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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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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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些钱。这时出来一个戴金甲的人手里拿着枪对他说:〃你要钱,可以到尉迟公那里要个公帖,这是尉迟敬德的钱。〃于是书生就到处访求尉迟敬德,可一直也没有找到。有一天到了打铁的铺子里,听说有个打铁的尉迟敬德,正在赤着上身蓬着头发打铁。书生等到他休息了,就上前拜见。尉迟就问他:〃为什么这样?〃书生说:〃我家很贫困,您又很富贵,想要五百贯钱,不知能不能给?〃尉迟很生气说:〃我是个打铁的,怎么能富贵?你是在侮辱我吧!〃书生说:〃如果你能可怜我,只要给我写个字条就可以,以后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尉迟没办法,只好让书生自己写字条。字条上写:〃今付某某五百贯钱。〃又写上月日时间,在最后署上尉迟的名。书生得到字条拜谢后拿着走走了。尉迟和他的徒弟拍着手大笑,认为这书生太荒谬了。书生得到字条后回到库里,又见到金甲人,把字条呈给他,金甲人看后笑着说:〃对〃。让书生把字条系在房梁上边,让书生拿钱,只限五百贯。后来敬德辅佐英明的君主,立下特大的功劳,当他解甲归田时,皇帝恩赐给他钱,另加一库财物还未启封。于是就得到了那一库钱,等开库看钱,对帐查点,发现少了五百贯。正要处罚守库人,忽然发现在房梁上的字条,敬德一看,原来是打铁时写的字条。他一连几天惊叹不已,派人暗暗寻找书生,找到后,书生把所见到的事都告诉了敬德,敬德又重重赏了他,又把库中的财物分给了以前的朋友们。

魏征

唐魏征为仆射,有二典事之。长参时,征方寝。二人窗下平章,一人曰:〃我等官职,总由此老翁。〃一人曰,总由天上。〃征闻之,遂作一书,遣由此老翁者,送至侍郎处。云:〃与此人一员好官。〃其人不知,出门心痛。凭由天人者送书。明日引注,由老人者被放,由天者得留。征怪之,问焉,具以实对,乃叹曰:〃官职禄料由天者,盖不虚也。〃(出《朝野佥载》)

唐朝魏征任仆射时,有两个主管为他办事。长参时,魏征刚刚躺下,两个人就在窗前议论。一个人说:〃我们的官职,都是这个老翁决定的。〃另一个说:〃都是由天定的。〃魏征听到后,就写了一封信,派那个说〃老翁定的〃的人送了侍郎府。信上说:〃请给此人一个好官职。〃但这个人不知信的内容。不巧,他出了门就心口痛,不能去,只好靠那个说〃由天定〃的人送信。第二天下来批注〃由老翁〃那人被留放;〃由天上〃那人被留下。魏征很奇怪,问到他们,他们就把实情全告诉了魏征。魏征于是长叹说〃官职俸禄认为是由天定的,大概不假啊!〃

娄师德

唐娄师德为扬州江都尉,冯元常亦为尉,共见张冏藏。冏藏曰:〃二君俱贵,冯位不如娄。冯唯取钱多,官益进。娄若取一钱,官即败。〃后冯为浚仪尉,多肆惨虐。巡察以为强,奏授云阳尉。又缘取钱事雪,以为清强监察。娄竟不敢取一钱,位至台辅,家极贫匮。冯位至尚书左丞,后得罪,赐自尽。娄至纳言卒。(出《朝野佥载》)

唐朝娄师德任扬州江都县尉。冯元常也是县尉。有一次两个人一同拜见张冏藏,冏藏说:〃你们两个人以后都有大贵,但冯不如娄。冯只要收取钱财多,官职更高;娄如果收一文钱,官职就会失掉。〃后来,冯任凌仪县尉。行为放肆暴虐残忍,巡察认为他办事能力强,上奏皇上任命为云阳尉,又因为他搜刮钱财的事得到平反,任命他做了清强监察。娄最终也不敢收取一文钱,官位一直做到台辅,但家里特别穷困。冯的官职一直做到尚书左丞,后来犯了罪,被处以自尽死。娄的官职到纳言才死。

王显

唐王显,与文武皇帝有严子陵之旧,每掣褌为戏,将帽为欢。帝微时,常戏曰:〃王显抵老不作茧。〃及帝登极而显谒,因奏曰:〃臣今日得作茧耶?〃帝笑曰:〃未可知也。〃召其三子,皆授五品,显独不及。谓曰:〃卿无贵相,朕非为卿惜也!〃曰:〃朝贵而夕死足矣。〃时仆射房玄龄曰:〃陛下既有龙潜之旧,何不试与之。〃帝与之三品,取紫袍金带赐之,其夜卒。(出《朝野佥载》)

