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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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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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越越的精神状态果然如付欣然所说,好了很多,而心脏外科的方面也着实没有着急的余地。只寄希望于她今后再不受刺激,早日把心瓣膜的修复术做了,后半生,平平安安地过。
  我的腰椎的第三四节在那次楼梯摔倒时,发生了短暂的错位,由于那之后并没有好好地躺下缓缓,椎间盘突出便也不能避免。由于养病阶段的折腾,我的后续疗养,即使在我已经十分配合的情况下,也堪堪躺了一个多月,才在廖佳磊的点头下,出了院,回到了工作岗位。
  阔别了许久的大办公室,因我几乎没有离开医院,而并不显得陌生,而同事见到我,也往往没有露出久别的惊喜。成为一名医生,真是种别致的体验啊!
  唐生在我还在家乡医院的那段时间,便帮我给院方递了坐诊申请书,由于审批是早就下来了的,所以我回来的第一天,便瞬间陷入早晨的问诊高峰中。
  三年的实习生涯,我早已对问诊流程烂熟于心,再加上急诊所看的病,大多没有太高的专业性,所以一天下来,我身体上也不算劳累。
  临近下班时分,由于胸外科室实在忙碌,我帮着接了几个病人,看的最后一个,却有些奇怪。是一名二三十岁的男性,皮肤很有种病态的白皙,让我一见便怀疑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想到的是,他却只是挂着胸外的号,来看一个普通的感冒。
  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没有与他计较,只根据着他所诉的病症,给他开了些治疗头晕,鼻塞的酰基类药物。由此结束了我看诊的第一天。
  下班又久违地坐着唐生的车,回他的公寓,中途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些菜,回去随便做点家常,最近老吃医院的盒饭,实在是倒胃口。
  推着购物车在超市,与他一同目的性不强地逛着,我随意地提起了那位看病的男子,本意是想再说说着窜科室看病的现象。没成想感叹到一半,他却突然打断了我:“你刚刚说,你给他开了什么药?”


