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试着改变一下工作方式和地点。”云溯说道，那么就有更多时间在一起。
“我暂时没想过改变。”言羲直言说道。
“不急，我可以等你。”云溯心里明白，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职业生涯。
“不要等我，正如我不会等你。”言羲脸色一沉，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从不许下承诺，也不需要别人给予她承诺。
云溯怔怔地看着她，他心里有太多疑问了，他和她互相爱慕，感情也会越来越深厚，难道她从没想过婚姻吗？
不论如何，也许她还太年轻了，也许她还有其他事情，也许她还想继续目前的工作，他可以理解她暂时不需要婚姻，他可以继续等她。
“言羲，我不需要你等我，那么让我等你。”
“我也不需要你等我。”言羲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没有权利要求对方等待她，她无法笃定地保证最终和他结婚，她无法预测自己的人生长度，或许她下一秒就死了。
“为什么？我们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互相等待？”云溯渐渐感到不安，这时他无法理解她，她也似乎无法理解他，这不是观点不同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巨大的分歧。
“我们仅是互相喜欢而已，彼此都有更喜欢、更重要的东西，譬如家庭、职责、信念等等。”言羲说道，相信他也是。
“但这并不冲突。”云溯说道。
“也许对于你没有产生冲突。但对于我，我认为有很大的冲突，我的工作存在较高的生命危险，甚至随时可能会死亡。”言羲的语气有些沉重，她也害怕死亡。
听此，云溯想起了昨天花错说过的话，花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追求她，其实花错有选择，她也有选择。
“言羲，我理解，因为你的工作性质，我非常担心你的安危，你可以考虑换一个职位，或者换一份工作。虽然工作性质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云溯目光坚定，有些信念永远不会改变，无论何时何地。
言羲沉默了片刻，她也理解，她也终有一天会结束现在的工作，但不是现在。
毋容置疑地，他优秀，出色，卓越，英俊等等，她也毋庸置疑地喜欢他，欣赏他，但是不足以让她改变。
“抱歉，目前而言，我不会换工作。”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但无论你从事什么工作，我都支持你。至于你说生命危险，那也只是相对较高的危险，只是万一。如果很久很久以后，直到你决定离开现在的工作，你仍然活着，我们仍然在一起，那么你可以考虑我吗？”云溯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他仿佛在求婚。
言羲陷入了沉思，作为一名外勤人员，会受到体力、智力和各种因素的限制，即使她一直安然无恙，但终有一天会老去，因此她预计未来五年之内会继续这份工作，但五年之后怎么样，她不知道。
可以和云溯的关系保持五年吗？她也不知道。
“我暂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言羲此刻无法作出决定。
“不急。”云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多么害怕她会拒绝，她暂时不想谈论，或许她需要时间考虑。
…………
正文 第647章 关系进展17
当天晚上，言羲订了一张去景阳市的机票，时隔一年，赫斯应该忘了她。
次日早上，言羲收拾了行李，吃完早餐之后，和云溯道别。
“云溯，我有些事情，需要离开这里。”言羲已经退房了。
“什么事情？为什么离开？”云溯始料不及，难道是因为昨天的谈话？
“私事。”言羲正色说道。
“你去哪里？”云溯着急地问道，还有几天就到春节了，这个时候她去哪里。
“随便走走。短期内，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联系我。”言羲说道，她需要独处和思考。
“言羲，如果是因为昨天的谈话，你可以当我没说过吗？”云溯突然感到惊慌，她似乎在逃避他，甚至意图离开他。
“不，不，这是迟早都要面临的问题。”言羲说道，她甚至庆幸，云溯及早提出来了，不然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想法，那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
“那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你不需要离开。”云溯说道，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问题，即使是问题，他们可以一起处理，而不是分开。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言羲说道，况且他也要回家，她去哪里都没关系。
云溯默了，他完全意料不到昨天的话题，会让她这么抗拒和困惑。
“再见。”言羲提起行李箱。
“我可以送你去目的地吗？”云溯目光恳切地看着她，他不想失去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哪里。
“送我到酒店门口。”言羲说道，目的地有些远了，况且她不想受到打扰。
两人一路无话地去到酒店门前的路旁。
今天没下雪，但仍然很寒冷。
云溯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等待出租车，他心中充满害怕和不舍，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留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云溯，再见。”言羲看了看他，然后拉开车门。
“言羲，可以留下吗？”云溯情不自禁，突然伸手按住了车门，目光祈求地看着她。
“抱歉。”言羲心情复杂，她感受到他的恳切，不要影响她的理智和思考。
云溯神色黯然，最终缓缓地放开了车门，他无法说出再见。
言羲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出租车驶进车道，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云溯犹如雕塑一般站了许久，他非常不安，非常不知所措，之前他自以为很了解她，但此时此刻，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当天下午，云溯也离开了酒店，暂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的住处，他也需要冷静。
傍晚的时候，接到了聂深的电话。
“有空吗？明天和言羲一起来吃晚饭。”聂深孤家寡人，况且难得一年才能见到言羲一次。
