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似深宫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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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深宫梦里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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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而诱人!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样的画面,那活色生香的感官刺激,令他心旌荡漾……

    想要背过身子,身体却不由控制。

    他那样贪婪的望着她那迷人的曲线,整个人都似已痴了一般。

    她半趴在温泉池边,星眸半闭,俏面含春,如雪的肌肤之上,水珠滴滴滚落,痴缠般缓缓落下,更引得他喉头上下滑动着,迟迟不肯眨眼。

    他有多渴望得到她,甚至自己也说不清,可当他真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显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立在那里,不前也不退,只是那样渴望的眼神中,欲火渐升。

    终于,她睁开了眼,却只是趴在池边冲他微笑,似在邀请他的主动,却更似在对他无声的言情。

    忽而,她半撑起了身体,及腰的长发散落胸前,却恰好遮住了胸前那玉色的美好。

    眉眼含情,她对他伸出玉臂,滴水的食指,却是对他勾了又勾。

    他情难自制,却并不移步,直到她用那清越的嗓声唤他:“萧翊,你不来吗?”

    闻言,他虎躯剧震,她是第一个敢唤他全名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他想靠近却又不敢上前的女子。

    只是,此时的她,如梦似幻的表情,还有那不可思议的神态,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么?

    他十分怀疑。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这样的邀请,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在没有搞清她的意图之前,他却并不愿去触碰她的柔情蜜意。

    “萧翊,你真的不来么?”

    她又唤他,用那样爱昧的声线,用那样爱昧的表情,还有那样爱昧的名字,她在对他笑,那样的风情万种。

    他已情动,却仍旧明强忍,冷声又道:“把衣服穿上。”

    “翊,你真的不要么?”

    如叹如诉的口吻,爱昧生波的眼神,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只是,那熟悉的声音,却让他清醒的意识到,那真的是云晚歌本人,只是,一个女人竟真的能神奇到,瞬息万变么?

    那么,此时的她和原来的她,哪一个,才是她最真实的面孔?

    想要拒绝,人却已情不自禁的向前,再向前,当他终于行至池边,她如灵蛇般的雪臂已缠上他结实的小腿,隔着厚重的衣衫,忘情的纠缠着。

    一股邪火,带着闪电之势就那么直冲脑门,萧翊本想要拒绝的,却只能意随心动,蹲下身来……

    她的小脸贴上他粗糙的的指腹,表情那样的满足,唇齿间,更是忘我的轻叹出声:“翊,翊,萧翊……”

    那样的呼唤,他情难自制!

    狠狠的揉她入怀,他忘情的拥着她……

    夜,旖旎,满室如春。

    她臂上宫砂悄然绽放,那如血的红点,悄然淡去,渐渐消失于无形,那曾经证明着她纯洁的一切,这一刻,亦同样记载了她转变。

    滴滴清泪,划过她绝色的小脸,入水而融,转瞬不见。

    她泪如雨下,却不知情泪为何,只是不能自制的迎合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迎接着他的激情与疯狂,一次,又一次……

    一夜缠绵,不眠不休!

    萧翊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的身体,从不在妃嫔寝宫留宿的他,这一次,竟然宿在了地宫里,只是担心自己抽身离去,会影响到她的休息。

    他竟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却又有着淡淡的欣喜。

    自落妃离世,他从未接纳过任何人,可面对着她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子,他竟真的生出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只是,她呢?

