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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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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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主要汇报了菊||花灵的存量,“黄先生只管随意使用,暂时都不需要担心。”
    黄单说,“还是要省着点的,它不禁用。”
    上个世界后半辈子,男人的身体差了,断一条腿带来的并发症多,黄单每天都在学着照顾他,尽可能的把他养的好好的,让他多活一天,俩人用的菊花灵越来越少,所以到这个世界才有的剩。
    思绪回笼,黄单再把视线挪向男人,“你穿的裤子颜色浅,湿了会很明显的。”
    戚丰的喉头滚动,他摸根烟点上,往青年的口鼻喷吐烟雾,神情一下子变的模糊,嗓音沙哑,“这么关心叔叔啊?”
    黄单吸进去一大团的烟雾,他偏过头咳两声,鼻尖有点红。
    戚丰叼着烟,三魂六魄都回来了,还是平日里的模样,刚才短时间出现的怪异情绪全不见了,他心想,在一个小辈面前,我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大家同是男人,从出生就带着一把枪防身,都一个样,不差什么。
    不过就是长期没练枪法,不小心让枪走火了而已。
    这么一通思想工作做完,戚丰浑身绷紧的肌||肉都放松了,就是那目光还照样穿透烟雾往青年的脸上刮着。
    黄单察觉出男人的心理变化,他的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把一卷纸放到桌上,“我先下去,你在楼上解决了再下来。”
    走到楼梯口,黄单又折回来,“声音小点。”楼上没门,只要有一点动静,楼下的人都会听的很清楚。
    戚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个人能搞出什么声音?
    黄单没走。
    戚丰弯下腰背,喷洒在他脸上的气息里全是烟草味,“怎么,想帮叔叔?”
    他难受的很,理智还在,这话纯粹就是故意吓吓这小东西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很淡定,淡定的过了头。
    黄单说,“我没洗手。”
    戚丰,“……”
    青年那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的肮||脏,戚丰嘴边的烟都抖了抖,搞的就好像肮脏的只有他自己一样,他直接就在对方的背上一推,“下去下去。”
    黄单站稳了往前走,“二三十分钟可以吗?”
    戚丰看着青年瘦瘦的背影笑,“你当叔叔是你啊?一小时。”
    等下楼的声音消失,戚丰背靠墙壁,手揉着额头苦笑,“老伙计,你这回是想玩死我啊。”
    结果黄单在楼下待了十分钟不到,男人就从楼上下来了,那张脸黑的没法看。
    还好张父张母出去了,不然肯定会问的。
    戚丰周身气息阴沉,本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慢慢的是鼻子,嘴巴,最后勾勒出一张脸来。
    那一瞬间就完事了。
    戚丰在心里骂骂咧咧,鬼知道我在楼上经历了什么。
    黄单忍不住问道,“这么快?”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戚丰就炸了,他瞪着罪魁祸首,话到嘴边又没往外蹦,感觉一旦蹦了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也就没地儿放了。
    小朋友有个深爱多年的初恋,很痴情,人结婚了还放不下,妥妥的心理正常,思想健康,出这事这还真不怪他,怪自己。
    是自己脑子里多了肮脏的心思。
    戚丰闭了闭眼,这事越想越怪,不能想了,他开展示柜拿了瓶矿泉水,一股冰凉贴上掌心,快速顺着血液弥漫全身,体内的燥热瞬间得到压制。
    黄单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男人。
    戚丰是铲平头,发梢硬邦邦的,黄单摸过,知道有点扎手,他的眼角垂下去。
    耳边徒然响起声音,“你看哪儿呢?”
    黄单回神,他蹙了蹙眉心,有些懊恼,男人的屁||股太翘,自己总会下意识的去看。
    戚丰拧盖瓶盖喝水,“身上没带钱,晚点给你。”
    他见青年没拿小本子,挑了挑眉毛笑,“不记个帐?”
