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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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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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念卿哼道:“你这个名字取得也不好。”
  师青玄莫名其妙:“哈?”
  梅念卿却没再说别的,自觉跟上了君吾,看着倒是挺老实的,大概是知道现在他身边没有帮手,即便不被绑着,也无法从君吾手底下逃跑。
  君吾道:“仙乐,我先带他上去了。你待会儿再来?”
  谢怜道:“是。”
  君吾对他点头。待那二人先行去了,谢怜转向花城,还没说话,花城便道:“哥哥不必担心,只是守着这个圈子,让他们别出乱子罢了,不费什么事。”
  师青玄也道:“太子殿下你要先上去吗?去吧去吧,我也会看着的,放心吧!”
  谢怜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若在以往,花城多半会回答“无事”之类的话,谁知这一次,他却抱起了手臂,叹道:“唉,是挺辛苦的。”
  “……”
  谢怜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师青玄却浑然不觉,兴高采烈地道:“是啊,回头你记得犒劳一下我们就好。我建议就在皇城最好的酒楼开宴席如何?哈哈哈……”
  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在皇城最好的酒楼开宴,谢怜心道:“……风师大人别说了,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花城摇了摇头,随手把玩了两下那一缕细细的小辫子下坠着的红珊瑚珠,挑了挑眉,听似轻描淡写地道:“要是哥哥在身边倒还好了。想到哥哥又要上天,留我一个人在下面,嗯,我感觉更辛苦了。”
  师青玄终于觉得有点奇怪了,但还是没想通,笑容满面地道:“血雨探花你怎么讲话这么有趣,我听着还以为你在说太子殿下要回上天庭你寂寞了呢,怎么跟新婚似的哈哈哈……”
  “……”
  谢怜心道:“你没想错啊,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师青玄尬笑了半天,谢怜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风师大人啊,你,你先出去,出去一下好吗?”
  师青玄:“???为什么?”
  谢怜没法解释,道:“你……你先出去就是了。我们就是道个别而已。”
  师青玄这才纳闷儿着出去了。光幕之内只有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人了,谢怜又转过身。花城还挑着一边眉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或做什么。
  于是,谢怜硬着头皮,把两只手僵硬地放在了花城肩上,定定片刻,猛地蹭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亲完之后,他做贼心虚地回头看看,没人,这才放心。谁知,下一刻,腰身一紧,却是花城搂住了他,道:“哥哥,你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他语气里是半真半假的不满,谢怜一惊,忙道:“没有啊!”
  花城道:“是吗?你找我借法力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不借法力了,我就只能得到这样的道别么?”
  “……”
  这么一想,谢怜觉得,好像是挺没诚意的。须臾,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道完歉,他居然真的越想越觉得看起来像是那个意思,心中警铃大作,没等花城回应,二话不说,身体力行,跳起来就抱着花城的脖子又猛地蹭了上去。这一次,扎扎实实亲到了花城想要的地方。
  谁知,好死不死,师青玄的声音忽然传来:“太子殿下,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们道个别也不用让我走啊?我就是……太子殿下?这么快就走了?”
  谢怜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第208章 妖魔入镜无所遁形

  滚到了仙京大街上,谢怜还捂着下半张脸,一路踉踉跄跄。街上匆匆来去的小神官们虽然都不敢上来问他,但都免不了奇怪地看着他,谢怜赶紧放下手,直起腰,十分虚伪地揉了揉嘴巴,嗫嚅道:“嘴巴有点痛,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
  小神官们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这得是干了什么嘴巴才会痛啊?
