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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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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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说不出话来,他的眉心紧蹙,唇死死的抿着,那脸色看着就感觉快死了。
    120来的不算快,也不算晚。
    摩托车的主人没走,他把黄单送去了医院,路上还给家里打电话,说他撞了人,叫家人给他送钱过来,“别问了,快快一点!”
    打完电话,摩托车的主人看着担架上的人,自责又不安的说,“先生,你别担心,我不会跑,多少医药费我都会出的。”
    黄单的意识模糊,哑着声音说,“没事的。”
    摩托车的主人老泪纵横。
    车里的气氛挺怪,医护人员欣赏的多看了两眼摩托车的主人,撞了人没逃跑,反而留下来担责任,很不错了。
    黄单的眼泪一路上就没停过,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疼的快要休克。
    摩托车的主人以为把人给撞出个好歹,都做好了拿出家底,一个月出钱出力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全身上下,就腿上有个口子,他的眼睛一瞪,要不是看着人穿着体面,长的跟明星一个样,从头到尾也没哎哟哎哟喊疼,还真当是碰瓷的。
    “先生,你这是……”
    摩托车的主人不知道怎么说,他腿上出那么个口子,哭是哭不出来的,该干嘛干嘛,顶多就是随便拿卫生纸擦一擦,可这人是真哭,很疼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病。
    黄单躺在小床上,手盖住眼睛,反过来安抚道,“我只是比较怕疼。”
    摩托车觉得自己是把好人给撞了,他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老板催他去店里,他把电话号码抄了递过去,“药费回头告诉我,我打给你,先生,真对不起。”
    黄单没说什么,他听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离开,就有另一串脚步声从门外进来,不快不慢,耳边是道平淡的声音,“这位先生,你把裤子脱了,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闻言,黄单就把盖住眼睛的手拿下来,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他的探究转瞬即逝,“我只是伤在小腿上,需要脱裤子?”
    “那就不脱。”
    男人低头,额前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扫过精致的眉眼,他伸出一只手,把黄单的裤腿往上卷,那只手细白,透着一股子病态,如同他的脸,双唇。
    那种苍白把他衬托的孤冷,且拒人千里。
    但他的眼里却又有光点在跳跃着,明亮而又充满着热度,很矛盾的一个人。
    伤口被碰,黄单吸一口气,他绷紧了身子,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男人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半响露出怪异的表情,似乎还笑了一下,“放心吧,过会儿就不疼了。”
    黄单紧闭着眼睛,不可能的,会疼很久。
    他这么想着,突然就不疼了。
    发觉不对劲,黄单猛地睁开眼睛,他的头顶不是男人的脸,而是刷白的天花板,这里不是医院,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气味,灰尘漂浮着,混杂着淡淡的霉味。
    黄单垂下的眼睛微微一睁,左腿相同的位置有条口子,正在流着血,他却惊悚的感觉不到一点疼。
    疼痛神经像是被抽掉了。
    黄单快速环顾四周,他身处的地方是间卧室,不大不小的面积,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都裹挟着一股子岁月腐蚀过的陈旧味。
    这是有些年代的老房子。
    黄单看看腿上只流血,不觉得疼的伤口,他抿了抿嘴,在心里喊,“陆先生?”
    没有回应。
    黄单一愣,难道系统先生已经考完试回来了?“系统先生?”
    还是没有回应。
    黄单的眉心蹙了起来,难道这次穿越,没有系统来接待他?就在他这么怀疑时,脑子里的“叮”一声响姗姗来迟,颇有些大人物出场的隆重意味。
    “你好。”
    黄单知道这次的接待者换了,“你好。”
    系统,“333,我的工作代号,你可以叫我三哥。”
    黄单晓得接待者的性格跟前两个不同,在欢快跟沉闷中间,让人不会觉得紧张,很放松,同时也会产生信任,他的眼皮忽然一跳,那种矛盾又复杂的感觉很熟悉,似乎前不久才体会过。
    某个念头闪过,黄单及时抓住了,他问,“三哥,你就是医院里说要给我处理伤口的那个人?”
    系统,“嗯哼。”
    黄单的脑子飞速运转,他第一次穿过过来,接触系统先生的时候,就想过对方是以什么形式接待他的,工作之外会不会跟普通人一样。
    现在看来,就是一样的上班族,只不过从事的职业不同而已。
    黄单冷静的思索,之前的系统先生跟陆先生都没出现过,这次的三哥能出现在他的世界,会不会比陆先生的职位还要高?主系统?
    暂且不去猜测新接待者的身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去接他的?
    黄单捏了捏手指,那前面几次穿越,他碰见的小男孩,大爷,中年妇女……都是人吗?会不会有什么名堂在里面?
    还是他想多了?
