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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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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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嘴杂,这事就从工人们的嘴里传了出去。
    小卖铺是个好地儿,只要黄单在,有人来吃个泡面喝个啤酒,一点新鲜事就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黄单得到消息后就陷入深思。
    母亲对儿子的生活细节不会弄错的,周阳的身上可能有凶手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会让凶手暴露。
    以周阳的性子,如果真有那种可以拿来获取利益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自己的东西里面,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周六那天傍晚,黄单趁张父张母都在家,就去了后面的宿舍楼,他问了一个工人以后便直奔周阳的宿舍。
    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工人在乌烟瘴气里打牌,其他人还在外面没回来。
    打牌的人每天在小卖铺买东西,都认识黄单,这会儿在宿舍门口见着他还挺奇怪,好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单说是来找戚丰的。
    那几人就没再管了,打牌要紧。
    黄单不用问就知道哪个床铺是周阳的,因为就那一个上面没有席子等用品,空荡荡的。
    他在脑子里把周阳的言行举止翻出来,就坐上床,慢慢挪到里面背靠着墙壁,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做出夹烟的动作。
    从这个角度看去,黄单的视线正好对着一块吊顶,他的眼睛闪了闪。
    就在这时,窗户那里多了一个人,黄单吓了一大跳,对方受到的惊吓更大。
    戚丰铁青着脸进宿舍,“都出去!”
    几人正到关键时候,被这一声吼给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趿拉着拖鞋出去,还不忘带走扑克牌。
    黄单垂头。
    戚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黄单说,“我来找你。”
    戚丰面无表情,“是吗?”
    黄单说,“我昨天没开车去公司,是走路去的,你一路跟在我后面。”
    戚丰冷笑,“你有幻想症吧?”
    黄单看着男人。
    戚丰被看的整个后背都痒起来,好像有上百只的蚂蚁钻||进他的衣服里,在背上爬动。
    俩人谁都没说话。
    黄单的下巴被捏的发疼,他的眼睛里渐渐多了湿意,忍着没哭。
    戚丰的无名火终于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你他||妈||在一个死人睡过的床上坐什么?”
    黄单被吼的耳朵里嗡嗡响,他捂住耳朵,手被拨开了,男人的吼声再次传进来,震的他头疼。
    戚丰吼完了,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睛里有深谙的东西在翻滚,明明不应该出现的,现在却出现了。
    黄单说,“你睡他对头……”
    戚丰大声打断,“那是一回事吗?”
    黄单说,“小点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
    戚丰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粗重的不成样子,他下一刻就拽住青年的胳膊往门上一推,低头|咬||上那两片嘴唇。
    黄单疼哭了。
    戚丰喘口气,双手按着青年的肩膀,“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黄单哭着说,“为什么要推开?”
    戚丰哭笑不得,觉得这小子是被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吓傻了,“我是男的。”
    黄单的嘴巴流血了,他哭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没事,“你可以亲我的,也可以咬我,但是你不能这么用力,太疼了。”
    戚丰愣怔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难道是他的年纪大了,耳朵出现幻觉了?
