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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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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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说,“嗯,我也那么觉得。”
    他问道,“系统先生的实习期什么时候结束?”
    系统,“还有八年。”
    黄单,“……”
    系统,“在下这边的时间线和黄先生所属世界的时间线不同,如果按照黄先生那个世界的时间线来算,在下的实习期还有七年零三个月。”
    黄单心说,没区别吧?实习期真久,好可怜,等系统先生成为正式员工,应该能为他多提供些信息。
    系统,“实习期的最后一个月要参加考试,通过了才能成为正式员工,在下还有一份试卷未做,黄先生有问题可以叫在下。”
    “好哦,你加油。”
    黄单理了理思绪,抬眼看面前的男人,发觉对方正在拿尖石头砸蛇的脖子,血淋淋的,“我很喜欢吃蒸蛇胆。”
    戚丰的动作没停,把死蛇丢进水坑里,懒得搭理。
    黄单没有沿着那句话往下说,变了一个话题,“我家的狗不见了。”
    戚丰仍然不搭理。
    黄单抿了抿嘴,“我是说它的尸体不见了,中午我见到你之前,就是去挖土包的,发现它不在里面睡觉。”
    戚丰的面部漆黑,头一次听到一个人把埋尸下葬说成睡觉,他终于开尊口,字里行间都是不耐烦,“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黄单说,“贺鹏之前有好几次都说要把我家的狗吃了,中午还跟我提过我家的狗,他……”
    戚丰出声打断,“谁跟你说的你就去找谁,别在这儿耍你的小伎俩,对我没用。”
    黄单说,“哦,那我去找他好了。”
    戚丰没来由的不快,“别怪我没警告你,贺鹏是男女通吃,你小心被他扒了皮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黄单的脚步不停,没给什么回应,他在心里问,“系统先生,男女通吃叫什么?”
    系统,“在下帮您查过,那种人叫双插头。”
    黄单长见识了,“很形象。”
    戚丰听着车子的引擎声,他把蛇丢坑里,点根烟继续钓鱼。
    半路上,黄单的手机响了,他把车停在路边,按了接听键,那头是刘总的声音,叫他去办公司复印文件,“我马上去。”
    办公室的钥匙由原主保管,现在归黄单管,上班开门下班锁门。
    今天是周一,黄单下午要上班的,他见主任没来,办公室就自己一个人,就拿着钥匙回去了。
    这会儿被抓包,黄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原主他爸如果知道了,会很焦虑,急急忙忙带上好烟去领导那儿为他说好话,生怕丢了脸面,也怕丢了这份工作。
    黄单抽空看看脚边袋子里的青鱼,还活着,他转方向盘,往公司方向开去。
    原主的感情受挫,连出去打拼的意志也没了,所以他就回到父母身边,公司几个月都发不出工资,他也干着,因为很闲,没什么工作要做。
    黄单找位置停车,关上车门就去办公室。
    太阳西斜的坡度越来越大了,河边的戚丰热的汗流浃背,天上飘小雨点,砸的他满脸都是,“妈的,什么鬼天气!”
    嘬两口烟,戚丰收拾渔具回去,把一篓子鱼丢一食堂的厨房,说好晚上带工人来吃,他没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去了对面那栋楼,直奔二楼,“贺鹏人呢?”
    宿舍里弥漫着呛鼻的烟味,有人回话,“贺工头跟张老板的儿子出去了。”
    戚丰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去了哪儿?”
    那人说,“不知道,我只看到他俩一块儿走的。”
    戚丰去了小卖铺。
    张瑶在给一个过路的拿烟,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就笑着打招呼,“戚大哥。”
    戚丰坐在展示柜旁的塑料凳子上,“怎么小卖铺就你一个人?”
    张瑶收钱关抽屉,“我爸去河边钓鱼了,我妈在菜地里,我下楼的时候发现车不在,我哥不是去公司,就是去我爸那儿拿鱼了。”
    她仰头按遥控器开电视,“他们三都不在,我怕价格记错,还拿出进货的小本子翻看。”
    戚丰从展示柜里那瓶矿泉水喝,“你有没有发觉你哥不对劲?”
    张瑶扭头说有,“戚大哥,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笑啊,我今天早上看到我哥打蚊子打哭了,不是流一滴两滴眼泪,是泪流满面。”
    戚丰嘴里那口冰水差点喷出去,“你说你哥打蚊子打哭了?”