    系统,“别多想,没有意义,不如我们来说一些有意义的,黄小弟,你上个任务失败了,惩罚是抹去痛觉神经。”
    黄单,“……”
    他把手放在伤口上面,指尖抠进血肉里面,不疼。
    系统,“小弟,你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现在抹掉了,对你来说将会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看好你。”
    这次连黄姓都省略了。
    黄单说,“感觉不到痛,就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很危险,会活不长。”
    系统,“在你没离开前,你是不会死的。”
    黄单说,“是哦。”
    系统,“那么,加油吧。”
    黄单从机械的声音里听出了鼓励,这个三哥有人情味儿,话比陆先生跟系统先生加在一起的量还要多,他有点不习惯。
    系统,“慢慢就会习惯的,这一次三哥带你完成任务,有三哥在,菊||花灵随便用。”
    真假先不论,黄单说,“谢谢。”
    系统说不客气,“虽然你是感觉不到疼,但是另一个能感觉得到,菊||花灵还是很有用处的,小弟,任务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前半句还在扯着菊花灵,后半句就拐到了任务上面,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却硬是能无缝连接。
    黄单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
    【老年夫妇的诉求:前段时间我们老两口放在门外的拖鞋总是不见,不知道被哪个给偷偷拿走了,有天晚上,我们老两口没睡,在门口偷偷听着,我们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立刻把门打开,看见放在地上的拖鞋少了一双,果然被人穿走了,我们急忙跑出去追,发现楼道里坐着一个人,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老张,他死了,脚上正穿着我们丢失的那双拖鞋,警察查不出来东西,我们心里很慌,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拜托了。】
    时间一到,屏幕就消失了。
    黄单把任务内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处处透着诡异,这要是灵异120区,他肯定会把事丢在鬼身上。
    一大堆的记忆涌入黄单的脑海,将他的思绪完全打乱。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季时玉,二十一岁,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走的是大多数人会走的路,那条路虽然单调无趣,却也平稳,读书,考试,上学,毕业,工作,一步步的来。
    一个月前,季时玉接到一通电话,见到一个陌生人,对方自称是他外婆的朋友,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人,不过人已经不在了。
    据说季时玉的外婆是快死了才知道他的存在,大概是出于弥补的心理,就把那套老房子留给了没见过面的外孙子。
    季时玉连感慨的心思都来不及酝酿,就被迫一头栽进论文里面,他一答完辩,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就拖着个箱子来到了这里。
    房子虽然旧了些,好歹也是两室一厅,而且什么都有,能省下一笔租房子的钱,季时玉自然不会拒绝。
    倒霉的是,季时玉住进来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了事。
    黄单伸手去摸后脑勺,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他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得知对方出来上厕所听见客厅有异常动静,就小心翼翼的出去查看。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原主很害怕,他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一个不慎把腿给伤了。
    那响动也惊扰到了闯进来的人,原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从后面击中后脑勺晕倒在地,不知道对方是谁。
    搞不好跟杀死老张的是同一个人。
    黄单这腿上的伤不要紧,后脑勺那块是致命伤,原主就是被人那么一下给打死的,他现在需要把伤口止血,“三哥,我还有一点积分,能购买止血的药物吗?”
    系统,“初次见面,送你一千万积分,止血的药也送你,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你后面都用得到,收着吧。”
    黄单被这个三哥的大手笔给弄懵了一下,他感激道,“多谢。”
    这个点是凌晨四点多,再等一会儿,天就亮了。
    夏天闷热无比,黄单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不知道三哥给他弄来的是什么药,血止住了,身体各方面也没出现异常。
    也有可能是他住进这具身体里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复。
    黄单体会不到痛,感觉自己是具尸体。
    一缕稀薄的晨光从阳台那里洒了进来,黄单的眼皮微动,他睁开眼睛,跟那缕晨光对视,不多时就起身去烧水,换掉沾了血污的衣物。
    房子老旧了些,原主也没仔细收拾,灰尘很多,黄单吸一口气,都带了些灰尘进肺腑里面,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迹,已经发黑,无声无息往地板的缝隙里面渗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迹,从那个位置到门口。
    像是有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滴了一路。
    黄单丢下拖把去开门,血迹停在门里面,走道上别说血迹,连血腥味都没有,他动动眉头,地上的血是杀人凶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黄单第一个猜到的就是铁锤。
    他没死,活着站在凶手面前,对方或许能露出点破绽,最好是这样。
    对面红油漆刷过的大门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穿着普通的条纹T恤跟长裤,腰间夹着公文包,头发油腻,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胡渣没刮,似乎熬了夜,精神不怎么好。
    原主刚来不久,又喜欢窝在家里,出门的次数少,还不规律,对邻居的情况很不了解,邻居对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黄单打了个照面,他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黄单开了口,“这么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诧异的扭头,确定新邻居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他笑笑,“没法子,给人打工,就是卖命。”
    话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邻居头上的纱布,“没事儿吧?”
    黄单边说边观察中年男人的表情,“昨晚屋里进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惊的吸气,脸色变了变,“小伙子,东西丢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赶快报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说赶时间,嘴里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楼死了个人,这次又有小偷出没,以前好好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太平……”
    楼道里的声音渐渐模糊,黄单欲要关门,突然就有婴儿的哭声传入耳膜里面,是对门传出来的,他沉思片刻,抬脚回了屋。
    上午黄单去医院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块头发,还被医生给教导了一番,说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要命,头上的口子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黄单,伤在头部,还那么严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伤压根不在他的头上,跟他没关系,什么感觉也没有。
    “年轻人,要不要给你报警?”
    医生认为是他人故意为之,伤口一看就是用东西击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黄单摇摇头,等医生苦口婆心的说完了,他接过病历本,拿药走人。
    没有痛觉,意味着身体受伤时,不能判断是什么程度的,哪怕死亡来临,自己不会有感觉,黄单对这个惩罚不做任何评价,他只能试着养成习惯,时不时的去检查这副身体。
    黄单在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干别的事,专门费心去摸清邻居们的情况。
    这房子没有电梯,一共五层。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楼,对门是对中年夫妇,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黄单那天早上见过的那个,女的是家庭主妇,他们刚有一个男宝宝,不到三个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回来,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点多下班。
    天热,女的白天不带孩子出来,下午四||五点会推着婴儿车出门,带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她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黄单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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