  痛倒是真的有点痛。刚才跳起来撞上去亲的太用力了,估计花城也被他撞到了,但谢怜贴上去后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好像笑了。不敢多想,低头往前走去,其他神官也不多耽搁,各自匆匆。
  不知是不是铜炉开山闹得太大,整个仙京气氛都肃肃不安。神武殿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位神官。虽然铜炉里的怨灵传到了天南地北七八处,但绝大部分都送到了人口最密集的皇城。谢怜和花城挑了大梁,选了最够呛的才折腾到现在,其他人也就对付了几百只,早就解决了,裴茗、风信等皆已上来,回到仙京,一洗倦容。而谢怜一迈入殿中,抬脸就和一人打了个照面,竟是许久不见的郎千秋。
  郎千秋面色沉沉,看到他也是一愣,随即扭过了头。
  众人皆埋首不语,君吾坐在上方,见谢怜来了,微微起身,正要说话,郎千秋便站了出来,道:“帝君,听说您已经抓到青鬼戚容了。”
  君吾看向他,道:“不错。不过,青鬼戚容、女鬼宣姬等,并非是我亲手所擒,都是由鬼市的引玉交付的。”
  谢怜这才发现,原来引玉也在。没办法,真的是太没有存在感了。说来,这还是引玉第一次进神武殿。这殿上除了上位神官,只有被君吾允许的对象才能踏足。从前引玉为神官时,因为品级低下根本没资格进来,如今“自甘堕落”到了鬼市,却终于登堂入室,也是哭笑不得
  郎千秋直截了当地道:“戚容是我灭族仇人,请帝君将这东西交予我处置。”
  君吾看了一眼谢怜,沉吟片刻,道:“交予你处置,不是不可以,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处置完青鬼戚容之后呢?又待如何?”
  当初,郎千秋撂下狠话找戚容算完账就要找谢怜,这事君吾是知道的。郎千秋口气生硬地道:“那就不关帝君的事了。总不至于我不答这个问题,帝君就打算包庇戚容,不让我为亲族报仇?”
  他以前在神武殿上几乎不发言,就算发言也是傻乎乎的,现在开口,神情语气间却无端一股戾气。这个状态可不大妙,裴茗道:“泰华殿下今天火气有点大啊,帝君当然不会包庇了……”
  正打着圆场,却听殿外一阵骚乱,一人闯了进来,道:“帝君,我不能再等了!”
  居然是慕情。他一身黑衣脸色也发黑,身后几名武神官原本是押他的,但哪里押得住,也跟着奔了进来,道:“帝君,我们正要送玄真将军去……”
  君吾叹了口气,扶了扶额,挥手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须臾,抬首转向慕情:“所以呢?”
  慕情斩钉截铁道:“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忍受这种不白之冤蒙在我头上,您不是已经在铜炉把那女子抓住了吗?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郎千秋也道:“帝君,也请您把青鬼戚容交给我!”
  这两人一起高声说话,底下就显得乱哄哄的,君吾看上去头痛不已,道:“肃静!你们不能先等等,让我处理完铜炉这边?”
  慕情道:“您要处理铜炉那边泄露的怨灵,就需要人手,那把我关着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早日让我洗净冤屈,为上天庭效力。只要帝君把她带上来让我对质,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话倒是有理,不让他如愿他怕是会不依不饶,君吾只得道:“带女鬼剑兰。”
  不多时,剑兰也被带了上来。她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似的包袱,包袱里散发出森森黑气,一只似手非手、似骨非骨的惨白东西从里面露出,张牙舞爪,被她掖了掖包裹角塞了回去。大概是给风信面子,押送的神官并没有扭住她。风信喉结微动,与她目光交接片刻,剑兰先错开了,而后,风信的目光落到她怀里的“襁褓”上,更是复杂。而慕情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一上来就道:“我不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要污蔑我,但它绝对清楚我不是凶手,它必然是受人指使。”
  他这样多少有些失态,但谢怜也能理解,毕竟慕情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一口屎盆子扣在头上这么久,还影响到了他在上天庭的任职,自然火气十足。君吾道:“以你所见,它是受何人指使?”
  慕情没说话,但他目光移向一旁,众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看剑兰。
  风信额上当即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她故意让自己儿子污蔑你?”
  慕情收回了目光,道:“我可没这么说。”
  风信道:“那你看她干什么?她跟你又没仇没怨,为什么要这么指使?”
  慕情盯着他,道:“她跟我是没仇没怨,但你就不一定了。”
  风信道:“你又是什么意思?一次把话说清楚。”
  慕情看了一眼谢怜,道:“你是在太子殿下被贬那段时间结识的剑兰大小姐吧?”
