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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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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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陈青洲先开口:“你对带走小阮的那第三方人有没有头绪?小阮的生活圈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交集?她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
  她的生活关系着实非常明确,林家、陈家和傅令元。
  林家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剩坐牢的林承志和林妙芙,以及从精神病院消失之后便生死未卜的真林璞,这三人基本可以排除可能性。
  而陈家,陈青洲自己清楚明白得很。
  傅令元沉吟——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
  明天中午见。


第390、装神弄鬼含29000钻加更

  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并且也是他想问陈青洲的。
  “你呢?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傅令元微挑薄唇,“她的处事原则素来明确,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我,不会当我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最近你和她接触得比我和她接触得频繁,有什么是你们知道的,而我不清楚的?”
  听得出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陈青洲没有作答。
  傅令元冷冷质问:“怎么?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间蒸发许久的人没有出现。也是那个人杀死了林翰,才给了谭飞嫁祸她的机会。你是记性差,还是故意想不起来?”
  “老实说。那个假林璞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以致于你要护着他?她是不是也知道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要隐瞒?现在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假林璞带走了她!”
  “应该不是他。”陈青洲这才回应,“杀林翰的手法,和教训谭飞的手段,明显不一样。是不同的两人所为。”
  “你怎么知道那个假林璞没有同伙?”傅令元质疑。
  陈青洲?住。
  傅令元再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假林璞真名叫庄爻,江城人。江城姓庄的。只有一脉,庄佩妤偏巧也是江城人,而且姓庄。”
  “庄爻?”陈青洲愣了愣。
  “你不知道?”傅令元挑起眉梢,迅速从他的这个反应判断出来,“看来你之所以帮这个庄爻,和庄家无关。是因为他和你们陈家还有很深的渊源?”
  陈青洲不予理会他试图探究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重点落在了另一处:“你刚刚提到庄家……”
  傅令元眼里浮有暗色,道:“她最近去过卧佛寺撤长明灯。”
  “嗯。我知道。”
  “具体详情是否告知于你?”
  “她不主动说,我是不会追问的。”陈青洲回答。
  “据我所知,她撤长明灯当日还去了无明阁。隔两天,她又去了一趟卧佛寺。我怀疑她从无明阁里取出了庄佩妤的遗物。”傅令元推论,眸子微微眯起。“在那之后,我和她匆匆见过一面,她曾问过我。是否了解江城的庄家。”
  陈青洲略一怔:“她也问过我。”
  傅令元笑了:“看来她确实从卧佛寺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极大可能和庄家有关系。”
  “但这和她的失踪不一定有关系。”陈青洲皱眉。
  傅令元抿唇——确实,乍看之下好像很难扯上关系。毕竟庄佩妤背井离乡二十多载,和老家早已无联系。但时间凑在一起赶得巧,加之假林璞也和庄家关系莫大,叫人耿耿于怀。
  “不管怎样,现在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我会想办法查清楚,她到底从无明阁里带出了庄佩妤的什么东西。”
  “你是单纯地想知道她带出了的东西,还是想知道,她带出的东西是否和两亿的线索有关?”
  陈青洲这样的口吻和质疑,令傅令元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嘲地轻勾一下唇角:“你和她果然是兄妹。”
  陈青洲皱眉。不明白他忽然从哪儿生出的感慨。
  傅令元已恢复冷沉:“我就算是真想知道两亿的线索又如何?我是坦坦荡荡问她的,你管得着?”
