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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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王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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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退亲,也有不同的退法,不能让你的名声受半点的损害。”邢氏坚定地道,拍着女儿的手,心里想的却是,裴林越心里有人,自己再将女儿嫁进去,只会害女儿一辈子。
  要真是退掉裴家的亲事,芳年必不好说人家。倒是娘家的两个侄子,论年纪也是配的,为了芳姐儿,大不了她拉下脸面,去巴结巴结一下娘家的大嫂,把芳姐儿嫁进娘家,总不怕受人欺负。
  想到这,她心里定了定,“芳姐儿,此事娘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刚从寺中回来,一路车颠人乏,先回屋去歇息吧。”
  芳年乖巧地起身,傅万里正掀帘子进来。
  她嘴里唤着爹,眼里泛起水花。
  傅万里皱眉,芳姐儿从寺中回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芳姐儿,告诉爹,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没事…”她哽咽。
  邢氏也跟着红了眼,“老爷,芳姐儿乏了,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傅万里听言知意,等芳年离开后,才细问自己的夫人。邢氏把芳年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这个裴林越…”傅万里沉着脸,那传言他也听了一耳朵,以为只是其它人开的玩笑,竟不想原是真的。
  裴家仅一个儿子,裴林越真是不肯娶芳年,裴家众人也奈不何他。与其临门一脚被人退亲,倒不如先发制人,和裴家挑明此事。
  傅万里也拿定了主意,打算缓了两日就与母亲提起。
  邢氏则与丈夫说起娘家的两个侄子,傅万里立马明白妻子的打算,柔声道,“难为你了,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夫君…我是芳姐儿的娘,她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还有谁能为她着想。”
  傅万里感慨地点头,忆起过往的种种,越发觉得妻子贤惠。
  那边芳年回到自己的屋子,三喜和四喜已把箱笼归置好。
  再次见到四喜,芳年不免又是一番怀念。
  “三小姐,热水已备好,是否先沐浴?”
  “也好。”芳年想着,寺中多有不便,算起来,也有几日未曾好好洗浴。
  三喜侍候她沐浴,四喜捧着衣物立在一边。
  雕花浴桶,水中洒满花瓣,一切都那么的遥远。她年纪渐长后,已不爱这些小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她的浴水中,更多的是一些安神的药草。
  洗好后,四喜替她绞干头发,她靠坐在拔步床上。屋内的景致让她陷入久远的回忆中,恍如隔世。
  发干后,她躺进被褥里,闻着清雅的花香,闭上眼神。
  她以为自己应该很难以入睡,谁知胡思乱想着,睡得沉沉。
  沉得入了梦,不知今夕何夕。
  她仿佛是站在街中,四周都是人,他们的面容模糊,看不真切。她满心的疑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浑浑噩噩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七王爷来了。”
  她抬头,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眸子。
  那男子白衣飘飘,如仙人降临。他朝她走来,牵起她的手。她正茫然着,耳边响起冰冷的声音:“本王口渴难奈,欲饮你血,可否?”
  她一惊,吓得醒过来。

第17章 质问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闺房,粉色的幔帐,床檐上雕着花鸟,十分的精美。她恍惚想到,自己不再是裴家的老夫人,而是回到了年少时。
  想起方才的梦境,心有余悸。
  现在回到府中,除去参加一些闺中女子们的聚会,或是陪家中长辈出门做客,想来她也不会再出门,应该不会再碰到七王爷。
  她是真的害怕,一个随时能取你性命的男子,还是永不相见的好。
  坐在小凳上的三喜见她醒来,忙问道:“三小姐,您醒了?”
