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嫡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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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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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见她一举一动,以及这说话方式与周身的气质,容貌,都看起来不似平凡人。
  那又为何会沦落在此呢?
  而且,平凡女子为何会无故中了蛇毒,她们城里亦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哪儿来的蛇呀?
  她心中对这个卿儿疑虑万分,但她只是一个下人,负责姑娘的梳洗打扮的,不能多管闲事的。
  见卿儿这么坦然自若,相信她也是自愿的吧。
  不过,小莲暗想,活了这么些年的,还真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同为女子的她,若是男儿,也定当垂涎三尺的。
  “那卿儿姑娘好好歇息,小莲这便下去了。至于何时接客一事,兰姨自会过来相告的。”她说完,便掩上了房门离去。
  姜瑾开始笃思着。
  若这样无动于衷下去,处境一定不会好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想法子逃出花楼
  既然她已经在西谟,就说明,比在边疆不知有希望了千百万倍。
  至于如何能让君无弦等人发现她就被藏身于这个花楼里人,势必要搞些吸引人的大动作的。
  她的脑子飞速的动着。
  记得曾有一回,同顾逊之逛街市之时,她便与他经过了此花楼。
  那个时候……
  姜瑾开始回忆着点点的片段:
  “来呀爷,快上来呀”
  对。那些风尘女子是站在一横栏前,约莫是二楼的位置,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招手拉客的。
  她当时也因为避讳,所以走的飞快,只是匆匆瞟了一眼。
  所以,如果她也能够同那些风尘女,去二楼的走道上,对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叫喊,定然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须得等到相识的人从此边路过。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姜瑾心中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
  她就可以,她就可以回家了啊……
  嘴中有些酸楚的苦涩。
  等到回去的那一刻,她等了多久?
  本以为,或许只能苟且一生,伴在仲容恪左右,在一片荒芜之中了此余生。
  但后来君无弦的传讯,让她开始有了希冀,她重拾信念,决定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要回去。
  只有回去了,她才能看到希望。
  只有回去了,她才能将心中想要说的话,通通都告诉他。
  起先,姜瑾以为若想要救赎她离开边疆,只有君无弦等人使计攻入军营,或是两地之间的交战,使她趁此回归。
  谁都不知道,那段难熬的日日夜夜里,她想了有多少。
  无数个回去的方式,她想了无数个。
  但,却从未想到。
  仅仅在一夕之间,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西谟。
  这仿佛是做梦一般,让人一时难以接受,喜极而泣。
  虽然姜瑾不知那黑衣人为何会如此匆忙的将她送到西谟,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黑衣人定然不知晓自己的母国就在西谟。
  她猜测,或许是黑衣人不想让仲容恪寻到她,所以才从凉国与边疆之中,皆没有选。
  而是择了就近的西谟,一花楼处,将她草草丢下卖去。
  殊不知,她日思夜想的,黑衣人竟无意间了却了她的心愿,让她回来了。
  这是多么大的乌龙啊。
  姜瑾想着想着,便笑了,是苦涩酸楚的笑。
  很快了,很快了。
  这下,她是真的要自由了,要回去将军府了。
  只要这段日子,她能在花楼里安分守己,默默等待街市上来往之人,看看有没有可靠相识的,便能够趁此逃脱了。
  一步之遥,只差一步之遥。
  从顶端迅速掉底端,是什么滋味?
  她微摇了摇头,来到了铜镜前,以梳子轻轻的打理着一头青丝。
  从现在起。她便是卿儿了。
  在变回阿瑾之前,她都要小心谨慎的周旋在此。
  万不能在最后成功一刻,失了最好的机会。
  此间,合须已然到了凉国与西谟的交界之处,只要再往前走几十里路,便能到凉国都城了。
  而顾逊之也是一夜的策马驰骋,正前往边界一地。
  秘密跟踪的北疆侍从见此,忙让另一个回去通禀北疆王,说世子想要离开西谟,方向看样子是朝着凉国而去的。
  而剩下一个则是悄悄的跟过去。
  元堇德回了纳兰府,就见叔伯纳兰王正秘密的做着什么。
  他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窃听着。
  “记住,夫人每每传递过去的信件,都要截获拿回来。本王是不会再纵容清儿了。”他说道。
  那人诺了一句,迟疑着还是道:“但大小姐这段时日,也是好些日子没有来书信了,属下怕会不会是大小姐出了何事?”
