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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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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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离地尺许的地方,七公子一横手中的剑,剑身平平别在石壁上,上下弹了数次后,二人下坠的身形稳稳止住。
  松手,落地,拔剑,入鞘。
  他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似笑非笑看着她。
  挽月怔怔盯着那一面石壁,他的确用剑刻了一路“之”字,龙飞凤舞,极富美感。用阻力减缓了下坠之势?他的手臂承受了多少力?她失神的目光从石壁上缓缓移到他身上。
  见他正带着几分好笑,几分促狭,目光灼灼盯着她。
  挽月心神大乱,口不择言:“此地怪石嶙峋,荒僻无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们得想办法求救才是……”
  “小二,你转身看一看。”
  “呃?”
  她回过身,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悬崖下面,竟然是一片桃花林。三角形的谷地,不大,一眼就能望尽,一条清澈的小河急速淌过,河对岸同样立着一面石壁。就好像一座好好的山,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三角形不明飞行物击中,生生割出一道三角裂口。
  炎炎夏日,这谷地里竟然凉爽非常,而且,桃树不是春天开花吗?莫非这里四季如春?
  她带着一脸震撼回身看他。他却不看那些风景,只盯住她。
  挽月心头一跳,想起方才对他的非礼行为,恨不能找道地缝钻了。
  “我,我去找找有没有吃的。”
  三十六计,逃为上!
  手臂被狠狠钳住。想跑?
  他把她扯回来,撞在胸前。
  阴沉沉的语气:“我想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向来不肯吃亏的。”
  “嗯?”她紧张地抬眼睛望他。
  “你未经我允许私自对我做的事情,我要加倍讨回来。”
  “啊?”
  趁她惊愕愣神时,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炽热的嘴唇捕捉到她的,趁她微张着口,干脆登堂入室,舌头闯过牙关,大肆侵略她的领土。
  就像她迷恋他的味道一样,她独有的幽香更是撩拨得他不能自已。
  他狠狠箍紧她,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无师自通,霸占她的唇舌,掠夺她的呼吸,吻得她喘息不止,身体软软瘫在他怀中。
  直到她实在喘不过气,才略略松开她。
  挽月两眼迷蒙,脸颊飞红,细细喘着气,迷茫地看着他。
  和表面的平静完全不一样的是,她的心湖正翻起滔天巨浪,那浪潮一波一波重重撞击她的胸口,令她口不能言。脑中嗡嗡响着,像是无数朵烟花接踵绽放。
  他的味道扑天盖地席卷着她,入侵到她神魂深处。
  她伏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漫过身心。
  她的心仿佛开了花,那花向四面八方延展着花枝,在身体外看不见的地方,遇上了他的。他就像一棵生机勃勃的树,伸展着坚韧强大的枝干,和她柔软的花枝纠缠在一起。
  她突然惊醒:“七公子!我不是男人!”
  “嗯?”他愣了一会,脑中闪过一些凌乱的记忆。比如“断”字之后急急收回的话,比如意味深长的“其实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更好”……
  咬牙切齿:“我不是断袖!”
  “你……”挽月惊呆,“你知道我是女人?”
  “是。”他阴阴挑眉笑道,“你着了道不省人事那一夜,我已验明正身。”
  他故意把拨弄她的假喉结说得暧昧无比。
  挽月身子一颤,恼恨地瞪他:“你怎么可以未经我同意私自……”
  “怎么?你也要加倍讨回来吗?”七公子斜了眼。
  她撅了嘴不说话。他做了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做啊,干嘛趁人家不省人事的时候……
  这样一想,她干脆恨恨道:“是!我要加倍讨回来!”
