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嫡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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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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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没能来得及做雕刻你的木人。”
  “没关系。”
  年年渐渐抬头,见他对自己笑,她忽然就又想哭了。
  但是她忍着,道:“嗯,那我走了。”
  “好的。”他道。
  年年从他身旁走过,那一条长长的回廊在此刻看起来却那么的寂寥。
  她走的很慢,似想要回头,但强迫自己不去回头一般。
  她知道,景哥哥或许在她身后看着她,所以她更要好好的走。
  来这里的时候,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走的时候,她也不想从这里带走任何的东西。
  年年一边走着,一边希望景哥哥能在背后喊住她,关切的对她说舍不得她走之类的话。
  但转而又想想,已经决定离开了,就不要再听到这些让人难过的话了吧。
  来到爹爹面前,年大人有些木然,他看着自家女儿的模样,问道:“年儿这是怎么了。”
  年年说道:“年儿很喜欢这里,所以离开的时候难免感伤,昨夜哭了。今日一大早起来看到自己的模样,更加想哭了。”
  年大人闻言,哈哈大笑了笑。
  “爹爹你还取笑人家。”她嘟囔着嘴道。
  至始至终,眼神闪躲着,都没有勇气敢抬眼看他最后一面。
  马车都准备好了,年大人对着君无弦作揖道:“这段时日有劳王侯大人对小女的照料了。”
  他也回了礼,道:“年大人慢走。”
  年年一句话也不说,年大人便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她却道:“该说的都说了。”
  已经没有什么话再可以说的了。
  年年道:“爹爹我们走吧,年儿想早点回去看看,我养的那只山羊有没有过小山羊了。”
  她面上带着笑的拉着爹爹的胳膊,转身一面也每回,一眼也未看。
  上了马车之后,她才缓缓的掀开一角小窗纱,眼神是那样怅惘。
  君无弦正望着他们的马车,目送着。
  马车稳稳的轻启,年年侧着身子,愈加的随着马车的摆动而侧过去,想要再多看他几眼。
  年大人在一旁也只是笑笑,暗道女儿的小心思。
  年年鼓起勇气,探出脑袋,对着身形纤立,目送着他们的君无弦大喊道:“对不起弦哥哥,谢谢你。”
  对不起。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妨碍他与姜家姐姐。
  对不起,她任性恣肆妄为。
  谢谢他,包容了她的一切,教她读书,耐心同她讲道理。
  谢谢,谢谢他的给她的一切……
  马车渐行渐远,已经看不到。
  君无弦转身,进了府里。
  合须将披风拿了过来,给他披上,道:“大人,天凉。”
  他淡淡的拢了拢。
  即墨回到府里,将事情同姜瑾言了一遍。
  “果真是如此……”她轻叹了一口气。
  “年年她,今日走了?”
  他点了点头。
  姜瑾缓缓起身,眼神悠远道:“我没有去送她,她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即墨摇了摇头。
  西谟宫中,尉迟夜的人日日都会过来汇报找寻的结果。
  这是之前那一批,遂无果,皇帝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这后一批,他是经过君无弦提点,才过去的。
  他说的不错,找寻过的地方也不是不能再找,万一人就藏着那找过的地方呢。
  江湖上,尉迟弈将老大爷与老婆婆无情的杀死过后,在屋内疗养。
  蓦地,听到外头有过路人说,这不知哪儿来的一批人非要在江湖上找人。
  前脚刚搜过的地方,现在又开始搜一遍,真让人烦的。
  他立即艰难的从床榻上撑起,两腿残疾无力,好一番功夫才摸到了下地。
  有江湖人士看不过去的,当街拦道,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懂么?”
  朝廷的人道:“我们奉命捉拿一个在逃之人,若是耽误了什么,这后果由谁负责?”