唐朝的王显,与文武皇帝有严子陵与汉光武帝那样的童年伙伴的交情。经常扯裤子玩,拿帽子取乐。皇帝还没有显贵时,常常开玩笑说:〃王显到老也不会作茧。〃等到皇帝登基坐殿时王显前往拜见,趁机上奏说:〃我现在可以作茧吗?〃帝笑着说:〃不知可不可以呀。〃于是召王显的三个儿子,都授予五品官职。王显的官职赶不上他们,请皇帝也授给他官职。皇帝说:〃你没有贵相,我并不为你可惜。〃王显说:〃哪怕早晨当官,晚上就死也满足了。〃当时仆射房玄龄说:〃陛下您既然同他有老交情,为什么不试试给他官作?〃于是皇帝授予王显三品官,又叫人拿来紫袍金带赏给他。当天夜里王显就死了。

张宝藏

贞观中,张宝藏为金吾长史。(原本无〃史〃字,据明抄本补。)常因下直,归栎阳。路逢少年畋猎,割鲜野食,倚树叹曰:〃张宝藏身年七十,未尝得一食酒肉如此者,可悲哉!〃旁有一僧指曰:〃六十日内,官登三品,何足叹也!〃言讫不见。宝藏异之,即时还京。时太宗苦于气痢,众医不效,即下诏问殿庭左右,有能治此疾者,当重赏之。时宝藏曾困其疾,即具疏以乳煎荜拨方。上服之立瘥。宣下宰臣,与五品官。魏征难之,逾月不进拟。上疾复发,问左右曰:吾前饮乳煎荜拨有效,复命进之,一啜又平。因思曰:〃尝令与进方人五品官,不见除授,何也?〃征惧曰:〃奉诏之际,未知文武二吏。〃上怒曰:〃治得宰相,不妨已授三品官。我天子也,岂不及汝耶?〃乃厉声曰:〃与三品文官,授鸿胪卿。〃时正六十日矣。(出《独异志》)

贞观年间,张宝藏任金吾长史,经常因为在朝值班结束,归回栎阳。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一个少年打猎,割下新鲜肉野餐。张宝藏靠着树长叹说:〃我张宝藏年已七十,未曾吃过一次象这样的酒肉,太可悲了。〃旁边有一个和尚指着他说:〃六十日之内,官职会升到三品,有什么可叹息的呢?〃说完就不见了。宝藏很奇怪,立刻回到京城。这时太宗得了痢疾很痛苦,很多医生给治都不见效。就下诏书访问殿庭中的左右大臣,有能治这种病的,一定重重赏他。当时宝藏也曾被这种病困扰过,就写了一份奏疏献出用乳汁煎荜拨的药方,皇上服了药以后立刻就好了。下诏给宰相,授予张宝藏五品官。魏征有意为难,过了一个多月也不拟文授官。皇上的病又发作了,询问左右侍臣,:〃我以前吃了乳煎荜拨的药很有效。〃于是又命令进献此药,一吃又好了。因此皇上想想说:〃我曾下令授予进方人五品官,到现在不见提升授官,什么原因呢?〃魏征害了怕,说:〃奉诏那时候,不知是文还是武的。〃皇上生气说:〃治好了宰相,不妨授给他三品官,我是天子,难道不如你吗?〃就严厉地说:〃给他三品文官。再授鸿胪卿官号。〃当时正好六十天啊。

授判冥人官

唐太宗极康豫。太史令李淳风见上,流泪无言。上问之,对曰:〃陛下夕当晏驾。〃太宗曰:〃人生有命,亦何忧也!〃留淳风宿。太宗至夜半,上奄然入定,见一人云:〃陛下暂合来,还即去也。〃帝问:〃君是何人?〃对曰:〃臣是生人判冥事。〃太宗入见,判官问六月四日事,即令还,向见者又迎送引导出。淳风即观玄象,不许哭泣,须臾乃寤。至曙,求昨所见者,令所司与一官,遂注蜀道一丞。上怪问之。选司奏:〃奉进止与此官。〃上亦不记,旁人悉闻,方知官皆由天也。

唐太宗特别健康快乐,太史令李淳风拜见皇上,流着眼泪不说话。皇上问怎么回事,淳风回答说:〃陛下你晚上要晏驾。〃太宗说:〃人生有命,有什么忧愁的?〃留淳风在宫里住下。到半夜的时候,皇上平和地没有杂念地躺着。见一个人来说:〃陛下暂时该来,一会儿就回去。〃太宗问他:〃你是什么人?〃那人回答说:〃臣下是活着的人办阴间的事。〃太宗就随那人进入冥府,判官问他六月四日的事,然后就让大家回去了。以前见到的那个人又迎送领着太宗出了冥府。淳风立刻看天象,不许哭泣,不一会醒了。到天亮时,寻找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令主管的官员给他一个官职,于是才知道他是蜀道上一个县丞。太宗很奇怪,问这件事。选司回奏说:〃奉圣旨授给他这个官。〃皇上已经不记得了,别人却都听说过。这才知道官职都是由天定的。

