带;AUV脑门带弹幕,她的女主心里有个大弹幕;宋遇失眠根源在父母,她的男主失眠根源也在父母;AUV父母某种行为略渣,她的女主父母某种行为也略渣;宋遇和AUV互相治愈,她的男女主也互相治愈……
  所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貌似,我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喜也不擅长撕逼,希望此事不会发展到要撕的地步。
  那位作者,如果你有在追我这篇文,看到这里,跪请你以后高抬贵手饶过我以及我的文,谢谢。
  自在晋江开始写文两年多以来,因文的问题,我心情虽然有过大大小小的起伏,但是不管有没有人看,不管我有多忙多累,一旦开文我都尽量保持日更不会让心情影响到码字。我喜欢写文,虽然写的不好,但是每个故事我都在尽全力去写,我爱我文里的男女主,希望他们在我的笔下能过得好。
  昨晚一夜没睡,自写文以来,心态第一次崩盘,原来,再深井冰的金刚不坏之心也会有碎成渣的时候。这种状态下码出来的字是对《自然》这个故事的不负责,所以明天断更一天,后天19:00我会准时更一章,字数尽量靠拢五千,比心。


☆、chapter28

  他们每个周末都会在一起下棋; 安冉从没赢过一次,让子,悔棋,捣乱……无论她怎么胡搅蛮缠,商楚就是不肯让她赢一次,有时输急了; 安冉就猝不及防偷亲他一下。
  刚开始商楚还会拿书打她脑袋:“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安冉就会笑着看他:“是呀; 就想和你坏一坏。”
  每每这时; 商楚就会红着耳朵尖垂下眼皮不说话; 再到后来,安冉再偷袭亲他,他就不再反抗; 俨然成了淡小银口中的“三不男生”:不主动,不拒绝; 不负责。
  安冉对此深表不认同; 商楚连单车都换成了只有横梁的; 还想让他怎么主动?他之所以不拒绝自己的亲亲; 说明他喜欢;至于负不负责,以她对商楚的了解,和商楚对围棋的认真执着态度; 一旦他喜欢上她,将会是排山倒海的汹涌。
  秋天很快过去,冬天悄无声息来临,深冬时候; 他们下棋的地方已经遍及教室,学校后山围墙根,山坡上的那个破山洞,公园江边,安冉家小区的凉亭……
  期末考试前的一周,江城下了第一场雪。周三下午放学,细雪将将盖住地面,同学们异常兴奋,一个个撒着欢地跑出教室。
  安冉收拾着书包,嘴里念念有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商楚拎着书包站起来等她让路。
  安冉慢腾腾翻着卷子和作业,又幽幽来了句:“烟蓑春钓静,雪屋夜棋深。”
  “大诗人,让一让。”商楚踢了踢她的板凳腿。
  安冉抬脸,弯眼看向他笑:“商同学,想不想对雪下棋?”
  对雪下棋?我还对牛弹琴呢!商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安冉又道:“我爸妈这周出差去了,没人接我,现在又下雪,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每天接送你的难道不是你家司机?”商楚蹙了下眉尖。
  “那个嘛……”安冉往耳后别了别掉出来的碎头发,“司机放假了吖。”
  商楚:……
  “我刚给司机放的假,”安冉笑着拎起书包,站起来仰脸看他,小声说,“其实是我突然想吃火锅,想和你一起吃,但是那家火锅店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才让你顺便送我回家。”
  “我不想吃。”商楚说。
  “我想吃。”安冉顿了顿,“和你一起。”
  “……外婆在等我回家。”
  “给外婆打电话,请一个晚上的假。”
  “我带的钱不够。”
  “谁主张谁请客,我是有钱人。”
  五分钟后,安冉晃荡着两条腿坐在商楚单车横梁上离开了学校。细雪纷扬,落在安冉头发上和脖子里,她扭着脑袋往商楚怀里钻,头发时不时蹭到他下巴,一阵痒。
  商楚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朵和脖颈里,安冉心窝暖烘烘,她伸手接着片片雪花,在想怎么措辞问商楚那笔五百万的债有没有还,或者还差多少没有还,他说他拿刀一路杀到江城是不是真的,他每天书包里带刀是不是在滨城时被那些追债的人用刀砍过……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问。
  商楚呀,我拿你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安冉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把商楚带到家里下棋。
  商楚坐在客厅地毯上翻书包里的牛皮纸棋盘,安冉脱掉羽绒服外套洗了手拿了两瓶奶出来:“家里有围棋,和你的那幅围棋一模一样,当初我买了两幅。”
  商楚把牛皮纸塞进书包,但是坚持把两袋棋子拿出来:“我想用这幅棋子。”
  “不都一样?”安冉随地而坐,递给他一瓶牛奶。
  “习惯了。”商楚接过牛奶放在地上,开始拆棋子,“棋盘呢?”