“今天早上，她有事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云溯心情低落，不知道她还在首都吗？还是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事情？”聂深有些始料不及，难道她有任务吗？
“她没说。”云溯说道，或许她没有事情，只是逃避他。
这下聂深也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言羲，其实他也不了解她，更加无法左右她，但他仍然希望她和云溯修成正果。
“聂叔，你可以联系帮我一下她吗？”云溯有些犹豫，短期内他不能联系她，但其他人可以。
“你自己为什么不联系她？”聂深大惑不解，云溯应该更容易联系言羲，毕竟二人是情侣关系。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暂时不能联系她。”云溯说道。
“什么事情？”聂深担忧地问道，情侣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但什么事情严重到不能联系？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想知道她在哪里，她或许还在首都。”云溯想了想，不知道她会不会去局长家里拜年。
“行。”聂深明白了，他也担心言羲。
挂线之后，聂深拨了一个号码，他有言羲的工作号码。
这时言羲已经回到景阳市，这里没有首都那么冷，脱掉了一件外套也不觉得冷。
有一个陌生来电，言羲接听了电话，没有说话，等待对方说话。
“言羲？”
“聂叔叔。”言羲非常意外，不料是聂深打电话给她。
“明天晚上可以来我家吃晚饭吗？”聂深试探一问。
“抱歉，聂叔叔，最近我有些事情。”言羲的话语里充满歉意。
“什么事情？公事吗？”聂深不露声色地问道。
“不是，一些私人事情。”言羲不想多说。
聂深也不好再问，听得出她不想说，估计是和云溯的事情，况且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虽然他作为长辈，希望二人和好，但他不是当事人，他不会多加指点。
…………
云溯苦思无果，就连局长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忽然想到了一人，花错和言羲的关系向来颇好，去年言羲还住在花错的公寓，花错会知道她在哪里吗？
沉思了片刻，云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什么事？”花错语气不善，毕竟对于情敌，他实在无法心平气和。
“你知道言羲在哪里吗？”云溯直接问出来，他不想和花错互相猜测和试探。
“什么意思？”花错眼眉一挑，前天她和云溯还在酒店。
“她离开了酒店，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云溯说道，听花错这么说，估计花错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花错有些生气。
云溯霎时无话可说，他以为花错会联系她。
“她为什么离开酒店？”花错又问，她还在首都吗？他有些后悔前天没有去见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
云溯说道：“我不想说原因。”
花错心思一转，按照云溯的意思，也就是她离开酒店的原因不是因为工作？不然云溯为什么问她在哪里。
“还有事吗？”
“没。”云溯眉头轻蹙。
“那再见。”花错挂了电话。
云溯拿下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线了，突然觉得打电话给花错，不是正确的决定。
…………
正文 第648章 关系进展18
第二天早上，花错已经蓄谋了一个晚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言羲，好久没有联系，最近还好吗？”
“很好。”言羲在家里打扫卫生，屋里完全不像一年没打扫，难道之前花错来拿衣服的时候打扫过，但是他衣柜里还有很多衣服！
“我要去景阳市办点事，但没地方住，住酒店非常不方便，我可以去你家住一阵子吗？反正你的房子空置，我会清洁卫生的。”花错不露声色地说道，不知道她是否在景阳市。
“办什么事？”言羲心里狐疑。
“很重要的事。”花错煞有其事地说道。
“那你去吧，你的钥匙还在吗？”言羲说道。
“……”花错一时猜测不透，她说那你去，让他去，而不是让他来，那么她不在景阳市？如果她不在景阳市，他当然不去。
“之前听云溯说你们住在花朝酒店，云溯家在首都，你要去云溯家里吗？还是住在酒店吗？如果你没地方住，你可以去我的公寓，你的钥匙还在吗？”
“我在家。”言羲脸色一黑，她有理由怀疑花错是故意试探她。
“你在家？你不是在首都吗？你什么时候回景阳市了？”花错心中大喜，却是故作惊讶地问道。
“昨天。”言羲说道。
“哦，你为什么不留在首都？”花错心里疑惑，她回去景阳市，为什么云溯不知道？
“我为什么留在首都？”言羲反问。
“我以为你会去局长家里拜年。先不聊了，我还有点事。”他要赶着订机票，如果来得及，今天就能到景阳市。
…………
言羲继续打扫卫生，注意到墙柜里的花瓶摆放顺序由高到低，她记得去年离开的时候，花瓶是对称摆放。
她只能说，花错真无聊！
看到抽屉里的两份礼物，言羲拆了礼物，其中一份是十字架项链，曾经他送过给她，之后她又还给他，他又送回给她？
还有一份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打扫完卫生，想到花错会来，于是把他房间的被子拿去楼下的干洗店。
直到下午五点钟，传来了门铃声。
言羲打开了门。
花错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前，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外面很大风。
言羲瞧了瞧他，这么快？他从哪里来？
“言羲，好久没见。”花错显然是很高兴，整整一年时间。
“好久没见，进来吧。”言羲让开了一步。
“太久没见了，有没有觉得很激动，可以拥抱一下吗？”花错走进门，走到她跟前。
言羲不觉得有什么激动，但也不介意，于是点了点头。
花错放下行李箱，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言羲也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许是外面有些冷，他身上有些冷。
花错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起去年在首都机场的分别，久违的拥抱。
抱了几秒钟，言羲已经放开他了。
花错还紧紧地抱着她，太温暖又熟悉的感觉。
言羲说道：“天就快黑了。”
花错这才放开她，拿起行李箱，熟门熟路地去他的房间。
正文 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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