  “那也不能这么搜啊,这搜过地方为什么还要再搜一遍,扰乱民生,我可以告你。”
  “再妨碍我们公务,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朝廷的人都已经没有耐心了,认为这拦道的人摆明就是找茬误事来的。
  江湖之人听了,本还想对他们好言好语相劝,结果就是这样一副吃人的态度。
  不教训教训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猖獗了。
  此人瞬间一拳过去,将为首的打倒在地上,朝廷之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加入了厮打之中。
  陆陆续续的有许多的围观者围了过去,就当是看戏一般。
  尉迟弈听到了外头的动作,换上了老大爷身上的衣裳,戴了个斗笠。
  在屋内两根挑担子用的木板夹在胳肢窝,掩好了面目低着头,趁乱之时连看也未看一眼的逃离。
  “别打了,别打了。要是误了事,如何向皇上交代?”其中一个人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那江湖之人就道:“什么?朝堂的人?朝堂的人也敢来江湖上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江湖上有人得罪了我们皇上,皇上这才特派我们过来抓人,此番你这厮扰乱我们调查,我们一样可以将你抓回去以罪论处!”
  这围在周边的有些好心的就在劝,说这件事情不关他们江湖的事情,要抓什么人就让他们抓吧。
  但是他们提出抗议,若是搜寻民舍的时候,打碎了任何一物都得赔!
  朝廷之人气不过,但是拗不过这些江湖上的人,于是便只能暂且答应了,如此才能顺利的完成皇上之命。
  此时的尉迟弈早已雇了马车,正朝着江湖之外离去。
  路上,有一道黑影拦在了他们面前。
  马夫颤抖的从马上滚下求饶道:“好汉若是劫财,我这里有钱,您拿去,可千万不能害我性命啊。”
  瞬间,其被一刀割了喉咙毙命,死不瞑目。
  尉迟弈坐在马车里头,手里夹着三枚墨针,蓄势待发。
  黑影在外头见人如此沉着,便发话道:“兄台不要太过着急,鄙人是来帮你的。”
  见里头无声,似在斟酌话意,来人又道:“我家主子在凉国,听闻兄台在西谟遇难,特意奉我在此恭候兄台,好让我平安护送兄台,一路前往我凉国。”
  尉迟弈阴森的眼转了一转,从未与凉国有过搭界的他,不可能会认识什么凉国的人。
  “原来司真阁的阁主,看来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一声嘲讽道。
  他面目阴沉,就是不愿被敌所惑,他认为此人拦道,定不是什么好辈。
  “阁主可认得,将军府的嫡女,姜瑾。”来人忽然道。
  尉迟弈凛然几分。
  “我的主子是纳兰清如,曾是西谟纳兰王氏的嫡女。因为同姜瑾不和,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主子一路被西谟皇上追到凉国,成了现在的皇后娘娘。娘娘很欣赏阁主,想同阁主一道合作。”心腹说道。
  马车里,掀开了一个帘子,其发现里头的人竟是残疾。
  于是便上前搭了把手过去。
  “你看到了,本阁主就是这样残疾之人,如何能帮到你们皇后娘娘。”他阴恻恻道。
  心腹想了想,说道:“娘娘既然选择了阁主,就一定有她的想法。现在阁主已经无路可走了,至于去还是不去,合作还是不合作,就一切看阁主所想了。”
  尉迟弈冷哼了一声。
  心腹又补充道:“娘娘说了,为了迎接阁主来凉国,她要送给你一个见面礼。若能答应与娘娘合作,娘娘会将阁主捧为大凉国师,享无尽荣耀,与她共谋。”
  他辗转思了又思,一双阴鸷的眼转了又转,而后道:“绝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这一点阁主放心。阁主,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心腹暗示道。
  尉迟弈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那马车里头,心腹立即环顾四周,而后充当马夫,一路护送其离开西谟,前往凉国。
  朝堂之人在江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什么。
  回去复命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没找到人?”尉迟夜的脸色越来越黑沉。
  “……是,是皇上,属下们无能,请皇上责罚。”
  “罚?罚……该罚,该罚。全都给朕拉下去,斩了!”他怒喝道。
  “皇,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皇上,且慢。”清越的声音缓缓传来。
  尉迟夜面上已经很是怒气腾腾,见到来人,偏过去了身子冷哼一声。
  君无弦却依旧清润平缓,他道:“不如皇上先问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再斩也不迟。”
  那些下属们连连叩在地上求饶。
  “说,都跟朕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下属就说,去查先前查过的地方之时,发现有一屋里死了个老太爷和老婆子,在他们的身上还发现了几根带毒的墨针。
  言完,包着布让公公呈上去。
  尉迟夜一看,就知是他的东西。
  另一个下属忽然回忆了起来,指着身旁的人就告状,说先前他与江湖人起了冲突。
  “怎么回事,都给朕如实道来!”