王无碍

唐王无碍,好博戏,善鹰鹞。文武圣皇帝微时,与无碍捕戏争彩,有李阳之宿憾焉。帝登极,碍藏匿不出。帝令给使,将一鹞子于市卖之,索钱二十千。碍不之知也,酬钱十八贯。给使以闻,帝曰:〃必王无碍也。〃遂召至,惶惧请罪。帝笑而赏之,令于春明门,待诸州庸车三日,并与之。碍坐三日,属灞桥破,唯得麻三车,更无所有。帝知其命薄,更不复赏。频请五品,帝曰:〃非不与卿,惜卿不胜也。〃固请,乃许之。其夜遂卒。(出《朝野佥载》)

唐朝的王无碍,好赌博的游戏,喜欢养鹰鹞。文武圣皇帝没登位时,与无碍赌博争输赢,有李阳之宿的遗憾。文武圣皇帝登位时,王无碍藏了起来。皇帝就命令给使,把一个小鹞拿到集市上去卖,要价二十千。王无碍当然不知道这件事,给价十八贯。信使把这件喜报告给皇帝,皇帝说:〃一定是王无碍。〃于是就召到皇宫,无碍惶恐请罪。皇帝笑了,并赏赐他,让他到春明门等待各州来的车三天,并都送给他。王无碍坐了三天,因为灞桥坏了,只得到三车麻,再也没得到别的东西。皇帝知道他命薄,再也没有赏给他什么。但无碍多次请求要做五品官。皇帝说:〃我并不是不想给你,可惜的是你受用不了啊!〃无碍坚决请求,皇帝就同意了。那天夜里王无碍就死了。

宇文融

刘禹锡曰:〃官不前定,何名真宰乎?〃永徽中,卢齐卿卒亡。及苏,说见其舅李某,为冥司判官,有吏押案曰:〃宇文融合为宰相。〃舅曰:〃宇文融岂堪为宰相?〃吏曰:〃天曹符已下,数日多少。〃即由判官。〃舅乃判一百日。既而拜宰相,果百日而罢。(出《嘉话录》)

刘禹锡曾说:〃官职不是生前定的,为什么叫真宰相呢?〃永徽年间,卢齐卿身死,到苏醒后,说见到他的舅父李某,做了冥府的判官,有一个府吏查阅案卷说:〃宇文融应该当宰相。〃舅父说:〃宇文融怎么能胜任宰相?〃府吏说:〃天府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当多少天由判官决定。〃舅父就判了一百天。果然宇文融就拜为宰相,到了一百天又被罢免了。

路潜

怀州录事参军路敬潜遭綦连辉事,于新开推鞫,免死配流。后诉雪,授睦州遂安县令。前邑宰皆卒于官。潜欲不赴,其妻曰:〃君若合死,新开之难,早已无身。今得县令,岂非命乎?〃遂至州,去县水路数百里上。寝堂西间,有三殡坑,皆埋旧县令。潜命坊夫填之。有枭鸣于屏风,又鸣于承尘上。并不以为事。每与妻对食,有鼠数十头,或黄或白,或青或黑。以杖驱之,则抱杖而叫。自余妖怪,不可具言。至一考满,一无损失。选授卫令,除卫州司马,入为郎中,位至中书舍人。(出《朝野佥载》)

怀州与他睦州遂安县令的官职。前几任县宰都死在任内,路潜就想不去上任。他的妻子说:〃您若该死,新开那次遭难,早就死了,现在得到县令的职务,难道不是命吗?〃路潜认为有理,就到了睦州,由睦州到遂安县水路有数百里以上。遂安县府衙寝堂西边,有三个殡葬的坑,都埋着以前的县令。路潜令坊夫填上了。又发现在屏风上有枭鸟叫,一会又在天花板上叫。路潜并不认为是什么事。每次与妻子对坐着吃饭,就有几十头老鼠出来,有黄色有白色的,有青色有黑色的,用木杖驱赶,那些鼠就抱着木杖叫唤,其余的妖怪事,不能一一都说出来。到一考任满,没有一点儿损失。后来选授予卫令,任命为卫州司马,又任为郎中,直到做中书舍人。

甘子布

周甘子布,博学有才,年十七,为左卫长史,不入五品。登封年病,以驴舆强至岳下,天恩加两阶,合入五品,竟不能起。乡里亲戚来贺,衣冠不得,遂以绯袍覆其上,贴然而终。(出《朝野佥载》)

周代甘子布,博学广识才智出众,十七岁任左卫长史,但官不入五品。登封那年得了病,用驴辇勉强拉到秦岳下,皇天恩赐加两阶,该入五品,但身体虚弱起不来,乡里邻居好友亲戚来祝贺,但又不能穿戴衣冠,只得把红袍覆盖在他身上,安定地死去了。

李迥秀

李迥秀为兵部尚书。有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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