    张瑶点点头,“哭了很久。”
    戚丰没忍住,他抖着肩膀笑出声,“你哥真娇气。”
    “我哥才不娇气呢!”
    张瑶瞪他一眼,“那是情伤太要命了,我哥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心还在他的初恋那儿。”
    戚丰把矿泉水提到柜台那里,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钢镚,“走了。”
    张瑶喊住他,“戚大哥,你是不是对我哥有什么误会啊?”
    戚丰侧头,“嗯?”
    张瑶想起中午这人买了东西走时的表情,好像对她哥的态度挺排斥的,“失恋对一个人的打击很大的,尤其是第一次失恋,我这次见到我哥,发现他变了很多,他现在变的有点呆呆的,人也很脆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没有什么恶意的。”
    戚丰往外面走,迈出去两步就停住了。
    当事人黄单回来了,他的面颊通红,呼吸很喘,裤子还破了,很像是不久前经历过什么恶斗。
    张瑶惊呼,“哥,你这是怎么了?”
    黄单把手里的青鱼放地上,他把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全部抓上去,露出温顺的眉眼,“有只狗想咬我,它追在我屁||股后面不走,我是一路跑回来的。”
    戚丰以为他说的狗是贺鹏,却不知道狗真的是狗,附近农民养的,很凶。
    黄单也没细细解释。
    他回来前跟贺鹏说了会儿话,贺鹏时不时的对他动手动脚,还拿露||骨的眼神在他身上扫动,似乎是个无法无天的狠角色。
    不过黄单却觉得,贺鹏只是表面那么放肆,不一定就会做出相关的事情。
    黄单每次提豆沙,贺鹏面上的肌||肉都会紧绷,瞳孔甚至会缩一下,那种反应是恐惧,是掩盖不掉的,他怕狗,可能是小时候有过什么心理阴影。
    可惜除此以外,黄单并没有查到别的线索。
    “鱼好大啊,没死吧?我放厕所的盆里养着,等妈回来弄。”
    张瑶的声音让黄单回神,他长舒一口气,没管桌上的苍蝇,端起缸子喝水。
    戚丰抱着胳膊,“裤子是贺鹏扯的?”
    黄单说,“真的是狗。”
    戚丰左耳进右耳出,“你要是再去招他,会跟狗没什么两样,爬都爬不回来。”
    黄单说,“我家的小卖铺被偷了,派出所的人指望不上,所以我想自己查。”
    “自己查?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戚丰意味深长的说,“小弟弟,丢了的东西已经丢了,是找不回来的,你如果想不通这个道理,小心连命都丢掉。”
    黄单眯了眯眼,男人知道什么。
    他垂下眼底,现在问,对方是不会说的,只会以为是在打屁||股的主意,导致的结果就是更加厌烦。
    还是走老法子吧,黄单看看男人,“你手里的矿泉水钱给了吗?”
    戚丰扯唇,“给你妹了。”
    黄单说,“哦,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戚丰掉头就走。
    黄单揉揉眉心,把缸子扣在桌上,人趴上去,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回来遇到的那只狗真的太凶了,边跑还边流哈喇子。
    贺鹏跑的飞快,把他甩在后面一大截。
    黄单晃晃头,搭着眼皮歇会儿。
    戚丰在宿舍楼底下看到了贺鹏,对方如同死狗般趴在水龙头底下咕噜咕噜喝水,身上的背心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贺鹏冷不丁的打了个抖,他抓着水池边沿转身,“干嘛?”
    戚丰扫他一眼,“想必你也知道,张老板比我们来的早,是游乐场那个工程的其中一个头儿,跟公司的几个老总关系都很不错。”
    “他能有那门脸,说明那几人多少都给点面子,你要是碰他儿子,麻烦是吃定了。”
    两句话说完,戚丰觉得自己管这闲事管的蛋||疼,他得回去洗个澡揉一揉。
    贺鹏的眼中露出玩||味之色,“戚丰,别告诉我,你对那位小兄弟有了兴趣。”
    戚丰讥笑,“你以为别人都跟一样变态?”
