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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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者联盟-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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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精成功令她体内的兴奋因子不断增加。
  然后,在一个侧头看见包厢门开进来的某人的时候,像被冷水淋了满身,情绪瞬间降到冰点。
  就着微弱的光线,清晰看见张诗婷昂着下巴走来,后面跟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
  周梦姝。
  眼尖的同行者如此唤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还有一章哦】
  事实上茗茗这种“因顾及对方而不敢直说”的行为,虽然是出于好心,却也只能感动自己,让自己感觉自己是个很懂事的人而增加不必要的底气。而她因为先前的感情经历,在这方面终是有些保留。
  无奈在于,有的男人就是不喜欢女人说负能量,所以当女朋友的坦白也不是,不坦白也不是,可以说很难做了。
  明天把事情都摊开来讲清楚~还有三章正文和一章番外


第74章 第七十二章
  22:08,距离张诗婷和周梦姝坐下; 已过去二十分钟。
  邓芮茗默不作声地坐在原位喝酒; 耳边听着旁人的说话声; 神经几乎紧绷到底。
  所幸谢闻始终没有跟前女友讲过话; 也没有和曾经的暧昧对象有过眼神交流,这点让她稍稍有些定心。
  大抵张诗婷在大学里朋友交了不少; 她一来; 便有几个女生招呼她坐下搭话。
  有人问她不是说没空; 怎么又来了。
  她说,原先是没打算来,但想想很久没见; 也不愿错过跟老同学碰面的机会。
  讲这话时,她的视线有意无意掠过面无表情的谢闻。尽管光线不佳,但她这个小举措仍是被第六感发达的女人们察觉。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俩曾在一起过的事情; 当下见有八卦的苗头; 自然兴致更高。
  而她一句故作大方的玩笑话“哦哟你们看谢闻呀,平时路上见到不打招呼就算了; 现在又装空气”; 让气氛变得愈加莫名。如此一来; 谢闻跟邓芮茗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不用想也知道她闲着没事来给人找不痛快; 而且还带周梦姝一并来。也不晓得她俩是不是真心当朋友,和老同学们围在一块说说笑笑,竟没有半点前女友和暧昧对象相见的尴尬。
  邓芮茗本就和张诗婷不对付; 而且对不熟悉的周梦姝有着很差的第一印象,因此更觉得这群人都是奇葩,有种说不出的谜。
  先前酒喝得太多,都积存在膀胱里。碰巧听不下去旁边塑料姐妹花的对话,她决定先去洗手间放掉点水。
  起身时,被酒精麻痹的头脑一个发怔,险些没立稳,幸亏谢闻眼疾手快扶住她。
  “要不要我陪你?”他把她搀扶到门外,乐声被阻挡,人声显得分外清晰关心。
  她摆摆手,“没事,上厕所而已。我一个人可以,你进去好了。”
  谢闻不放心地看了她几眼,确定她走路没有歪歪斜斜,才转身回到包厢。
  夜虽深,但正是聚会的好时段。女洗手间难免排起长龙,好不容易轮到邓芮茗进入隔间,她已经累得小腿酸|软。
  艰难地给坐垫铺上一层卫生纸,才刚扶着隔板坐下,就听见外边窸窣的人声。
  而对话内容,恰巧是让自己郁结的人。
  “哎,你说张诗婷跟周梦姝怎么回事啊?别这么久还是好姐妹吧?”
  “鬼知道啊,周梦姝前几年结婚了,老公很有本事的。而且她性格很正常,我也不懂她还怎么会跟张诗婷要好。张诗婷现在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再说了,好歹周梦姝以前那么喜欢过谢闻,谢闻又是张诗婷的前男友,她们居然还能当朋友也是吓坏我了。”
  “可能也是不好意思撕破脸吧,她一向脾气好。她刚偷偷跟我讲,本来想在家带小孩,结果张诗婷一直噱她,她没办法才跟来看看的。”
  酒气顿时醒了三分,邓芮茗竖起耳朵细听,顺便暗暗嘲讽。原来这群人跟自己一样,也是面上和气实际看戏。
  正当她企图听取更多关于这俩人的消息时,下一秒,外边人的话语将她打入寒天冰窖。
  “不是我说,刚听张诗婷装逼真是要憋笑憋死了。男朋友有钱了不起啊,我男朋友也不差啊。哦对了还有谢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跟周梦姝玩得好的是他,后来人家看上他给他表白了,他却二话不说拒绝。你说他不是耍暧昧是什么?周梦姝也算性子软,还跟别人说是误会不是他的错,碰到他真是日了狗。”
  “我跟你讲,天底下男人都一样的。装得深情款款,其实只撩不负责,把过错都推在女人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听者茫然地弯下腰,捂住额头的双手微微颤抖。
  记得那时跟张诗婷在咖啡厅偶遇,她声称是谢闻思维简单,因此和周梦姝错过,而他本人也发誓说从来没有乱搞过。
  所以事实上,很可能是他故意玩暧昧?
