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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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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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东强的身上没有明显伤痕; 尸体在告诉所有人; 他是自杀的。
    自杀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可悲; 和他杀不同,前者给自己的时间多,不是猝不及防上路的,是在做过心理斗争后踏上的死亡之路,所以多数会出现遗书之内的东西。
    那种东西往往是当事人给自己做出极端行为的一种自我安慰,抱的是一种“我给家里人留了东西,他们会理解; 知道我的痛苦,不会怪我”的心理平衡。
    王东强就写了一封。
    遗书经过徐伟的手交给了王东强的老婆。
    工人们本来只知道王东强是自杀的; 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托他老婆那大嗓门的福; 听见了一些前因后果。
    王东强是欠债自杀的。
    昨晚他的药吃完了; 情绪低落,又想起自己欠了那么多钱; 活着也不可能还的清; 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工人们议论纷纷; 觉得王东强的死; 是他极度私自的一种表现。
    “靠,王东强真他妈的自私,他老婆怀着身孕呢,自己就跳河一了百了; 也不怕家里一尸两命。”
    “可不是,要换成我……哎,换我还真不晓得怎么过。”
    “哎哟,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自杀啊,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要我说,自杀的人都是孬种。”
    “我就是好奇,现在王东强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他跟周阳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不就是他欠钱不还,想赖账,所以才杀人的吗?”
    “流言归流言,我们不都是在瞎传吗?鬼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王东强杀的周阳啊,他老婆不是说了吗?”
    “怎么说的?”
    “具体没听清,反正就是王东强会自杀,不光是没钱还债,还知道自己杀周强的事已经暴露,走投无路了呗,不过原因不知道。”
    “真是的,不想还钱,不想坐牢,干脆就自杀了,做了个最轻松的选择,他是解脱了,家里七老八十的老妈和老婆孩子怎么办?只能生不如死了。”
    “行了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都干活去吧。”
    黄单人在公司,老总要开会,戚丰贺鹏几个工头也在场,他被叫来接待,端茶递水什么的。
    这个会议针对的是王东强的命案,好在他是自杀的,没那么多名堂。
    一个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命,旁人顶多只能唏嘘,干涉不了,他铁了心要死,阎王爷都拦不住。
    黄单把茶杯端到戚丰面前,腰被捏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退到一边去了。
    原主一个月下来,除了看电影睡觉,就是接待,还有打印复印,公司里的各种合同都会经过他的手,他知道的多。
    黄单从原主那儿知道一部分,自己接手后也掌握了一些。
    这个公司就是个空壳子。
    黄单希望戚丰接的工程能顺利完工,别出什么意外,这样就能在他完成任务后离开这里。
    现在黄单不敢填任务目标。
    得知王东强自杀后,黄单就找过徐伟,对方说昨天带王东强去警||局,是查问几年前发生在工地上的一起事故,不是有关周阳的命案。
    至于那些流言,不清楚是从哪儿吹出来的风。
    黄单心想也是,如果真收到了王东强给周阳打的借据,警||方会将他拘留,不会轻易放回来。
    如今王东强死了,所有的事看似都被紧紧封住,不再会有突破口,但他觉得,或许还有一个知情人。
    这件事另有蹊跷,不能草率行事,再等等。
    黄单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道是他熟悉的,另一道让他不舒服,他都没有给出回应。
    晚上戚丰来小卖铺时,就黄单一个人,原主爸妈上三姑家里吃饭去了。
    三姑爷手里的事多,原主爸不能不要这层关系,哪怕只是个远方亲戚,也得隔三差五的问候问候,逢年过节提着礼品上门拜访。
    前段时间小卖铺装了监控,戚丰想对黄单做点什么,还得注意着点,俩人没法子,就到门外的墙角,靠着豆沙生前的小窝亲了亲。
    黄单说,“你抽烟了?”
    戚丰的面部抽搐,“就一口。”
    黄单亲他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退出来说,“起码半根烟。”
    戚丰,“……”
    他把人往怀里捞,压在墙壁上亲,粗声笑着,“行啊你,亲个嘴就知道叔叔抽多少烟,你把舌头伸出来,叔叔看看有多厉害。”
    黄单照做,耳边是男人的低笑声,“舌||头果然厉害,又软又滑,不许跑,乖乖的给叔叔尝一尝,甜甜的,吃罐头了?”
