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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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王妃-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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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五爷可有家室?”
  老五瞳孔一缩,料不到他会转换话题。他沉思一会,惨然一笑,“某这十几年来流落各地,无一亲朋好友,从不曾与人说过实话,亦不敢说实话。某既与王爷结为同盟,姑且算得上是朋友。也罢,前尘往事,就说予王爷听听。十八年前,某曾与人以天为证,定下终身,那女子应算是某的妻子。”
  “五爷指的人莫非就是那院子的主人,国师的养女,姣月?那她现在何处,你们可曾有儿女?”
  元翼问出这句话,眼睛直盯着老五,老五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悲切,陷入痛苦之中。
  要是姣月生下了孩子,想必已有十七岁,正是韶华之龄。
  “某倒没什么想隐瞒王爷的,只是某的女儿,不知在不在人世。或许她从未来过,或许她生活在某不知道的地方。所以王爷不用再怀疑某的动机,国师害死某的妻女,是某不共戴天的仇人。某此生唯一的信念,就是杀死国师,替她们还有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本王没有怀疑五爷的话,不过是今日有感而发。本王比起五爷,尚且不如几分。要真是对上国师,难有胜算。心生戚戚,恐不能自保,谈何保护别人?”
  谈话到此,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不远处的柳巷中传来琴乐声,还有吵闹的欢声笑语。别人的欢喜与他们的寂寥截然不同,仿若人间与忘川。
  老五垂着眼眸,十几年前,他的功力还不如现在的七王爷。自从与姣月成事后,突然功力大增。要不是国师低估他,他不可能带着姣月逃离国师府。
  他一直都知道姣月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还有她那个被关着的娘。姣月的娘疯疯癫癫的,成天哭哭笑笑。她关着的地方极为隐蔽,要不是自己那时候是侍卫统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对于国师来说,她们母女都极有用处,不知国师养着她们,是不是用来练功的?
  “王爷,我们从长计议,慢慢筹谋,某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元翼颔首,“时辰不早,本王该回去了。”
  “王爷慢走。”
  老五送走他,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花楼中传过来的男女笑闹声,满脸的苦涩。
  他整个人突然矮下去,背佝偻着,一步一步地挪进屋子。闩好门坐在凳子上,从怀中摸出那个布包,拿出小像。小像中的女子绝色依旧,美目像是看着他,一如她生前,含情脉脉。
  倾刻间,他泪流满面,把小像紧紧地贴在胸前。
  “姣月,你等着我,等我杀死那人,就去与你和女儿团聚。”

第69章 国师

  元翼并未急着出城,城墙虽高; 对于绝顶的高手来讲; 视如无物; 来去自如。他绕过几条街; 回了一趟王府。
  安总管见到主子; 忙跟在左右。
  “王爷深夜回府,可是有要事吩咐老奴?”
  “你即刻命人悄悄把王妃的丫头送走,派人沿途保护。另外; 王妃病重不能起身,一律不许任何人探视。”
  “老奴记下了; 还有一事,王爷容老奴禀报。王妃屋里的那位四喜姑娘; 已被王妃送回娘家。老奴听王妃的话里之意; 似乎那丫头有不主之心,一心想当姨娘。王妃心软,念主仆之情,让傅家二夫人替她寻一门富户; 送她去做姨娘。”
  “此等不忠之人,留着何用?”
  安总管忙低下头; “老奴立马吩咐人去办。”
  “办得干净些。”
  “是。”
  元翼说完,转身就要出府。
  “王爷; 您这就要走?”
  “嗯; 府里的事; 你盯紧些。”
  “老奴省得; 王爷您多加小心。”
  安总管心字说完,只见自己的主子人已离开十丈开外,片刻间消失在黑夜中。他立马招来心腹,赶去傅府,务必让四喜活不到明日。
  自己则去玄机院,知会三喜收拾东西,尽快安排她离开王府。
  元翼走的是后门,他一出门,四下环顾,冷着声,“出来吧。”
  暗处出来一个男子,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却是唐昀。
  元翼把手中的剑挽个剑花,瞬间剑鞘分离,寒气逼人的剑就架在唐昀的肩上,“看来唐二公子忘记本王说过的话,本王说过,你的腿要是再乱走,本王替你打断它。”
  “别…王爷,在下这次没有走错,是专程恭候王爷的。王爷且听在下说完,再处置不迟。”
  “唐二公子有何话要说?”
