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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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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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不动,乍然与孙斌那纯真的笑容打照面,不由心下顿时释然,一时竟相通了;似乎对孙雨星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嗯!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了,那我还有何所求呢?”

孙斌见刚才纪天伦望着自己那一刻的眼神是那么的扑朔怪异,感觉似乎是一种无言的诉苦,一股有形的幽怨;又似乎是一丝羡慕、一缕钦佩的表述;这种感情交集的眼神只觉似曾相识。突然,脑中一束灵光电闪而来,倏尔而逝,这才慢慢地回忆起来:“两年前的一天,那是还在学校用功时,一位和我关系很好的女同学借着课间之时跟我讨论一道问题,最终她被我提出论据折服了;她那时似乎很欣赏我,对我心悦诚服。

随后我们两人闲聊起来,说到有趣的事,她还不时笑出声来。那时我有一位很要好的哥儿叫徐明。他似乎闻风而来,当看到我正跟她谈笑风生时,他面色便立刻大变。嗯!这神情不正像纪大哥那样子吗?我当时是难以理解了。自从这事发生后,我和徐明的朋友关系便逐渐疏远了,不久我就收到那位女同学给我的一封情书,自己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了。我当时一心只求学,无意感情事,后来也把那事给淡忘了。我本来搞不懂徐明为什么突然和我生疏了,直到此刻,我才算是长大了,稍懂得这‘情’之为何物。当看到纪大哥的时的眼神时,便更是洞若观火——通通都明白了。”

孙斌想到这里,不由顿生歉意,一时不知怎样开口,神思一会,内心已有主意。只听他慢慢吐出字道:“小弟与孙大哥一家相处虽短,这段日子却令小弟毕生难忘,也深深感受到大家对小弟的关心厚爱,这才得以让小弟能够重拾亲情的温馨。孙大哥!小弟也恨不得此时便与大哥及令妹义结金兰,却不知道小弟有没有这个福气?”

孙雨星一听,不由大喜,也抓起孙斌的手,眉开眼笑地对他说道:“贤弟言重!愚兄早有此意,早前恐怕贤弟一时难以决定,是以不敢贸然提出。如今贤弟既有此心,愚兄岂有不允之理?哈哈······好!太好了!我们这个家又添一位成员了!确实是可喜可贺,皆大欢喜也!”说完,便即兴吟出一首词来,以抒发其激动愉悦之情怀。

天伦听了愕然道:“孙兄弟,你······”孙斌接道:“纪大哥,能认识大哥你也是小弟的今世的福分,小弟别无所求,只求和两位哥哥的情义与天地共存!”纪天伦见他真情流露,感动道:“可是,她······”孙斌微笑道:“爱情需要信任,友情需要理解;义结金兰情是真,烈火锤炼真是情。小弟是真心诚意的,决非敷衍推搪。”他言外之意是指真正的情义是经得起任何考验,不会因挫折失败而屈服变质的;而爱情非买卖,岂能推托相让?他孙斌是诚心跟芬儿结拜为兄妹,所以别以为他是因为你纪天伦的关系才被迫退出。

纪天伦听明白他这话中之话,因觉得自己心胸远不及孙斌,是以心生内疚:“不论怎样,孙兄弟都是对我作出让步。芬儿爱他是事实,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情脉脉,这绝对错不了。孙兄弟本来就比我出色,如今舍爱为我,有情有义,心胸似海,万万非我所能比啊!唉!枉我纪天伦还自称豪情侠义,胸怀广阔的大丈夫,一旦遇上儿女私情,毕竟还是‘难过美人关’啊!”他心下一阵难受,也不知说些什么话来答复孙斌,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三人沿着乡间小径去到一里许外的一个小集市,在一间小茶馆里找了个安静位置坐下。此乡夜里仍有三两间茶楼营业,以便供客人晚上休闲吃喝。乡里很多人都喜欢到这里闲谈小酌一杯,这里是村里日间最为热闹的地方;村中所有的买卖都开设在这些茶馆外面,于是一个小集市便渐渐围绕着这些茶馆而建成了。

天伦叫了两壶米酒另外要了两碟菜肉下酒,只见他频频举杯向孙雨星两人敬酒,似乎已经一改方才郁闷的心情了。孙斌自小不会喝酒,此刻见天伦如此兴致,却之未免扫兴;一杯酒下肚后,只觉喉热腹烫,头晕眼花,还好此时头脑仍然能保持清醒。心下惊疑之余,不知是自己酒量实在差得离谱,还是这古代的酒精纯度高得可以。

