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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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第7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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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

乐 遐

元嘉九年,南阳乐遐尝在内坐,忽闻空中有人,呼其夫妇名甚急,半夜乃止,殊自惊惧,后数日,妇屋后还,忽举体衣服悉是血。未一月,夫妇相继病卒。(出《幽冥记》,明抄本、陈校本作出《幽明录》)

宋元嘉九年时,有个南阳人乐遐在家中闲坐,忽然听见空中有人呼叫他们夫妇的名字,一直喊到半夜才停,乐遐又惊又怕。几天后,乐遐的妻子从屋后回来,忽然全身的衣服上都是血。没出一个月,夫妻俩先后病死。

刘 斌

刘斌在吴郡时,娄县有一女,忽夜乘风雨,恍恍至郡城内。自觉去家正一炊顷,衣不沾濡,晓在门上求通,言:〃我天使也,府君宜起延我,当大富贵。不尔,必有凶祸。〃刘问所来,不自知。后二十许日,刘被诛。(出《幽冥录》)

刘斌在吴郡时,娄县有一个女子夜里忽然乘着风雨恍惚地进了郡城。她自己觉得离家只有一顿饭工夫,虽在风雨中,衣服却一点也不湿。这女子清晨来到刘斌家门外要求通报拜见刘斌,并说,〃我是天使,如果主人请我进去接待我,就会有大富贵,如果不见我,就有凶祸。〃刘斌问那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二十多天后,刘斌被杀害。

王 徵

元嘉中,交州刺史太原王徵,始拜,乘车出行,闻其前铮铮有声,见一辆车当路,而余人不见,至州遂亡。(出《幽冥记》,明抄本、陈校本作《幽明录》)

宋元嘉年间,太原人王征出任交州刺史,刚拜官时乘车出门,听见前面发出铮铮的声音,一看,是一辆车在前面挡住了去路,然而和他同行的人谁也看不见那辆车。结果王征一到了州里就死了。

张仲舒

张仲舒,元嘉十七年,七月中,晨夕间,辄见门侧有赤气赫然,后空中忽雨绛罗于其庭,广七八寸,长五六寸,皆以笺系之。纸广长亦与罗等,纷纷甚駃。仲舒恶而焚之,信宿,暴疾而死。(出《异苑》)

宋元嘉十七年七月中,每到早晨和晚上,张仲舒就会看见自家门侧有一大团红色的气体。后来空中忽然像下雨一样降下来很多红色绫罗,都是五六寸长,七八寸宽,用纸带捆着。纸的长宽和绫罗一样,从天上往下落时非常快。张仲舒很讨厌,就把这些东西都烧了。过了一宿,张仲舒就得了急病突然而死。

萧思话

萧思话在清州,常所用铜升,覆在药厨下。忽于其下,得二死雀。思话叹曰:〃升覆雀殡,其不祥乎?〃既而被系。(出《宋书》)

萧思话在河北清州时,常常把所用的铜升扣在药橱下面。这天,他忽然在铜升下发现两只死雀,他叹息道,〃铜升扣着,成了死雀的坟墓,莫非是个不祥的预兆吗?〃不久他就被逮捕入狱。

傅氏女

北地傅尚书小女,尝拆荻作鼠,以狡狯,放地,荻鼠忽能行,径入户限。(〃限〃原作〃眼〃,据明抄本改。)土中。又拆荻更作,咒之云:〃汝若为家怪者,当更行,不者不动。〃放地,便复行如前,即掘限内觅,入地数尺,了无所见。后诸女相继丧亡。(出《列异传》)

北地郡傅尚书的小女儿,有一次用芦苇编了个很狡猾的小老鼠,放在地上那老鼠竟跑了起来,一直钻进门坎下的土中。她又编了一只,编好以后念咒说,〃你如果是要到我家作怪,就再跑,如果不是,你就别动。〃放在地上,老鼠又跑了。家里人挖开门坎下的土,入地数尺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傅尚书家的几个女儿都先后死去。

郭仲产

郭仲产宅在(〃在〃原作〃见〃,据明抄本改。)江陵枇杷寺南。宋元嘉中,起斋屋,竹以为窗棂,竹遂渐生枝叶,长数丈,郁然成林,仲产以为吉祥。及孝建中,被诛。(出《述异记》)

郭仲产的府宅在江陵枇杷寺的南边。宋元嘉年间,又盖了一间斋屋,用竹子作窗棂。后来窗棂上的竹子渐渐生出枝叶,长了好几丈长,形成个竹林,郭仲产以为这是吉祥的预兆。但到了孝建年间,郭仲产却被诛杀了。

刘 顺

宋大明(〃明〃原作〃元〃,据陈校本改。)中,顿丘令刘顺,酒酣,蚤入妾许眼。晨起,见榻上有一聚凝血,如覆盆形。刘是武人,了不惊怪,乃令作荠,亲自切血,染荠食之,弃其有余。后十许载,至元徽二年,为王道隆所害。(出《述异记》)