  唐昀用余花小心地瞄着剑,一脸正经,不见白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王爷,在下来寻王爷,自是想投靠王爷。”
  元翼冷笑,语带冷锋,“唐二公子莫不是来消遣本王,本王个无权无势的挂名王爷,有什么值得唐二公子投靠的?”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事在下计较了许久。王爷也知道,在下的出身尴尬,为嫡母所不喜。祖母虽疼惜一些,但嫡母与祖母同是韩家出来的,自是一心。在下的大哥失踪几年,尸骨全无,嫡母几次拦着父亲请立在下为世子。在下知道,只要一日见不着大哥的尸首,嫡母就一日不死心。”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能帮你?”
  “在下知道以王爷的本事,定能替在下寻回大哥的尸首,故投在王爷麾下。只要能找到大哥的尸身,在下任凭王爷差遣。”
  他一说完,发现架在肩上的剑已被人收回,不由长松一口气,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一个大礼。
  “唐二公子好深的心思,不过本王似乎没有什么事情用得上唐二公子,恐怕要让唐二公子失望了。再说唐二公子口口声声说唐大公子已死,似乎十分笃定,又何必缘木求鱼,多此一举。”
  元翼抬脚欲走,唐昀拦在他面前,急切地道:“王爷,您一定能用得上在下的。您有所不知,在下的祖母出身韩家。韩家虽算是大族,名望却不高,祖母为何能嫁进国公府,王爷想知道原因吗?”
  “本王对唐老太君如何嫁进国公府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王爷…那是因为韩家曾有恩于国师。这个理由王爷感兴趣吗?”
  唐昀说完,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离开。
  要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唐昀怎么会想着来投靠元翼。实在是嫡母容不下他,竟然替父亲新纳了一房妾室,那妾室眼下孕有五月。嫡母将她护得密不透风,听说腹中正是男胎。
  要真是那妾室产下男胎,以父亲健朗的身体,必能等那庶弟长大,再立世子。到时候,还有他什么事。
  元翼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半点不显。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唐二公子深更半夜的,跑到本王面前来讲笑话,莫不是嫌日子过得太稳?本王不知道,天下竟还有人敢自称是国师的恩人?”
  “王爷…千真万确的事情,在下的祖母无意中露出来的口风。说是北韩嫡系口口相传的秘密。”
  唐昀是有次偷听祖母和嫡母说话,无意中听到的。
  “既然是秘密,唐二公子何不好好守着,巴巴地跑来告诉本王,就不怕被你祖母知道,不认你这个好孙子?”
  “王爷…”
  “行了,本王就当没有听过这话。本王一片佛心,看你可怜,哪天要是寻到你大哥的尸首,必会送还给你。”
  唐昀大喜,跪地磕头,“那在下就替唐国公府所有人谢谢王爷!”
  他伏在地上,没有抬头。
  一息后,他站起身来。看着王府的围墙,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远去的元翼,不停地回想着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地拆开。既是北韩嫡系口口相传的秘密,就证明传了不止一两代。
  国师到底是谁,为何世间没有他过去的任何只言片语?他师从何处,长于哪里,曾在哪里生活过?无从得知,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若不是真的世外高人,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生平,被掩盖了。
  睡得香甜的芳年没有察觉到自家王爷的离开,自然也不知道他何时归来。待她清晨睁开惺忪的眼,那人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书。
  将睡起的她,面庞艳如芙蓉,披散着发,带着刚起床时的酡红,美得朦胧。
  “王爷,您起得真早。”
  男人的眼睛清冷冷地扫过来,转而别过去。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惑人,偏她半点无所知,无辜地看着他,他赶紧在心里念起佛经。
  芳年见他别过脸,起身到屏风后面换衣。
  待两人洗漱出去,露台处的桌子上已摆好斋饭。她知道,暗处肯定还有像玄青玄墨那样的隐卫。
  夫妇二人将将用完斋,就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
  “阿弥陀佛,元施主可起了。”
  “大师进来吧,我们已起。”
  慧法大师从容地走进来,见到芳年,并不惊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傅小施主别来无恙?”
