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死对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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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死对头的孩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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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双双摇下了车窗,四目交错一刹那,又双双冷漠的转开了脸。
  房彬人都走了,申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自己上楼收拾了一干证件还有几张银行卡,又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出门,路过主卧室的时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转,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
  下楼的时候申秉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申冬道:“我暂时先不回来住了,等你跟二房商量好再联系我。”
  申秉沈着脸不说话,申冬便拉着行李箱撑起太阳伞走了出去。
  “倒是会选地方。”
  盛丘将他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选的树荫好,便笑了一下,将伞收起来让人坐进去,道:“你爸看到结婚证了?”
  “嗯。”
  “说什么了?”
  “说了一大堆废话。”申冬吐槽完,表情一瞬间又愉快起来,道:“去乙卯街鸣鹤斋。”
  鸣鹤斋又称金面斋,意思是进了鸣鹤斋的宝贝主人那都是面子上涂了金子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鼠辈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这里收纳的古董全部都是各大世家从拍卖会上面高价所得,有钱人买古董大部分并非是为了收藏,不过就是显摆或者升值。可这些古董摆在家里的话那观赏者定然寥寥无几,于是这边有了鸣鹤斋的存在。
  里面的每一件古董都有牌子,上面写着归属人是谁,在何处拍卖,价钱数目,后面多数还会加几句像模像样的归属人的话,表示自己多么有内涵似的。
  很多人都以能在鸣鹤斋得一块牌子为荣,因为这里的牌子全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为接待的宾客国内外都有,所以当你能在这里放一件属于自己的古董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的名字极有可能已经传到了国外,成了人人口中的贵族人士。
  盛丘自然是没资格在那挂牌子的,疑惑道:“去那儿做什么?”
  “你知道莫云芬前段时间刚刚寄存过一个西周时期的麒麟玉吗?”
  进鸣鹤斋却也不是有钱就行的,这个人要么必须是公认的贵族,要么就是拥有让鸣鹤斋心动的古玩,暴发户可没资格。
  而莫云芬能在里头挂牌便是因为那麒麟玉可遇不可求,是鸣鹤斋心仪之物,否则她那身份可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台面。
  而申冬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把莫云芬的牌子摘下来,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台面”上头拉下来。
  意识到了申冬的想法,盛丘有点儿无奈:“你凭证单怎么弄来的?”
  申冬理直气壮:“偷得。”
  盛丘:“……”
  “我结婚他们出点儿陪嫁是应该的。”事实上申冬盯着这个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哪会那么容易偷出来。他说完,见盛丘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便立刻摆出了比他还不满的神色,问:“你是我老公还是她莫云芬老公?”
  盛丘立刻停直身板儿,利落的表忠心:“你老公!”
  申冬冷哼了一声。
  盛丘看着人漂亮的脸蛋,心中又是一阵悸动。自家这位可真是搞事儿小能手……不过算了,万事有他呢。
  他忍不住一笑,倾身在人家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这金面斋属于盛家管理,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盛家滔天的权势——这么多的宝贝一旦丢失或者损毁,平常人可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
  盛丘将车子停在室外的停车场内,撑伞带着申冬一路走过去,眼角瞥到几个异国人正在买票,再一看申冬,却是直接刷脸的。
  鸣鹤斋一次性只接待五十人,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正在外面等候。
  申冬大步走进去,门口的接待是一个扎着马尾,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工作牌上写着名字:杨芬。
  她露出得体的笑容:“申大少爷。”
  对方眼光非常锋利,见到盛丘之后也是一眼认出来:“小盛总。”
  为了望都的大盛家族区分,盛丘也得了这么一个在外人看来闪着金光的特殊称号。
  盛丘点了点头,杨芬笑着道:“小盛总是第一次来,可是有什么宝贝要寄存?”
  “没有。”盛丘道:“我是陪朋友来的。”
  杨芬露出恍然的神色,笑道:“那申大少爷来是寄存还是观赏?”
