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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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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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说,“翠铃姐还很年轻,怎么不再嫁呢?”
    张英雄白了他一眼,“你傻啊,翠铃姐当然是为了大贵哥咯。”
    黄单说,“可是大贵哥都死两年了。”
    “翠铃姐总不能一辈子守活寡吧?大贵哥地下有知,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她那样。”
    张英雄说,“谁知道呢。”
    黄单随口问,“对了,英雄,大爷爷家怎么没人啊?”
    张英雄摇头说,“不晓得。”
    他咂嘴,“大爷爷是个孬子,你们能聊的起来?”
    黄单说,“我把金银花丟他家了。”
    “不就是金银花嘛。”张英雄说,“西边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发觉探究的效果不理想,黄单起身离开。
    他忽略了张英雄,现在才将对方按进嫌疑人的框框里。
    目前看来,王月梅的嫌疑还是最大。
    当天夜里,一场雨悄无声息地降临,惊扰了整个村庄。
    黄单起身去关窗户,瞥见外头屋檐下的陈金花,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没出声,在窗边偷偷看着,见到陈金花的肩膀轻微抖动,哭了,又笑起来。
    在这样的雨夜,此情此景有些恕
    黄单吞咽唾沫,犹豫要不要出去,陈金花已经转身回屋。
    雨没有撑到天亮,在黎明之前就停了,太阳如常照射,阳光依旧炙热。
    黄单起早去田里放水,挑秧靶,忙的脚不沾地,好在李根家忙完了,天天过来帮他。
    这前脚刚忙完田里,后脚就要去收玉米。
    黄单和李根一块儿去的。
    两家的玉米地挨着,差不多都有一亩多宽,杆子瘦瘦高高,能挡住一些阳光。
    黄单背着篓子,按住玉米杆儿,抓住一根玉米掰下来,拽掉上面的须须。
    李根把带的水放地上,自个也坐上去,“到哥这儿来。”
    黄单草帽下的眼睛一瞥,“有一地的玉米等着收呢。”
    李根叉着腿笑,“所以也不差这一会儿。”
    黄单不搭理,他怕胳膊被叶子刮到,就穿了长袖长裤,从家里到玉米地,走这一段路,出了一身汗。
    李根过去,从后面单手抱住黄单的腰,另一个手伸到前面,“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黄单垂眼,在男人的掌心里看见一盒雅霜。
    “……”

☆、第21章 乡村爱情

太阳渐渐西斜,日落黄昏,给地上的两条人影披上火红的霞光。
    黄单的脸上没有血色,浑身是汗,头发丝都在滴水,他的眼睛通红,脸上布满泪痕,天空的颜色都不纯粹。
    李根亲他的脸,亲他的唇,“哥好喜欢你。”
    黄单的鼻子是红的,全程被李根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要不是有菊花灵,他肯定会在李根给自己抹雅霜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不可能撑下来。
    黄单望着夕阳,这个男人拿走了他好多样东西,不止是初||吻。
    “哥,我叫你轻着点,你说好,结果呢?你又撒谎。”
    李根叼住一根烟,慵懒的笑道,“傻孩子,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时候,你哥我也做不了主啊。”
    黄单把他的烟拿走,“你欺负我。”
    李根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两下,“好好好,是哥的错,哥不该欺负你。”
    黄单瞪一眼,“我快疼死了。”
    李根的唇角一压,抱住他的脑袋就亲,“哥下回一定轻轻的。”
    黄单心说,鬼才信你。
    李根拿起地上的褂子,口袋里掉出来不少玩意儿,有止血的新鲜草药,消|肿的干草药,还有几个糖,一条蛇骨链子,显然是为这场战做了充足的准备。
    黄单,“……”
    李根的面皮一热,他咳一声,把蛇骨链子给青年戴上。
    黄单看看链子,“不是说不能戴吗?”
    李根在黄单的脸上亲一口,“这儿又没其他人,戴着给哥看,哥心里高兴。”
    他剥一颗糖,塞进黄单的嘴里,“含||着,甜。”
    黄单用舌尖把糖裹住,拨拨蛇骨,“哥,我腰疼,你给我穿衣服吧。”
    李根捏一下他的鼻子,满眼的宠溺,“行,哥给你穿。”
    黄单的耳边有笑声,他扭头,见到男人刚毅的脸上挂着笑容,像一只解馋的大猫,“哥,你笑什么?”
