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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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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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是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我终于停住了哭声,抬起头,才发现他洁白的衬衣胸口处,已经湿了一大块。我见状有些害羞,抵着头不太敢说话,他轻笑着摸了摸我脑袋,终于开口道:“不闹了?追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被问得一愣,是啊,我追出来干什么呢?明明一切都已成定数。可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看着他一片空白的办公桌时,心里的抑制不住的崩溃,我不知道为什么,只好糯糯的开口道:”我。。。。你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我能不急吗?“说完觉得没什么逻辑,毕竟也不是真的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不好意思的抵着头,又说道:”那你走吧,我,我回去值班了。“
  他闻言又是轻笑,揉了揉我头发,低声说道:”恩,那你快回去吧,在医院跟着陈溯好好工作,我不在,你也别偷懒。”
  我闻言忍不住反驳道:“我才不会偷懒,才不要跟陈溯一个泌尿医生好好干。”
  他一听竟是笑了,开口道:“泌尿科医师怎么了,人陈溯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跟着他,你只有好的。“说完还是觉得好笑:”不过,认识你以来,我倒从来没看过你这样子,挺好的,很可爱,这才像个小姑娘嘛。”
  我被他说得一怔,更加不好意思了。然后又一下子,想到就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心里满是不舍,也没了继续嘴硬的心思,抬起手拉住了他的,感到手心里他温暖宽阔的手,和以前无数次牵手的感觉别无二致。遂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你也要好好的,在家就好好休息,别再费神想事情了。”说完觉得不对,立马又补充道:“不对,还是要想,我知道你,你不愿意跟我说,那就自己好好想想,你一定要回来,我,我等你。”
  他闻言抿了抿唇,就要张口,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闭上了,然后叹了一口长气,终是说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吧。”
  我少有的依依不舍的和他告别,回到了医院,看着同城市夜生活一起处于热闹中的急症大厅,竟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唐生,原来你不在,医院是这个样子。
  自他走后,医院便将对病患赵建军事件的处理情况张贴到了告示栏,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之后医院工作的情况的确是得到了不小的改善,也渐渐回到了正轨。
  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忧心,世人总是愿意被舆论所引导,不愿意相信科学,更不愿意凭逻辑判定一件事。他们大多只愿意相信浅白的表象。
  所以我才觉得,在这件事上,医院如何处理,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如果连对事件的真是性绝对清楚的群体,都不愿意牢牢地站在真理的一方,都不愿意为了真相驳斥舆论,那日后不管医院,还是社会,都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只存在于众人嘴上的群体集合。


第二十二章  泌尿科其事

  事实上,不管我怎么想,事情本就早已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所以除了接受,我别无他法。另一方面,比较让我羞于一提的是,对于跟着泌尿科医师陈溯实习这件事,我的心态可以说发生了颇为剧烈的变化。
  最初,我觉得作为一个女医生,要让我长时间协助治疗泌尿科问题,我是拒绝的;但世事的无常就无常在,陈溯此人在专业技术上的个人魅力实在太强,我虽不知道到底谁能消受,反正我是没本事的被震撼了。
  虽然我只旁窥了他一次诊病过程,但看到他戴着手套,口罩,眼神严肃的盯着病人的泄殖器,只做了几个基本检查,就能把病人的问题从生理到病理一个一个讲得完整清楚,甚至连个B超都没做。
  我当时,简直就心悦臣服到五体投地了,然后便顺理成章的放下一切的心理不适,满怀激情的打算跟着他好好干。
  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嘛,要知道,即使是之前在国外,我都没见过像他这样老道熟练的。
  而且如果说妇科是专为女性设置的科室,那么泌尿外科基本上就是专为男士设置的。男性因输尿管的几处狭窄,十分容易出现管道结石现象,并且可以说,一旦出现,那之后生活就十分不好过了。想到当初,我在解剖课上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时,觉得造物主果然是公平的,不止女生有这种进化性生理缺陷,男性也有嘛。
  所以,又因这一层原因,我对协助治疗泌尿疾病,突然莫名的,有了浓厚的兴趣!