天伦见他一杯不到便唇白面清之样,正要戏言几句,忽然听到旁桌一人道:“那‘奇盗翼天鼠’前些日子一直销声匿迹,大家都认为他从此便退出江湖,岂知他是‘不盗则已,盗则惊天’!昨天,成都一个富商家中一块价值不菲的‘青斑羊脂蓝田玉王’,半夜里竟然不翼而飞,安放那宝玉的地方留下‘翼天鼠’的标记‘翼鼠签’。那宝玉自是给那‘翼天鼠’神不知鬼不觉般盗走了无疑。”

又听一个年轻人说道:“那‘奇盗’亦正亦邪,有人说他的所作所为乃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亦有人说是为了收罗奇珍,满足一己私欲,总之种种说法都有。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就从名声上或道义上来说,‘奇盗’都远远及不上他的师傅‘盗亦侠’。听闻‘盗亦侠’侠义恩惠施诸四方,为人仗义疏财,向来是‘取悖货,施诸民’。这劫富济贫的大仁大义的行为,自然是得民爱戴了。”

刚才第一个说话者这时接口道:“话虽如此,但亦有听闻那‘盗亦侠’好色成风,辣手残忍。几年前,唐州守将钟天椠图谋叛变,守臣方大有发兵围住,又放话说要请‘盗亦侠’把钟天椠的兵符盗走。那‘盗亦侠’听到消息,为了要向天下炫耀其盗技,自然便真个去把兵符偷走了。他兵符是盗了,却把人家钟天椠如花似玉的娘子也顺手牵羊地盗去了;这还不够,他对那娘子施暴后,还辣手催花,竟然将她吊死在兵营附近的一棵大树上,逃去之时还杀害了宋将方大有,从此便不知去向了。”

天伦听到这里,突然两眼发出厉光,狠狠地瞪着那说话者,见他穿着黄色麻布粗衣,皮肤黝黑厚实,诚然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农夫,不由怒气渐缓,握拳渐松。又听那年轻人惊讶道:“怎么可能?说什么我也不相信的!”那农夫说道:“年轻人懂得多少?要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应只听一面,该当多方面打听!”

天伦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那农夫冷笑道:“老兄你又懂得多少?没错!看人要看全面,但想你老兄长年在农田打滚,足不出户,所知不外是道听途说罢了,谈什么看人全面?我在那方大有手下当过几年火头兵,自然比道听途说要懂得几分!”

他见那农夫半信半疑的样子,又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盗亦侠’前辈侠义平生,为人正直无私!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两三句诬陷的话岂能抹黑得了?‘盗亦侠’前辈在弥留之际已将整件事向小弟交代清楚,小弟结合所见,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盗亦侠’那时确实是前去盗走了兵符和钟天椠的娘子,但那只是按照方大有的指示去做。方大有那厮说偷了兵符还不能使钟天椠投降,若然两军交战,难免生灵涂炭;最好能把他的爱妻也盗来,那便可让他投鼠忌器,己方定可不战而胜。岂知‘盗亦侠’前辈将娘子盗来后,方大有那厮乘机诬告他拐带良家女子,作下‘采花’之行径,便要下令捉拿。”

天伦见有些群众显出忿忿不平的样子,不禁心下暗喜,接着道:“听到这里,相信各位已经猜到方大有为何有如此举动了!方大有那厮见人家娘子漂亮,便起了色心,一旦‘盗亦侠’前辈完成任务,便即斩草除根,杀人灭口。‘盗亦侠’那一刻才知道中了对方陷阱,盛怒之下便要突围,却被方大有预先在四周布下的刀斧手连番袭击;但他恃着绝顶的轻功,拼着身受重伤之危,最后还是把方大有那厮的狗头‘盗走’了。

后来听得那钟家娘子的噩耗,想来定是被方大有的手下给逼死的,但这帮走狗竟然造谣说是‘盗亦侠’前辈所害的。‘盗亦侠’前辈对此事悔咎万分,是以事后也不愿站出来替自己澄清,他相信终会有水落石出时候。可是,他想错了,最后大家真个就会明白事情的真相吗?唉!这件事对‘盗亦侠’的打击太大了,最后成了其终天之恨。”纪天伦这番话说得激动异常,两眼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小茶馆内一时寂静无声,四周竟围了七八个农人,这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叹息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么‘盗亦侠’前辈真个是沉冤多年了!”有人激愤道:“那狗贼方大有竟然如此可恶,‘盗亦侠’前辈杀得好!杀之亦难泄民愤!”“嘘!你想死啊?辱骂朝廷命官是要充军的!”“怕啥?他方大有便真个如此,朝廷也不会包庇这样的将领!这个窝囊,自家想抱人家美娘子却偏要说为了免使生灵涂炭,自己包藏祸心却污蔑侠士居心不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乌龟王八蛋!”“此事有待考究,李兄还是少作评论为好······”

