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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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者联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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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没有经历剧烈运动,后遗症是虚脱得无力喘息,只想闭上眼在这个臂弯圈起的小世界里休憩。
  要是时间也能停止就好了。
  “这么快,你是飞下来的?”谢闻的低笑声在头顶响起。
  邓芮茗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使劲蹭了蹭,呼吸急促道:“哪有那么大本事,当然是跑下来的。”
  “挂完电话就跑了?”
  她点点头。
  精确来说,是看见他在楼下广场的时候就决定奔跑了。只不过为了确定他的意图,而不会让自己会错意,才又等了几秒才开始行动。
  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直接回到咖啡厅,简要编造情况,接着抓起包就溜。并且在自动扶梯上进行不安全的小跑行为时,脑中莫名闪现了一些无关零碎的东西。
  依稀记得从前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结尾男生对少女说“我在未来等你”,后者给出“马上就去,跑着去”的约定。
  明明自己只是现实生活中不起眼的砂石,却产生了强烈的drama既视感。即使那个人不在未来,而是在愈发接近的楼下;自己也不会再也见不到他,只消片刻就能相遇。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太过沉浸于某种念想,便会将自己代入相应的故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直到所有冲动都化作这晴天艳阳里意外的拥抱。
  她平静呼吸,抬起身子,向眼前人展露最欢愉的笑容。
  “你就这么跑出来,你妈不会骂死你么?”谢闻帮她把被汗濡湿的额发拨开。
  邓芮茗眨眼,“我说朋友约了看电影,马上到时间了。我非要走,她也拦不住。”
  他哦了一声,“那现在去哪,要看电影吗?”
  她摇摇头,“去你家撸猫吧。”
  某人想了想,漾着坏水调侃:“我看你只是想去我家,还借口撸猫。”
  “拉倒吧,你家除了猫还有什么好玩的?”她嘴硬反呛,粗鲁地拍着他的胸脯说,“我现在以小樱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带我玩猫。”
  “喵。”
  再没玩笑话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轻柔柔的,由人类假装的猫叫。
  傻逼。
  她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径直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只是弯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
  生怕被狠狠责怪临时落跑,邓芮茗干脆骗母亲说今晚不回家住林音那儿。长夜漫漫,单单撸猫不足以打发空闲。她和谢闻一合计便买了啤酒披萨和各种零食,决定好好狂欢一晚。
  到家玩完猫已经天黑了,俩人也不开灯,随便选了部影片就席地而坐边看边吃起来。
  不过电视机只负责提供微弱光亮,聊天的内容与电影全然无关。
  “你今天面试得怎样?”邓芮茗将空罐头丢到一边,打开了第五罐。
  “不知道。就问了我工作经历和一些事情,也没说要不要我,只说回来等通知。”谢闻抽取纸巾,漫不经心地擦去手上油污。
  前者瞥了他一眼,“看上去你好像不是很关心。”
  他背靠沙发,舒服眯眼,“我不是说过么,如果目前能休息一段时间是最好。”
  然后凑近她,朝她昂昂下巴,“工作什么时候找都行,可最近监督你复习是不能拖延的。”
  “哇,你好伟大哦。”邓芮茗极其敷衍地鼓鼓掌,丝毫没有感激之情,“竟然为了我的学业不惜放弃赚钱的机会,要不要我去给你定做一面锦旗,感谢你为|党|和|国|家作出的贡献?”
  他很不要脸地接受了这份殊荣。
  “是啊。我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实人,你就是用把我丢下自己跑去相亲这种方式来报答恩情的。”
  他的语气很积极,但在当事人耳里就有那么一丁点阴阳怪气。
  下午的惭愧之情又涌了上来,她羞赧地拿起罐头遮脸,解释道:“我也不想的,谁晓得会突然碰上我妈。人家都把那男的叫来了,我又不好说不去……”
  谢闻默默吐槽:“结果你还是跑路了。”
  “那是因为你来了!”邓芮茗忙不迭甩锅,“要不是你突然打电话来说什么‘啊我在外面广场,只呆五分钟,你不来的话就balahbalahbalah’,我才不会这样好么。明天回去肯定要被我妈骂死!”