  话虽是这么说,但显然在治病这件事上不是医生一个人人说了算的,而又显然对于女医生处理泌尿问题这件事上,广大人民群众是不如我看得透彻的。这一点具体体现在,愿意接受我治疗的人,少之又少,而陈溯带的另外一个实习,刘逸小男医师,和我比起来,优势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当又一个病人,强制要求要刘逸进隔间协助治疗,然后眼含戒备的看着我灰溜溜的走到诊桌凳子坐下,才放心的转身进了隔间。
  我又开始不可抑制的思索,我想要跟着陈溯好好干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欠考虑?
  在白天看诊时几乎毫无用处的我,因此,在当天值夜班的时候有了强烈的想要寻找存在感的欲望,但机会往往就是在你想要的时候就会很难找到的,所以,当晚的急诊科意外的清闲。于是又因此,我就更加的想念唐生了。
  大概真的闲得有些狠了,我鬼使神差的用护士台的电话拨了他的号码,滴滴几声后,他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喂,你好。”
  这时,我突然想起以前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换了手机号,然后玩心大起,模仿之前听到的一个保险推销的语调,打算跟他打个恶作剧电话,没想到啊,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无情地戳穿,还说什么“你这骗术,连小孩都骗不了。”真是气死我了!
  想到这儿,我突然变了声音,语气娇滴滴的开口道:“这位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我们这儿的姑娘活儿可好了,收费也是业内最低的,保证你啊,绝对不后悔。”
  他在那边像是顿了一下,然后我便听见了一阵低低的刻意压抑的笑声,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仍是语气带笑的说:“行啊,那先说说怎么收费的吧。”
  我一听,心里便是一阵懊恼,这明显是又被认出来了啊。我沮丧的开口:“你怎么就又发现了?”
  他闻言果然笑得更开了,“什么发现了?我不是在尽力配合你吗?”
  我更是无语,“哦,谢谢你啊!”
  当他终于笑够了,咳了一声才开口道:“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你这样的就好好的做个老实人,别再显摆你那三毛钱骗术了。”
  唉,历史果然惊人的相似啊。
  然后我开始反省,我是那根筋不对,才会想到要跟他打电话呢?大概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没听见我再说话,便开口打破了我的悔恨的思绪,“你这是在值晚班吧,这么有闲心,还给我打电话?”
  这时再回想当时打电话想要说的话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好转了个话题:“你这不上班的状态挺不一般啊,所以你在医院就马着个脸是故意的咯。”
  他闻言,又是轻咳了声,“什么故意的,说这么难听,我这叫职业修养,是在告诉你,做医生就不能像你那样,老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我闻言便再次不可抑制地想起,这几天跟着陈溯的悲惨遭遇,刻意带着哭腔开口道:“你还说呢,作为我主治你倒是潇洒的撂摊子走人了,我跟着陈医师过得那叫一个苦啊。”
  他却还是漫不经心的道:“是吗?怎么了?”
  我赶紧控诉道:“病患都不愿意让我协助治疗,我在诊室的作用还不如一个轮转医师。”说完觉得不尽兴,我又补充道:“还有陈溯那个闷葫芦,解释个断病过程都解释不好,我就说这泌尿科诊室就不是我该常呆的地方,你还非要把我塞给他。”
  他听完竟然又是一阵笑,我听着这以往少见的笑声,不由开了个小差,怀疑他今天是不是把这一年的量都笑了,正想提醒他节约点,他却在我之前开了口:“跟着陈溯你还委屈了,自己不会好好看看啊,病人不让,你就看看病历啊。你啊,就是知识面太窄,虽然现在医学是贵精不贵多,可你这除了胸外其他了解的也太少了,要在急诊干,你自己说你这样行吗?”
  我不由反驳道:“我怎么就了解得不多了,我现在对神经外科可都差不多算是半个专家了?”