    “别人不好说,至于你,还真说不准。”
    贺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戚丰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你跟我是一种人。”
    戚丰一脚踹过去,“少他妈的恶心我。”
    贺鹏吃痛,差点跪地上了,他抽气,扭曲着脸骂,“你既然对那小子没有兴趣,就别在老子面前逼逼,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戚丰半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他不笑也不说话时,模样极其可怕,让人发毛。
    贺鹏就毛毛的,他阴阳怪气,“戚丰,你可不是管闲事的人,要说你对那小子没一点别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戚丰说,“你爱信不信,我跟你不同,来这儿就是搞工程的,工程完工就走。”
    贺鹏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对你家小阳阳的兴趣也不小。”
    戚丰懒洋洋的说,“你可以试试。”
    贺鹏朝地上啐一口,“妈||逼|的,你当自己是谁啊?护着一个不够,还想护两个,小心你两个都护不了!”
    他又往脸上扑几捧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狠狠打了个哆嗦,一张英俊的脸白里泛青。
    傍晚的时候,一大波工人来小卖铺买东西,趁着晚上凉快点,加班扎钢筋浇筑混凝土,把白天耽误的事赶一赶。
    黄单跟张瑶在柜台忙活,张母在厨房烧晚饭,张父蹲在墙角叼着烟捣鼓他的宝贝渔具。
    张瑶白天买了好丽友派,是给自己吃的,她忘了拿走,没想到那几盒全都被工人买了,挺意外的。
    黄单也有点意外,盒子里就装着两个小蛋糕,卖四块钱,他以为工人觉得不划算,“下次多进点这个。”
    张瑶转转眼珠子,“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很多人都是那个心理,觉得贵的就是好的,便宜的就一定是不好的。”
    黄单说,“有道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戚丰按着右手进来,“创口贴有吗?”
    黄单没说话,直接就去架子上给男人找了创口贴撕开,缠他的伤口上面。
    戚丰对青年的动作产生几秒的愣怔,“血没擦。”
    黄单说,“那我给你把创口贴撕开,你把血擦了再包。”
    戚丰的唇角压下去,“你是故意的吧?”
    黄单在架子上翻翻,把手里的几张创口贴递过去,“创口贴不多了,你都拿去,明天我让我爸打电话,叫那人下次过来时多带点。”
    他抬眼,“你刚才说什么?”
    戚丰拿走创口贴,“一共多少钱?”
    黄单说了价钱,也没继续追问,“你的手怎么破的?”
    戚丰把零钱丢柜台上,“我晚上没吃饱,嘴馋,自己咬的。”
    黄单,“……”
    他认真的说,“如果是铁钉子扎破的,要记得去打破伤风,不要不当回事。”
    戚丰撩起眼皮看过去,下一刻就转身出去。
    黄单喝口水,把杯子里的茉莉花茶包拽起来丢垃圾篓里,他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弯了弯。
    张瑶洗了苹果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她哥那模样,有点像是等着大灰狼跳进坑里的小兔子,好诡异。
    第二集电视连续剧开始了,张母和张父都坐回凳子上,张瑶也在,三人仰头,吃着苹果看电视。
    墙边放着货架子,电视不得不装高点,看的时候脖子仰的很费劲,黄单顶多只是瞥两眼,不会盯着看。
    黄单到外面坐着,一边啃苹果,一边翻着原主的记忆。
    这地方原来是农村,路都没有,投资商也是倒霉,被忽悠着投资开发后就开始修路,建游乐场,大楼,商铺,指望着能搞起来的,结果商铺大楼都搁在那儿了。
    游乐场里面的设施很多,就是建的太偏僻,除了偶尔有学校老师带学生过来,其他时候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节假日能稍微多一点。
    投资的效果不理想,投资商不拿钱出来,工头就会倒霉,跟亲戚借钱,或者是借高||利||贷|给工人付完工资,自己就开始苦逼的要钱生活,应该说不是要,是讨。
    本来是自己应得的,却不得不摆出孙子样。
    这一片开发,赚的是农民。
    泥巴路变成柏油马路不说,家家户户的树,鱼塘,井,地,都得到了应有的赔偿,还全部有新房子住。
    黄单望去,借着月色隐约可见两栋破旧的楼房孤零零的在山坡上,那一家人偷偷摸摸做出栽树苗挖新菜地等的行为,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试图多要些赔偿,死活就是不肯按照原来的价格签合同,想敲||诈一笔。
    结果现在街坊四邻拿了钱,还都住上了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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