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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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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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西风,兰猗想起与之初识的片段,他当街发了喘病,自己出手相救,彼此对视,他可真是好看,他的那种好看就像天上的浮云悠游上了自己心头,假如自己没嫁给公输拓,而白马西风也没有同李秀姑定下娃娃亲,自己同他,或许会成为夫妻的,因为,是他让自己情窦初开。
  公输拓再道:“第二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是苏赫,苏赫的为人我不十分欣赏,但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虽然苏赫在瓦剌已经有了王妃,但我想这不足为虑,你如果肯嫁,以他的个性,说不定就做到废妃的事来,然后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妃之位。”
  苏赫,兰猗曾经给他纠缠得无处遁形,但他那个人生性狂放,即使对自己真情实意,恐性情上的天差地别,也难生活在一起,只是他的真心自己一直珍藏着,这不是对公输拓的背叛,而是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礼貌。
  公输拓接着道:“假如这两个人你都不肯嫁,至少还有你表哥贺兰令,他对你亦是真心喜欢的,似乎为你,他至今还不肯娶妻,不过他那个人品行不端,可做最后的考虑。”
  贺兰令,这个从小就喜欢自己的表哥,兰猗想,自己即便是出家为尼,也不会嫁给他的,遑论他杀过人行过恶,即使他是个好人,自己对他只有兄妹的感情,没有男女的感情。
  公输拓继而道:“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云旗,他行事磊落,为人仗义,文韬武略兼备,可是他是媚嫦的未婚夫,所以只能放弃。”
  丰云旗,这个男人可真是不错,样貌不错,文采不错,功夫不错,品行更好,或许是因为他太好了,兰猗觉着更想同他做朋友,做夫妻,好像缺少一点点情味。
  公输拓停了稍许忽而又道:“其实楚临风那个人亦是不错,除了相貌平平之外,他功夫好,城府极深,行事稳重,待人也算宽厚,可是他娶了楚林霜,还是你求我给他做的大媒,我现在想来有点后悔。”
  楚临风,同兰猗接触最频繁的男人,两个人因为办案,经常出双入对,从最初彼此的抵触,到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为朋友,兰猗只感觉同他相处很舒服,但没有其他想法。
  这个不成那个不行,公输拓又想起一个人来:“老十七倒是未娶,论样貌论功夫都不在我之下,还是个良善之人,只是他同老十三都给抓了起来,听说也关在大理寺,我们至今无法见面,我很是担心他和十三。”
  十七爷公输搠,身上太多公输拓的影子,样貌和行事风格都像,兰猗突然噘嘴道:“相公胡言乱语,我与十七爷是叔嫂关系,相公今个这样说,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十七爷。”
  想起公输搠和公输撼如今也成了囚犯,兰猗暗暗琢磨,必须及早把他们救出来,因为他们不是公输拓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凡事能忍则忍,公输拓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可是那两个人,兰猗不是很放心。
  公输拓历数了这几位,顿了顿又想起一个人:“顾先生那个人虽是儒生,骨子里有种傲然之气,并且才华横溢,我觉着他同高阳长公主长久不了,听说高阳长公主最近在滥杀无辜,寿康宫其实只一个福如海是太后的走卒,她杀了福如海也就罢了,再杀其他人实在有点过分,好像为了此事大驸马对她非常生气,两个人吵了一次又一次,和离,也就是最近的事。”
  顾纬天,这个在狐家做了三年西席的男人,兰猗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但那种好感只停留在欣赏上,并无爱慕之情,提及顾纬天同高阳长公主的事,兰猗很是惊讶:“相公身在大牢,怎会知道外面这么多事?”
  公输拓神秘一笑:“这个你暂时无需知道,总之我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包括你。”
  兰猗咬着手指瞪大了眼睛,故意逗他:“我若是红杏出墙,你岂不是也知道了!”
  公输拓假意嗔怒:“你敢!”
  兰猗狡猾的一笑:“刚刚不是替我想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么,现在又这个样子。”
  公输拓知道中计,搂她入怀,不知该说些什么。
  兰猗踮起脚尖,嘴巴咬着他的耳朵道:“你替我想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唯独忘记他,他叫公输拓,他相貌堂堂丰采俊朗,他功夫盖世义薄云天,他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他是天生的至尊之相,他是必然的王,这样好的男人我不嫁,为何要嫁什么镖局掌门什么瓦剌王爷什么富贾商人什么御前侍卫什么西席先生,我只记得他说过,等他大业可成之日,便是重新娶我之时,他若抵赖,便不够男人之称。”
  兰猗兰猗,人如其名,吐气如兰,拂得公输拓的耳朵痒痒的,顺势紧紧搂住她,低吟般的道:“定不负卿!”