  安冉喝了口牛奶:“急什么?”
  商楚望了眼窗外,字字都是理由:“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下,你下棋很慢,明天还要上课。”
  “……”安冉放下牛奶瓶,去脱他身上的羽绒服,“那你今晚别回去了,明天早上送我上学。”
  商楚攥住衣角慌忙往后撤,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干……干什么?”
  “怕你热坏了,给你脱衣服呀。”安冉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家里有暖气,你额头上都是汗。”
  “我……我自己来。”商楚掰掉她的手,低头拉开拉链脱掉外套,随手丢在脚边。
  “商同学,你思想不纯洁啊。”安冉笑着往他跟前凑,“我说过,我只扒过你一个人的衣服,以后也只扒你一个人的。”
  商楚的耳朵尖一层层渐红:“棋盘拿过来。”
  “在我卧室里,咱们去那里下棋。”
  “拿!过!来!”
  “你在怕什么呀商同学,我卧室里又没有妖魔鬼怪,我还能把你囚禁了不成?”
  商楚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要不要这么心急?安冉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定格在爸妈卧室床头柜里的套套上。
  她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商楚,一直盯着他到房门口:“那是大门口,我卧室不在那里。”
  “我回家。”商楚在门口换鞋。
  “回家?还没有下棋!”安冉急着站起来,“你不能走!”
  商楚换好左脚的鞋,开始换右脚。
  “我去拿棋盘,这就去拿。”安冉往卧室跑,二十秒的光速,她已经抱着棋盘回来,“你想在哪里下棋就在哪里下。”
  商楚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再次换上拖鞋,踱回原来的位置盘腿坐下。安冉乖乖抱着棋盘过去,二十分钟不到,安冉投子认输,商楚站起来套上羽绒服拎起书包就往门外走,无论安冉再叨逼叨说什么,他始终无动于衷坚持要回家。
  安冉无奈,把棋子装好塞进他书包里,又打开牛奶瓶,非让他喝:“我妈说,长时间不吃火锅,肚子会不舒服,喝一杯牛奶会好一些。”
  “我没有不舒服。”商楚说。
  “那也要喝。”
  安冉一再坚持,商楚拒绝不了,只得站在门口把牛奶一口气喝完。他把牛奶瓶放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冉正在伸舌头舔瓶盖。
  商楚:……
  安冉舔着瓶盖弯眼看着他笑:“没办法,就算再有钱,我还是有这个臭毛病,喝酸奶非要舔瓶盖。”
  那个,你开心就好,商楚想说,你舔的是我的瓶盖,他克制住自己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能预感到安冉会回他一句:对对的呀,舔的就是你的瓶盖。
  “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把门反锁,我回去了。”商楚推开房门,一只脚跨出门槛。
  “知道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家。”安冉扶着门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短信。”
  “嗯。”商楚拎着书包踩着台阶咚咚咚匆忙下楼,好似多停一秒就会被怪物吃掉。
  夜风呼啸,一路踩着单车迎着飘扬的雪,他心情却从未有过的畅快。商楚站在岔路口往回看,总觉得安冉会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路中央望着他。
  他拐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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