天伦不想自己一番七分假三分真的话竟引起不少公愤,心中不由豪气顿生,对着众人拱手道:“此刻小弟告诉各位真相,便是要替‘盗亦侠’前辈洗脱嫌疑!望各位好好想想,不要为奸人所欺才好!‘盗亦侠’前辈向来侠义宽厚著称,一生未曾杀害过一个无辜者。十多年前,蒙古挥兵攻西夏,想用‘假途灭虢’的计谋,以他的铁骑兵袭击蜀地;却被当时‘川蜀五杰’领导的江湖上一众英雄于半途中打个落花流水,败退百里,从此不敢轻易入蜀。

蒙古可汗成吉思汗对那次败北的耻辱一直忿忿不平,于是发‘邀英令’召集‘金国七豪’和‘吐蕃二十神僧’这两国的高手,再加上他蒙古的‘漠北三雄’一起夹击大宋,想再次兴兵侵蜀,要与蜀中五杰等英雄分个高下。那三国的三十个高手每个皆身手不凡,实力不下于‘川蜀五杰’,若然真让他们到来,鹿死谁手,实在是未知之数。中原众英雄暗暗打听到这消息,便要派人去阻击那三十个高手。‘盗亦侠’前辈这时挺身而出,愿意去盗走那‘邀英令’。成吉思汗兵分两路传送‘邀约令’;‘盗亦侠’前辈两日飞走千里,终于盗走了‘邀英令’。成吉思汗听到后为之气结,南侵入蜀之举遂作罢。这件名动天下的大事,想来各位也有听闻吧?”当中有几个农人点头称是。

天伦口中说着,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又道:“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雪白时!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譬如辨别稻谷种子好坏,一旦放到水中,沉者为实,浮者为虚,一时便可分辨得了。世事因而绝没有假的永远真,真的永远假的事情。小弟这次从襄阳回来,便听闻得一出怪事。”

这时有几个农人好奇问什么事,天伦卖个关子道:“大家且莫急!事情是这样的,大家亦听闻宋蒙结盟围攻金国的事吧?”这些农人平时只顾在家务农,半步不出家门,如何这么快便听说过这等大事,都异口同声说不曾听闻。天伦早预料到这回答,便假作得意的样子,向他们叙述了蒙古如何兵围蔡州,如何邀宋助战,双方如何议定灭金后的分封土地。说毕,他见大家似乎一面不肖之样,便笑道:“各位仁兄觉得这场交易是否妥当?”

当中一位青年人听后忿詈:“妥他妈个屁!蒙古狗向来出尔反尔,一面与我们说好,另一面却冲到别人家里烧杀抢掠!哪有人这样的不讲信誉的人?简直毫无人性,猪狗不如,天理难容······”他说得激动了便把酒罐大力摔在地上。另外一个青年怕他闯祸,便半哄半推着他走出茶馆;远远还听到骂声不断。

这时那皮肤黝黑的农夫摇头说道:“他家本是住在宋金交界的广元村,不想前几天蒙古兵入村大肆掳掠,村里每家每户被烧杀抢夺得惨不堪言。他因出外得以幸免,而他妻子父母以及两岁的儿子都被活活的烧死了。”

孙斌坐着一直不出声,听到惨不忍闻的事内心便似要跟着滴血一般,他心里道:“战祸的危害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普通百姓来说,是体现得最深的;所以他们思想觉悟得快,不会为当前一点点利益所诱,一些迷雾所蒙蔽。确切来说,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上过当,都看清了残暴的蒙古人的真面目,要使他们相信蒙古人不再侵略,那比登天还难。如此看来也不需要孙大哥的广播宣传,人们心明眼亮,自然心中有数了。

这正正说明历史不是说改变便改变的!如果历史因我而改变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来到古代。我最清楚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肆意修改历史。即使是无意触动历史,奇*书。网只要一切都是无意的,只怕也是上天早已安排的事,到了我那个时代,在这里发生的事都必然成为既定历史,记载在史册的了;而只要我有意改动历史,说不定一旦产生这个念头,我便即暴死某处了。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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