  她怪腔怪调地模仿当时的情景,险些没把他气厥。
  后者用手肘顶她,嘲讽说:“有本事你现在回去,别赖在我这里。讲不定人家还觉得你欲擒故纵玩得真妙,就此结下一段美好良缘。”
  她不甘示弱,继续嘴硬:“你别说,那男的可厉害了。名校毕业,长得好看,模特身材,而且听说他年薪到手有五十万。就问你怕不怕,五十万诶,没到中年就年薪五十万!爱好也很丰富,什么黑胶唱片、徕卡相机,他都玩,说得一溜一溜的。更可怕的是,这人太有眼色了,你动一下他都知道你要什么。”
  这番话她憋到现在,当下一股脑全倒出来,末了加上一句认真的猜测:“你说他是不是gay啊,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需要相亲呢?”
  这人是不是gay,谢闻并不关心,他只注意到一件事:“所以他真的这么厉害?”
  她竖起三根指头,“我发誓,没有吹牛。”
  “……你妈倒也挺厉害,能拉来这种人相亲。”
  邓芮茗喉间冷哼,吐槽说:“她想得可美了。不让我自己在外面找对象,说我认识的都是陈睦那种人渣。结果她自己到处搜罗单身男人,还巴不得是精英和奇才,要是国家栋梁就更好。”
  他琢磨了下,把她的手压下来,转过头轻飘飘地说了句:“那我好像是不该把你带出来,这种国宝级对象太稀有了。”
  听者眉心一跳。
  他面色从容镇定,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她胸口一阵发闷。
  她试图辩解说精英也有缺点,可无从说起,最后只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其实写诗也算一个不错的爱好”。
  然后,一阵沉默。
  果然还是给自己这张贱嘴一巴掌比较好,她这样想着。
  谢闻侧目,似笑非笑,“我已经很多天没写了。”
  “……我又没说你。”她吃瘪,死活不认。
  前者搂住她的肩,笑得很谜。
  “有时候我妈比我还会做梦。现在哪个人结婚不看条件,再帅的男人没房没车没存款,照样娶不到老婆。同样的,我这种普通人也不可能和大佬看对眼。”邓芮茗嫌弃皱眉。
  谢闻淡笑,“你妈也不是白日做梦,只是想给你多找个好点的选择。谁不希望自己女儿嫁得好?”
  她灌了几口啤酒,又想起另一桩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斜靠在他身上,抬头问:“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先回去了么?怎么后来又在广场?”
  这是个好问题。
  顿了片刻,他泰然自若道:“因为知道你不喜欢相亲,所以干脆大发慈悲带你脱离苦海。”
  “真是崇高的理想啊。”她点点头嘲讽。
  谢闻跟她碰了下罐头,十分笃定。“是啊。”
  当然不是了。
  这不过是其中部分原因。另一半是因为内心对于这件事相当抗拒,以至于车子开到半路还特地调转回去。
  说实话,当自己那会儿提早赶到商场却看见她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开的时候,天晓得有多郁闷。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当初发现张诗婷跟别人乱搞的难过。
  结果就是自己故作洒脱实际面色铁青地离开,并在还没开出几条街的时候又忍不住掉头。
  虽然不确定她愿不愿意临时落跑,但站在太阳下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有种特定的信念,认为她一定会下来。
  事实证明他猜赢了。
  邓芮茗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屏幕却适时亮起。
  打开一看,是今天相亲对象发来的讯息。
  内容不长,就几句话,可当中提炼出的重要信息着实让她惊了一惊。原来这人也是非自愿跑来见面,因为有个不被母亲看好的女朋友,所以只好假意参加相亲敷衍长辈。不仅如此,他还反过来对她临时逃走的行为表示理解,并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果然是个大好人。
  谢闻也凑过来审阅了这段话,末了戏弄她:“这样看来,幸亏我把你带走了。否则你看上五十万,五十万还看不上你,可有你哭的。”
  “人家有正经名字的,不叫五十万好嘛。”她咬牙切齿。
  他嗤笑,“还纠结什么,压根就跟你没关系。”
  他笑得太过放肆,以至于她一下看出端倪,当即睨视讥讽。
  “我说你今天晚上一直叽叽歪歪,阴阳怪气得做什么?好像很不希望我相亲找到好对象啊。”