    对自己,是否又是真心?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之中似乎还要蹙起眉头,精致的小脸,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唯有贴近他的身体,她才会不自觉的淡淡微笑。

    正是那样的微笑,让他不愿离去,那是一种被需要,被肯定的认同。

    也许,只有要睡梦之中,她才会如此的依赖着他,可他竟然并不嫌弃,只是那样满足的牵起了嘴角。

    夜,似乎也变得不再漫长,他小心的搂她在怀里,迷迷糊糊的打着盹,直到,感觉到怀中人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他方才又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竟也只有片刻的详宁。

    眼波流转间,似有电光火石在闪耀,云晚歌还枕在他的手臂之上,眼神却已是吃人般阴森。

    终于,她猛地推开了他,惊骇大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情急之中,她似乎用力太猛,虽未用内力,却已将他推将出去,片缕未着的萧翊单手定住身形,却在扭头之时同样面色阴郁:“贺佳期,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离她那样的近,但似乎永远也习惯不了她的变化无常,虽说女人善变,但如此善变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

    昨晚那般的热情如火,今晨却又翻脸无情,实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发疯么?她一定是疯了?

    为何她没有穿衣服?

    为何他也没有穿衣服?

    她被情蛊控制,醒来后,昨夜的记忆已是一片空白,可她身体上的不适与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已足以说明一切,她竟真的失身于他了么?

    绝望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到底怎么了?

    她也想知道为何会如此失控,昨夜的一切,仅有残存的片断留在脑海里,犹记得仿佛是自己主动的钩引了他,可为何自己的身体竟会不受控制?

    混乱的大脑,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去想,什么也不能去想,或者,她早已有了最坏的那个答案。

    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对一切!

    可是,为了报恩,难道真的要牺牲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想承认这一切与萧湛有关,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早就怀疑俞婧婉故意提到自己生辰的理由,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与昨夜有关,那么,她又一次被设计了么?

    像那次在役房中毒一样,在萧湛的心里,自己永远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一个么?

    心,痛得狠狠揪起,她已麻木不仁,她已拼尽了一切,可为何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至此,她内心的恨意,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报恩,什么细作,什么心计,统统抛在了脑后,她的心中眼中,唯有一件事,报仇。

    既然他们都选择了牺牲她,为何她还要选择以德报怨,她自问不是什么好女子,那么就该彻底的妖孽一回。

    心至此处,她似乎平静了下来,虽内心翻涌,但面色平静,泪眼朦胧间,她梦呓一般开口:“皇上问我发什么疯,其实我也想知道,是皇上疯了?还是我自己疯了?还是这个尘世已疯了。”

    不再自称奴婢,她已厌烦了还要在他面前装模做样,受到如此大辱,她只想狠狠的发泄心中的不满,那一声声的我,已倾尽她所有的气力。

    “既然那般不愿,为何又主动示好,若是你不愿意,朕绝不会勉强要你。”

    似乎在为自己辩解,又似乎在疑惑着她的态度,他已越来越看不清眼前女子,只是,为何到了这般田地,他担心的依然是她会不会受伤这件事。

    有很多不愿面对的事实,都已摆在了眼前,萧翊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肯承认,而云晚歌却是凄然抬眸,冷冷相望,她的眸间似有星光点点,璀璨耀眼,不若昨夜的媚态横生,却是清灵动人。

    他看得痴了,终于发现了自己最不愿正视的一切,她的眼,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仿佛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深深的受其深诱,不愿抽离。

    有时,会如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动人,有时,却又带着冰冷的拒绝,她在害怕着什么,却又倔强的不肯表现出来。

    就是这样复杂的双眼,吸引了他的全部的注意力,只是一心想要去抚慰她眸间的伤痕……

    可是为何?

    她隐藏在眸色深深底下的,竟是那般惊人的恨意滔天?

    是的,在她的眼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刻骨的仇恨,只是,她为何要恨他,为何?

    玉臂轻抬,云晚歌只手覆上他古铜色的小腹。

    而后,缓缓上移,直至定格在他有力的心跳之地:“我说过的,我要的不是你给的宠幸,也不是你给的恩惠,我要的,是你的心。你问我,不愿做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你的心是吗?那么现在,我有那个资格了吗?有了吗?”