  于是那下属便猜想着说,肯定是那会子起冲突的时候,让那司真阁阁主给跑了。
  然后将起冲突的原因给道了出来。
  “江湖之人随性惯了,爱打抱不平,定是你们搜查的时候做的太过。”君无弦道。
  “是,是,王侯大人说的对。当时只顾着寻人,未能顾及到一些,遂属下们之后就不会那般了。但哪想到……”
  尉迟夜紧抿着唇不语。
  “人算不如天算。望皇上能够念及这些禁卫军,保卫国土,为皇上诚恳做事的份上,饶他们一命。事已至此,再如何,也不能够了。”君无弦提醒道。
  那上头的人拧着眉,沉声道:“王侯所说不错。你们还不给朕滚下去!”
  下属们便一边叩头谢皇帝,一边谢王侯。
  等殿上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君无弦与他一人时,尉迟夜走了下来,询问道:“王侯的法子没错,是朕的下属不会办事,才错过了这一次绝好的机会。”
  他见他面色无异,便试探问道:“不知王侯可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够寻到人?”
  君无弦轻叹一声,说道:“如今之计,只好再碰碰运气了。”
  “王侯此话怎讲?”
  他道,尉迟弈现在已经无路可走,若他继续留在西谟,当然,他绝对不会这样傻。
  所以最好的再生之路,便是离开西谟,去往他国谋生。
  尉迟夜了然,一双黝黑的眸子亮了亮,道:“朕立刻派人在城门加守。”
  君无弦微颔首,道:“陛下英明。”
  于是夜里,城门内外都守了许多的兵将,不外乎埋伏的。
  心腹驾着马车,在距离其之外,停了下来。
  “先前进城还未如此之严,看来你们皇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尉迟弈眉目一片森然。
  “别看城门只多了一些守卫把守,其中必是空有假象。里头一定有埋伏,想要顺利的出城,得想个万全之策。”心腹说道。
  另一边,姜瑾在府上已经歇下了。
  但是即墨不放心,生怕白日里头的女贼人在府外盯梢,于是便主动央求守在她的房外。
  她看着外头风如此之大,他穿得又不多,便将他唤了进来。
  “小姐,有何事。”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不必在我房门外守着的。夜里这样冷。再者我府邸不是有暗卫的吗?你还是去歇息吧。我没事的。”姜瑾说道。
  即墨还是不放心,坚持就要守着。
  她便说道:“那女贼若一日不现身,你便日日不睡觉了么?”
  这话让他没有的反驳。
  她叹了一口气道:“去吧。”
  即墨依旧处在房内不动,道:“就今夜。”
  姜瑾拿他没有办法,无奈道:“好罢,就今夜。那你就在这守着吧。”
  他感念她为自己着想,便点了点头。
  她隔着一道帘子,拉上了点儿被褥,侧身睡下。
  其实,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在,这样总觉得不舒服。
  而且也没有办法睡着。
  姜瑾蹙着秀眉,翻了翻身。
  即墨沉顿了一下,拉开了房门,出去了。
  她来不及唤住他,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月色当空,他手里抱着剑,双手环胸,就这么凝望着。
  尽管夜色凉凉的风吹过,他也不抖一抖。
  为了保护她,这点对于他来说,完全忽略不计。
  为了她,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一辈子都要守着她,保护她,甚至可以为她豁出自己的性命。
  姜瑾担忧着即墨在外头受风吹,心里也越发的歉疚。
  她这翻来覆去的也没办法睡着,但眼皮子又困的没办法睁开,着实磨人。
  又辗转反侧了一瞬,她将他再次唤了进来。
  即墨开门的时候,有风吹进来,在被褥里的她都觉得十分的冷,更别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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