  她说这话时眼神犀利,神情严肃,看得谢闻愣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抢走她手里的啤酒罐,又奚弄起来:“喝着我买的酒,吃着我订的东西,还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邓芮茗伸手去拿,顺便继续嘲讽,只是一不小心嘴快把自己给卖了,“我早说过你这男人小肚鸡肠。就因为我不让你去相亲,你也巴不得我找不到对象。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
  “等等,你说什么?你见不得我相亲?”他没她那么糊涂,一下抓到关键词,顿时咧开了嘴,“哦——邓芮茗,原来你才是见不得我找对象。”
  她吞吞喉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是见不得你这死变|态出去祸害姑娘。”
  接着为了腰斩这个不该有的话题,她一门心思想要把啤酒抢回来。奈何某个傻逼铁了心要跟她闹,仗着手长举得老高,她只好扒着他的肩伸长手臂去够。
  一来二去,就在她放弃争抢,打算让傻逼自己玩泥巴时,傻逼却开口了。
  “这么巧,我也觉得你脑洞太大,还是别出去把人吓跑为妙。”
  电影早已播完,电视屏幕一片漆黑。屋内唯一的照明设施,是茶几上两个鸟笼状的烛台。锡制托盘的无香蜡烛静静燃烧,在烛灯玻璃上熏出白色雾气。
  暖黄摇曳的光线里,说话者笑意满满的眼眸也罩上了一层朦胧。
  不知是被环境所迷,还是被目光吸引,抑或是单纯喝得有点多,导致邓芮茗的思绪有些缥缈。不知为何,又想起下午看见的那只自由上升的粉色气球。
  太倾向于幻觉的结果,是再度投入与之相配的怀抱。
  她弯下背,将头埋在谢闻的颈间,两手环在他身后,使劲吸取那股让自己沉醉的清香。
  “不会喝醉了吧。”他怔了怔,把罐头放下,伸手搭上她的脑袋揉一揉,“头晕不晕?”
  就算有做准备,仍不免被其低柔的嗓音侵袭。像一团云雾,化成烟缕,从耳朵里飘进去,迷惑每根神经。
  不是渐渐成熟到对温柔二字产生免疫,而是对除他以外的温柔都不屑一顾。只要稍稍接收一点,脑子就情不自禁发出信号,继而作出贸然的举动。
  即便鲁莽,也义无反顾。
  邓芮茗蹭蹭他的脖颈,以示自己尚且清醒。
  不过她嘟囔着提出另一个疑问:“你用的什么味的洗衣液?”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当下味道这般清晰,终是忍不住质疑。
  洗衣液?
  谢闻指尖一滞,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迟疑说:“薰衣草……吧?”
  不对,不是这个。
  “那你喷香水吗?”
  “也没有啊。”
  “……”
  那会是什么这么香?
  环住他背部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脸部愈加贴向脖子和肩膀相连处。翕动鼻翼用劲呼吸,皮肤渗出的清甜气息几近使人上瘾。每感受一次,就企望更多清香吸入。
  ……所以,是费洛蒙。
  答案这么明显,早该知道的。
  意识到这点,她的整个躯|体都像受到重击,心神荡|漾至九霄之外。
  同时,心房和眼眶急剧发热。她赶在液体|分|泌而出之前,闭上了双眼。
  这种某人专属的信息素,宛如赖以生存的新鲜空气,又如隐mi幽林中的奇异花香,根本无从抵抗。
  最终,重度成|瘾者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来满足渴|求。
  干燥的唇|瓣在肌|肤上轻轻|磨|ceng|游离,从脖|颈到肩|窝,再到显|露于衣领之外的锁|骨。呼出的热气一路喷洒,并交换对方独有的气味吸入鼻腔。犹如婴儿需求母体,整颗心都贪婪得变为赤果。
  谢闻挺直身子,屏住了呼吸。
  不想质问她这番举措的意图何在,也不想将她就此推开。只觉身上被她亲|wen|过的地方,泛起阵阵难耐的酥ma。仿佛被柔软的羽毛四处|搔|挠,透过皮|肤深入骨髓,从内而外得发痒。
  在体表温度趋于滚|烫之前,他阻止了这种无目的的胡闹。
  而后捧起对方发热的脸庞,在她迷|离的眼神里,将事情的发展推向另一个极端。
  进攻意味浓厚的亲|吻犹如星火点燃整片森林,激|烈得险些让人窒息。紧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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