  七公子呼吸一滞,盯住她嫣红的唇,理智筑起的防线一点一点分崩离析。
  他低下头,飞快地舔了舔她的唇:“嗯…我就做了刚才这件事。讨回去罢。”
  挽月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神再次迷离起来,她仰起脸,细细亲吻他漂亮的嘴唇。


第22章 花下鸳鸯
  不知何时,夕阳彻底离开了,换上一轮月。
  银白的月光洒满桃林,花下,七公子月白的长袍铺在松软的土地上,袍上二人已然赤诚相对。
  他脱她衣服,解她束胸白绫,直到把她放平在他的衣服上,她只轻轻颤抖着,予取予求。
  他眼神于迷乱之中透出几分清明,迟钝地想,这样会不会太欺负她?她太单纯了。要是遇上居心不良的人,岂不是轻易就被骗了?一转念,既然两人相遇相知,旁的“坏人”哪里还有机会?作为男人,此刻自然应该当机立断,把属于自己的通通收入囊中再说。嗯,没错……
  再说,此刻的她已经卸下所有防备,娇娇怯怯等待着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退缩,她恐怕要疑心自己是不是不中用了。
  月光花影下,她的身体莹白如玉。
  原来她只是晒黑了。真是一只小猕猴,成日在太阳底下乱跑,一张脸晒得黑黄黑黄的。
  他这样想着,手掌轻轻从她腰间向上,抚过前胸和脖颈,停在她的脸上。
  他手上有茧,粗糙和光滑的亲密触碰,激起一路颤栗的火花。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终于狠狠下定了决心。不管了,什么三媒六聘,花轿洞房的,日后再给她补上,今夜,纨绔世子爷要随心所欲,放荡不羁一回!
  他伏下身子,紧贴着她。
  一切都那么顺利,直到最后一刻。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捧住她的脸,认真地问:“我真的,可以?”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嗯?”她不知从何方仙境神魂归来,声音娇软得滴出水来:“我说不行,你会放过我吗?”
  他一怔,脸上缓缓绽开邪气的笑:“不会。”
  不再犹豫,果断把属于他的生米煮成了熟饭。
  仿佛有什么破碎了,又仿佛有什么圆满了。点点艳红如飘飞的桃花瓣一般落在月白的袍子上。
  对于这件事情,挽月的心思很纯粹。她觉得,无论是轮回中磨灭了记忆的无限的过往,或是遥不可及的缥缈的未来,她都不可能再遇上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将她彻彻底底点燃,迸发出照亮整个生命的火光。
  和他,怎样亲密都嫌不够,还有什么好扭捏的呢。
  “原来,真的有命中注定。”她目光迷离,喃喃说道。
  七公子一震,深有同感。
  “叫我少歌。”他哑声说。
  “少歌…少歌…”仿佛已唤过千万次,好熟悉。
  “嗯。小二,好些没有?”他轻轻动了动。
  原来他留意到她受伤了。挽月脸烫到耳根,声如蚊呐:“不疼。”
  得了答复,他还是不敢太放肆,温柔地,把所有属于他的一点点据为己有。
  跟随着他的步伐,她声声轻唤他。
  少歌,少歌,少歌。
  一声一声唤进他心海深处,唤得他一颗钢铁男儿心柔成了一汪碧水。
  她的声音越来越失控,羞得仰头去找他的嘴唇,想把这些叫人脸红心跳的音符消灭在唇舌间。
  他哪里肯。他抿嘴笑着,躲开她。
  终于,她呜咽一声,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真的…很幸福。
  他用袍子把她裹起来,搂在胸前。
  “你穿衣服呀,虫子咬了。”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眼神柔波四溢。
  “蛇虫鼠蚁不敢近我身。”他笑着。
  “切,说得你是个毒物似的。我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她使毒多年,也没见有这样福利,该被叮一头包就被叮一头包。
  “重点是…”他歪了歪头,“穿上还得脱,不如不穿。”
  “嗯?!”她瞪大了眼睛。
  “刚才怕你痛,忍得很辛苦。小二,你就不想见识夫君真正的能耐?”他蛊惑她。
  不料听见一个“忍”字,她觉得有件事情必须要问清楚:“那日在风月楼,你身边十多岁的男童,他说忍不了什么?”
  她瞪圆了眼睛,紧紧盯住他。
  少歌一愣:“公子荒?……那个,你还是不要知道。”
  挽月暴跳如雷:“他真是你的娈人?!!!少歌你怎么能这样!”
  “娈…人?!”他漂亮的面孔扭曲起来,“小二,你脑子里哪来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是时候管教你了。”
  他扯下裹在她身上的袍子,翻身压住她。
  皱了皱眉:“真不疼了吗?”
  “疼!”