    “嗯,吃了一罐。”
    怕男人咬自己一口,黄单往后躲,后脑勺没撞到墙壁,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扣住了。
    他轻喘着气,“戒烟的过程中要坚持。”
    戚丰一下一下啄他的嘴唇,“嗯,坚持着呢,今天是有饭局,老总散的一根,大家都抽了,我不抽也不好。”
    黄单说,“也是哦。”
    戚丰挑眉,青年似乎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他欺身上去,贴着对方的额头,“叔叔没见过你生气,也没见你笑过。”
    黄单说,“你如果见到我生气,会很麻烦的。”
    戚丰来了兴致,“哦?是吗?有多麻烦?你会离家出走,还是以下犯上,无法无天的动手打叔叔,对叔叔来个一哭二闹三……呸!”
    连着呸了几次,他才恢复如常。
    黄单没说话,只是看着男人,那双眼睛里有星星闪烁。
    戚丰瞥到一个蚊子在他脖子那里飞,就伸手给挥跑了,“别这么看叔叔,把叔叔都看硬了。”
    黄单无语。
    戚丰顺过他额前的发丝,“听话,给叔叔笑一个。”
    黄单的唇角动动,牵起一个弧度。
    戚丰很不满意,拉着青年两边的脸颊,把那个弧度拉的更大些,“就这样?笑不露齿啊你?”
    黄单侧过脸,在男人的手上亲了一下。
    戚丰的呼吸一顿,喉咙里碾出的喘息沉重,他把人抱起来,眼神灼热无比。
    有谈话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黄单赶紧从男人怀里出来,离开墙角的黑暗回了小卖铺。
    戚丰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看了会儿月亮才进去。
    黄单给一个工人找零,等人走后就问道,“外面都在说是王东强赖账,杀了周阳,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戚丰趴在柜面上,“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黄单说想起来了就问问,“王东强的老婆早上一直在闹,我听她喊什么有病,吃药之类的,没想到王东强家里有精神病史。”
    “好像王东强还在炒||股,欠了很多钱,他没钱还了才自杀的,我爸的借据被偷了,可能也是他干的。”
    戚丰的手指曲着轻点两下,“现在是死无对证。”
    黄单抿嘴,“嗯。”
    戚丰下意识的让黄单给自己拿包南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了,不想这个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黄单说,“不知道,我晚点给他们打电话问问。”
    戚丰勾勾唇,压低了声音说,“不回来最好,叔叔陪你睡。”
    黄单从架子里扒出电视遥控器,随便调了个玄幻的电视剧看,画面精良,后期特效做的挺好。
    戚丰买了包五香瓜子,坐凳子上跟他一块儿看,不时讨论一下剧情。
    那包瓜子俩人吃,很快就吃完了。
    瓜子皮很脏,黄单习惯用手去剥,不会直接丢嘴里,他吃完后就拿纸巾擦着手上的脏东西。
    一般时候,要是没什么事,原主爸妈是不会看监控的,即便看了,知道男人留在这里,他也想好了借口。
    这么一想,黄单就投过去一个眼神。
    戚丰立马就接收到了,他没有乐开花,也没激动的一把抱住黄单转圈圈,不过,那斜斜叠在一起的长腿倒是抖了起来。
    十一点不到,黄单接到原主妈的电话,说明早回来,他结束通话就把小卖铺关了。
    戚丰跟着他上楼,俩人用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把水倒在水泥地上,湿了一大片地儿。
    今晚有风,月色也美,这么个大好时光,不能白白浪费了。
    黄单本来是在趴着刷手机,他靠这个转移注意力,慢慢就不行了,视野里出现一层水雾,“好疼。”
    戚丰抬头,精实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压上他白白瘦瘦的背脊,“怎么还疼?叔叔亲的舌头都麻了。”
    黄单压抑着哭声,“那也疼。”
    戚丰的唇落在他布满细汗的脖颈里,低柔着嗓音哄道,“叔叔轻点。”
    这句话黄单听了无数次,后面少了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楼上楼下都没人,几面墙都是实墙,戚丰没有什么顾忌,活脱脱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做起事来特有干劲,骨子里的野性都迸发出来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过几年就奔四的老男人。
    床是几大块木板钉的,有好几年了,黄单晕晕乎乎的,总担心床坏掉,他也是不容易,在这时候还费心思去想,要是床坏了,该怎么对原主爸妈交差。