  “取物。”申冬四周看了看,道:“我家有三件寄存在这里,我全部要取走。”
  “三件全部?”
  “全部。”申冬道:“这是我爸的意思。”
  寄存和取物鸣鹤斋一向尊重客人的选择,杨芬点了点头,道:“请随我来。”
  三人进入一条深褐色的走廊内,迎面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申冬跟她对视,互相打了招呼,双双露出笑容:“申大少爷有空来我这儿?据我所知比起古董你好像更爱赚钱?”
  “我今天是来取东西的。”
  “哦?”对方的神情有些意外,不过很礼貌的没有询问,道:“请便。”
  申冬点头,盛丘与那女人擦肩而过,察觉对方好像特别多看了自己一眼。
  申冬要取的三件东西分别是他妈梅音曾经收购的青铜簪,他爸的青铜器,还有一个莫云芬前段时间刚刚放进来的血玉。
  这三件都价值不菲,申冬这两天一直都在琢磨用什么给自己做陪嫁,这个正好。
  当然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恶心莫云芬跟刺激申秉。
  他想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象征身份的古物被他拿走之后一定会十分惊喜和意外,申冬想到他们可能出现的表情都要乐出声了。
  取物只需要带上寄存时的凭证便可,而申冬又是申家的人,所以很容易便通过了检验,杨芬给二人倒了水让他们先在贵宾室一坐,遂亲自去拿东西了。
  盛丘若有所思,申冬突然歪头道:“刚才那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盛丘方才也是在想这件事。
  “盛家的大小姐,盛宠。”
  “原来是她。”盛丘皱了皱眉,申冬突然凑近了他,盛丘一瞬间以为他要亲自己,立刻不再胡思乱想,只是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申冬认真看着盛丘的五官,注意到了他饥渴的表现,立刻打了他一下,让他端正姿态之后才道:“你说,你是不是真是盛家走失多年的血脉?”
  “……”盛丘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瞎说。”
  “其实你跟她长得挺像的。”
  “人人都是两只眼一个鼻子,当然像了。”
  申冬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正想说盛家小少爷调查他的事儿,杨芬已经带着人把东西拿了进来。
  申冬立刻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打开检查了一下东西,突然眼珠子一转,挨个拍了照片,然后发到了朋友圈:“爸妈还有莫姨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非常喜欢。谢谢爸妈还有莫姨姨~”
  配图,艾特,发送。
  非常棒。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丘:……
  心情复杂。jpg


第16章 
  朋友圈里面的消息是申莫先看到的,他有点儿吃惊母亲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这个哥哥。
  意外打电话询问的时候莫云芬正在做美容,听申莫提起来这事儿她还愣了一下,保持着通话点开朋友圈,莫云芬猛的一坐而起,脸上的面膜顿时掉了下来。
  她给鸣鹤斋去了电话,等到挂断电话之后,顿时暴怒,抬手将手机给摔了。
  怒气冲冲的坐车回家,路上莫云芬浑身都止不住的发着抖。
  申冬是什么性格她一直都看在眼里,以前他还想从申秉这里争夺继承权,尚且心存顾忌,如今他意识到了自己是第三性,心知从申秉这里得不到丝毫的重视,便开始变着法儿的找茬捞便宜,为的无非就是膈应她,或许把她气死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莫云芬明知如此,可仍然忍不住生气。
  思虑再三,回到家便摆出了委屈抽泣的神情,眼泪掉的却真是不假:“你看冬冬这孩子,他怎么能做这种事?那可是象征着咱们家的面子啊!这金面被取走,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是鸣鹤斋将咱们抹去了?这丢人可大发了!”
  申秉的脸色也是铁青:“那还能怎么样?他都说了是我们送他的,难不成再要回来?!”