  “骗子。”
  桃花谷底,扬起漫天花雨。
  挽月迷失在铺天盖地的爱意之中,她渐渐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不,应该是灵魂到了更广阔的地方。
  她化成了一片海,他也是一片海,两片海交融、碰撞。海面上,时而微扬着卷卷浪花,时而波涛汹涌,起伏跌宕,但在看不见的水面下,始终暗流翻滚,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那浩荡的力量。
  然后她又飘飘荡荡升到了半空中。她化成了漫无边际的云,缥缥缈缈,似实还虚,他也在。他们包裹着彼此,轻轻触碰,每一丝,每一缕,细密缠绕,再也不分彼此。直到云饱满得实在支撑不住,终于洒下雨来。
  原来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一次把她裹起来,揽在胸前。
  她趁机把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悄悄的蹭。他的胸膛果然是饱满结实的,刚才出了一层薄汗,他特有的清香味道更重了,男人的味道,很健康很强大,让人莫名心安。她细细嗅着,埋着头,脸上一波接一波绽开愉悦的笑容。
  花团锦簇下,一对鸳鸯交卧。
  “少歌…”
  “嗯?”
  “唱歌给我听吧。”
  他轻轻笑着,低低哼唱起来。
  挽月身体微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他唱的竟然是那日她在灰篷小舆上唱的英文歌?!
  他是记下了,还是穿越了?
  他一脸得意,满意地欣赏她震惊的表情。
  “没想到吧?你的夫君过耳不忘,天纵奇才,惊才绝艳,满腹经纶,风华绝代,出类拔萃……”
  “死不要脸。”
  见他坏笑着又要凑上来,挽月推他:“喂,你记性这么好,那你记不记得你的前世?”
  他愣了愣:“我没有前世。”
  “这么肯定?”
  “是。”他微微皱眉,表情十分严肃,“如果有前世,我不会现在才找到你。”
  挽月心中巨震。
  我…何德何能…
  秦小二这张脸,真的很普通啊,身材,也一般,讲话大大咧咧,又粗又俗。叫谁看,也是觉得配不上他的。
  他为什么那么深情?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稀世珍宝,为什么?为什么?!
  有句名言,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一个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挽月找到了答案——少歌眼神有问题。
  她满意地伏在他身上进入梦乡。


第23章 河里鱼
  天微明时,少歌醒了。他习惯早起。
  看了看天色,他从内袋中取出一枚烟火放到天上,然后静静看着怀里的人,等她醒。
  她累坏了,直到快中午,才轻轻颤着睫毛醒转过来。
  他细心帮她穿好了衣服,自己只着一条单裤。
  “我去抓鱼。”他向河里走去。
  挽月倚着树,脸红红看着他。
  他拎起剑,走到齐膝深的河水中,一动不动站着。
  她并不认为他这样能抓到鱼,但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看抓鱼呢,咳!
  他的肩、他的胸、他的腹、他的腰,他完美的侧脸……挽月擦了擦口水,心想:不用吃鱼,这样看着他,已经饱了……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到了耳根。
  恰在此时,他动了。青光微闪,听得“唰唰”几声,就见他笑笑的破着浪走上岸来,剑上串了五六尾鲜活的大鱼。
  他搬了几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台,取枯枝用火石点上,将那剑往上一搁,就地烤起鱼来。
  挽月目瞪口呆。少歌看着不像贫苦出身,谁知竟也是个吃过苦的!这一手麻溜活计可不是一日两日之功!
  自己好赖算是有几分薄产,以后……养活自己养活他,总不是问题。可不能再让他流落在外面受苦了。
  少歌少歌…人帅、气质好、身材棒、聪明、会唱歌、武功好、能抓鱼、还有那不可说的好……怎么出门摔个跟头,能捡到这样的宝贝?挽月恨不能仰面大笑三声。但是……
  自己和沈白菜,毕竟是成了亲的。她叹了叹气。不过,杨万名一日不倒台,少歌一日不能露面,两人都见不得光,正好归隐山林做一对野鸳鸯。有他做伴,哪里不是伊甸园呢。这么想着,心倒是放宽了些,高高兴兴看他烤鱼。
  不多时,鱼烤好了。他望了望天色,说道:“没有盐,先凑合吃一些,再一个时辰,李青就该到了。”
  “嗯。嗯?”
  李青?李……青?李青!
  他认真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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