宋大明年间,河南顿丘县令刘顺喝醉了酒,早早进入了小妾的屋里睡下。早上起来,看见床上有一滩干血,像是一个扣着的盆。刘顺是个勇武的汉子,毫不奇怪,就让把那块干血拿去作菜的调料。他亲自把血切碎,拌了菜吃,剩下的就都扔掉了。过了十几年,到元徽二年,刘顺被王道隆杀害。

王 谭

大明中,琅琊王谭,字思玄,为南阳太守。母丧去职,寄郡城南,设庐位于庭。有一光,大如鸭卵,黄色分明,从东来,入厅事上。俄顷,又二枚续至,其状如前,良久乃去。自此夕夕来往,或单至双来,久停则灭,一夜或四五来,如此十许日不见。其年,谭二婢死,明年弟亡,谭患疾,至都而卒。(出《广古今五行记》)

宋大明年间,琅琊人王谭,字思玄,任南阳太守。后来因为母亲去世,王谭离职,在郡城南边母亲的坟旁盖了草房,按当时的礼制为母守孝。有一天他看见从东面来了一个像鸭蛋大的东西,闪着黄色的光,进了屋里。不一会又接着来了两个,和前一个一样,很久才飞走。从此这怪物夜夜都来,有时是单数,有时是双数,来后停久了就灭,有时一夜来四五次,后来十几天不再来了。这一年,王谭的两个婢女死了,第二年王谭的弟弟死了,他自己也生了病,到京城后去世。

周登之

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时,统诸灵庙,甚被恩宠。母谢氏,奉佛法。泰始三年,夏月暴雨,有物形隐烟雾,垂头,属厅事前地,头如大赤马,饮庭中水。登之惊骇,谓是善神降之。汲水益之,饮百余斗,水竭乃去。二年而谢氏亡,后半岁而明帝崩,登之自此事业衰败。(出《述异记》)

周登之家住京城,宋明帝时,派他管理灵庙,对他很宠信。他的母亲谢氏,尊奉佛法。泰始三年,夏天的一次暴雨中,烟雾中有一个怪物向堂屋前走来。这怪物低着头,头大像个红马,饮院子里的雨水。周登之大惊,认为是个吉祥的天神下凡来了,就打了水给它喝。那怪物喝了一百多斗水,喝光就走了。二年后,周登之的母亲谢氏去世。过了半年后,宋明帝驾崩,周登之的家业也从此衰败。

黄 寻

后魏宣武帝景明年中,海陵人黄寻,先居家单贫,忽风雨飞钱于其家,后巨富,钱至数万,其年被诛。(出《五行记》)

后魏宣武帝景明年中,海陵有一个很穷的人叫黄寻。有一天,忽然风雨把很多的钱吹到他家中,一下子成了富翁,然而就在这年他就被诛杀了。

荆州人

梁元帝天监元年,荆州刑人,杀了,其人不僵,首(〃首〃原作〃手〃,据明抄本改。)堕于地,动口张目,血如箭,直上丈余,然后如雨细下。是岁荆州大旱,与晋愍帝督运令史淳于伯同。(出《广古今五行记》)

梁元帝天监元年,荆州执行一名犯人死刑。头砍去后,犯人身子不僵倒,头掉到地上后,嘴动口张,血像箭似地向上冲了一丈多高,然后像细雨一样落下来。这一年荆州发生了大旱,和晋愍帝时的督运令史淳于伯的那次一样。

田 骚

田骚,南阳人,梁末,晚暮执弓箭,从妇家还。去余十里,无伴畏惧。遥望前路坂头,有绯衣小儿,急逐之,及到,问曰:〃汝何村小儿?〃小儿曰:〃家在树头。〃骚谓欺己,谓之曰:〃吾长者,与尔童稚共语,何为轻薄见报?〃更行百许步,至坂头,道边有极大树,小儿径上树,状如猿猴。心以为异,乃张弓绕树觅,见一物如幡,长数丈高而灭。至家,困病几死。(出《五行记》)

梁朝末年,南阳人田骚有天晚上带着弓箭从妻子家往回走。离家十里地以后,由于没有同伴,心里有点怕。这时,他远远看见前面的坡上有一个穿红衣的小孩子,就急忙赶上去问,〃你是哪个村的孩子?〃小孩说:〃我家在树顶上。〃田骚以为小孩骗他,就说,〃我是个大人,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好好回答呢?〃走了一百多步,到了坡上,道边有一棵极大的树,只见那小孩飞快地上了树,像猿猴那样敏捷,田骚十分惊奇,就张起弓搭上箭绕着树寻找,见树上有一个像旗幡似的东西,长了几丈高以后就消失了。田骚回家后就得了病,差点病死。

