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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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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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发出不满的声音。
    李根见青年不动,他直接上手,将人往床里面一推,自己躺上去。
    那位置青年躺过,热乎乎的,李根又要起火,他骂骂咧咧,到床尾待着去了。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大公鸡没把黄单和李根吵醒,陈金花的喊声做到了,她嗓门大,就冲着窗户的方向喊,天崩地裂了。
    李根睁开眼睛,愣住了。
    黄单后一步睁眼,也愣住了。
    这会儿要是陈金花进屋,或者是到窗户边站着往里看,能吓的半死。
    床上的俩人胳膊腿|纠||缠|在一起,脸对着脸,距离非常近,近到暧||昧的程度,给人一种不是要亲彼此,就是刚亲过的感觉。
    “冬天,你起来没有啊?”
    陈金花又喊,黄单和李根同时回神,他俩不分先后,嗖地一下拉开距离。
    睡里面的黄单后背撞到土墙壁,睡外面的李根直接掉地上去了。
    李根揉着屁股起来,瞪一眼黄单,“敢乱说,我削了你。”
    黄单眨眨眼睛,“说什么?”
    李根的面部抽搐,“……当我没说。”
    黄单打哈欠,“哥,晚上你还过来睡啊。”
    李根心想,睡个屁,火烧了一晚上,我可不想早死。
    黄单出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金花早上放鸡,发现少了一只,还是老母鸡,昨个夜里黄鼠狼来过。
    她那叫一个心疼,把鸡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接受少了一只老母鸡,就是少了很多个鸡蛋的残酷现实,叫黄单把院墙的洞口填上。
    那洞口本来是留着方便鸡鸭进去的,现在好了,也给黄鼠狼留了个方便,怎么也要堵上,越来越好。
    黄单瞅一眼洞口,就去瞅男人,“哥,你能弄到砖不?”
    李根说,“不能。”
    黄单问他,“那我这洞怎么填上?”
    李根说,“用别的东西填。”
    黄单又问,“什么?”
    李根的舌尖抵着牙齿,到嘴的话咽下去了,“放着吧,晚点我给你填。”
    这话怎么觉着有点怪异,他狠狠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不就是填墙角的一个洞吗?大清早的,脑子里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目睹男人抽自己,黄单一脸呆滞。
    早饭没吃,周招弟就和李根他们打招呼离开,去尹庄亲戚那儿了,她是怕见李根的妈妈,传闻年轻时候很美,现在也是,非常注重外表,她觉得自己没梳洗,第一印象会不好。
    上午,王月梅催着,叫吴翠玲去何伟家走一趟。
    吴翠玲带着一只老母鸡去上河场何伟家,她丢下鸡要走,何伟的爸妈硬是客气的让她去何伟的屋子里,几乎是半推半求。
    跟个寡妇扯不清,名声不好。
    何伟的爸妈也是没办法,他们寻思,喜欢的人来了,儿子兴许能好起来。
    吴翠玲进屋后,门就关上了,她闻着一股子药味,混合着其他气味,很不好闻。
    床上的何伟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脸上呈现死灰色,他对着虚空一处念叨着什么,模样极其渗人。
    吴翠玲背靠着门,伸手拍打,“何叔叔,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一说话,就惊动了何伟。

☆、第8章 乡村爱情

屋内有一瞬的死寂。
    吴翠玲用力拍门,“何叔叔,我家里还有一稻床的稻子要扬呢,我回去晚了是不行的!”