  未及陈青洲再说什么,傅令元果断挂了电话。
  陈青洲捏着冷眸。
  荣一觑着自家二爷的脸色不吭声——他们又是这样,以相互嘲讽开始,以相互嘲讽结束,今天这一出看局势。估计是傅老大那边略胜一筹。
  “小阮之前是不是派了人去江城调查庄家?”陈青洲忽然忖着问。
  荣一点头:“是的二爷。”
  “还没有消息么?”陈青洲皱眉。
  “因为您之前交待他们直接听命于大小姐,毋需刻意向您汇报,所以也不清楚情况。我现在马上去联系他们问问。”荣一连忙道。
  陈青洲略略颔首。
  没一会儿,荣一便匆匆又回来了:“二爷,很奇怪,那两个手下都失联了。”
  …………
  别墅书房里。栗青同样也在向傅令元汇报:“老大,之前派去江城查庄爻和庄家(可回顾第378章)的兄弟全都联系不上人了。”
  联系不上……?傅令元怔一下,眯眸:“庄家能耐不小啊。”
  “那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派第二拨人过去?”栗青面露难色,“他们如此明目张胆,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们。他们庄家就是有猫腻,所以不让人查。”
  “或许人家是自负,自负到就算外人全都知道庄家有猫腻。也不怕被查。”傅令元往后靠着椅背,噙一抹哂笑,“不用再浪费兄弟过去了。如果轻易能叫我们查到,外界关于庄家的传闻也不会众说纷纭。嘁,装神弄鬼。”
  栗青:“……”一般人都称庄家神秘,到自家老大口中。倒成了不着调、不入流。
  “总不可能密不透风的。”栗青说。
  “嗯。”傅令元深以为然,“所以我另外想办法。”
  继而他问:“卧佛寺那边,是确定查不了那日她在无明阁里的情况?”
  “是的老大。寺庙有寺庙的规矩。无法透露香客的隐私,我们也不是警察办案需要他们配合,所以没办法。”栗青解释。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事了,我自己处理。”傅令元站起身,吩咐。“看着点别墅。”
  他这是又要出门的意思。栗青慎重应承:“老大放心。”
  …………
  豆大的火苗燃在灯嘴,偶尔发出哔剥哔剥响,火苗跳跃,屋里昏?的淡光便晃动着飘荡开。
  阮舒趴在床上,凤眸凝在灯上,却又似失了焦聚,略微涣散,未真正落着实处,或者是透过灯盏,在看其他东西。
  门被人轻轻叩了三下,在和她打招呼要进来的意思。
  阮舒一声不吭。
  门兀自从外面推入,?色的身影端着瓷碗,行至她的床边:“姐,红薯粥。”
  阮舒收拢视线,从油灯转到面前之人的笑容上。
  闪了闪目光,她漠漠说:“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
  他在床边的椅子里落座,用调羹舀了一勺粥,送至她的嘴边:“吃点。温的,不烫。”收了称呼。
  阮舒别了一下脸,问:“我该叫你强子?或者你有其他名字?”
  他?然,安静少顷,缓声道:“姐,我是林璞。”
  “呵呵,林璞……”阮舒嘲弄,眸光清锐,“你是不是去精神病院里把林璞杀了?”
  他不答,重新舀了一勺:“先喝粥吧。”
  “你为什么要杀林翰?”阮舒却还是继续追问。
  “他该死。”他的眼神是一瞬间的冰冷,语气更是冰冷,“如果早点知道他那样迫害你,在他刚出狱的时候,我就该找机会杀掉他!”
  下一瞬他收敛冷意,转而歉意浓浓:“对不起,我没妥善处理好,害得姐你无辜被冤枉。”
  “我不需要你帮你杀林翰。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为了我杀林翰?”
  阮舒定定地注视他,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他。比如他为什么要整容成林璞在她身边,比如他这些年去了哪里,比如他现在究竟是什么人。
  但有一个首当其冲的问题,令她喉咙艰涩:“你知道不知道,荣叔他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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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丑八怪

  她喉咙艰涩:“你知道不知道,荣叔他很想你。”
  他的手滞住,沉默地与她对视。
  阮舒伸出手,握在他的其中一只手臂上,眼里满是研判和探究:“所以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强子,对不对?你知道你是青邦黄金荣的儿子。”
  他捋开她的手,依旧不答她的话:“姐,先把粥喝了。”
  “我喝了粥,你就会告诉我么?”阮舒有点和他讨价还价的意思。
  他又沉默。
  阮舒目光灼灼,再追问:“他一定知道他现在在生病,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去见他?”
  “我要怎么见他?”他终于接她的话了,却是反问。他指着自己的脸,“我现在是林璞,你要我这样去见他?”