    张父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黄单按掉了,他背靠着门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回去了。”
    戚丰背对着他抽烟,没动,也没任何反应。
    黄单还没走出宿舍楼,背后就响起脚步声,男人跟了上来,把他送回小卖铺。
    在那之后,俩人又没有碰面。
    黄单不再开车上下班,因为有人准时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那人就是别扭了些,还喜欢脑补,他已经说了自己不会对初恋抱什么幻想,对方不信,死心眼的以为他脑子不好使,被失恋弄成了傻子。
    黄单没法子,只好让时间来证明了。
    他操心任务的事,想找个机会搜查一下周阳宿舍的吊顶,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周阳死在厕所后,工人们还是会去上厕所,有人无所谓,照样进最里面那个隔间,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世上是没有鬼的。
    有的人觉得晦气,宁愿憋着都不会进那个隔间,甚至连第三个隔间都不用。
    还有的人小便直接就在外面找个草丛解决,大号才会进厕所。
    到了夜里,胆小的要是憋不住了想去厕所,会强行叫上工友做伴。
    毕竟死过了人,多少都觉得那里面有股阴气。
    夜里贺鹏去上厕所,他是带着手机去的,半掩的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吱呀一声响,那响声听在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贺鹏进的第一个隔间,他蹲下来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那束光把隔间里的一切都展现在贺鹏的眼皮底下,有潮湿的烟头,乱七八糟的脚印,混着尿液的水迹,擦过的卫生纸。
    就在贺鹏打算换只手拿手机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走来走去。
    没心思再蹲下去,贺鹏匆匆擦了屁||股拉上裤子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的脸色变了变,刚迈出一步就停下来低头看去。
    地上有一根烟,正燃烧着,是周阳死的那天晚上抽的软中华。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月了,又是新的开始,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63章 小卖铺

贺鹏蹲在地上盯着那根软中华看,冷不丁就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从厕所里面发出来的; 他的头皮一麻; 立刻就冲到厕所门口,脚步硬生生卡在原地。
    最里面那个隔间的门打开了,贺鹏瞪着眼睛,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出来,他的嘴边有一点火光,手往后拽着裤子,夹屁||股里面了。
    那汉子发现了门口的人; 笑着打了个招呼,“贺工头; 刚才我过来时见你蹲在地上; 叫了你一声你没反应; 怎么; 有东西丢了?”
    贺鹏没回答,只说; “你胆儿真大。”
    汉子听了哈哈大笑; “贺工头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人怕鬼三分; 鬼怕人七分; 遇见鬼千万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
    他把烟夹指间嘬两口,“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周阳的鬼魂要是在隔间里面待着,那只会找杀了他的人报仇,不会找无辜的人。”
    贺鹏的眼珠子转转,他笑起来,“也是。”
    汉子往外面走,“有的人真怂,晚上不敢来厕所,就在宿舍的走廊上拉屎,妈的,恶心的要命。”
    贺鹏面部的肌||肉放松下来,“老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差点踩到了。”
    汉子呵呵笑,“贺工头带了手机,能照着点路,我就不行了,脚上黏了一大坨。”
    他说着就爆粗口,说明儿还得洗拖鞋。
    贺鹏的胃里翻滚,难怪总有一股屎臭味跟着自己,他把手电筒的光对准地面,发现有一些深深浅浅的黑色东西,是边上这人一路踩过来的。
    汉子忽然咦了一声,“这地上的烟是谁丢的?还是软中华,是贺工头掉的吗?”
    贺鹏摇头,“我不抽这烟。”
    汉子捡起那根烟放到鼻子那里闻闻,咧着嘴说没什么屎臭味儿,他那样儿,就跟捡了多大的宝贝似的。
    贺鹏没阻止,看着他美滋滋的把烟掐灭了,往自己的耳朵上一夹。
    回到宿舍,贺鹏躺在床上点了根烟,等他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出来,烟都把手指头给烫红了,他青着脸咒骂了声,翻身睡觉。
    这件事没有成为热议的话题之一。
    贺鹏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摸到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他感觉衣服有点紧,缩水了?
    等到贺鹏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好像见谁穿过。
    有人抖着声音,满脸惊恐的说,“工工头,这这这……这看着像是周阳的衣服……”
    贺鹏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难怪眼熟,可不就是那小子平时最常穿的一件T恤,他扒了T恤丢出去,狰狞着脸吼,“谁他妈干的?”
    宿舍里没出去刷牙洗脸的其他人都一致的摇头,说不知道。
    操,谁会没事去碰死人的东西啊,太晦气了。
    而且周阳的东西不是都被他爸妈拿走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贺鹏暴躁的在宿舍里吼了会儿,问候了那个孙子的十八代祖宗,他的脸青白交加,扭头找个袋子把衣服往里面一塞,出去找个地儿按打火机,连袋子和衣服一块儿烧了。
    看着那些灰烬被热风吹散,贺鹏的手才不再颤抖。
    贺鹏回去就把戚丰堵在走廊,从嘴里甩出去一句,“是你干的吧?”