    李根露出一口白牙,“哥开心啊。”
    “你是不知道,哥想你想的要命,一见到你,就恨不得把你搂怀里亲。”
    黄单说,“我俩天天见。”
    李根啧啧,“那哥怎么还这么想你呢?想的魂都快没了,说,你是不是妖精变的?”
    黄单说是啊,“我晚上十二点会变回去。”
    李根给青年把褂子扣上,“那你是什么妖精?”
    黄单说,“黄鼠狼。”
    李根,“……厉害。”
    他忍不住在青年的脸上捏一把,“黄大仙,上后面的草地上躺着去吧。”
    黄单疼的吸气,“你别捏我。”
    李根见青年的眼眶湿润,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低骂一声,竭力压制着欲||火,“小祖宗,你快点走,赶紧的!”
    说着,李根就把青年转过去,背对着自己。
    黄单没走,“鞋。”
    李根嘴里骂骂咧咧,却蹲下来,握住他的一只脚,为他抹掉脚底板的灰土,把布鞋给他穿进去,“张冬天,你哥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
    黄单看着男人的发顶,又去看他宽厚的背部,看那些滚落的汗珠,也看一条条的抓痕,半响抿了抿嘴。
    李根没管自己家的地,只去收黄单家的,把那些玉米一篓子一篓子的背到板车上放好。
    天快黑的时候,俩人才从地里回去。
    李根拉着板车往家走,车上是一堆金黄饱满的玉米棒子,还有他媳妇儿。
    晚上李根来找黄单睡,他夜里要是发烧了,或者是拉肚子,自己也能在身边,及时带他去诊所。
    哪晓得黄单睡的跟猪一样。
    李根再三检查,终于确定,他媳妇儿天赋异禀,是可造之材。
    躺回床上,李根半眯着眼睛,手在青年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白天那事儿,真他||妈||的快活。
    要是一天能来上几回就好了。
    李根的心里火烧般燥热,低头在青年的耳朵上咬||了两下。
    黄单蹙起眉心,“疼……”
    李根立马就松了口,把人抱在怀里摸摸。
    炎夏过后,天气慢慢转凉,没那么忙了,地里锄锄草,收收花生,棉花,街坊四邻唠嗑的时间越来越多,村里的氛围也越来越懒散。
    李根接了活儿,去尹庄做小工,大概要个把月时间才能回来。
    这事在村里传来,也有人想跟着一起去,赚一点是一点,毕竟没有人会嫌钱多。
    吴翠玲问,“大哥,你是不是缺钱啊?”
    李根嗯了声,他打算在年前攒些钱,过完年把妈说服,带上冬天,一块儿离开村子,去他之前工作的城市,那里的环境好,条件也好,无论是看病吃药,还是就业都很有利。
    吴翠玲没再多问。
    李根从尹庄回来没多久,王月梅出事了。
    黄单在厨房烧水,听见广播声才知道王月梅不见了,就赶紧丢下火钳跑出去。
    陈金花在院里剪辣椒,她拿剪刀把红彤彤的长辣椒剪成一截一截的放在桶里,一部分腌起来,大部分都要挑到镇上去打成辣椒酱。
    “冬天,你等等,妈跟你一块儿去。”
    陈金花快速摘掉围裙,把手擦擦,一瘸一拐的跟上黄单。
    黄单边走边问,“妈,你傍晚去大妈家没有?”
    “没去,那么多辣椒要弄,妈哪有时间啊。”陈金花叹气,“早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妈就是不弄辣椒,也会去陪你王大妈坐坐。”
    黄单瞥见左边的一拨人,他的身形一顿,脚步飞快的跑上去,“哥,找着了吗?”