  听了这话,莫云芬心中更是一阵咬牙切齿。这狗东西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偷的却偏偏又说是他们送的,如今要回来申秉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可不要……莫云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来。
  申秉缓了口气,一样在强自压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过几个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鸣鹤斋,再寄存就是。”
  这话说的轻巧。
  申秉这种人一句话就能重新寄存,东西或许不如前一个好,但能搁里头挂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云芬就不一样了。
  麒麟玉仅此一块,鸣鹤斋甚为心仪,也是因为这块玉她才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换句话说,她本人在鸣鹤斋那里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嫁进申家这么多年才在半年前挂牌子。
  自打挂了牌子,望都内不少显贵们的夫人都对她羡慕嫉妒恨,这着实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谁也不敢说她是小三上位,因为那块玉就代表着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坚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动,她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
  莫云芬手指攥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申冬这是真的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她留了,这黑心的狗东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云芬有多愤怒,申冬就有多高兴,抱着三件宝贝走出鸣鹤斋,申冬难得孩子气的跳了两下,被太阳烤的火炉一样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满身的嘚瑟劲儿。
  盛丘难得见他这幅模样,更多的话尽数咽了下去,突然明白了那句“你开心就好”的深刻意义。
  申冬弯腰上车,踢掉鞋子连脚一起缩在后座,把莫云芬的麒麟玉打开细细观看,突然呵呵笑出声。
  盛丘从后视镜看他,申冬合上了盖子,大眼仁儿瞟过来,哼:“看什么看。”
  盛丘问道:“饿了没?”
  还别说,忙活了这么久他还真饿了,不光饿,还困,不过到底心情好,申冬抱着三件宝贝,揉揉肚子,歪头道:“是饿了。”
  “饿的厉害么?我们回家做饭,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
  “不要。”申冬皱眉,继续歪着头靠在车座上,打了个哈欠。
  盛丘驱车回家,申冬不一会儿就靠在后面迷糊了过去,嘴里还毫无预兆的咕哝了句什么,盛丘没听清楚。
  到家门前,盛丘叫了他两声,申冬撑起眼皮摇摇晃晃的下车,盛丘搂着他回屋,生怕磕着碰着,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打开空调,亲自脱鞋,再盖薄被以免着凉。
  做完这些再一看,对方已经秒睡了过去。
  盛丘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流露出温和的神色,低头亲一下,走进了厨房。
  做好饭去叫人,无辜挨了一巴掌也没把人叫醒,盛丘沉着脸看了一下把脑袋缩起来的家伙,慢慢叹了口气。
  申冬一连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门觅食。
  锅里熬着香糯的米粥,他吃了三碗,盛丘从书房出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中午留的饭菜吃干抹净,正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
  “有辐射,少接触一点。”盛丘走过去收拾碗碟,申冬置若罔闻,等盛丘收拾好端了盘水果走出来,这才把手机放下,仰起头愣愣看他。
  盛丘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结实健壮的手臂,放好托盘朝他身边一坐,伸手拨弄一下的他的刘海,手指间顿时传来洗洁精的香味。
  申冬打了个喷嚏。
  盛丘一脸紧张,“感冒了?”
  申冬揉揉鼻子,突然问道:“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吗?”
  “还不知道。”
  申冬立刻挑眉:“怎么不说?”
  盛丘从他眉眼间看出针对之意,温和的解释:“当时你没决定好,我怕他们空欢喜一场。”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申冬收起不悦的神情,道:“现在能说了,带我去见你爸妈。”
  盛丘愣了一下。
  申冬不爽道:“干什么?难不成你爸妈也不喜欢我?”
  “不不。”盛丘摇头,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提起。”
  申冬不吭声。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家教还是在的,跟盛丘结婚不跟他爸妈一起生活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见都不见。
  要是过分拿乔,不光盛丘面上无光,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没素质。
  何况他对这对农村出来却愣是咬牙把盛丘送出国的老夫妻还是好奇和敬佩的。
  还有……他想知道处处都压他一头的盛丘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
  盛丘老家在距离望都市两百公里的小镇子边儿,开车过去至少要四个小时,申冬十分意外:“你家这么远,当年怎么会来这里念书?不应该留在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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