  “嗯。”她拥被起身。
  四喜端来一杯温茶水,她就着四喜的手,一饮而尽。
  “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二夫人来问过几回,得知小姐还睡着,没说什么。”
  “哦。”芳年想着,明明感觉睡了一会儿,竟不想快有两个时辰,怪不得娘来问过几次。
  她抬脚下床,三喜早就备好衣裙,替她穿衣。
  坐在妆台前,她才算是看清自己年少的模样。在寺中条件有限,小镜中看不真切,现下大镜子中照出的少女,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的年纪。
  但她的内芯已是古稀的老人,那清澈的眼神中自然看不到一丝少女的羞怯。
  “三小姐,今日要梳个什么发式?”三喜问道。
  “就梳个飞花黛云髻吧。”
  三喜虽不解为何自家小姐最近不爱时兴的元宝髻或是仙姑髻,可她一贯忠心,只听从小姐的吩咐,半个字也不会多问。她的手很巧,很快就梳好头发。
  芳年很满意,三喜不多话,却最合自己的心意。
  她起身,四喜上前替她抚平衣摆。在家中,自是不用和寺中的穿戴一般素净。她今日穿的是丁香色的荷花裙,略施脂粉,发上点缀着镶珠的金饰。
  府中的饭菜是各房自己小厨房里做的,傅老夫人是开明的婆母,很早把两房的饭例分开,每月补贴银子。
  但一月之中,逢三要在老夫人的怡然院里用饭,两房人都要去。
  今日不是逢三,二房的饭菜摆在傅万里和邢氏的院子。
  自小开始,二房的一家人之中,从来不包括庶女傅茜娘。
  芳年活过一世,了解女人心中的疙瘩,她怜惜二姐,可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娘捅刀子。在父母的面前,半句也不会提到茜娘。
  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是针对外男的,做为自己的父亲弟弟,不在此之列。偏厅的圆桌上,傅万里和邢氏已坐好。
  傅兴明和傅兴齐也在座,芳年一进去,邢氏立马招呼女儿。
  芳年乖巧地坐在亲娘的下首,忆起在裴家里,偌大的桌子上,只有她一人用餐。
  邢氏见女儿到了,命下人开饭。
  傅府在京中不算什么世家望族,但也不是什么末流官家,吃穿用度也是极好的。这一席下来,四凉四热,外加一个锅子,荤素均匀,色香俱全。
  邢氏念女儿在寺中住了几日,不停地劝菜。芳年身后的三喜筷子动得欢,很快就堆满她面前的小碗。
  “娘,你自己也吃吧,再夹女儿就吃不动了。”
  “行了,吃饭吧。”傅万里看一眼妻子,邢氏这才做罢。
  芳年许多没有和父母弟弟们同桌而食,一边感慨着,一边吃着面前的菜。
  用过饭后,傅万里要考校两个儿子的功课,下人们把残盘冷碟收走,屋子里就剩下母女二人。
  “芳姐儿,我与你爹已经商量过,裴家的事情不能含糊过去。要么他们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要么我们先提退亲。”
  “娘…”芳年唤着,心内感动。父母为她,从不曾有任何的私心,要是旁人家的女儿,许了裴林越那样的男子,就算是裴林越心里有人,也不会轻言退亲。
  “傻孩子。”邢氏一把搂着她,摸着她的发,“裴家再好,那裴林越心中没有你,你嫁过去也不会快活。与其那样,不如另择良人,只要你能平安喜乐一生,娘就知足了。”
  “娘…”
  芳年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外面的刘婆子打帘进来,她是邢氏身边的老人,是二房院子里的管事。
  “何事?”邢氏放开女儿,正正身姿。
  “大夫人来了。”
  邢氏诧异,大嫂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心虽疑惑着,脸却带着笑,让刘婆子把人请进来。
  卫氏气呼呼的,一进门就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芳年。
  邢氏见她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也没了好脸,不冷不淡地问:“大嫂,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事?”
  “这我还等来问芳姐儿呢?珍姐儿从寺中回来就一直哭,哭到现在,哭得我心都在疼,百般追问,才得知与芳姐儿有关。”卫氏看着芳年,“芳姐儿,你来说说,你可是做了什么事,伤了你大姐的心?”
  “大嫂,我们芳姐儿是什么性子,最是心善不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伤姐妹之间的情份?”
  卫氏眺一眼邢氏,“我不过是问一问,弟妹为何如此紧张?”
  “事关自己的女儿,大嫂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
  “不过是问一句,都问不得?同样是傅家的嫡女,难道芳姐儿还比嫡长女金贵不成?”邢氏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邢氏母女俩,她本是长媳,珍姐儿是嫡长孙女,可婆母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芳年,就连许人家,也是向着芳年。
  哪家府里嫡长孙女未曾许配,次孙女就许了人家的?
  邢氏无奈,这个大嫂每每三句两句就要扯到珍华是嫡长孙女的头上,好像别人都不知道似的?