  他闻言笑道:“是,现在是可以了。但那是我废了多少心思,逼着你写病历研究病理的结果。你自己说说,是不是。”
  “什么逼,我明明是很自觉的。。。。。””
  正要继续反驳,一阵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急诊大厅响起,是急救铃,有救护车要过来了。想到这儿,我停下了嘴,向旁边的护士看去,她正看着电脑,过了几秒,她面露急切的转过头,对我说道:“是附院送来了一个急诊,就快要到了,那边医师转院报告上说好像挺严重的,你快去准备吧。”
  闻言我没来得及跟唐生说再见便挂了电话,赶紧向准备室跑去。


第二十三章  赵建国母亲

  通过准备室电脑,我粗略得知了送来的是一个心肌梗死患者,没有发病时间,但病历资料却是完整的。我快速看完,然后一边向血站要血,一边在心里思量,事情有些奇怪啊,心肌梗塞又不需要动手术,附院将病人送过来干嘛呢?
  发完申请,还没想到答案,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暂时放下了思量,拿着准备好的阿托品和呼吸面罩就出去了,刚好就看到病人躺在床上被推进来。
  我赶紧跑过去,先把把阿托品递给一旁手拿注射器的护士,然后打算将患者脸上原本的呼吸面罩换成我手上与医院氧气机匹配的这个,一取下面罩,我又是一愣,患者,是赵建军的母亲。
  旁边一个护工见我发怔,推了我一下,我回过神,便看到她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赶紧给她换好面罩,也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绪,定了定神,问着从附院过来做交接的护士:“怎么回事,送过来干嘛?”
  她闻言忙道:“是心电图显示有急性心跳骤停的风险,可能是患严重动脉粥样硬化。”
  我点了点头,“检查结果给我看一下,病人,就先送往手术室吧。”然后转过头对护士台一个护士说道:“你去休息室通知一下王前辈。”说完便不再看她。
  接过护士递来的检验单,发现心电图标注段落的确有问题,略一思索,便确定了手术的必要性。
  但手术需要家属确认,下意识的,我向周围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非医务人员。我一时皱了眉头,问着那个附院护士:“家属呢?”
  “家属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现在正在赶过来。”
  我心下疑惑,“不是急诊吗?家属为什么没有跟车过来?”
  “这个患者是我们院早上收的,当时只做了一般的急救处理,只是没想到到了晚上情况还没好。我们胸外主任都来看了,后来也是他看完报告单下的决定送过来。”
  早上就送进医院了?那为什么现在才送过来?疑惑未解,把病床推进电梯,我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出的心电图?”
  她一愣,像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思考一下,才说道:“应该是早上上十一点左右。”
  闻言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带着责备地说道:“早上十一点就出了结果,你们分析个结果需要个大半天?现在才给我们送来!”
  她一急,赶紧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本来中午就要送过来,但当时患者还有意识,死活不愿意转院。”
  她一说完,我就楞了,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没再说话,一边推着病床出来,一边在心里想着:是啊,我差点还忘了,这人可是把唐生当作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呢,怎么可能还愿意来H院呢?
  我叹了口气,一路将病患送到了手术室。然后本打算先出去,找一找有没有人可以替我做这个手术,但又想到唐生走前宋磊手术那件事,又叹了口气,唉,还是留下来吧。
  做好准备工作,我在手术室等着,门开了,进来的是那天我找护士邝小美时,随手一拉问到的那个女医生,王琪。她进来却看也没看我,只走到旁边浏览了一遍手术计划,就来到我对面,什么都没说,就自顾开始了手术。我猜想她对我可能是有些意见的,但从她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情绪,想好的一大堆话,也没能说出口,也只好低着头,跟着她做完手术。
  到结束洗手时,我才大着胆子,试探着开口道:“那个,王前辈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叫来手术,实在是这个患者的情况特殊。”
  她闻言也没太搭理我,只耸了耸眉,一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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