第九十一章  医患

  因他突然抢白,我有些愣住了,转头看去,发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也仔细回想起来,过了几秒才回答道:“就开了点普通的消炎镇痛药,因为他说的病症中大多都是跟呼吸道炎症有关,我还开了点扑热息痛,让他前期吃。”
  他闻言眉头顿时一皱,低下头,便沉思了起来,我见状没忍住开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看着前方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现在看来,他的行为的确是不太正常。”
  我听完更是疑惑道:“怎么就不正常了?”
  他转头看着我开口说道:“据我所知,这位病患,在找你看诊之前,还找过至少两位医师,而且所说的症状,也都大同小异。”
  我怔了怔,眼带探究地看着他问道:“都是跟炎症有关?”
  见他颔首默认,我继续道:“那其他医师也都开了消炎镇痛药?”
  他再次点头默认,随后转过脸,一边拿起一把蔬菜,检查着,一边说道:“现在的情况要想完全确定他有不良的意图还比较困难,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毕竟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我闻言没忍住开口道:“这还不能确定?他以同样的病找了三个医生看病,还都得到了含有伪麻黄药物的处方。他的目的,基本已经可以被确定为制毒了吧!”
  他将手中的菜放回原处,摇了摇头,抬步继续向前走着,说道:“事情还是有可能存在其他的情况。万一他身边认识的人,正好也患了相似的病,或者说,他需要这些药做其他的,没有什么危害的事。。。。。总之,还有很多种可能性,暂时不能被排除。”
  我听完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对于能从普通感冒药中,通过提取伪麻黄制备毒品这一现象,国家药监局一直是严阵以待的。也因此,许多的原本应该归类为常用感冒药的药品,通通也和抗生素一同,变成了处方药。
  只是没想到,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能从中钻到空子。有人私藏处方,在外面药店多次购药;有的甚至直接买通药库管理,大批量地购药。当然随着药监的处理越来越严格,他们现在许多的技俩,都没有了作用。
  而这次这位男子要真的是为了购药制毒,倒也真是让我又见识了一次,这群亡命之徒的坚持。
  买完东西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近八点了。出于对夜间消化系统功能较弱的考虑,我只炒了一两个小菜,和唐生一同就着饭将就着凑合了一顿。
  一天的坐诊,我和他都不同程度地觉得劳累,在被唐生逼着喝了一大杯牛奶后,我安然地陷入了睡眠。一夜无梦,第二天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没闻到讨人厌的消毒水味,我感到久违的神清气爽。
  一出房门看到餐桌上早已摆好的早餐,和坐在桌旁静静等我的唐生,心中还残余的不安也终于渐渐沉淀。
  到医院时早春的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我内心一派愉悦地来到诊室,做好准备,又开始坐诊。
  第一个到来的病患,有些眼熟,但一时却也难想起什么,只先翻开患者递来的病历。本就要开口询问病情,一入眼却顿了顿,略一思索,还是转了口,看着她问道:“怎么是挂在胸外的,我这诊室是看急诊的。”
  她闻言面上显出些不好意思来,搓了搓手,开口说道:“我从护士那也知道你不是看胸外的,但我认识的又信任的胸外医师就只有你,所以还是拜托了挂号的同志,帮我挂在你的名下。”
  我一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来,她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相貌平平,肤色稍显暗黄,身材偏瘦。由于没有发现眼球突出的现象,所以脖子上大概是由于脂肪堆积,显得有些粗大。
  这些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当我一看她的眼神,那种熟悉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在她任我打量了好一会儿后,我终于想起,她不就是之前我的病患倪山的家属,那个我教过她基本临床检验手段的妇女吗?
  见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也笑着开口道:“我想医师你还记得我吧。”
  我连忙点头,稍带了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刚刚一时还真没想起,恩,听说你丈夫已经出院了,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她闻言低头,嘴角翘了翘,却没什么笑意地开口说道:“他,还好吧。”说完也没等我再询问,便忙继续道:“我这次过来,是给自己看病的。”
  我看她这样子,不由一阵思量,过了好几秒,才开口问道:“哦,你怎么了吗?”
  她像是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回答道:“两三周以前,我开始觉得胸口同,用你教我的方法,我自己检查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太好,就去我们那儿的医院做了些检查。”
  我听完又打量了她一下,努力回忆着上一次见她时她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做着比对,渐渐也有了点谱,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检查结果是什么?”
  她慢慢低下了头,样子看着有些沮丧,她说:“报告显示的是,左心房房室隔闭锁不全,医院的医生告诉我,需要手术才能好。”
  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病的确需要做左心房修复术,不过手术不算复杂,你不用太担心。”
  她闻言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当时那医生也是这样跟我说的,然后就安排我住了院,只是之后还。。。。”
  我听到一半,皱着眉头打断道:“等等,你不是说你住在乡镇吗?”
  她被我打断愣了愣,没搞懂情况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一脸茫然。
  我见状十分不解地又问道:“你们乡镇的医院,居然具备实施左心房修复术的条件?”
  她闻言却着实怔住了,脸色不见有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才像是回过神来,面带疑惑地看着我说道:“乡镇的医院,不能做这种手术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理论上,他们是不应该具有这样的条件的。抛开医生个人的素质不谈,像这种类型的开胸手术,是需要一台价值几十万的机器辅助的。乡镇医院,多半不会有钱购置。”
  她听完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整个人瞬间便萎靡了下来,嘴里还喃喃着,“怪不得,怪不得呢”。
  我对她这样子着实好奇,没忍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吗?”
  她这才抬头看向我,一脸悲戚地说道:“我住院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躺在床上,挂着液。有好几次,我旁敲侧击,问主治医师什么时能手术,他都是以手术室不够之类的话敷衍过去。”
  我闻言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却是苦笑了笑,继续道:“后来我感觉身上越来越不舒服,像是心上的病越来越严重,没忍住,去找那医生直接了当地质问了出来。没成想,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面不改色地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听到这儿眉头皱了皱,想了想,还是劝解道:“如果说他们医院真的有那台机器,会比较不容易安排手术也是可能的吧。”
  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不是的,当天他拒绝了我的请求后,我就闹着要出院,要死要活地吵了一顿,才终于办完了手续。离开医院时,无意中听到了小护士的谈话,她们说,那个医生根本不可能给我做手术,只是耗着我,让我花钱罢了。”
  我一听顿时再也没有语言,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尴尬以及难为情。她的样子看着十分灰败,不知道想起什么,一脸痛苦地开口继续道:“我当时听到这话时还不相信,我想着,这医生怎么着,也不可能放着病患不管吧。没成想啊,事实居然是这样。”
  我见状舔了舔嘴唇,安抚性地看着她开口道:“你别太伤心了,换个角度想,他要是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作为,那你完全可以以医疗诈骗的名义,将他告上法庭。请一个好一点的法律援助,只要最后胜诉了,让赔偿的钱,也完全可以抵消你浪费的钱。”
  她闻言情绪并没有变得好些,仍是落寞的样子,摇着头说道:“不是钱的事儿了,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怎么能这么的不真诚。”我下意识忽略了她的感慨,皱着眉头全说道:“你先别义气用事,这件事上,你完全有立场要回自己被欺骗失去的物质,再说,据我之前的了解,你家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乐观吧?所以现在还是先趁早把诉讼的程序走了,早一点补回损失。”
  她闻言瞥了瞥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有几秒,才开口说道:“医师你还不值得吧,在我丈夫出院那天,我们买的彩票中奖了,中了七千万。”


第九十二章  医患(2)

  她说话时我还低着头分析着她病历上的信息,并没有看她,在她说完后才不以为意地对视过去,一入眼却有些愣住了。如果没有意会错,我想她这样子,应该就是试探了。
  本已到嘴边的话一下便顿住了,我不得不又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才看着她说道:“我的确不知道你们中了彩票的事,但我想,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说完见她仍看着我一语不发,我继续道:“可能我刚才表述的有些问题,我主要是想说,无论你的家境是否富裕,都有权利以及义务,讨要回自已不应有的损失,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她听完后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我见状抿了抿嘴,自觉已经尽了义务,便也没再管她,低下头继续看着病历。
  过了有好一会,才又听见她开口说话:“好的,医师,我知道了。”我闻言抬头来看向她,发现她脸上的探究与猜忌已经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还算显眼的真诚。
  于是也对着她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叫韩芊是吧?刚刚我大致地看了你的病历,总的来说,情况还不算特别坏,当然具体的,还需要你再做一些检查我才能确定。”
  她闻言眉头皱了皱说道:“可是,我已经在那个医院做了很多检查了,全部也都放在了病历里,而且其中许多还就是最近做的,我觉着不用再。。。。。。”
  没等她说完,我摇着头打断了她,说道:“我知道你在那儿做了检查,但还是得麻烦你在我们医院再做一次。”说完见她一脸不理解,我叹了口气,看着她又补充道:“即使是对于同一种病,每一个医生治疗的手段都有所不同。对于他有用的造影或血液资料,很有可能就没有我所需要的一些参数,而这些参数,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我手术的质量。”
  韩芊听完后像是认真思考着我的话,过了一会儿,脸色才变得坚定下来,定定地看着我说道:“恩,我知道了,谢谢医师,我相信你,所以一定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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