  邓芮茗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哦没事嘛,年轻的时候总归有些骄纵,犯错也在所难免。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作为当事人的周梦姝都不在意,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种失落和愤怒掺杂糅合,最后形成一股揪痛在心底汇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无论怎么自我暗示,都压不下涌动的暗流。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因为有陈睦这个教训,因此她平生最厌恶男人态度不明。本以为谢闻不一样,谁料到他也不过如此。
  邓芮茗垂眸发愣好一会儿,堪堪从震惊中回过神。隔间外早已人声消散,想必那两个人已经回到包厢继续维持虚假的同学情。
  而不管她们议论谁,自己都已沦为这出好戏的角色之一。不知旁人会怎样看待自己,是背地里笑话她是谢闻的傻子女朋友,还是也理所当然地也把她归为品行不佳?
  她无力地按下抽水,一步步挪到流离台前洗手。捧起冷水狠狠地往脸上扑,直到水滴顺着脖子滑进衣领,胸膛因凉意而颤抖,那种仿佛心脏被捏紧的窒息才褪去。
  邓芮茗挺直身子看向镜中的自己,缄默无言。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睫毛上沾着小水珠,还有可能因为自来水渗入而泛红的眼眶。
  ……先冷静,千万不要慌乱。换个角度想,目前还都只是别人的片面之词,不是吗?
  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总算让情绪沉淀一些。而后深深望了眼面前举止同步的人影,转身即走,尽量将怒气留在原地。
  虽然面色仍有点难堪,好歹走回包厢的步履还算沉稳。然而刚要推开玻璃门进入,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邓芮茗瘪嘴,烦躁地取出查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令她暂歇挂断的心思。
  “喂?”她闷声接起电话。
  母亲的语气也有些不快,“你在哪里啊,都十点半了,外面很危险的。而且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雨的,你还不回来?!”
  “……知道了,等下就回来。”她低头应答,鞋尖轻踢墙壁。
  “还等下?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母亲极为不满,生硬命令,“现在马上就给我回家!”
  邓芮茗长长吐气,牙关咬紧,“说了等一下了,而且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谢闻在,你担心……”
  目光落在几米之外谈笑风生的两人身上时,话音戛然而止。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跟你说话呢……喂?”
  母亲正在气头上,忽然听见她这边声音消失,又连声发问,可是怎么也得不到应答。
  “我先挂了,慢点再说。”邓芮茗死死盯着房内的某处,喉间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并且,在挂上电话的瞬间用力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沙发上正在聊天的谢闻和周梦姝。
  他们只是很正常地进行交谈,并无半点越界举措,可在她眼里像针尖一般碍眼。
  果然还是无法镇定。
  谢闻见女友脸色煞白地站在面前,眉头紧蹙道:“怎么了?”
  邓芮茗的胸膛不断起伏,大力呼吸。她看看周围正在玩闹的众人,碍于颜面强行克制脾气,只用不友好的语气低声回了句“不舒服,想先走了”。
  “哪里不舒服,要紧吗?”前者听罢,连忙起身帮她收拾背包,并伸手探向她的脑袋,“是不是喝太多了,头晕不晕?”