    李根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还没。”
    他似乎是想去拉黄单,抱怀里好让自己安心些,手伸在半空,又有顾虑,就放回去了。
    吴翠玲气喘吁吁,抹掉汗湿的发丝说,“大哥,妈肯定没事的,我去上河场问问,有消息就马上告诉你。”
    黄单看着吴翠玲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系统先生,王月梅在哪里?”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好吧。”
    天已经昏暗,视线比白天差,全村都出动了,他们拿着火把,在村里村外都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人。
    所有人都很费解,王月梅下半身瘫了,没法行走自如,她怎么出去的,又是去了哪儿啊?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李根被强烈的不安击垮,他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嗓子喊哑了。
    黄单硬拽着李根回去。
    俩人进门时,发现院子里的鸡都不进窝。
    按照平时,这个点,鸡早就已经在窝里待着了。
    李根的心里划过一丝怪异,他走过去,在鸡窝那里蹲下来,头凑进去看。
    下一刻,李根跌坐在地。
    臭气冲天的鸡窝里塞了一具尸体。
    王月梅死了。

☆、第22章 乡村爱情

村里有十几户人家; 都是街坊四邻。
    平日里虽然没少嚼舌头根子; 泼脏水; 吐唾沫,可真要是哪家出个什么事; 都会去搭把手。
    村长在广播里一说; 大家伙就放下手上的活儿全部出动了; 他们前前后后的寻找,也没找着人; 就没再找下去。
    毕竟这么晚了; 个个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还等着吃饭呢。
    就在大家伙刚歇下来时; 突然听到一声叫喊,那喊声悲痛异常,听的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怵。
    他们立刻闻声赶到王月梅家,被院子里的情形惊住了。
    大家在找了那么长时间; 喊的嗓子冒烟儿,都没找到一个瘫痪的人以后; 多少都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只是没说出口。
    但是亲眼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王月梅,还是说不出话来。
    随着村长的一声大叫,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随后就露出复杂之色。
    曾经风光无限,追求者遍布十里八村; 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精致的王月梅死了。
    死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里,死的不明不白。
    除了黄单和李根,没有其他人知道,王月梅并不是死在放杂物的屋中,而是死在那个又臭又小的鸡窝里。
    黄单知道李根隐瞒的原因,他是不想母亲死后,还被人说三道四。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再传出去,有些人肯定会在背地里评论,唏嘘,嘲讽。
    瞧瞧,那王月梅生前是多注重外表的一人啊,衣服多不说,甭管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五十岁,头上都老是戴花,栀子花,金银花什么的,打扮的很漂亮。
    她更是高傲的很,这个看不起,那个也看不起,一味的追求完美,连自己亲生的小儿子都不待见,偏心偏的大家伙都看不下去,谁忍不住劝两句,就会被逮着冷嘲热讽。
    到了了,死的时候,还不是跟畜牲没什么两样。
    恐怕还不止会这么想,那些人还会单独拿出鸡窝这地儿吐口水,鸡啊,那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就王月梅那风光史,太适合了。
    所以李根不会说,他不可能让母亲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一个笑柄。
    黄单只是想不通,这是谁干的。
    他接触王月梅的时间不长,把自己的理解和原主的记忆结合起来,包括听闻的那些片段,可以联想到,王月梅是怎样一个人。
    对他人苛刻,对自己更是如此,容不得一点瑕疵和污点。
    凶手把王月梅的尸体塞进那么肮脏的地方,那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将她拼命活出来,自豪而骄傲的一生都强行覆盖上了脏臭味,永远跟随着她。
    以王月梅的性格,去了阴曹地府,都会抬不起头。
    这里面究竟有多大的憎恨,厌恶,仇怨?
    黄单蹙蹙眉心,就在今天白天,他还认为王月梅杀害李大贵的嫌疑最大,已经准备把答案填写上去,递交任务结果。
    没想到她死了。
    黄单感觉自己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还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进去的。
    是不是可以像排除何伟那样,把王月梅排除掉了?
    黄单的眉心拧在一起。
    他所看到听到的种种,一直都对准王月梅,现在的死亡太过突然,让他陷入一种混乱的境地。
    从上河场赶回来的吴翠玲踉跄着扑在王月梅身边,大声痛哭,“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黄单这才回过神来。
    看了眼第二个嫌疑人吴翠玲,他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翠玲哭的厉害,鼻涕眼泪全往下来,她惊慌无措,有人去拉她,有人在劝着什么,乱成一团。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悲伤。
    鸡都回窝了,它们凑在一块儿,开心的啄着翅膀,只知道霸占窝的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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