    黄单说,“不用记的。”
    青年说的认真,没有半点虚假,戚丰愣住了,他想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戚丰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变,他按掉通话,快步离开。
    黄单猜测是周阳的父母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不幸无论搁在谁身上,必定都会很难过。
    张父背着手回来,“志诚,你进屋拿几包硬中华给我,算了算了,拿两包软中华,三包硬中华吧。”
    黄单进了里屋,早上烟草公司的人来过,一条条的烟堆放在小床里侧,他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要找的烟,因为贵,所以是单独放着的。
    外头传来张父不耐烦的声音,他有事要办,很急,“志诚,你在磨蹭什么?”
    黄单趴在床上,手在里侧的木板柜子底下翻找,“马上就好了。”
    张父又催,黄单在他进来前拿了烟出去,“爸,我在屋里看到了老鼠,很小一只。”
    “老鼠?”张父皱眉,“上次不是打死两只了吗?怎么还有?”
    黄单,“……”
    他只是随意找个借口,目的是想让原主爸妈整理一下东西,自己也好借机翻动翻动,没想到这里真有老鼠。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片段,老鼠的事应该是在他来之前发生的。
    张父找袋子把烟放进去,“下回再看见了老鼠就喊你妈。”
    黄单哦了声,原主他妈是个能人,老家楼上有蝙蝠,她把门窗一关,一拍一个准,打老鼠也不在话下,“爸,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张父说不回了,他拿了车钥匙把车开走。
    黄单的脚踩在门槛上,眼睛望着车子的方向,很快就看不到了,他不难猜到,原主爸去了公司。
    端午节马上就要到了,是一年里面的其中一个要钱的节日。
    这次死了人,警方干预进来,兴许公司会有什么变化,张父指望着上刘总他们那儿走动走动,要是有钱了,分到他头上的能多一点是一点。
    隔壁渔具店的老板出来,给了黄单一个橘子,“小张,你爸这回没准能要到钱。”
    黄单边剥边说,“希望吧。”
    老板是个年轻人,大家都叫他小齐,穿着老气,其实只比原主大一岁,他原先在原主爸手底下做事,后来单干了,能开渔具店,是原主爸在里面为他打通的关系。
    本来说好的跟原主爸合伙,结果店开起来,那件事就成了个屁。
    原主爸心里有气,白忙活一场,好面子所以才没把这事摊开来说,不过他经常在渔具店里白拿鱼料,换个渔具什么的也都是不给钱的,靠这个来让自己舒服点。
    黄单收回打量的视线,掰了一片橘子塞嘴里,他蹙眉。
    小齐的声音模糊,“这橘子酸了点。”
    黄单差点就把嘴里的橘子给吐了,不是酸了点,是酸的要命,很不好吃。
    小齐吃掉最后一片橘子,拍拍手笑着说,“再等几个月,橘子多的吃不掉,有特甜的。”
    黄单强行咽下嘴里的那块橘子,手里的就没再吃,他知道当地的农民都会种橘子,一种就是一大片,吃不完。
    小齐说,“你爸去公司了吧?”
    黄单嗯道,“可能是。”
    小齐走过来,音量小很多,“听说那小孩的爸妈一下火车就开始哭闹,到公司更是哭天喊地,哎,可怜哦,那么小的年纪就死了。”
    黄单看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齐说是公司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说的,“这会儿八成闹的人仰马翻了。”
    他拽着桌子把叮在上面的苍蝇们晃走,这才靠着边沿说,“人不是在工地干活时出事的,投资方不会管,公司也是,想要拿出赔偿,难。”
    有人来买鱼料,小齐慢悠悠进了店里。
    黄单没在外头多站,他拿出手机想给戚丰打个电话,又觉得不是时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午黄单去了公司,主任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也不顾忌他,就在自己的位置上跟电话里的人聊周阳的事。
    黄单听到挺多东西,譬如周阳的父母哭着喊着要为儿子讨个公道,要不是警方及时赶到,他们会在公司门口和门卫们拉扯起来,免不了有个磕磕碰碰。
    又譬如戚丰跟公司里的人发生争执,差点动拳脚。
    这场风波在周阳的妈妈哭晕过去后才得以消停,只是暂时的。
    黄单接到快递员的电话去拿了快递,在门口遇到一人,对方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他也礼貌的打招呼,“徐警官。”
    徐伟笑着问,“你这买的什么?”