第457章 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从大理寺牢房出来,雨已停,满天星斗闪烁,更有蛙鸣一片。
  兰猗同秋落上了马车,秋落只问了句“可好”,兰猗只答了句“不错”,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驱车来到正街之时,因为是夏日,鬼市从银杏大街绵延至此,不时的传来叫卖声,也都不是什么大物件,多为百姓家里用不了的旧物,拿出来换几个铜钱。
  车帘子低垂,是极薄的素纱,外面的人看里面就隐隐约约,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是清清楚楚,兰猗正凝神想事情,叫卖声混杂着马蹄上车轱辘声闲谈声流水声蝉鸣声,何其聒噪何其乱,可是就在这乱糟糟的各种声音中,她能清晰的辨别出白马西风的声音:“走了这趟镖大家都累坏了,明天准你们歇息一天。”
  兰猗循声去找,就发现白马西风沿着路的一边慢慢走着,身后的小奚奴牵着他的马,身侧是不下十个镖师,听闻明天放假,大家颇为高兴,有人提议:“掌门,何不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明天闲着。”
  正待白马西风点头应声“好”,兰猗掀开帘子喊他:“白马掌门!”
  白马西风回身,不等兰猗再说其他,他就对那些镖师道:“你们去吃,酒钱算我的。”
  大家一听,兴致高涨,忙催着镖局的辂车快走,想把车送回镖局后,喝个痛快,玩个痛快。
  白马西风目送自己的手下远去,徐徐回身来到兰猗的车前,兰猗业已下了车,这时辰一个女人家还还出来,他很是好奇:“夫人这是往哪里去?”
  兰猗望着他满面风尘,应该是长途跋涉所致,道:“无事,白马掌门这是才从外地回京?”
  白马西风点头:“嗯,押了趟镖。”
  兰猗看着那些镖师远去的方向,心有疑虑:“难得白马掌门亲自押镖,还动用了这么多镖师,必然是宗大买卖。”
  白马西风顿了顿,然后指着斜对过那家茶楼道:“去坐一坐?”
  兰猗略微思索,道:“不如去酒楼。”
  白马西风笑了笑:“也好。”
  二人于是往旁边走了一段路,找了家有些规模的酒楼,秋落识趣的说自己已经太饱想留在车里看夜景,白马西风也把牵马的小奚奴打发走了,往楼上要了个雅间,兰猗亲自点了两道热菜两道凉菜,还有一壶陈酿。
  等着上菜的时候,兰猗重提他这趟镖,白马西风这才道出实情:“是九王托的镖。”
  在大理寺监牢兰猗同公输拓商量如何探宇文偲的底呢,听闻宇文偲托镖,她登时好奇起来,问:“但不知九王千岁托的是什么镖?”
  问罢方想起镖局的规矩,忙歉疚的一笑:“哦,这事不该问的。”
  白马西风拈着茶杯轻轻抿了口:“若是旁人,是不该问,但夫人可以问,九王这趟镖并无告诉我是什么,但凭着经验,我感觉是兵器。”
  “兵器?”兰猗差点霍然而起,“他只是宗人府的宗令,他又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他运兵器出京作何呢?”
  白马西风缓缓摇头:“此事我也不知道,或许九王在做兵器买卖吧。”
  每年有很多人偷着做兵器买卖,一般都是方便下手的,比如统管兵器作坊的官吏,还有享有兵权的军官,可是九王文质彬彬实乃文弱书生一类,他平素更是超拔于尘的翛然,兰猗实在不明白他如何买卖起兵器,他又从哪个渠道弄到那么多兵器的呢?看着天下镖局那些连辂车,即已经猜到这次他弄出京城的兵器不少。
  兰猗实在忍不住又问:“这趟镖是送到哪里的?”
  白马西风用手往南一指:“不远,仇家庄。”
  仇家庄,兰猗并不熟悉,但知道是距离京城五十多里的一个庄子,她又问:“那么接镖的又是什么人?你看那人应该是什么身份?”