  纳兰王冷哼了一声,“能有什么事。夫人派心腹随在清儿身旁,若有何事,他必回回来通报。可想而知,她是寻到了谋生之路,便不再需要我纳兰王府了。如此也好,省得为本王丢尽颜面。”
  “那若夫人起疑怎么办?”
  “你命人模仿清儿的字迹,给夫人回信,让她安心。”纳兰王言完,便负手走了。
  元堇德这时候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左右也避不开。
  便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方进府一般。
  他对着那还没偏头瞧见他的纳兰王,喊了声:“叔伯。”
  纳兰王偏头,胡须微动,老眉凝着朝着他过去,道:“堇徳啊,找叔伯有何事啊。”
  元堇德笑道:“也没事,不过是恰好见到叔伯,想着给叔伯问安。”
  “还是你懂事啊,唉。”
  “应该的叔伯。”
  纳兰王想到了什么似的,疑虑了一瞬,问道:“堇徳啊,叔伯怎么见你,近日时常往外跑。可是那外头,有什么吸引你的?”
  元堇德的神色慌张了一瞬,随即灵光一现,挠了挠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前几日上街市之时,偶然救了个姑娘。她便知恩,时不时邀我出去走走。叔伯知道的,堇徳一向不会拒绝人,便想着,走走就走走吧。”
  “哦,是这样啊。叔伯明白,年轻人嘛。”他重重的拍了两下其臂膀,便径直从其身旁绕过,离开了。
  元堇德松了口气,好险。
  若是被叔伯知晓,他是在同王侯等人密谋姜大小姐之事,定然不会放任他如此的。
  他也知自己只是个王家小公子,不该着手这些事情。
  但他毕竟是放心不下姜瑾。
  他承认,方过及冠之年,还不通情事。
  但隐隐的,那颗心,就这么开窦了。
  元堇德想着,面上划过一抹可疑的红霞,他轻抬手臂遮掩。
  “……不可,不可动妄念。”
  他摇了摇头,回了房。
  早朝,君无弦身形修长,立于朝堂之上。
  尉迟夜从一旁缓缓出来时,见到此番,有些惊诧。
  他还未坐下龙椅,便声先开口,道:“王侯的风寒可是痊愈了?”
  待坐稳后,他拢了拢袖口。
  “劳皇上关心。微臣已然痊愈。”君无弦身着朝服,俊逸脱尘的面容依旧温润淡然。
  “嗯,甚好。这段时日,朕没有了王侯,可是劳心的很啊。朕也很想让王侯尽快上朝,能够为朕出谋划策。”
  尉迟夜身子后仰,启声问道:“近日边疆事态如何。”
  这时,负责驻守边境的西谟将士,所归兵部尚书管辖的霍大人,手持立牌,回之,“皇上,近日边境将士来报,说那边疆大王仲容恪,在前不久曾带人策马离开,前往凉国。在昨夜之时,骤然回归。看似很是着急的模样。”
  “哦?竟有此事……”他立即道:“快些同朕具体说来。”
  霍大人正了正色,回道:“老臣认为,此番太过突然。边疆之主为何会前往凉国数日?又为何骤然赶回来。”
  另一旁的姜怀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觉得此事不妙啊。”
  “如何不妙?!”尉迟夜身子坐直,凝重问道。
  “这……皇上请细想。边疆与凉国自来没有过往,且均无互犯过。近日,又是凉国与我西谟事端毕出之风头,而恰恰此时,凉皇却邀仲容恪前去,皇上以为,他打的是何主意。”他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着。
  “大将军怎么知晓是凉皇所邀,而不是边疆之主仲容恪前去呢?莫非大将军有暗中探查过。”与之对立的朱大人摆着个老面挑衅道。
  尉迟夜当即就阻拦道:“哎,朱大人不急。让大将军把话说完。”
  姜怀并没有理会,只是兀自道:“既然仲容恪去了凉国,且一待就是数日。必然使凉皇知晓,邀进宫中好生款待。现这事态如此风盛,说凉皇没有别有用心,有谁信。”
  他沉了沉面色,点了点头,“大将军所言有理啊。”
  看来凉国是有心要再犯了。
  这一次一次的平战,使西谟与其安和了几载,现如今却又要兵戎相见。