    门外一点响动都没有。
    吴翠玲的心往下沉,她把下嘴唇咬出很深的一圈印子,指甲也往手心里抠。
    床上的何伟已经撑着手臂坐起来,“翠玲,你来了啊。”
    吴翠玲的后背僵硬,她缓缓转过身子,满脸的戒备,不安。
    “过来坐啊,站门口干什么?”何伟招手,脸上的死灰色褪去,眼睛亮的吓人,“到这边来。”
    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说悄悄话,“翠玲啊,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来了正好,我们好好聊一聊,来啊。”
    吴翠玲的头皮发麻,脚一步也挪不开。
    何伟说,“过来呀。”
    吴翠玲更大力的拍门,大声叫喊起来。
    何伟的脸顿时变的扭曲,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跳下床就冲到门口,把吴翠玲的手臂拽住,“你喊什么?是你自个走进我这屋的,又没有谁拿刀架你脖子上,摆出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吴翠玲说,“何伟,你冷静点。”
    何伟笑着说,“我很冷静啊,翠玲,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吴翠玲急的额头出汗。
    “我跟大贵打小就认识,他换女人如同换衣服,我一个都没,”何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大贵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好奇。”
    “后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大贵配不上你。”他用贪婪扭曲的目光盯着吴翠玲,喉头一下一下滚动,“你书读的好,还会写诗,考上大学到外地去,却被家里安排着嫁到沙塘村。”
    “大贵虽然没读过书,但是身强体壮,无病无痛,也没有残疾,模样符合你的标准,你嫁给他,成为很多女人羡慕的对象,所以你想着,日子就那么过下去算了。”
    “可是,你没想到大贵娶了你不到半年,还是继续玩,你管不住他,没人能管的住大贵,你难过,怨恨,后悔,后来他终于死了,你开心了吧。”
    “何伟你胡说八道什么?”脸色剧变,吴翠玲掰着何伟的手,“你放手!”
    何伟忽然说,“你早就晓得我喜欢你,是不是?”
    吴翠玲猛然僵住。
    “怎么样,发现有个人偷窥你,喜欢你,那种感觉很得意吧?”何伟放肆的贴近几分,|暧||昧|的说,“翠玲你知道吗,你在田埂上念诗的时候,会哭会笑,特别迷人,我每次都想把你压在地上,在你喜欢的月光下睡你。”
    吴翠玲的脸上涌出羞怒,她的声音发颤,“放开我!”
    何伟说,“给我念首诗吧,就现在念。”
    吴翠玲挣脱不了,她看一眼何伟,“给你念?你懂什么是诗吗?”
    这句话戳中何伟的痛脚,他学习不好,长的一般,从小到大都很自卑,在李根和李大贵面前是,到了吴翠玲这里,自卑感更强。
    知道吴翠玲喜欢诗,何伟就去镇上书店买来看,发现看不懂,更别说写了,那种文化差距是在说,他跟吴翠玲不是层面上的人。
    但是李大贵却可以跨越掉这种差距,照样将吴翠玲压|在|身||下驯||服。
    想到这里,何伟的情绪失控,他的眼神疯狂,粗鲁地一把扯住吴翠玲的褂子领口,头往里面凑。
    吴翠玲的身子往后仰,脸煞白,“何伟,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何伟停了几秒,就冷笑出声,“装什么清纯,你看李根那眼神,我都替你臊得慌,大贵还没死的时候,你怕是就被他搞过了吧?”
    吴翠玲一巴掌扇在何伟的脸上,她的眼眶通红,愤怒的瞪着何伟。
    何伟有一瞬的心虚,很快消失,“被我说中了?”
    “放心,这里就你跟我,不会有人听见的。”他将吴翠玲控制在自己身前,“大贵死了,你还年轻,当个寡妇是很寂寞,和李根搞到一起我能理解的,李根有的,我样样都有,他能让你快活,我也能。”
    吴翠玲偏过头,避开何伟的嘴巴。
    “翠玲,跟我吧。”
    何伟把吴翠玲板过来,“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有法子过你婆婆那一关,把你娶进门。”
    吴翠玲说,“趁早死了心吧。”
    “何伟,大贵地下有知,不会放过你的。”
    何伟突然扭头看向屋子,好似有个角落站了谁似的,他的脸又出现死灰色,神经质的念叨了什么,就对着吴翠玲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又不是个处,被李大贵睡了几年,孩子都生过了,装什么装啊!”
    孩子……吴翠玲挣扎的动作一停。
    何伟见状,胡乱的在吴翠玲脖子里乱啃,那喘息声呼哧呼哧的,如同一头吃食的公猪。
    吴翠玲回过神来,把何伟推开,她大声尖叫,“滚——”
    “这么喜欢叫是吧,待会儿我让你叫个尽兴!”
    何伟顶着张狰狞的脸,钳制着吴翠玲的手腕,要将她拖到床上。
    吴翠玲发疯的挣扎。
    俩人扭打之间,吴翠玲失去平衡,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去,额头撞上桌角。
    看到吴翠玲额头冒出来的血,何伟呆在原地,他慌乱的说,“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吴翠玲那一下撞的狠,头晕目眩,耳朵也嗡嗡响。
    她额头的血往脸上淌,鲜红一片,在何伟眼里,跟鬼一样。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黄单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愣了愣,“翠玲姐?”