邓 差

梁邓差,南郡临沮人,于麦城耕地,得古铜数斛,因此大富。行值雨,止于皂荚树下。遇一老公,谓差曰:〃君虽富,明年舍神若出。方衰耗之后,君必因火味获殃。〃差以为此叟假称邪术,妄求施与,都不采录。明年,宅内见一物,青黑色,似鳖而非,可长二尺许。自出自入,或隐或见,伸缩举头,狗见,辄围绕共吠,吠则缩头,家人亦不敢触。如此者百余日。后有人种作,黄昏从外入,见之,谓是蚖,乃以镰砟之,伤其足血,曳脚入稻积下,因失所在。自后遭火。儿侄丧亡,官役连及。差又于道逢估人,先不相识,道边相对共食,罗布甘美,味皆珍味。二人呼差同饮,谓曰:〃观君二人,游行商估,势在不丰,何为顿尔珍差美食?〃估人曰:〃寸光可惜,人生在世,终止为身口耳。一朝病死,安能复进甘美乎。终不如临沮邓生,平生不用,为守钱奴耳。〃差亦不告姓名,默然归,至家,宰鹅以自食,动筋咬骨,哽其喉,病而死。(出《广古今五行记》)

梁朝时,南郡临沮人邓差在麦城耕田时,得到了好几斛古铜,因而大富。有一次他走路遇雨,在一棵皂荚树下避雨,遇见一个老者,对邓差说,〃你虽然富了,明年舍神如果出来,你就会衰败下去,而且会因火而遭灾。〃邓差认为这老人是用邪术骗他的钱,根本不理睬他。第二年,邓差在家里看见一个东西,有点像鳖,青黑色,有二尺多长,自己随便爬进爬出,时隐时现,伸头缩脑。狗看见后,都围着它狂叫。狗一叫它就缩头,家里人都不敢碰它。这样过了一百多天后,有一个种田人黄昏回来看见了那怪物,说是〃蚖(蜥蜴)〃。就用镰刀去砍,砍伤了它的脚,流出了血,然后把它扔到稻子堆下,后来就不见了。接着家里就着了火,邓差的儿子和侄子先后死去,官府又接连向邓差派劳役。后来,邓差又在路上遇见了两个商人,在路旁对坐着用餐,看他们罗列的食品都是些珍肴美味。邓差不认识他们,但两个商人却主动招呼邓差一起喝酒。邓差说,〃我看二位是在外奔波的行商,并不很丰足,怎么竟这样大吃豪饮这些美味佳肴呢?〃商人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人生在世,说到底是为了吃穿,一旦病死,还能再吃美味吗?我们可不像临沮的那个叫邓差的人,平生舍不得享用,甘心作守财奴。〃邓差听了这番话,也没说自己的姓名,默默地往回走。到家以后,宰了鹅煮了吃,结果让鹅骨卡住喉咙憋气而死。

司马申

陈后主时,幸臣司马申任右卫将军,常谮毁朝臣。后于尚书省昼寝,有鸟啄其口,流血及席。时论以谮毁之效,而陈渐微之征,后主竟降。(出《广古今五行记》)

南北朝时,陈后主的近臣司马申任右卫将军,常常谗毁朝中的大臣。有一天,司马申在尚书省的府衙里睡午觉,忽然飞来一只鸟啄他的嘴,血流的满席都是。对这件怪事,当时的人们议论说这是对谗毁他人的报应,也是朝庭衰败的预兆。果然不久陈后主投降,国家衰亡。

段 晖

段晖,字长祚,有一童子辞归,从晖请马。晖戏作木马与之,童子谓晖曰:〃吾泰山府君子,谢子厚赠。〃言终,乘木马,腾空而去。(出魏收《后魏书》)

段晖,字长祚。有一次,他的一个小仆人辞工回家,向段晖要一匹马,段晖开玩笑,作了个木马送给他。那小仆人说,〃我是冥府泰山神的儿子,谢谢你赠我这么重的礼物。〃说罢,骑上木马,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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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妖怪三



崔季舒 安阳黄氏 齐后主 王惠照 独孤陀 杨素 滕景贞 元邃 刘志言  素娥 张易之 李承嘉 泰州人 梁载言 范季辅 洛阳妇人 裴休贞 牛成  张翰 南郑县尉 李泮 元自虚

崔季舒

北齐崔季舒,位至侍中特进。忽尔其家池中莲,皆化为人面,著鲜卑帽。又其妻曾昼寝,见一神人,身长丈余,黑体黑毛,前来逼己。巫曰:〃此是五道将军,入宅者不祥也。〃又庭中忽流血,有一白物,大如斛,自天而下,当其子首,未至尺余,乃灭。季舒又见其家内厅中,有一大手,长丈余,从地而出,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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