  若那凉国皇帝有心拉拢边疆,那么他西谟的处境怕是不妙。
  礼部尚书忽然站出来,道:“皇上,西谟既与边疆早已和亲,想必不会助纣为虐,黑白不分。”
  几个大臣们闻言,皆摇摆不定,意见不一,纷纷底下相悖着。
  这时,君无弦轻笑了一声,吸引了众臣的视线,顿时停止了争论。
  “王侯你,为何会发笑啊。”尉迟夜问道。
  “回皇上,微臣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他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继续道:“微臣只是久病后上朝,尚能看见众臣因我西谟之事而纷纷上心,且诚挚忠尓,此景此态,实乃我西谟之兴盛矣。”
  “原来王侯是这个意思,朕赦免你无罪。好了,你们也不必再争论了。朕倒是想听听王侯,有何话说。”他加重了字眼道。
  姜怀在一旁神色无异。
  他知晓君无弦乃是为了缓和气氛,为了接下来所言而故意如此。
  “皇上。微臣以为,边疆既与我西谟和亲,虽,没有按照正确的流程所来。但经过头一回的谈解,也可看出。那边疆大王对姜怀大将军的嫡女,甚是喜爱。”君无弦言完,敛了敛心神,一双宽大的袖口滑下。
  此话出口,众臣们纷纷向纳兰王投去议论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责怪他教女无方,才出了这等荒谬之事,弄得朝廷动向一片动荡。
  不仅找不到那罪魁祸首纳兰清如,还白白牺牲搭进去一个将相之女,可惜不已。
  君无弦徐徐再道:“由此和亲为由,边疆定然不敢公然与凉国联手制衡西谟。但……”
  他纤长的眉入云鬓,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凝了凝。
  “王侯但说无妨。”尉迟夜听着,正色道。
  “但,边疆之主仲容恪前去凉国,一待多日,也着实可疑。若他全然没有不友之意,便不会前去赴宴。”他抿了抿薄唇,一身朝服衬得他愈加的清润。
  “那依王侯所见,此事该如何走向?”
  “微臣斗胆觐谏。边疆虽打着与西谟和亲之由暂且休战,和睦友国。然凉国若是有机可趁,犯我西谟。以此事所料想,边疆之主仲容恪,必会取两边之好,或亦坐立收渔翁之利。”
  君无弦言毕,众大臣纷纷恍然了意,缓缓点着头。
  “王侯此话,是想说,那边疆之主仲容恪虽面上同我西谟交好。但暗地里,却也同时帮着凉国。若凉国真的战起了,边疆当可趁此两不相帮,表面功夫适当做做。待两败俱伤时,再趁此坐享渔夫之利。”尚书令一言道破。
  尉迟夜的眉头深锁,这确实是个麻烦。
  “那可有提防之策?”他蹙眉道。
  君无弦悄然与姜怀侧眼对了对,再若无事事的移开。
  “微臣建议。北疆。”
  一言既出,尉迟夜反倒不解,“西谟已然同北疆友谊长存。王侯所言之意,朕不明白。”
  “让世子,久居西谟。”他微抬眼,诚恳道。
  “王侯所言,可是想让世子在西谟为人质?”尚书令结舌。
  这,这……
  大臣们纷纷说不出话来。
  尉迟夜也是有些为难,蓦地,他开口道:“北疆国实力不逊于我西谟,北疆王也是个极好面子之人。若让世人知晓,他的儿子在朕这里做人质留于西谟,定然面上无光彩。”
  君无弦缓缓摇头,道:“微臣是想让世子,心甘情愿的留下。”
  心甘情愿?
  “怎么个心甘情愿法?”
  “自世子来我西谟,为祝公主生辰之后。世子他,便主动提出要久留于我国。皇上可知,世子是为了什么?”君无弦的眼眸波澜一瞬,如漆黑的深潭不见底。
  众大臣也纷纷猜想,不知是什么个情况,也想不到那方面。
  尉迟夜也一时答不出来,只认为或许是到了别国,便想多玩玩一段日子,毕竟那世子看起来也是个纨绔的。
  在殿上一片纷纷皆无答案时,君无弦一语惊人,“是为了那,姜家嫡女,姜瑾。”
  此言掷下,大臣皆低呼,立即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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