    吴翠玲求救似的伸出手,“冬……冬天……快……快……”
    黄单走过去,把吴翠玲拦腰抱起来,快步离开屋子。
    何伟的爸妈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小伟,怎么了啊那是?翠玲的头怎么……”
    砰——
    何伟将桌上的水瓶砸了出去。
    出来后,吴翠玲的意识清醒了不少,“冬天,快把我放下来,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黄单的眉头动动,把吴翠玲放到地上,“翠玲姐,我扶你去医院吧。”
    吴翠玲摇头说不用的,“你怎么在这?”
    黄单是跟在吴翠玲后面来的,觉得吴翠玲目前的嫌疑最大,这话不能说,他胡编乱造出一个借口,就岔开话题,“翠玲姐,我们先离开上河场再说。”
    吴翠玲嗯了声。
    到小山林时,吴翠玲额头的伤口血流不止,失血让她没法正常行走。
    黄单让吴翠玲在原地等着,他跑去村里找李根。
    不多时,李根和黄单拉着板车去小山林,吴翠玲已经倒在地上了,脸上身上都是血,触目惊心。
    李根把吴翠玲弄到板车上,他将前面的麻绳斜套在肩头,人往前拉。
    黄单在后面推,俩人很快就穿过大塘的塘埂,走上一段路,把吴翠玲拉到诊所。
    诊所的大夫就一个,除了给孩子们打个疫苗,就是负责一些小问题,哪个村有个头疼发热的,他会去吊个水打个针,再大的毛病是看不了的,要去县里的医院。
    大夫见着吴翠玲,就快速让李根和黄单把人扶进里屋。
    黄单出来,手上好多血,他在褂子上擦擦,没擦掉,干了,“哥,我出去找塘洗个手。”
    身上沾不少血的李根在擦火柴,他闻言,昂了昂首。
    黄单洗完手,就在诊所四周转悠,被他发现有个小门,就鬼鬼祟祟的进去,趴在窗户那里偷看。
    这次的事,在黄单的意料之中。
    寡妇吃了亏不能对外伸张,毕竟屋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个其他人知道,何伟爸妈那嘴一张,扭曲事实,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说是吴翠玲勾||引他们家儿子。
    他们儿子不干,拒绝的时候,吴翠玲自己没注意,把头磕破了。
    谁都会信的,因为吴翠玲是个寡妇。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有说话声,黄单看到李根在和大夫说话,坐在床头,伤口缝完针的吴翠玲那双眼睛直直的落在一处方向,那是李根所站的位置。
    她自以为不会有人看见,却不知自己眼中的情绪被窗外的人看个正着。
    黄单确定了,吴翠玲对李根有别的心思。
    黄单若有所思,吴翠玲的嫌疑还在,她有杀害李大贵的动机,但她不一定就是凶手。
    或许吴翠玲只是单纯的喜欢李根,却没有采取行动,凶手另有他人。
    “哎,系统先生,真的不能给我一点提示么?要不然,我说吴翠玲是凶手,如果对了,你就给我一个叮声,错了就两个叮声?”
    系统还是那句官方回答,“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叹气。
    【黄先生,您的监护人向您发送“死鱼眼”一颗,请您接收,便可在积分掉落时,获得双倍积分,有效期一个月。】
    黄单喜欢这个死鱼眼,“谢谢系统先生。”
    他再去看,吴翠玲已经敛去所有情绪,和李根说着什么。
    听到李根提起自己,估计是觉得洗个手洗没影了,黄单赶紧绕一圈,从诊所大门进去。
    李根正要出去找,就见青年回来,他皱眉问,“翠玲说头上的伤是走路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单说,“我去上河场捉泥鳅,经过何伟家门口,听到翠玲姐的喊声,就冲进去了。”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明了。
    李根的脸色铁青,“妈的。”
    黄单走到男人前面,“哥,你要去找何伟吗?”
    李根呵斥,“让开!”
    他挥开青年。
    毫无防备,黄单的后脑勺咚一下撞到门,他眼冒金星,疼的靠着门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啦掉下来。
    “……”
    李根有短暂的不知所措,他蹲下来,“让哥看看,有没有撞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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