  她头一歪躲开他的掌心,接过背包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步子迈得太大扬起好一阵风,也引起旁人的注意。谢闻向他人打过招呼后,急匆匆追出去,并赶在出门时抓住她的臂膀。
  “你又发什么火,谁惹你了?”他总算发现情况不对劲。
  邓芮茗冷冷瞥了他一眼,用劲挣开束缚,继续快步朝前走去。谢闻皱眉,跟上去再拉她,又被她躲开。
  霓虹渐暗的街道人影稀疏,宽阔的路面上只见两个步下生风紧跟而行的男女。
  一来二去,俩人在反复拉扯中走过了半条街。直到某处光线较暗的地方,确定四周再无熟人出现的可能,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谢闻见状拽住她的胳膊,手下稍稍使力,以免她再自顾自走开。
  “你能不能别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他眉间的川字更深了,声线也不自觉压低。
  前者神色凌厉地望向他,“我问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小姑娘是搞不清的?”
  他双眼微眯,莫名不已,“哪来小姑娘?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跟我发脾气?”
  “什么叫‘这种事情’,你能别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行么。刚和周梦姝聊得那么开心的人是谁,还不是你吗!”邓芮茗厉声呵斥。
  谢闻被她一通指责,顿觉心绪郁闷,义正言辞地反驳说:“我跟她什么都没做,就单纯讲几句话而已。她刚才只不过在问我知不知道学区房的事情,想让我问问你,这你都能脑补?而且吃饭的时候我就说了,我跟她没关系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难道那个和你暧昧两年还告白结果被你拒绝的人不是周梦姝吗?关心你还要给你介绍工作的不也是她吗?”她捏紧拳头反问。
  他瞳孔缩紧,“你听谁说的?”
  “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邓芮茗将他搭在她臂膀上的手甩开,决心问个究竟,“早在之前张诗婷就告诉过我,关于周梦姝和你的事情。我一直相信你,所以总让自己不要太在意。但其实呢?明知道我最讨厌男人玩暧昧,你却偏偏要这样!况且人家都结婚了,你还跟她嘻嘻哈哈做什么!”
  “你这是在拿我跟陈睦比较吗?!”面前人眉头皱紧,声音不自觉拔高。
  邓芮茗心力交瘁地踢了踢脚,“我没有这样说……你非要这么曲解的话,我还怎么跟你沟通!”
  谢闻亦觉无话可说,“你肯定自己是在跟我沟通?”
  她语塞。
  寒风呼啸的冬夜里,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互相责怪这种经历,足以让脾气再好的人也怒气横生。
  谢闻舔着嘴唇,企图解释清楚:“你刚也说了她已经结婚,我怎么可能跟她发生些什么?而且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刚才的对话再正常不过,没有半点需要避讳……是,她以前是喜欢过我,我也拒绝过她。但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绝对没有跟她玩暧昧,跟任何人都没有!”
  “你不信我就算了,还因为人家的胡言乱语发这么大脾气,有意思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包括今天下午也是,我问了你几遍是不是不开心,你都不肯回答。我以前就说过,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别一个人憋着……可你从来都不跟我坦白,我真的很难过。”
  他吞着干燥发紧的喉咙,瞥眼看向道路尽头好一会儿,终是没忍住长叹,“邓芮茗,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好好交流,非要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火?”
  在开口之前分明想好要控制脾气,不能因为对方生气所以自己也肆意发泄,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但是当真正出声时,他才发觉这份积攒已久的怨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不快就宁愿憋在肚里,不肯和人交流解决。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推心置腹一同探究不好么?
  他非圣人,也会有怫悒的时候。忍耐得太久,话就说得越多,理智越容易被牵制。结果是和初衷背道而驰,将那些苦闷全盘托出,矛盾被放得更大。
  再度被激怒的邓芮茗捏紧拳头,指甲倒扣在掌心,“莫名其妙?你现在是在怪我咯?”
  谢闻侧头,心累地阖了阖眼,“我没有……只是希望你别把话都藏起来等我猜,这样很没劲。”
  看着愤懑又强行隐忍的他,她脑中忽然呈现昨天在学校受的委屈和母亲的叱责,还有自己那被说得哑口无言后只能回房躲起来发泄的窘迫。
  恰逢一阵凉风刮过,吹得人面颊像被打过耳光那般生疼。余光瞥见地上被卷起的枯叶,她这才想起最近忙得晕头转向都没发觉已是十二月。
  难怪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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