    黄单说,“书架。”
    “难怪这么大一件。”徐伟亲和的说,“需要我帮忙吗?”
    黄单摇头,“不用的。”
    徐伟发现青年的排斥挺强,这让他想到另一个人,对方的排斥藏的深,青年没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想跟你聊聊,问你几个问题。”
    黄单把书架搬进办公室,主任不在,不清楚上哪儿溜达去了,他喝口水,“你问吧。”
    徐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21号那天晚上你家被偷了现金和烟,周阳在案发前去过小卖铺。”
    黄单没回应,等着下文。
    徐伟说完那句,想看到青年的情绪变化,对方却不让他如愿,“据说周阳和你发生冲突,你坐在门口哭了很长时间。”
    黄单澄清道,“不是,我跟他没有过任何冲突,那是我们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我哭是因为我被撞疼了。”
    徐伟皱皱眉头,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只要他一认同,那么掌握的信息就会被推翻。
    黄单的语气里听不出东西,“徐警官,你不会是要把周阳的死怀疑到我身上吧?”
    徐伟很官方的说道,“在凶手没有抓到之前,每一个看似不相关,微不足道的信息都有可能是关键的线索。”
    他的食指点了点椅子扶手,“同样的,每一个在死者身边走动的人都有嫌疑。”
    黄单点头说,“也是。”
    徐伟噎住,觉得青年是个奇怪的人,情绪起伏非常细微,他在问完几个问题后,就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句,“你跟戚丰是什么关系?”
    黄单抬眼,“徐警官为什么这么问?”
    徐伟笑了笑,“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戚丰之所以照顾死者,是因为死者是他带出来的一批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被他当做弟弟对待,那他照顾你的理由是什么?”
    黄单的眼皮跳跳,“什么意思?”
    徐伟还是在笑着,“根据调查,戚丰在外面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对你的与众不同。”
    黄单笃定道,“是不是贺鹏说的?”
    徐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就行。”
    黄单把戚丰跟张瑶的遇见经过说了出来,这是真的,后面的他跟戚丰的朋友关系,投缘,聊的来,这些部分都是假的。
    至于戚丰对他的特殊,他知道原因,不能说的,说了不会有人信。
    徐伟跟黄单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走时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他,“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黄单存了下来。
    医院的停尸房里面,一对中年夫妇老泪纵横。
    周阳是家里的老小,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嫁到外地,马上就要生了,在医院住着赶不过来,还有个跟男的跑了多年,至今没有回来,也没联系。
    重男轻女的迹象在周家也存在,要不是周阳死活就是不肯读书,还闹着离家出走,老两口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他进大学的。
    对老两口而言,儿子是跟着戚丰一块儿出来打工的,离开时活蹦乱跳,现在却死在他乡,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们根本没法冷静,把那些气和怨都撒在了戚丰身上。
    戚丰跟周阳的父母讲理也讲不通,听不进去的,劝说更是苍白无力,他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老两口的痛苦和悲伤。
    “阳阳,你走了,爸妈怎么活啊……”
    周母扑上去,手攥着白布,趴在儿子的尸体前痛哭流涕,哭的快背过气去。
    一旁的周父佝偻着背,用干枯的手抹着眼睛。
    停尸房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分不清有哪些味儿混在了一起,让人吸一口气都很不舒服。
    戚丰站在后面,生平第一次觉得死亡很可怕,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周母要去碰儿子,周父拉着她,老两口的哭声令人绝望。
    戚丰掩上门走了出去,他低着头,一下一下地啪嗒按着打火机,周阳的死让他意识到,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做不到的更多。
    他把打火机摁住,另一只手拿了手机拨号码,那头是青年的声音,“喂。”
    “打错了。”
    戚丰按掉,过了会儿又打过去,“你在哪儿?”
    黄单说,“公司。”
    戚丰走开几步,“警方找过你没有?”
    黄单说找过了,“有个徐警官问了我几个问题,他人很温和。”
    戚丰骂了句,“你是不是傻,小心跳进别人挖好的坑里还高兴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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