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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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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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摇头。
    聂友香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刚才的高兴劲儿全没了,“你话不一次性说全了,分几次干什么?让你妈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进去能当个小头头呢。”
    她碎碎叨叨,说小儿子笨,没让舅舅给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
    黄单自己要求去工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不想陈飞陈小柔兄妹俩找他的麻烦,知道他在工地,他们是不会妒忌的,二是刘全武之前就在工地上负责建材的运送,他去了也许能打听出些信息。
    吃过早饭,黄单围上围巾骑自行车去了医院,风跟刀子似的刮到脸上,怪疼的,黄单把下巴往围巾里埋,到医院时眼睛都是红的,眼泪也被寒风吹干了,手往脸上一模,冰冷一片。
    黄单找地儿停好车就去住院部三楼,先去了刘全武的病房,他还是吊着一口气,没醒。
    刘父给黄单倒水,“外面挺冷的,快喝两口暖一暖。”
    黄单捧住缸子吹吹,“刘伯伯,医生有说全武叔叔什么时候能醒吗?”
    刘父满是沟壑的脸上布满沧桑跟忧愁,“医生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我只知道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黄单说,“别太担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他说这句话是在试探,想看看老人知不知道什么,对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来对老二的事一无所知。
    离开刘全武的病房,黄单就去看周薇薇,他进去的时候,愣了一下。
    周薇薇在窗前跳舞,她穿了黑色的修身毛衣,同色的长裤,一头乌黑长发没有像平时那样散开,而是梳了一个长长的辫子,还别了一个粉色的发夹,如同一只展翅的蝴蝶,在那翩翩起舞。
    黄单在面前的周薇薇身上找不到灰白,死亡,绝望的气息,她充满青春朝气,五彩缤纷,“小姨,表姐全好了?”
    聂秀琴摇摇头,“没好,只是今天的状态不错,应该是因为下雪了吧,你表姐打小就很喜欢冬天,每回下雪都要出去滚雪球堆雪人。”
    黄单对这个说法存在怀疑,“表姐,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周薇薇没有回应,她还在跳舞,背后的辫子随着她的舞动摇摆,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
    黄单看到周薇薇转过来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容挂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得有些难言的诡异。
    很突兀的,黄单问,“小姨,表姐知道全无叔叔住在她隔壁病房的事吗?”
    聂秀琴垂眼收拾桌子,把一束月季放进瓶子里,“上回你说过了的,不记得了?”
    “对,我说过。”
    黄单的目光跟随那道纤瘦的身影,若有所思。
    要不是聂文远的人出现在病房里,黄单还会看周薇薇跳舞,他是个外行人,就以外行人的身份评论,陈小柔的舞蹈基础的确很强,跳的也很优美,可是她比起周薇薇,却差了一点,要形容起来,就是舒服的感觉。
    黄单出了住院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车,他快步走上前,带着一身冷气坐进后座。
    寒冷被阻隔在外,黄单拿下脖子上的围巾,搓搓手说,“舅舅,你怎么来了?”
    聂文远说,“要去外地两天,你跟舅舅一起去。”
    黄单一愣,“今天吗?”
    聂文远嗯了声,“要带什么东西就回去收拾一下。”
    黄单把手放进口袋里,他笃定的说,“不用收拾,有缺的东西,舅舅会给我买的。”
    聂文远,“嗯。”
    黄单剥开大白兔吃,自从那晚他说自己喜欢吃大白兔后,男人就给他买了一大袋子,能吃到明年开春不可怕,可怕的是吃完了还有。
    聂文远的手机响了,他闭目接电话,挂了又有,手里头有什么要紧事。
    黄单不干扰,他安静的吃糖,偶尔看看外面的雪景。
    司机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觉得舅甥俩之间不太对劲,跟前段时间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他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黄单怎么也没想到,他跟聂文远去外地的当天晚上,刘全武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宝贝们,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95章 风花雪月

当时黄单洗了个澡,头发也吹干了; 他准备躺到床上; 在睡意来临前打量一番陌生的卧室; 床头柜上的摩特罗拉就冷不丁地发出嗡嗡震动。
    聂文远在卫生间拖地,因为黄单洗澡时走神,把地面弄的一片狼藉。
    黄单想自己清理的,聂文远严肃着脸叫他出去,还叫他走慢一点,别滑倒,态度很是强硬; 他就没有再说什么。
    回过神来,黄单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没有自作主张的按下接听键; 而是冲卫生间的方向喊; “舅舅; 你的手机响了。”
    卫生间里传出聂文远的声音,和那次一样; 说让黄单接;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世界分享出去; 这是一种完全的信任; 也是一个认作自己人的信号。
    黄单接通电话,那头就有声音响在耳边,“主任,医院来过通知; 刘全武死了。”
    他愣了愣,“怎么死的?”