正文 第74章 他的心,真的好痛

    她问得执着,他却听得酸楚,怔愣间,竟似已成痴。

    明明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可他竟觉自己有几分理亏,正待解释清楚,却忽感胸口一痛,不知何时,她的手竟已立手成刀,直劈他心门。

    闪电般疾退,她却整个人都缠了上来,如刀的右手,竟又刺入了几分深浅。

    剧痛之下,他已不再怜香惜玉,呼呼甩手间,她整个人便已飞将了出去,赤身撞在了地宫的石桌之上,闷哼之后,重重扑地。

    她心中有恨,竟是痛感尽失,业已忘记了何谓羞耻,顾不上去披一丝半缕,便已翻身跃起,再度朝他袭去,一直都隐瞒着自已的身手,可现下已全然不顾。

    几番回合下来,萧翊终于幻想不再,只黑了面低吼:“原来,你真是他的人。”

    谁是谁的人,她似乎选择了遗忘,这一刻,她的脑中只清晰的记得一点,他是她的仇人,还占去了自己的清白,杀了他,一切就会结束。

    拼着一口恶气,她竟与他对持了许久,本不是他对手,却让他近不了身,她的双眸如血,红丝密布,一如他胸口泛滥着的鲜红。

    他没有尽全力,只是招招以退,明知不该却还是如此而为,胸口很痛,许是伤得太深,只是,她竟恨他如厮,要亲手剜他心肝方能罢手么?

    思及此,胸口似乎更痛了,只是,这一次他已分不清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在疼。

    他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她的感激,她仍旧出手如闪电,招招致命,萧翊终于不再对其抱有幻想。

    眸色微凛,只手翻转如飞,弹指间,竟是直冲温泉而去,巨大的抨击声后,温泉之中扬起巨浪,浪花点点,竟如利刃一般,密密麻麻朝她飞来,不多时,便在云晚歌的身上,落下大大小小一片血点。

    她挣扎着再度腾跃而起,想要袭击他面门,他冷面寒霜迎面而上,握紧的拳头带着饱涨的劲气,狠狠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痛,巨大的痛楚感淹没了她,也终于唤醒了她早已麻木木的知觉,原来,她还没有死,原来,她还知道痛。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因剧痛而倦缩成一团,精致的五官也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原本如雪的肌肤之上,伤痕累累。

    冷冷望向她微颤的身躯,萧翊以为自己早已归于平静,却在看清她额头豆大的汗滴时,心如刀割。

    从不是有耐心之人,自问已给了她太多时间,既然她不思悔改,他亦只能心如冰铁。

    只是为何,每当他想要真心待人,那人总要在他心上狠狠一刀?

    落妃是,她亦是!

    ————-

    鸾凤殿内,太医们手忙脚乱的为其包扎着,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所有太医都选择了闭口不语。

    双手被缚,云晚歌仅着中衣,被扔在了大殿之中,她绝美的小脸之上,血污点点,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屈服。

    她是白竹国的公主,虽然已国破家亡,虽然已命至绝路,但至少,她还留有唯一的傲骨峥峥,在他的面前,再不低头。

    他寒着脸,任太医们在他身上忙来忙去,眼神却一直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之上,见她始终闭目不语,竟又有些怒火中烧,她竟连看他一眼也是不屑了么?

    她到底想要藐视他到什么地步?

    巨掌,狠狠的拍在了龙椅之上,他鼻间呼出的浊气太盛,让那些太医们又手抖了好一阵。

    终于,殿外传来一阵声响,通传的太监来报,原来是莫离已至,萧翊黑面不语,终于轻扬右手,用手势示意那小太监领莫离进殿。

    待莫离进入,萧翊的伤口业已处理完毕,太医们默默的后退,梓桐默默的为其着衣。

    莫离自感气氛不对,却在看清殿中情形时,面色如土,恭敬抱拳,他仍是强自镇定:“皇上,要如何处置她?”

    早知会是如此结果,只不过当他真实的面对这一天,竟还是那样失落,曾经幻想的一切,都已成泡影,她与他,在相遇之时,其实便已早早错过。

    “打入天牢。”

    她始终紧闭的双眸,终是引爆了他的怒气。

    一直在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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