  “那好吧,大嫂有什么要问的?”
  “芳姐儿,大伯母问你,你与珍姐儿同居一屋,可知道这两天她受了什么罪?”
  “大伯母说的话芳年听不懂,我们与祖母进寺礼佛,怎么可能受罪?倒是大姐,不知惹了什么东西,魔怔了两回。祖母还请寺中僧人做了法,想是应该好了的。”
  “什么?魔怔?芳姐儿你这丫头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种事情是可以乱说的吗?”卫氏立马变脸,尖声说道。
  芳年似被她吓得低下头去,大伯母这个人,最是爱计较的性子。这么多年来,就因为自己许给裴家,没少找娘的不痛快。
  就连自己,也成了她眼中的绊脚石,隔三差五就要逮着机会指桑骂槐一番。
  “大伯母要是不信,就去问祖母吧。”芳年小声地说出这句话,扯扯自己亲娘的衣服。
  邢氏的语气强硬起来,“大嫂,有病得治,我们芳姐儿都说了,娘也是知道的,你要真不信,就去问娘吧。”
  卫氏气得跺脚,看二房母女的样子,莫非芳姐儿说的是真话?
  她急火火地去问傅老夫人,老夫人将将用完饭,正眯着眼坐在塌上,面前站着自己的管事方婆子,听方婆子说这几日府中的事情。
  沈婆子把卫氏请进去,傅老夫人眼皮都未掀,依旧闭着。
  卫氏心急,“娘,你可得好好管管芳姐儿,她竟说珍儿犯了魔怔,这传出去不是要人命吗?”
  傅老夫人一听她开口,就知问题在哪里。芳姐儿不可能乱说,定是卫氏去问了,芳姐儿才说的。
  “传出去?谁传?”
  卫氏一噎,想说二房,想到婆母的偏心,支吾起来,意思还是指二房。
  “二房是得了失心疯才会传出去,传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珍姐儿和芳姐儿是姐妹,做姐姐的有病,当妹妹能有好名声?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怪不得把好好的姐儿都教歪了。”
  “娘…”卫氏不敢置信,婆母竟如此斥责她。
  “别叫我。”傅老夫人睁开眼,眼里的不满毫不掩饰。
  “珍姐儿…她一直在哭,媳妇无法,才去问芳姐儿的。”
  “她还有脸哭?”傅老夫人哼一声,“她哭什么,是嫌我这个老婆子还没死吗?”
  这话就有些重了,卫氏都受不住,跪下来。
  “娘,珍姐儿平日最孝顺,怎么可能会咒您?都是媳妇的错,看到她一哭,就乱了方寸,您千万不要生气,媳妇这就回去,好好安慰她。”
  卫氏说完,忙乱地爬起,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第18章 夜探

  傅珍华早已在房间里抹干了泪,她其实也仅哭了一两声做个样子,是卫氏自己小题大做,想以此拿捏二房才跑去问的。
  她原本是没什么要哭的,不过是下马车时见芳年哭了,怕芳年先找人哭诉,她落不下好。索性像征性地哭一下,真要论起来,能打个平手罢了。
  卫氏不知她的心思,等回来后,见她神色如常,把要问的话咽回去。
  芳年说珍姐儿魔怔过,婆母似乎也没有反驳,莫非?
  “你祖母的心太偏,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输给二房。裴大人不过是个御史,我的珍姐儿,以后定然会嫁得更好。”
  卫氏恨恨道,安抚了女儿几句。
  傅珍华心里想到京中的富贵人家,脑海中浮现中今天见过的那尊贵的男子,心神荡漾,红霞布满双颊。
  “珍姐儿,你看唐国公府的二公子怎么样?”
  卫氏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她仿佛被人泼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七王爷身份何其尊贵,自己也就想想而已。
  “娘,唐二公子哪能和裴公子相比?”
  一个温润如玉,才高八斗。另一个痞气纨绔,不思进取。就算是唐国公府门第高,京中也没几家想把女儿嫁进去的。
  “好了,娘就随口一说,当然还是林越好。明明你才是嫡长孙女,这亲事怎么算也落不到芳年的头上。你祖母的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卫氏对傅老夫人的怨气,积年累月,三句离不开两句就要抱怨一番。傅珍华听得不耐烦,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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