    起风了,下雨了,风大了,雨也大了,木床在风雨里飘啊飘摇啊摇,噼里啪啦的直响,它颤颤巍巍的,有点晕,还想吐,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不行了,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
    雨水哗啦啦的砸下来,木床被浸||湿,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几声喊叫,短促又喘的厉害。
    等到戚丰把事情忙完,床没坏,黄单差点哭坏了。
    俩人浑身都在淌汗,谁也没动,就由着那些汗水从身上滑落,掉在席子里。
    好半天,黄单打了个抖,汗被风吹干了,有点儿冷。
    戚丰去拿桌上的水瓶倒水,再从桶里捞起塑料水瓢舀水兑兑,拽了毛巾给青年擦洗。
    黄单全程很配合,要抬腿就抬腿,伸胳膊就伸胳膊。
    房里的灯关掉,黑暗没有肆意横行多久,便被窗户那里洒进来的一缕月光阻拦。
    黄单没有睡意,他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按着对方掌心里的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戚丰被青年摸的口||干||舌||燥,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在他耳边调笑着说,“小东西,你想让叔叔再||搞||你一次,可以直说的。”
    黄单没出声,指尖还在按男人手上的茧。
    戚丰压了压体内的火,没能压下去,他亲着青年的耳廓,“不想睡了是吧?嗯?”
    黄单说,“明天我不上班。”
    这话听在戚丰的耳朵里,就是“再||搞||我一次”,他撑起上半身,把手掌盖住青年漆黑的眼睛,感受着掌心下转动的眼脸,下一刻就一口咬||住青年的唇瓣。
    黄单嘶了声,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
    戚丰被勾的魂都在发颤,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叫叔叔。”
    黄单很乖,哭着喊,“叔叔。”
    戚丰的眼底是一片火烧的红,他捏住青年的下巴,把那些眼泪尽数搜刮干净,“你少说了两个字。”
    黄单的嘴角抽抽。
    戚丰又去咬他,嘴里泛起铁锈的味儿,“说不说?”
    黄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说。”
    戚丰直吞口水,他把人往怀里紧搂,“只要你说,叔叔就给你看一样宝贝。”
    黄单摇头,“不看。”
    戚丰把青年的手拉到头顶,低头亲他的眉心,鼻尖,嘴唇,“真不看?那可是叔叔家里的无价之宝。”
    “以后它属于你了,只属于你。”
    可能是一时大意,又或许是男人的无价之宝在夜晚发着光,吸引了黄单的注意力,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忘了用菊||花||灵。
    那个错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黄单很快就受不了的哭喊,手又抓又挠,最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单的意识恢复过来,他动动干涩的眼睛,哭多了,很疼,刚要开口就发现男人坐在床头,眼神空洞,全身就穿着一个四角小裤子,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吓坏了。
    黄单拍拍男人的手背,“不要紧的,我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死。”
    没到离开的时间,他是不会死的,如果死了,就表示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
    戚丰先是呆呆的看着青年,良久才有了反应,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却是红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小东西,你晕了很久,要是再不醒,叔叔都准备殉情了。”
    黄单蹙眉,他重复刚才那句话。
    戚丰接受青年可爱的谎言,“这么厉害啊,让叔叔也沾点光,陪你一起成为妖怪。”
    黄单说,“你不要有阴影。”
    戚丰排斥这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他心口发闷,他有意的开起玩笑,“怕叔叔跟你亲热的时候,硬不起来?”
    黄单说,“我怕你难过。”
    戚丰唇边的弧度维持不下去了,他一言不发的把人抱住,力道很大。
    黄单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第一个世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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