  众神官也随他,纷纷望向谢怜。谢怜:“???”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风信也看了一眼他,低声怒道:“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慕情索性豁出去了,彻底撕开了说道:“当然有关系。那时候的你因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潦倒困苦,对再登中天庭的我恨之入骨,又最喜欢拿我开刀翻我旧账数落我的不是,她既是你枕边人,又如何会不潜移默化耳濡目染连带恨上我?说不定还会恨上太子殿下,因为你最后还是没把她带走,而是选择回去继续忠诚潦倒,根本是抛……”
  风信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你少放狗屁了!!”
  他一拳打去,慕情反手还击,剑兰上前欲拦,那胎灵却嘎嘎哈哈怪笑起来,犹如老鸦乱叫,恐怖至极。裴茗和引玉分别拉住风信和慕情,权一真旁边盯着似乎在考虑他们打起来谁会赢。总之,殿上一片乌烟瘴气,谢怜静静站了好一会儿,低下头,半晌,叹了口气,提醒道:“帝君,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白无相,处理人面疫吧,方才我们找到的那人才是最重要的线索。”
  君吾也看不下去了,挥挥手,道:“……带女鬼剑兰和胎灵下去。带仙乐国师上来。”
  慕情喝道:“不用!我倒要……什么??”
  风信也愕然道:“带谁??”
  二人双双望向大殿门口。被一众武神官带过来的,岂不正是他们二人都十分熟悉的仙乐国师,梅念卿?
  风信慕情呆了。风信道:“国师?真是国师?”慕情没叫,但也惊疑不定。无怪,说真的,即便现在,谢怜也有些不切实际感,无法把这个人和问他“杯水二人”的那位国师联系起来。
  梅念卿缓缓走上前去,与谢怜擦肩而过。君吾坐在大殿上方,道:“仙乐,在下面时,你似乎有话要说。”
  谢怜微微欠首,道:“是。”
  于是,他将入铜炉山、探乌庸国等经历捡重要的讲了。众人皆是越听眼睛越大,更别提风信慕情了。听毕,君吾缓缓地道:“我竟从未听过乌庸国这个名字。”
  众神官也纷纷附和道:“我也没听过……”
  “毕竟两千年前。”
  “一定是故意抹去痕迹的。”
  梅念卿一直一语不发。谢怜道:“国师,乌庸太子,就是白无相吧。”
  梅念卿道:“是。”
  果然!
  裴茗边思忖边道:“那些壁画是何人留下的?最后一幅又是何人毁去的?”
  谢怜道:“是谁留下的不知,但我想,应该就是白无相或他的下属毁掉的。毕竟,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转向梅念卿,道:“而你是乌庸太子的下属。”也就是白无相的下属。
  “……”
  梅念卿不语。谢怜有一种冲动,想问他,当初仙乐灭国,国师究竟值不知道那个东西就是白无相?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国师甚至是帮手?
  但最后,他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白无相现在在哪里?”
  “……”
  谢怜道:“白无相为何要灭仙乐?”
  “……”
  谢怜道:“你为何想杀我?”
  梅念卿终于说话了。他道:“太子殿下,我没有想杀你。”
  谢怜道:“那你为何在下面要取我咽喉?”
  梅念卿反问道:“我掐你脖子你会死吗?你旁边那个会让我得手吗?”
  的确不会。但那不代表梅念卿不带杀心,因为当时他的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梅念卿大概也知道说服不了他,不再辩解。
  沉默片刻,谢怜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他道:“国师,你想从我身上唤醒什么?”
  君吾告诉他,国师似乎想从他身上唤醒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
  梅念卿神色怪异地盯着他。谢怜袖下的手握紧了拳,道:“国师,你说吧。”
  谢怜心中一直隐隐不安。那乌庸太子的命运轨迹和他如此相似,难道他和白无相之间,真的存在什么隐秘的联系?
  他一定得弄清楚这一点。因为他绝对不能容忍白无相这种东西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但他又十分害怕,白无相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梅念卿看着他,半晌,道:“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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