  “托大师的福,一切都好。”
  “贫僧上次见着傅小施主,就觉得傅小施主与佛家颇有渊源。想不到能再次见到小施主,还是在元施主的住处。世间缘分,往往冥冥之中天注定。你们以佛结缘,定是前世修来的因果。”
  芳年看了元翼一眼,她真不知道,自己与姓元的,是佛祖牵的红线。她瞧的明白,慧法大师是来寻自家王爷的。随便寻一个借口,对慧法大师行过佛礼,就避到内室。
  元翼见她进去,起身出门,慧法大师紧随。两人停在竹林处,那里风势稍小,能暂时躲避。
  天阴沉沉的,地上的冻土还硬着。日头不出来,阴寒之处的霜冻能经久不消。京外那些荒野处,结着许多简陋的窝棚和草屋,里面往往挤得严实。边缘之处,甚至还有许多人露宿在外,无地藏身。
  寺外的流民越来越多,那些流民中有许多衣不蔽体。他们得了寺中的救济,虽饿不死,却不知如何捱过寒冬腊月的风雪。
  他们倾全寺之力,能日日施粥已是捉襟见肘。若不是七王爷鼎力相助,光凭寺中的存粮,根本撑不到一个月。
  “王爷,最近几日寺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依贫僧看,只怕是再过几日,连远郊的流民都会赶到这里,如何是好?”
  京中无人施粥,仅孝善寺一家撑着,不堪重负。
  “孝善寺在世家贵妇圈中颇有名望,若大师以积德行善的名号,鼓动那些人捐钱捐物,多少不论,一律写进功能薄中,做法九九八十一天烧给佛祖,想必会有不少人愿意为之。”
  京中勋贵今年为何无人领头施粥,无非就是担心来年自顾不暇。像这种捐钱捐物的小善,还能博些美名,应是都愿意的。
  “王爷好计策。”
  “至于那些衣物,本王已命人悄悄备上,到时候再以众人功德的名头发放下去。”
  “王爷大义,贫僧这就派人去京中各家化缘。”
  慧法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要离开。
  寒风中,元翼的脸像凝了一层霜,清寒一片。他一身的墨衣,身后是青绿的竹林。青竹顶梢被风吹得乱舞,而他却屹立如松,稳如磐石。
  “大师,留步,本王还有一事相问。”
  “元施主有事尽管问,贫僧知无不言。”
  “大师在寺中多年,可曾与韩家人打过交道?”
  慧法大师讶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韩家人。韩家在京中算不上什么大户,早些年还有些名气,近些年大不如前。加上南北韩家并不齐心,旁人颇多诟病。
  “韩家在前朝时是大族,声望并不十分显赫。后来其中一位庶子冒头,分府另立,风头超过所有的嫡系。渐渐向他靠拢的族人越来越多,导致韩氏分家,分为南韩北韩。南韩嫡支,多年前已逐渐衰落。北韩在前朝末年最为鼎盛,随着那位庶出老太爷离世,风光不再。贫僧曾与那位老太爷有过数面之缘,那位施主精于世故,善窥人心。对于位高者,言语间颇多阿谀奉承之词。”
  “那大师可曾听说过,北朝的那位庶子是怎么冒的头,是走的哪位贵人的路子?”
  “贫僧那时年少,又自小长在寺中,倒没听说他攀附上什么贵人。但他那样的人,左右逢源,必是处处讨好。凡居高位者,皆爱听信侫言,他能冒头,并不奇怪。而且他与宫中往来采卖的太监们混得极熟,得了不少方便。”
  “太监?”
  元翼皱眉,前朝末年宫内宦官当道,被国师灭了国其实也不冤。他垂眸静立,把唐昀和慧法大师的话融在一起,反复揣摩着。
  慧远大师亦不再问,神色淡然地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
  半晌,元翼的眉头慢慢松开,心里豁然开朗。只觉得从前的重重迷雾,都被他一一拔开,答案呼之欲出。
  “大师,可还记得前朝有位木公公?据野史记载,这位木公公手眼通天,前朝三代帝王都是十倚重他。”至于他为何说野史,那是因为,前朝被国师覆灭,连正史都被烧得精光。
  “木公公?”慧法大师收好拂尘,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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