    戚丰刚洗完脸,“什么?”
    贺鹏见他这态度,以为是在装模作样,他恶声恶气,眼珠子往外突着,“戚丰,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要是觉得周阳死的冤枉,就往警局跑的勤快些,让案子早点破了,别他妈的耍这种阴招。”
    他一字一顿,“我就说一遍,周阳的死,跟我没任何关系!”
    戚丰不耐烦,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贺鹏,你神经质吧。”
    说完,他就把面前的人拽开,脚步不停的离开。
    贺鹏在后面重重喘气,一脚踹在墙上。
    早上贺鹏发了一通火,其他宿舍的工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谣言传的四起,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不关己姿态。
    贺鹏性子差,脾气火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说,都在背后议论。
    黄单听说了这事,对贺鹏的关注更多了些。
    贺鹏只有当天情绪起伏不定,人也动不动就发火,第二天就恢复如常,该干嘛干嘛。
    工人们议论了几天,那股劲儿就没了。
    凶杀案没有进展,偷窃案也是如此,工人们都不觉得奇怪,人力有限,平时报道的那些案件都是破了的,而没破的远远比破了的要多很多,有的凶手老死的时候都没有被抓到。
    不过这两个案子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一天工,拿到这一天的钱,等工做完了,钱赚到了就会走人。
    周阳的父母三天两头的往警局跑,后头又有电视台跟拍,往上的跟帖议论就没断过,警局里的压力巨大,不得不把周阳的案子放在首位。
    徐伟在跟队里的人开会,屏幕上是周阳的照片,有他的证件照,也有他的尸体,厕所隔间里的,停尸房里的,都有脖子青紫的特写。
    坐在角落里的个三十来岁的清秀男人,大家都叫他孙老师,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扣子扣的严实,外面还加了件休闲马甲,可见汗腺有多不发达。
    徐伟把桌上的资料翻了翻,让下属们接着汇报情况,等会议室安静过后,他转到角落,“怎么样?”
    孙老师把脸上的圆眼镜拿下来捏捏鼻梁,“什么怎么样?”
    徐伟的手在那堆资料上点了好几下,“我是问你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孙老师把眼镜重新戴上去,伸了个懒腰说,“那小子长的不错,一脸天真样。”
    徐伟单手撑着他的椅背,“喂,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面相感兴趣了?”
    孙老师自顾自的说,“天真的人往往会把整个世界都简单化,不计较后果,没能力想出退路,错把自己的想象当成现实,太危险了。”
    徐伟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老师挠了挠下巴,“人太过天真,就是愚蠢,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
    徐伟的面部抽搐,“说简单点。”
    孙老师站起来,“简单的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现在去吃饭,你请客。”
    徐伟,“……”
    孙老师往门口走,“晚上你把戚丰,贺鹏,王东强这三个工头的详细资料发给我,还有那家小卖铺偷窃案的调查结果,包括那家人的资料。”
    徐伟追上去,“你是不是已经找出了这起案子跟小卖铺偷窃案的重叠信息?”
    “徐警官,俗话说的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
    夏季的白天很长很长,傍晚五六点钟的天还亮着。
    黄单从公司出来,慢慢吞吞的往小卖铺方向走,他今天很倒霉,上厕所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一下摔的很重,直接就把屁||股摔疼了,尾骨也疼。
    黄单在厕所哭完回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又疼的抽泣,还好主任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满脸的泪水。
    快下班了,黄单才好受些。
    他脚上穿的鞋子是原主前段时间从网上买的,款式好看是好看,但是鞋底不防滑。
    几十块钱一双,要求不能高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黄单走的很慢,背后有脚步声过来了,伴随着一股子烟味儿,他的胳膊被拽,耳边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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