  白马西风淡淡一笑:“既然夫人有太多的疑问,而我所知甚少,不如亲自去一趟。”
  兰猗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怎么说呢……”
  白马西风漫不经心伸手执起茶壶,自己倒满,端起小呷一口,看也不看她,只随意似的道:“夫人所做的事,在下未必不明白,所以夫人无需做多解释。”
  是了,那次请他假意行刺太后,以他的聪明,怎会不知自己的目的呢,兰猗肃然道:“对于白马掌门,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不想你淌这趟浑水,上次的事,我每每想来都非常后悔,一旦你有个差池,我如何去面对你夫人呢。”
  白马西风微笑着看她:“生死有命,若我真是因为夫人而出了意外,那也只是我的命劫,与夫人何干,秀姑她虽然脾气大行事莽撞,也不至于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说完站起:“行了,我们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越早过去,越容易发现端倪。”
  兰猗不解:“去哪里?”
  白马西风已经拔腿往外走:“仇家庄。”
  兰猗喊他:“你还没吃饭呢?”
  白马西风伸手推门,突然回头:“原来夫人选在酒楼,是因为在下没有吃饭。”
  兰猗也不藏着掖着,直言:“我看你风尘仆仆,应该还没有吃过饭。”
  白马西风心头一暖,忽又怅然而叹,心里的话还是压在心底的好,出了门刚好遇见伙计端了酒菜上来,他掏出银子丢在伙计手中的托盘上,然后抓起那壶酒塞入怀中,再道:“麻烦小哥,把这些饭菜送给东墙根那些乞丐。”
  伙计如坠五里云雾:“客官你们不吃啦?”
  白马西风懒得回答,带着兰猗噔噔下楼,出了酒楼喊小奚奴带过他的马,又对兰猗道:“能骑马吗?”
  兰猗笑了笑,吩咐自家的车夫:“卸车。”
  秋落还坐在车上呢,听闻卸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来赶着问她:“怎么了?”
  兰猗只道:“你赁个车回家去,好好照顾小老虎。”
  车夫习惯了做这些事,速度奇快,几下就把马从车上卸下来,然后牵着交给兰猗。
  兰猗翻身上去,因为没有马鞍,所以努力稳住自己,然后看秋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用缰绳抽了下那马,飞驰而去。
  秋落追了几步,哪里追的上,见白马西风随在兰猗后头,她喃喃道:“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第458章 鬼就喜欢三更半夜出来
  五十多里的路,一个时辰便到,只是到了仇家庄时,二人已经换了马匹,原来兰猗没等跑出京城就差点从马上跌落,没有马鞍,她根本驾驭不了那马。
  兰猗一面感叹白马西风神通广大,竟然能让守城官打开城门放他们出来,一面看着夜色中的仇家庄如一头巨兽盘踞在山谷中,因更深,庄子里住的又都是耕田犁地的农人,所以这个时候差不多都熄了灯火睡着,借着满天星斗,二人往庄里走去,白马西风在前,据他说,接宇文偲那趟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接镖地点就在庄子口,所以白马西风也不确定他的家在哪里,但可以看出,那男人在这庄子里应该有些地位,不单单是他穿戴好,还可以呼喝庄民为他搬运那些看似兵器的货品。
  在农庄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兰猗想,一是庄主,而是财主,他若是庄主也还容易找些,随便拉过一个人打听下即可,但若是财主,这么大的庄子,谁知道有多少财主呢,实在不行,只能用笨方法,捡豆子,一个一个的揪出来。
  她同白马西风商量:“找个人打听下吧。”
  白马西风摇头:“我觉着我应该能找到那个人。”
  兰猗不解:“毫无头绪,你如何找?”
  白马西风突然停下了,举目四处的看,一壁道:“假如这趟镖真如夫人所说是兵器,就需要非常大的院落来搁置那些兵器,且那院落要高墙遮蔽,所以,我们先试着找一找谁家的院墙高院落大。”
  兰猗想了想:“有道理。”
  二人就将马匹寻个隐蔽处拴好,然后一条街道接着一条街道的找,没等找到那种院落,却遭来满庄子的狗吠,农户人家大多养狗护院,白日来了陌生人那狗都叫,何况是夜里,太多狗叫,就惹得一家接一家的开始掌灯,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最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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