  “而且也没什么好见的。”他表情冷漠,“黄金荣的儿子早就死了。他的念想是对他死掉的那个仅长到八岁的儿子的念想,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强子——”
  “我不是强子。”他打断她,旋即或许感觉自己的声音过于冷硬,遂又缓下来,道,“如果你不愿意再叫我林璞了,那就叫我庄爻。”
  “庄爻?”阮舒微微一愣,“你现在姓庄?你和江城的庄家也有关系?你怎么会——”
  “想知道怎么回事,就投奔我。”
  话又一次被打断。阮舒循着声音瞟过去目光,闻野一身灰色的僧衣站在门口。肩膀斜斜倚靠在门框上,两只手交叉着伸进宽宽的袖口里,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
  阮舒面无表情,转回眸看庄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也会在卧佛寺?”——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庄爻,所以闻野知道她是陈玺的女儿。
  “他不会回答你的。”闻野抢过话。
  在阮舒听来,与其说他是在告诉她一个事实,不如说是在隐隐警告庄爻。
  庄爻闻言确实先看了一眼闻野才开口。不是回应她的话,而是再次劝:“姐,我们喝粥。”
  阮舒一把将他手里的碗勺打落:“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愿意说,就放我离开这里!”
  “姐,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庄爻拿纸巾给她擦手。
  阮舒避开他:“我对你们的背景毫无所知,你们两个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虽然你们救了我,但你们擅自将我带到这里,又何尝不是绑架?你们不让我离开,又何尝不是非法软禁!”
  “姐,我们——”
  “她想走就让她走。”闻野还在原来的位置站定不动,微抬着下巴,眼高于顶似的,给人一种轻蔑的睥睨之感。
  他都这副神色,阮舒怎么可能会在床上再多趟一秒钟?双手即刻摁在床板上,试图爬起来。刚一动,浑身便是一阵剧痛。
  “姐!你还不能起来!你身、上全是伤!”庄爻第一时间扶住她的手臂阻止她不给她使劲的机会。同时生气地斥闻野,“你干什么!没事激她做什么!”
  “你松开。”阮舒挣扎,身后的痛意令她不禁颤抖。
  “姐!你就算要走也得等到伤口愈合你能下地走路了再说!”庄爻有些手忙脚乱,因为阮舒的伤全在身后,他随随便便一碰就有可能将她弄疼。
  实际上,阮舒也确实疼得厉害,脚根本屈不起来,没折腾两下。她就难以忍受也没什么力气地趴回床上去。
  待她再抬起脸,便见闻野已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床边瞰她,居高临下的角度比先前还要厉害:“作,你就尽管作,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好不好都不关我们的事儿。不就是心心念念着要回去找你的前夫?”
  “你够了!”庄爻试图打断他。
  闻野置若罔闻,眼里带讽:““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你被绑架的当晚,他在其他女人的床边嘘寒问暖,给过你一通电话么?尝试着找过你么?第二天明知你落入仇敌的手里,不在意你的安危,依旧按照原计划出海去交易,瞧瞧,生意比你的性命重要。你还有什么底气说他是爱你的?”
  “你最好整得变残疾,脸上的疤也不用褪了,一副丑八怪的模样回去见你那前夫,你看看他是不是还要你。这个考验他真心的办法不错。”顿了顿,闻野又否定了他自己,“好像不对,即便你的颜没有了,你作为陈玺女儿的利用价值还是在的,尤其两亿他都还没找到,应该还不会丢弃你。”
  “你滚!”阮舒抓过枕头丢他。
  闻野轻轻松松躲开,冷笑:“你也是真够下贱的,不仅甘心被利用,现在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不死心,要继续去给他当地下情人。”
  这回没等阮舒再拿东西丢,庄爻已冲闻野出手。
  两人一个黄僧衣一个灰僧衣,难舍难分地从屋子里打到屋子外,打到院子里。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一会儿不止要惊动老秃驴,整个僧寮的和尚都要被你吵醒了!”
  “谁让你又来吵她!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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