    医院里外都有聂文远的人,尤其是病房周围,有人想杀人灭口,也必须要拟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才有机会全身而退。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一变,声音里透着警惕跟谨慎,“你是谁?”
    黄单说,“我是陈于。”
    呼吸声又恢复如常,回答刚才的问题,“是药物过敏,没有抢救过来。”
    黄单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他这个问题有些越界,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回答。
    电话那头的人说,“药瓶里的药被掉包了,护士说那药是一天吃一次,昨天刘全武没事,说明药是今天才被人动了手脚。”
    黄单不说话,认真听着。
    “根据调查,今天去过病房的,除了查房的医生,偶尔去检查的护士,还有小陈先生。”
    黄单问,“在刘全武出事前,我小姨跟表姐有没有去看过他?”
    电话里的声音跟前一刻一样,非常确定,“没有。”
    黄单又问,“那我哥我姐呢?还有我妈,他们谁都没有在医院出现过?”
    那人说,“都没有。”
    也就是说,除了刘全武的父亲,医院里的人以外,刘全武的,就只有黄单一个人。
    黄单说,“我会跟舅舅解释。”
    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小姨白天有离开过病房吗?”
    那头的人说,“有,不过聂女士每天都会出去,拿药喊护士,上外面买吃的,全是这些事。”
    黄单问道,“我表姐有没有发病?”
    “没有,上午小陈先生走后,她还在跳舞,下午也是,医生说她的状态很好。”
    结束通话,黄单默了,这是谋杀。
    医院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想要查找出可疑人物,很难。
    刘全武的死,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就凭他账户的二十万,可以让周薇薇发疯这两个信息,就说明他肯定难逃一死。
    只是黄单一时想不通,刘全武的病情严重,纯碎就是吊着一口气,能不能撑完这个年都不好说,对方可以不用管的,为什么还要冒险让他断了那口气?
    要么是怕夜长梦多,要么就是报复,因为恨意跟仇怨,连一口气都不想给他。
    黄单的脑子里存着有关刘全武的所有信息,现在人死了,他也不好清除,乱糟糟的堆放着。
    聂文远从卫生间出来,毛衣袖子卷到小臂,手里还拿着拖把,他把小外甥留在地板上的湿鞋印都拖擦干净。
    黄单望着男人高大宽厚的背影,“全武叔叔出事了。”
    聂文远拖地的动作停下来,他把拖把放在一边,面色从容的开口,“手机给舅舅。”
    黄单看男人那么平静,处事不惊不乱,波澜不起,他的心也安定下来,爬到床尾把手机递给男人,“现在医院肯定一团乱,舅舅,我们回去吧。”
    聂文远看一眼窗外。
    黄单寻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外面被暴风雪侵占,开车太不安全了,雪不停是回不去的,他靠回床头,所谓的事赶事,就是现在的状况。
    聂文远站在窗户那里接打电话,他的嗓音始终都很沉稳,听着让人觉得他很冷漠,理智凌驾一切。
    黄单去桌上拿了茶叶罐打开,从里面抓了把碧螺春丢杯子里,打开瓶塞子倒进去大半杯热水,随即就有一大股热气扑上来,把他的眉眼打湿,他深呼吸,捧着杯子坐在皮沙发上想事情。
    现在黄单把来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线索都抖出来了,开始一系列的假设。
    假设王明跟陈小柔是情人关系,他们情到浓时,在彼此身上刻下了相爱的印记,那么为了陈小柔在文工团里的发展,他们的关系必须要保密,不能被人发觉。
    毕竟陈小柔的性子摆在那里,她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走的是纯洁无暇的人生,志向就是要跳上全国最大的舞台,甚至跳到国外去,儿女情长绝不可能成为束缚她的梦想。
    假设周薇薇没疯,或者说她之前是疯着的,现在好了,那是不是说,她在秘密的为自己策划复仇?
    也有可能是聂秀琴无意间从周薇薇那里听到了什么,知晓了真相,复仇计划跟她有关。
    顺着上面的假设往下走,刘全武的死是复仇的第一步,那他在周薇薇被qj,应该来说是lj的整件事里扮演的就不是旁观者的身份,否则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不是旁观者,那会是什么?让她遇害的中间人?又或许是……参与者?
    就算以上三个假设都成立,那陈飞陈小柔兄妹俩又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黄单很清楚的记得,他在周薇薇面前提起时,对方的反应有多大。
    更何况文艺汇演那天,周薇薇冲上舞台把陈小柔的脸给抓破了,明显就是知道陈小柔最看重什么,一击致命。
    还有就是,即便周薇薇或者她妈在复仇,为什么不利用聂文远的身份地位?由他出面解决会很容易。
    除非是牵扯到了大人物,不仅仅是单纯的一场强|||暴|||性||行为,在那背后还跟名利权势挂钩,她们不想把聂文远拽进来,那太危险。
    假设到此为止,黄单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人和事,他心不在焉的把杯子往嘴边送。
    一口滚热的水进嘴里,黄单的思绪霎那间回笼,他被烫的“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痛苦地吐掉那口热水,一张脸涨红,舌头伸在外面,额头直冒冷汗。
    聂文远单方面掐掉通话,扔了手机就一个阔步走过来,伸手拿开小外甥手里摇晃的水杯,转过头捏住他的下巴,“张嘴,让舅舅看看。”
    黄单后仰着头,他把嘴巴张大,舌头通红,上面的小红点全鼓了起来,里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聂文远摸掉小外甥眼角的泪水,拿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几下,他叹气,“舅舅只是打两个电话,你就把自己烫伤了。”
    黄单的口腔里又疼又麻,满脸都是眼泪,他的舌头不听使唤,说不出话来。
    “坐沙发上别动,等舅舅回来。”
    聂文远端着那杯开水去雪地里,用积雪把杯身埋了大半,他站在原地,等杯子里的水温降下去就拿回来,加进去蜂蜜搅拌均匀,端给眼泪汪汪的小外甥,“喝一口到嘴里含一会儿。”
    黄单照做,他鼓着腮帮子,眼睛里湿漉漉的,脸上挂着泪痕。
    聂文远的背脊本来是挺直的,不知不觉就弯了下去,越来越弯,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快要亲到小外甥。
    黄单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含蜂蜜水,他的额头一软,转瞬就消失了,耳边是男人的声音,“这两天吃东西注意点,别乱吃。”
    聂文远拿帕子给小外甥擦脸,“小于是舅舅见过的最娇气的孩子。”
    黄单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水滑过脸颊。
    聂文远把那滴泪抹掉,将小外甥额前的发丝拨开,拇指的指腹蹭一下他眉心的朱砂痣,“舅舅其实喜欢能吃苦的孩子,不过,小于这样挺好的,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黄单的嘴里有蜂蜜水,说不了话,他把水咽下去,想说自己能吃苦,就是怕疼,这两句话虽然很矛盾,可在他这里是成立的。
    大半杯蜂蜜水见底,黄单的舌尖上还是起了泡,不多,就一个,换成别人不算事儿,到他头上就没那么轻松,舌尖碰一下牙齿都能疼的吸气。
    聂文远打了个电话,叫人明早送烫伤膏跟维生素B过来,他把床被铺一下,“上来睡觉。”
    黄单踢掉拖鞋爬进去,一直挪到最里面,留了很大一块位置。
    聂文远占据了那块位置,他没有关掉床头灯,而是靠在床头,从眼镜盒里拿出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就着那点灯光看报纸,嘴边还叼了根烟。
    黄单用脚把那头的被子往里面招了招,头蹭着柔软的枕头,昏昏入睡。
    聂文远把报纸翻过来继续看,视线落在那上面,一只手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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